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大梦犹觉醒
时间:2020-04-17 07:40:44

  “怜怜,你在想什么?”臧凌霄看着虞怜面上的淡漠,手掌依旧能感受到少女小手的余温,然而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没想什么,我先走了。”虞怜淡淡应了一句,挣脱了臧凌霄的手,便打算推门出去,她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在那七年就已经问完了。
  臧凌霄哪里肯放她走,上前跨了几步将门挡在身后,低头定定看着虞怜,谁知虞怜也抬眼定定地看着他。
  两人僵持在门口,沉默了许久,最后臧凌霄率先打破沉默道:“孤不应意气用事,怜怜别生气可好?”
  他以为虞怜是因为自己方才强行插/进她和顾若愚的谈话,所以不开心,看着虞怜的态度比方才还淡了几分,臧凌霄心里梗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太子殿下说笑了,臣女并未生气,只是累了,想回府休息。”虞怜说罢摸了摸耳垂,然后收回了目光。
  臧凌霄虽然前世不了解虞怜,然而今生却知晓,虞怜说谎话时会不自觉的摸耳垂,而且耳尖粉粉的,甚是可爱。
  “怜怜,在孤面前,无须说谎。”
  虞怜叹了口气,她静了一会,知道自己若不把话说清楚,臧凌霄不会放她走,前世今生的纠葛,也该有一个了断。
  “我不喜欢殿下,如今不喜欢,往后亦是如此,对殿下充满的在乎和爱意的虞怜,已经死在前世了。”
  臧凌霄顿了顿,伸手摘下面具,他总觉得,他和虞怜之间,隔了一层东西,也许是面具,也许是别的。
  “怜怜,孤前世负你,悔。所以此生换孤来追你。”臧凌霄声音嘶哑,紧紧握着面具,一颗心也绷着。
  “不必,此生我想换一个人爱了,不是你,我不愿是你,同你周旋真的好累,前世的场景历历在目,你一出现,我便忘不掉。”
  虞怜无法真正释怀,这段时间她一直不愿深究,到底是留恋,还是依旧爱,其实皆有。
  然而她不愿自己变得那么卑微,父兄虽并未因她死去,可她却真真正正因臧凌霄死去。
  “殿下可还记得,前世我临死前你对我说的那句话么?那你为何不去死,这句话如同前世我对你的爱一般深刻,如今依旧记在心里。”
  臧凌霄以为虞怜心软了,他心存侥幸,所以对虞怜死缠烂打,可如今小姑娘不稀罕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去牵她手的资格。
  “怜怜,对不起。”
  “陛下不必因心存愧疚来弥补前世的遗憾,臣女前世卑微如尘埃,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往后若是继续同殿下纠缠不清,怕是横尸荒野也未可知。”
  虞怜被臧凌霄这段时间的温柔攻势迷了眼,太子东宫不可能只有一人,皇帝后宫也要佳丽三千,她如今若是重蹈覆辙,那就是自取其辱。
  “怜怜,孤除了愧疚,还因爱你,你若气不过,那这样如何?”臧凌霄从袖袋里取出一把匕首,塞到虞怜手里,握着她的手,将锋利的刀刃抵在自己心口。
  “你……你做什么?”虞怜不敢用力,她不可思议看着臧凌霄。
  “还你。”臧凌霄说罢,握着虞怜的手,将刀尖推入自己的xiong口,长度不过半个手指长,衣襟处便渗出丝丝血迹。
  虞怜将匕首往回收,她紧张地看着刀尖,而后对上男人的眼睛,他眼底皆是浓厚的情意,像潮水一般用来,直将她吞没其中。
  她哽咽道:“你疯了?”
  “从前世你离开后就是如此,日日夜夜不能寐,想去寻你,死过很多次,始终不能如愿。”臧凌霄凤目微暗,眼角染了红意,好似含着泪,他伸手抚上虞怜的脸,好似捧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他前世尝试过很多种死法,最后皆被救了回去,死不成就被皇帝禁在东宫,他整日看着虞怜的牌位,不进滴水,最后昏迷在祠堂中,醒来后就重生了。
  虞怜看着男人眼底的倒影,她握着男人的手,轻轻将他的手掰开,然后将匕首扔到一边,她从怀里取出止血药,细细撒在臧凌霄的伤口处。
  “不必如此,殿下已经还我一命了,我和殿下,本就互不相欠。”她替臧凌霄处理好伤口,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此时步兰见虞怜走了出来,正要将手里的披风给虞怜穿上,便听到虞怜轻声道:“这是容公子,还回去罢。”
  步兰闻言,看着虞怜苍白的脸色,她犹豫了片刻,到底是将披风递给了一旁的暗卫,然后跟着虞怜出了酒楼。
  此时臧凌霄定定地看着虞怜消失的背影,心里绞痛,如同前世虞怜死在他面前一般,死别和生离,皆让他痛苦万分。
  “主子,您还好罢?”那暗卫一转身看着臧凌霄面如寒冰,而且xiong口浸着一团血迹,他瞳孔一缩,这主子追妻,怎么追着追着,就受了伤?
