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大梦犹觉醒
时间:2020-04-17 07:40:44

  “宛宛”虞怜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假如你喜欢的人,是害你父兄之人,你还会喜欢下去吗?”
  前世虞念轻那番话,始终如一根刺一般插在她的心里,不去想就不会痛,然而却始终横在她和臧凌霄之间。
  “怜怜,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人,那为何不信任?或者是,事情的真相确是如此吗?假如是我,我会去亲口问他,将事情调查清楚,而非回避。”袁宛之一本正经地看着虞怜说道,她虽不知虞怜为何如此问,但她希望虞怜一切都好。
  虞怜闻言愣了半晌,继而定定地看着袁宛之,她从未想过要去亲自查证,虞念轻对她说的那番话,并不一定全然是真的!
  前世她视虞念轻如亲姐妹,对她的话自然是不曾怀疑过,而且重生之后,她只想着逃避,并未想着去调查。
  “宛宛,我知道如何做了。”虞怜朝着袁宛之笑了笑,如释重负,既然迟早要对上,那又何必等到以后呢?
  虞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让步兰将臧凌霄请进来,有些人和事,的确是要当面问个清楚。
  “宛宛,我大哥对容公子颇有意见,他得知我醒来,一定会前来探望,你可否去帮我拖住他?”
  袁宛之看着虞怜脸色苍白,眼底却露出几分决然之色,心里沉了沉,到底是没开口,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此时臧凌霄正在轿子上闭目养神,他听到院门口传来动静,一睁眼,掀开帘子,便看到袁宛之走了出来。
  袁宛之看到容濂,她微微点头,最后想了想,到底还是走近容濂的轿子旁,轻声问道:“表哥,你可是真心待怜怜?”
  “自然。”臧凌霄想也不想就说道,眼底浮现了几分温柔之色。
  袁宛之看着眼前的男子,打心底还是愿意相信他的为人。
  她略略思索半晌,然后便将方才虞怜问她的问题告知容濂继而道:“我不知怜怜为何问这样的问题,但是看样子,她很不开心,表哥去哄哄她吧。”
  臧凌霄眸底闪过一丝惊诧之意,而后微微颔首,袁宛之的意思是,怜怜愿意见他了,果不其然,步兰此时撑着一把伞走了出来。
  他扶着内侍下了轿子,然后跟着步兰进了虞怜的房间,扑面而来的暖意将他身上的寒意祛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喉咙间传来一丝丝血腥味。
  “容公子请坐。”步兰给容濂上了一杯茶,然后看了看虞怜,继而关门退了出去。
  臧凌霄定定地看向虞怜,见她低着头,手中把玩着手钏,他缓缓走近她,沉声道:“怜怜,你可怪我?”
  虞怜抬眼看向臧凌霄,眼底露出几分嘲讽笑意,她定定看着眼前男人,前世的记忆翻涌而来,继而淡然道:“你问的是前世,还是今生?”
  臧凌霄心里一窒,他将面具摘下,然后坐在一旁,他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前世今生,他都欠她太多。
  “怎么不回答?是心虚还是无颜面对?”虞怜冷哼一声,撑着榻沿慢慢直起身子,看向眼前的男人。
  “怜怜,前世我未读懂自己的心意,将你冷落在东宫,最后失去你,是我前世耿耿于怀之事。”臧凌霄飞快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面容看似平静,内心实则混乱无比。
  “呵,可我记得,你前世和虞念轻颇为熟稔,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您做了什么?”虞怜冷冰冰地看着臧凌霄,想着两人亲密的场景,心口一阵绞痛。
  “怜怜,她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他被虞城北安插在你身边,表面和你情同姐妹,实则是入东宫打探消息。”臧凌霄急急地解释道,宛若一个毛头小子,眼底带着焦灼不安,言语毫无逻辑。
  还不待虞怜回答,臧凌霄又继续道:“虞城北想让她入东宫,那日她来寻你,我怕出事,便急急回宫,因时机未成熟,我只好将计就计,只是未曾想到你会看到,更未想到……我会失去你。”
  臧凌霄每每想到虞怜满身血迹躺在他怀里,躯体慢慢变得冰冷,他对于虞城北一家的恨意就更深。
  所以前世他在虞怜死后,借着虞念轻残害太子妃之事,将贡穆若带领的异姓王后代一|党一网打尽。
  他亲眼看着虞城北五马分尸,让后将虞念轻扔进了军营里,然而虞怜,却再也回不来。
  “你没想到的事情很多,你让我冷落在宫里七年,就算是为了你所谓的大业,便是连一个笑脸也不曾给我!
  你可知那些人如何嘲笑我,我周旋在你们之间,你又曾感同身受过?
