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大梦犹觉醒
时间:2020-04-17 07:40:44

  她看着昏暗的天色,听着悬崖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她定了定心神,便往小路走去。
  “表妹,如今天色已晚,瑾表弟四处派人寻你,你要去哪儿?”安时于连忙跟了上去,他极为诧异的看着虞怜。
  “你先回去罢,让大哥哥去悬崖底寻我便可。”虞怜并未理会安时于,只顾着朝前头走去,她必须要去找臧凌霄,她不想欠他什么。
  安时于看着虞怜决然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拿着打火石点了火,到底是跟了上去,虞怜一路上都在查看周围,唯恐露出蛛丝马迹。
  两人约摸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听到悬崖底下传来潺潺的流水声,虞怜松了一口气,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此时一旁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虞怜心中一惊,连忙看去,就看到有几道黑影飞快跑了过去。
  “小心,是狼。”安时于一把将虞怜拉到身后,拔|出腰间的长剑,眼底露出戒备之色,此时正是狼群出来觅食的时间。
  然而那几只狼并未靠近虞怜和安时于,而是直直朝着山下跑去,虞怜当下就凝了眉眼,狼群嗅觉灵敏,一定是顺着血腥味而去了。
  臧凌霄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他应当就在不远处,虞怜连忙朝前跑去,安时于还未来得及抓住虞怜,就看到虞怜脚下一空,整个人滚了下去。
  虞怜心里欲哭无泪,她紧紧护着头,只能庆幸穿得厚实,她听着呼啸而过的风声,骨架几乎快散了,虞怜滚到底时,整个人已经痛得几乎昏过去了。
  此时周围静寂无声,只偶尔听得到几声狼嚎,她躺在地上,看着陡峭高百尺的悬崖,心里想的皆是臧凌霄,他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活着吗?
  “怜表妹,你还好吗?”安时于一路顺着虞怜留下的痕迹寻来,便看到虞怜浑身是脏兮兮的,脸上带着血迹,他连忙走过去扶着她。
  还不待虞怜拒绝,他无奈开口道:“表妹,我知道我错了,如今我只是想弥补我的过错,并与其他想法。”
  “去找他,我要去找他。”虞怜带着些哽咽之意,她紧紧抓着安时于的手,忙不迭地找了过去,也许是有安时于在一处,她心里的负担少了几分。
  安时于默默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没问,虞怜找的何人,两人约摸走了两刻钟,此时听得不远处有狼的叫声,以及流水声。
  她加快脚步,穿过一个灌木丛,便看到那几只狼站在水边冲着湖里漂浮的东西乱叫,那漂浮着的人应当是臧凌霄!
  “表妹,我去将狼群引开,你在此处等我。”安时于是习武之人,自然是耳尖目明,他借着月光看到湖面漂浮着一个人,那应当是虞怜所寻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这个,先虐后甜,先虐后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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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还不待虞怜说话, 她就看到安时于提着长剑朝着狼群走了过去, 将那群狼引到了山林之中。
  虞怜刚要开口, 喉咙嘶哑地厉害, 她叹了一口气,直到安时于因陷害她之事耿耿于怀。
  她也不想多说,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湖边, 她踏入冰冷的湖水当中, 顿时被冻得开始哆嗦起来, 然而眉目瞬间清明了不少。
  她一步一步走到了臧凌霄的身边,湖水没过了她的腰,此时臧凌霄浑身冰冷僵硬,虞怜摸了摸他的腕间, 脉动已经变得极为微弱了。
  虞怜费力地将臧凌霄推向湖边, 湖水冰冷,将她冻得四肢无力, 加之她来了癸水, 身子本就不舒服, 视野越发模糊。
  约摸过了一刻, 安时于赶回来时, 便看到虞怜和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人昏倒在岸边,他连忙跑过去,借着月色,看清了那人的面目。
  那人竟是死去两年的臧凌霄,他眼底露出不可置信, 他明明亲眼看着臧凌霄的尸体被放进石棺之中。
  安时于犹豫不决,内心的仇恨翻涌而出,然而当他看着脸色苍白的虞怜,想到自己犯下的过错,纠结了片刻,到底是将人救了上来。
  夜色如水,安时于在湖边烧了火,虞怜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她一起身便急忙看向周围,直到看见躺在不远处的臧凌霄,这才放下心来。
  “表妹,你醒了,过来喝一些热水缓缓。”安时于敛去眼底的苦涩,将手中的水壶递给虞怜。
  “谢谢你。”虞怜此时百感交集,对安时于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她笑着接了过来,还不待安时于说话,然后起身朝着臧凌霄走去。
  安时于心里一梗,当下就移开了目光,走到了岸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眼底微暗,他到底是错过了。
  虞怜并不知安时于心中所想,她看着臧凌霄苍白的脸,探了探他的脉搏,虽然依旧微弱,但是好在已经缓过来了。
  她记起来自己今日备了一些糕点,就在袖袋内,虞怜将糕点掰碎,用热水和成糊状,给臧凌霄喂了下去。
  臧凌霄紧抿着唇,虞怜喂给他的东西皆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又试了试热水,依旧如此。
  虞怜内心有些焦急,臧凌霄如今身体的热量流失得很快,必须要吃东西填胃,她看着虞怜的薄唇,顿了顿,好像只能那样做了。
  安时于看着虞怜朝着臧凌霄俯身而去,内心一片烦闷,紧紧握着拳头,他看着心爱的女子wen着另一男子,心里着实嫉妒。
  此时的虞怜伸出小手用力地掰着臧凌霄的嘴,男人的薄唇划过她的掌心,触及一片温热,她冷不丁地想到了马车里的那个wen。
  她内心极为纠结,一看到臧凌霄的脸,就想起前世的痛苦和仇恨,然而为何臧凌霄会以假身份出现,而且性情大变,莫不是也同她一样,重生而来?