  他又想到虞家小姐方才极为难看的脸色,他觉得这氛围极为修罗,比方才三人在包间喝茶更甚。
  “走。”臧凌霄拿过暗卫手中的披风,然后出了酒楼,直往长公主而去,他如今天时地利皆无,只能靠人和了。
  虞怜的及笄礼快到了,这也意味着她要开始相看人家,他处世最厌恶小人行为,然而在感情上,他宁愿当个小人。
  他放不开她,前世今生皆是如此,若是不能的得到她,那他重生便无意义。
  虞怜这厢回了府,便将自己锁在房中,她想着方才臧凌霄的举动,心乱如麻,一下子对人间情爱没了具体的概念。
  他从未见过藏凌霄那般炽热的眼神,好似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进去,虞怜将头埋在锦被中,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她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正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虞怜连忙起身,就听得外头传来声音道:“怜怜,是我。”
  “二哥哥,你怎么来了?”虞珩这段时间忙着温习,一直为春试准备,为何会现在来找她。
  “父亲让我来的。”
  虞怜叹了口气,起身将门打开,便看到虞珩眼底带着笑意,手里捧着一个托盘,里头是一套衣裙。
  两人进了屋子,虞珩将托盘放在桌上,一边烤火一边笑道:“祖母说你生日快到了,打算将及笄礼准备起来。”
  虞怜闻言,这才记起来,自己的生日正在下个月,这段时间她忙着事情,压根就没记住。
  “原来如此,我会好好准备,不过会不会影响到那件事?”虞怜想到下月初五,她心里沉了沉,面带忧色。
  虞珩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眼底皆是心疼道:“所以,提前到这个月底了,而且父亲那处,已经开始替你相看人家了。”
  他话音刚落,窗外隐隐传来一声闷响,好似有什么重物掉落地上,然而虞怜并未注意到,她目瞪口呆看着虞珩,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3-17 23:43:54~2020-03-18 23:29: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海儿 3瓶;极端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2章 
  臧凌霄冷冷清清坐在榻上, 细细看着桌案上的图纸, 那是下月初五的入宫路线图, 是他上次从司任札身上取来的, 不会有太大改变。
  如今最关键的便是贡穆等人所通的书信,初五那日是庄家和司家结亲之日,说是结亲, 实则是接着这个由头, 趁机谋反罢了。
  此时暗卫从一旁的阴影里显现出来, 看着面色黑沉的主子,想到方才守在镇国公府的暗卫递进来的消息,极为踌躇。
  “何事?”臧凌霄头也不抬,声音低哑阴冷, 只有在面对虞怜时, 他的面容才会多几分生气。
  “主子,镇国公打算给虞家小姐相看人家, 这月及笄后便定下来。”暗卫说完默默地低下头, 主子有多对虞家小姐上心, 他是知道的。
  然而今日虞家小姐不仅刺了主子一刀, 而且镇国公还打算给她相看人家, 这对自家主子简直是晴天霹雳啊,暗卫默默叹了口气。
  臧凌霄闻言顿了顿,眉眼一片淡漠,漫不经心摩挲着佛珠问道:“可有人选?”
  “并未,虞二公子只说正在准备中。”
  暗卫话音一落, 外头便传来的敲门声,继而便听到一个男声道:“容兄,是我。”
  来人正是顾若安,他这段时间忙着收集贡穆谋反的证据,谁知方才顾若愚回来,一脸惊恐地将在酒楼的事情说给他听。
  加上他听闻镇国公有意给虞怜说亲,他害怕臧凌霄情急之下做错事,这才匆匆赶来。
  臧凌霄凤目微冷,定定地凝视着腰间的玉佩,那是虞怜送给他的,今日她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如今短时间内怕是不能明目张胆去见她了。
  他将心思按下,然后朝着暗卫摆了摆手,那暗卫开门将顾若安请了进来,然后便掩门退了出去。
  顾若安一进来就察觉到氛围不对劲,他看着坐在书桌旁的男人,心里一动,看来是和虞怜有关。
  他笑嘻嘻开口道:“凌霄,你和虞家小姐闹别扭了?”
  臧凌霄沉默了半晌,眉眼微动,继而低声道:“并未。你有何事?”
  顾若安定定看了臧凌霄一眼,走近了几步,才看到臧凌霄心口处染着一团血迹,他愣了一会,诧异道:“你如今还瞒着我?你和虞家小姐到底怎么了,竟然还受伤了,你是想陛下知道了弄死我吗?”