  如今悔了?说这些话,在我看来不过是你想减轻心里愧疚感罢了,你所谓喜欢我,不过是失去之后才知道珍贵罢了。”
  虞怜说完便猛烈咳嗽起来,五脏六腑绞在一处,痛得她冷汗直冒。
  她最厌恶的不是臧凌霄来寻她,她觉得膈应的是,他不过是想弥补所谓的遗憾罢了。
  臧凌霄将热茶递给虞怜,然而她看也不看他,紧绷着一张苍白的脸,周身皆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怜怜,我从迎娶你的那一刻开始,便认定你是我的妻,只是那时并未认清自己的心意,最后反应过来时,又被虞城北谋反之事乱了计划。”
  臧凌霄嘶哑着声音,眼底露出几分哀求之意,一把抓住了虞怜的手。
  他如今不能在失去她了,今生就算是不娶也好,被虞怜厌恶一辈子也罢,他不会退后半步。
  虞怜被臧凌霄高大的身影笼罩其中,男人带有侵略性的香气扑面而来,她紧紧抓住袖子,心里一片苦涩。
  “那我父亲为何失踪,我两位兄长又……是不是被你制成人彘?”她颤抖着声音,滑落两行清泪,用力挣脱挣脱男人的大掌。
  “岳父失踪,是我所设的局的一部分,只有手握兵权的镇国公失踪,才能让贡穆等人露出真面目。
  而两位舅兄被制成人彘是传闻,虞念轻带着离间你我关系的目的而去,而所谓她要嫁入东宫,只不过是虞城北给她洗脑罢了。
  那日我并未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直至你死在我怀里那刻,我才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错了。”
  他错在不该将她一人冷落东宫,错在不该那么晚才明白自己的心意,错在心慈手软,没有将那些人狠狠踩在脚下。
  虞怜听臧凌霄说完,才抬眼看向他,眼前的男人眉间多了稳重和深沉,少年的稚气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尽是上位者的居高临下。
  她扯了扯嘴角,突然不知说着什么,过往的爱与恨通通随风逝去,前世父兄无碍,今生他们康乐安稳,她心里自重生以来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你既然说完了,那就离开罢,我想一个人静静。”虞怜如今得知真相,心里百感交集,她擦了擦眼泪,甩开了臧凌霄的手。
  “我怕我如今一走,你就嫁给他人。”臧凌霄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少女,眼底的情意浓厚,几乎要将人淹没其中。
  “我嫁给谁,同你何关?”虞怜一脸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男子,他不会还做着她会嫁入东宫的青天/白日春秋/大梦吧!
  臧凌霄闻言眸底暗了暗,坐在虞怜身侧,喑哑着声音道:“怜怜此生不嫁我,还能嫁谁?”
  “殿下自重,总之不会嫁给您才是,您茶也喝了,话也说了,就请回罢。”虞怜躲开臧凌霄的眼神,轻描淡写说道。
  “怜怜,我知道错了,你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臧凌霄此时再也没有当初口出“孤不喜欢这等厚脸皮的女子”的傲气,反而多了几分讨好之意。
  “臣女愧不敢当,臣女脸皮厚,是那等恬不知耻的女子,太子殿下不必如此。”
  虞怜话音一落,臧凌霄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在游湖时说的那番话,他没想到虞怜听见了,他轻咳了咳道:“怜怜,我……”
  “殿下可还记得我被薛岚丹甩了鞭子之事,当时殿下也是袖手旁观,那时我和殿下还有婚约在身,殿下都能做到视而不见呢。”
  虞怜似笑非笑地看着臧凌霄,冷心冷肺的太子爷,如今这般油嘴滑舌,还真让她大开眼界。
  “姑奶奶,小祖宗,孤那时被猪油蒙了心,如今心里极为后悔,孤这就派人将薛岚丹抓过来,给你撒撒气如何?”臧凌霄一改往日冷清模样,如今看着就像狼犬一般,冲着虞怜摇尾巴。
  虞怜心里猛然跳了一下,眼前男子凤目幽深,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旁,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周围,加上那番极为宠溺的话语,虞怜莫名耳尖泛红。
  臧凌霄见小姑娘没说话,胆子大了几分,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眉心,然后低低呢喃,富有磁性的声音绕在虞怜心间,久久徘徊。
  “怜怜,此生你只能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尊敬的虞怜女士,您触发了忠犬模式,忠犬模式可提供如下服务:
  A、暖被窝  B、撒娇  C、亲亲 D、以上全选
  怜怜:恢复出厂设置有吗?