  此时正在昏睡中的臧凌霄,突然一把抓住虞怜的手,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额间冒着冷汗,嘴里喃喃自语“你害孤的妻,孤要你命。”
  虞怜细细一听,臧凌霄便又紧闭着嘴,她想了想,将水壶放在臧凌霄身侧,然后就坐到了另一边,她对臧凌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其他,就等他醒来再说吧。
  如今天色已晚,又是荒郊野外,安时于一人回去不安全,而他们两人在此处也有性命之危,只能等明天再做打算。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碳火熊熊燃烧着,虞怜醒来时,只看到臧凌霄戴着面具倚靠在一旁沉睡着,而安时于则不见了。
  她哑着嗓子唤了几声,并无应答声,只听得湖水潺潺,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隐隐的呼唤声夹杂着马蹄声。
  虞怜细细一听,好像是虞瑾等人寻来,她连忙将一边应答,一边将石头扔进水里,看来安时于是回去报信了。
  此时虞瑾带着人按照安时于的指示一路寻来,终于在湖边看到了自家妹妹,他连忙跑了过去。
  “怜怜,是大哥的错,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虞瑾看着浑身是血迹的虞怜,小脸苍白,还带着笑,便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大哥哥,我没事,我们回去罢,先将容公子扶上马。”虞怜朝着虞瑾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臧凌霄,如今臧凌霄还不能暴露身份,不然此事怕是更复杂。
  虞瑾让人将容濂抬上马,只听得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就看到自家妹妹摔倒在地。
  ……
  虞怜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榻上,屋内烧着暖和的地龙,她身上盖着绵软的绸被,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姑娘,你可行了!”步兰刚推开门,就看到虞怜睁着眼呆呆望着头顶的幔帐,她急忙将水盆搁在架子上,满心担忧道。
  “我睡了多久?”虞怜刚想起身,然而她一动,浑身就痛的厉害,特别是手肘,几乎无法活动。
  “您睡了一天了,前日回来后太医来看过,说万幸没伤到骨头,让您好好歇着,这几日别下地,也不能碰凉水。”步兰将一个软枕放在虞怜身后,眼底皆是愧疚感。
  “我没事,可查出来是谁的手笔?”虞怜怀疑这是虞城北做的,然而容濂又伤了司家公子,到底谁是幕后黑手?
  “因您和容公子皆受了伤,听闻容公子如今还未醒来,而且太医说凶多吉少,长公主殿下大怒,已经将此时吿到陛下面前了,至于指使者,奴婢还未得到消息。”
  虞怜细细思索着,长公主将此事告知陛下,那臧凌霄的身份估计是瞒不住了,若是此次能借谋害皇嗣一事,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但是能省了不少功夫。
  她正想着事情,院外传来了说话声,原来是袁宛之带着太医来了。
  袁宛之刚到门口,就看到虞怜满脸笑意看着她,她心里一涩,忍不住哽咽道:“怜怜,都怪我不好,明明知道你不舒服,还将你叫出去,害你受了伤。”
  她前期看着虞怜被虞瑾抱回来,脸色白如纸,昏昏沉沉躺在榻上,而且受了不少伤,她心里极为愧疚。
  “宛宛,这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虞怜笑着伸手摸了摸袁宛之的头,她看着好友红通通的眼睛,忍不住打道:“不过,你的确也有责任,你若是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原谅你。”
  袁宛之听虞怜这么一说,当下就连忙点头道:“你说,我自然答应!”