  “她要嫁人。”臧凌霄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他言简意赅,面色冷到极点,手中紧紧攥着佛珠,凤目皆是风雨欲来之意。
  “那你娶她呀,何必自残?”顾若安看着自己的好友,对权谋之事得心应手,在朝堂之间呼风唤雨,怎么到了虞怜手上,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她要嫁的人可以是孤,可她孤不是她想嫁之人。”臧凌霄希望虞怜幸福,然而却又舍不得放开她,前生她受的苦痛,哪里是能够轻易忘记的。
  “我虽不知你们发生了何事,但她若不喜欢你,一定不会给你好脸色,想必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你以前那般对她,如今人家不过如此对你罢了,你若真想娶她,那就厚着脸皮继续讨好便是。”顾若安说完耸了耸肩,礼尚往来罢了,他觉得能忍耐臧凌霄的人,从前只有虞怜,往后也只能有虞怜。
  臧凌霄自然知道,他并不是不耐烦,而是时间不待人罢了,镇国公生了给虞怜说人家的心思,他如今身份还未暴露,并不占优势。
  顾若安看着臧凌霄若有所思,大概也了解他心中所想,他略略思索了一番,福至心灵,不由笑道:“我不信虞家小姐对你无意,你你要不放出要娶旁人的消息,看看她的反应如何?”
  “滚。”臧凌霄凤目微抬,面如寒冰,他便知道顾若安这厮没什么正经想法,他正要将人赶出去时,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顾若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臧凌霄沉声道:“你随我进宫一趟。”
  既然他明面上娶不了镇国公之女,那容濂这个身份可以娶。
  他方才去了长公主府内,求长公主认虞怜为干女儿,这样也算和皇家有联系,所以只要他开口请陛下赐虞怜一个县主身份,那一切便顺理成章。
  这件事陛下出手最为合适,如今他身份不能暴露,为了娶怜怜,只能出此下策。
  臧凌霄一进宫便直接去了皇帝的御书房,此时皇帝正盘腿坐在榻上正在下棋。
  “陛下,容公子和顾公子来了。”皇帝身边的李公公走了进来,低声说道。
  皇帝闻言不由惊讶,自家儿子除非急事不然不会进宫,这最近朝堂之内除了贡穆那老滑头之事,并无其他大事。
  他想到此处心里也是一片酸涩,他如今年纪大了,也想享享天伦之乐,抱抱孙子,然而自家儿子如今是不紧不慢的,压根就不上心。
  皇帝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让他们进来,仔细盯着门口。”
  臧凌霄和顾若安进了殿内,便听到皇帝冲着他们朗声道:“你们怎么进宫了,可是有事?”
  臧凌霄和顾若安给皇帝行了一礼,还不待臧凌霄开口,顾若安便冲着皇帝笑道:“陛下,太子殿下有急事。”
  “哦?”皇帝闻言挑了挑眉,他对这个儿子最是了解,并未见他对什么事情着急过。
  “父皇,儿臣想求您一件事。”臧凌霄咳了咳,之前他刻意隐瞒了和虞怜的交往,一则是恐皇帝对镇国公说些什么,二则是怕皇帝忍不住告知皇后。
  如今多事之秋,这件事还不能宣之于众,不然反而对虞怜不利,然而如今心上人都快被许配给他人了,他等不得。
  “你说说。”皇帝连棋也不下了,惊讶地看着臧凌霄,这还是自家儿子长大以来第一次求人。
  “儿臣想给镇国公之女虞怜求一个县主之位,然后给儿臣和她赐婚。”臧凌霄凤目微敛,沉声将自己的打算细细道来。
  皇帝听闻沉默了半晌,他没想到臧凌霄对虞家女儿用情至深,皇后对镇国公之女甚是满意,他自然也没有意见,而且能将镇国公把控在手中,当然是有利无害。
  加之自家儿子不惜开口求他,这县主之位自然能给,不过他也有要求,皇帝似笑非笑道:“朕允你此事,只是你需要答应朕一件事。”
  臧凌霄顿了顿,看向皇帝,薄唇微启道:“父皇请说。”
  “朕如今老了,这朝政之事也无心应对,等朝堂之事尘埃落定之后,你便恢复身份,替朕分一些担子。”皇帝言下之意隐隐有退位的意思,想慢慢将朝政移到太子那处,自己也能落个清闲。
  “儿臣不敢,父皇年轻力壮,儿臣望尘莫及,父皇若信儿臣,儿臣自然愿替父皇分忧。”臧凌霄当然听出皇帝是何意,然而皇帝不过四十几岁,哪里年纪大了?
  他不过是懒得应付朝堂拿着糟老头子,所以将这些事扔给他罢了,这是前世他被皇帝坑了无数次的结论。
  “咳咳,来都来了,留下来用膳。”皇帝被自家儿子盯得心虚,连忙转移了话题。
  约摸到了傍晚,臧凌霄和顾若安出宫,此时皇帝给长公主表外甥容濂和温喜县主赐婚的消息也传扬了出去。
  此时镇国公府一家人正在老太太院内用膳,镇国公看着自家女儿忙来忙去,时而布置菜肴,时而忍不住心疼道:“怜怜,这些事让丫鬟来,你坐下吃饭。”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