 
 
第67章 
  虞怜看着窗边的腊梅花, 香气四溢, 好似天边的金色火烧云一般, 沿着白墙拥簇成一团, 随风而动,落了一地金黄。
  “姑娘,长公主殿下请您过去一趟。”步兰捧着一身衣裙和首饰走了进来, 就看到自家姑娘倚靠在软榻上发着呆。
  虞怜正在出神, 并未听到步兰说话, 她想着前几日臧凌霄对她剖析心意时说的那番话,同以前冷漠自大的太子全然不同,即便是知道了真相,她也觉得他们回不去了。
  她见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自前几日自家姑娘见了容公子过后, 便时常一人叹气,她看着都觉得心慌。
  “姑娘, 姑娘!”步兰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虞怜的肩膀, 眼含担忧之意看着她。
  “嗯?什么?”虞怜猛然回神, 疑惑地看向步兰。
  “姑娘, 长公主殿下派人来请您过去。您没事吧?”步兰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 这是长公主殿下派人送来的,说是给虞怜压惊。
  “我没事,长公主可说是为了何事?”虞怜看了看首饰,长公主近日为了调查她和容濂被追杀一事,可谓是焦头烂额, 今日怎么会召见她,而且还备了这些东西。
  “只说是给您压压惊,袁小姐已经等在那处了。”步兰一边说着,一边服侍虞怜换了那身红裙,她看着自家姑娘脸色有了几分血色,瞧着精神头比前几天好了不少。
  “可是长公主身边的人来请?酒席都有谁?”虞怜遭遇追杀一事,心里不得不多几分警惕。
  “奴婢去问过了,确实如此,此次的宴席是前几日从庄子内猎杀的家畜,长公主殿下说请了几位夫人,皆是说得上话的。”步兰将一只金步摇cha入虞怜发间,细细将打听来的事情道来。
  “姑娘,长公主的眼光真好,这身裙子看着倒不像外头铺子买的款式呢。”步兰伸手碰了碰裙摆处的金线勾勒出来的云纹花样,忍不住惊叹道。
  “长公主府的东西,的确不是凡品。”虞怜知道这是宫里匠人的手艺,长公主赠给她的这身衣裙,怕是前几日就开始准备了。
  长公主一番心意,她总归不好拒绝,然后准备了几张驻颜益寿的药膳方子,也算是回礼了。
  她带着步兰出了门,此时已经有软轿等在院外了,她拿着上了轿子,发现里头备了汤婆子和樱桃酥,那是她前世在宫里最爱吃的糕点。
  虞怜掀开帘子,看着外头的景色,心里的郁气也散了几分,约摸过了一刻钟,轿子停在一处古香古色的院子处,牌匾上写着“寄沧海”,看着倒是有几分趣味。
  她刚下轿子,此时就有嬷嬷等在门口了,那嬷嬷看见虞怜,急忙迎了上去“老奴见过虞家小姐,宴席一会才开始,殿下让您先去偏房坐着吃些点心。”
  虞怜点了点头,并未多问,她跟着那嬷嬷刚去了偏房,刚坐下不久,听得开门声,虞怜闻声看去,就见得庄青慕和司玉走了进来,她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那庄青慕看着脸色憔悴了几分,而且眉间隐隐透着青黑,她想起前几日司家公子出事,庄青慕怕是也不好过。
  “虞家小姐,您也在此处,倒是碰巧了。”庄青慕见到虞怜,不似前几次那般不自在,她温柔笑道。
  她此次前来,除了是跟着母亲前来拜访长公主,还因为她找虞怜有事,如今司任札瘫痪在榻,然而家里人还希望她能嫁过去。
  她走投无路,想起虞怜对她说的话,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一旁的司玉看着虞怜,倒也没那日的嚣张,脸上还带着几分红晕,她方才和自家母亲去见了长公主。
  她在那处见到了长公主的外甥,那人虽然带着面具,但贵气逼人,器宇轩昂,她只稍看了一眼就记在心里,母亲说此番就是为了她的亲事去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庄小姐若是想聊天,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我乐意奉陪。”虞怜如今对司家没什么好感,更别说一个眼高于顶的司玉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司玉有自家母亲那番话壮胆,看虞怜多了几分东道主的神气,假如此番亲事能说成,她就是长公主的外甥媳妇。
  虞怜就身份在高贵,能比得上她?
  “没什么意思。”瞥了一眼司玉,慢条斯理喝着茶,她怎么觉得今日的司玉,眼睛比前几日还高得很。
  “虞家小姐可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为何意?如今你高我一等,以后就未可知了。”司玉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庄青慕的劝告,自顾自坐在一旁喝茶。
  虞怜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她坐了一会儿,觉得闷得慌,便起身带着步兰一路去向院内闲逛。
  一路上没什么人,甚是清净,她刚走到园子的拱门处,就听到一阵低低的交谈声,虞怜心里好奇,连忙止步。
  “你们可见过最近府内来的那位表公子?听闻他在家中如履薄冰,长公主心疼他,便让他来了京都,此次前来听闻是要说亲呢!”
  说话的人应当是山庄的下人,估计是宴席还没开始来了,凑在一起说闲话。
  步兰吃惊地看着虞怜,正要开口,就看到自家姑娘摇了摇头,眼底露出几分狡黠之意。
  虞怜倒不是对臧凌霄的私事有多感兴趣,她只是从未听过墙角而已,这般想着,她偷偷走近了几步,躲在大树后,压根没注意到身后出现的人影。
  “我也听说了,这表公子虽然以面具示人,但是毕竟是长公主的亲外甥,想嫁之人应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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