  “当我嫂嫂。”虞怜看袁宛之和自家大哥两人皆对彼此有意,若是能让他们袒露彼此心意,倒也是一桩美事。
  “怜怜,你如今都受伤了,还有此等闲心理会这些事情?”袁宛之无奈地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虞怜的手背。
  “我如今没事做,自然有这等闲心,你应不应?”虞怜其实是不想去思考臧凌霄的事,她想转移注意力,不想满脑子都是他。
  袁宛之看着虞怜真挚的目光,害羞地支支吾吾道:“这要看以后,而且你大哥也不知道怎么想呢。”
  “我大哥见了你都走不动道,还能怎么想呢?”虞怜满脸坏笑看着袁宛之。
  “说到此处,我和你说一个秘密,是昨日我偷听墙角听到的,和你有关。”袁宛之一脸神秘,然后将她偷听的事告知虞怜。
  昨日她和长公主一起去探望容濂,那时候约摸是晚间,长公主正在和太医说话,而她站在容濂榻旁,听到了他说梦话。
  容濂眉头紧皱,薄唇轻启,突然说了一句:“怜怜,等我。”
  而且流了泪,她看着容濂眼角的泪痕,心里觉得诧异极了。
  虞怜听着袁宛之一番话,想起了前些年做得那个梦,梦里的那个男子坐在一块无名墓碑旁,说的正是“怜怜,等我。”
  她此时才发觉,那个梦中男人的脸,墓碑旁的男子,合欢树下的男子,同臧凌霄的脸重合在一起,成为了同一个人。
  虞怜和袁宛之正说着话,此时步兰带着一个内侍走了进来,那内侍行了一礼细声道:“姑娘,虞家小姐,容公子醒了,说想见虞家小姐一面。”
  虞怜闻言一顿,她知道臧凌霄为何而来“你让他安心养伤,我得空便去看望容公子。”
  “容公子如今已经等在院外了,他让奴才转告虞家小姐,他今日见不到您,就会一直等着,直至见到那日。”
  袁宛之听着也不由惊讶地看向虞怜,虞怜叹了一口气,她看着外头阴冷的天,到底是硬了心肠道:“你告诉他,我和他互不相欠了,让他不必介怀。”
  那内侍点头离去,虞怜呆呆地看着内侍消失的背影,心里突然空荡荡一片,周围一切声音模糊不清,就连袁宛之同她说话也听不见。
  此时臧凌霄坐在轿子内,虽然穿着厚实,但是不知为何心底发冷,他总觉得自己要失去虞怜,前世的秘密他本想烂于心间,但如今一看,到底是要全盘托出了。
  “主子,虞家小姐不愿见您,她让奴才转告您,她说您和她互不相欠,再无瓜葛。”内侍静静侯在一旁,轻轻巧巧的言语如同一块块尖利的石子,将臧凌霄的心砸的稀巴烂。
  “等。”臧凌霄冷冷清清坐着,手中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凤目幽深难测,相比于外伤,心痛更折磨人。
  前世虞怜独自一人承受着那等痛苦,他这一世,自然是要将她放在心尖宠着,再也不让不长眼的东西伤了她。
  她为了他,前世耗费了多少耐心和期待,如今他不过是走她走过的路罢了。
  “小德子,你去告诉她,说孤想当面叫她一声奶奶。”臧凌霄声音嘶哑阴沉,生生将那个唤作小德子的内侍吓出了一身冷汗。
  天气越发严寒,原本腊梅花拥簇着朵朵金黄,香气迷人,然而不过一夜雨,花瓣掉落一地,花香荡然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二更。
  狗太子:孤若是喜欢她,孤就当她孙子。
  真香……
  太子:奶奶,您还缺孙子吗?(一朝回到解放前两行泪)
  怜怜:我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第66章 
  虞怜听了内侍的话, 眉眼带着一丝冷意, 倒是一旁的袁宛之笑得直不起身子。
  “怜怜, 容公子这又是什么招数?为何喊你奶奶?”
  “也许是, 自己打脸罢。”之前在长公主的桃林,臧凌霄当着她的面,说若是喜欢她, 他便当她孙子。
  如今他这般赤luoluo的话语, 倒是让虞怜心里多了几分讽刺感, 她记得前世的臧凌霄,可是说到做到。
  虞怜躺在榻上,听着外头呼啸而过的风声,室内碳火燃烧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心里好似一团乱麻, 理不清剪不断。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她到底还是开口道:“步兰, 那人可是还在外面?”
  “还在呢, 方才长公主派人来请, 容公子也不愿离开, 这天越发冷了, 还下了雨。
  容公子坐在轿子内,又刚醒,估计难熬。”步兰一边煮着茶汤,一边看向虞怜。
  她倒不是担心容濂如何,她是害怕容濂又出事, 到时候长公主怪到自家姑娘头上就有苦说不出了。
  此时袁宛之静静看着眉眼轻蹙的虞怜,她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到底是清楚虞怜对容濂的心思,她一定是喜欢的,所以这才一而再再而□□让。
  “怜怜,你们到底发生了何事,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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