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琴秀慕珂——君当长乐
时间:2020-04-17 07:43:10

  “丁枫死了。”
  那座悬崖太高了,丁枫被一点红当做垫背砸死时,慕珂明明就在场,何以她还要明知故问的说出这样的话?
  姑娘歪着头,流光婉转的眸底,除了懵懂与天真,再也不做其他。
  “我知道他死了啊,我是在问你,他怎么没有跟上来啊?”
  现下,原随云才忽然明白,一直以来他感觉到的慕珂身上,那种奇怪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姑娘似乎天真到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一般,原来是因为她的认知出了问题。
  “死人又怎么可能跟的上来?”
  原随云试探性的反问了这样一句话,他是在通过这样的行为在确认,确认姑娘脑袋里的认知有多么的荒诞。
  “跟不跟的上来,和死没死过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就这样走了,难道不等等丁枫吗?”
  此时,姑娘正蜷缩在车厢的一角,双手撑在膝盖上拖着自己的脸颊,明艳动人的面容上一双翦水秋瞳满含深思。
  原随云大抵也听出了她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含义,心底悄然浮上些许的不可思议。
  他知道这丫头蠢,但是完全没想到她的小脑袋瓜子里,究竟都想了些什么傻瓜一样的想法。
  但是,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打破别人的认知,让其三观崩裂痛不欲生,更让他快活的吗?
  沉吟良久,公子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你莫不是以为人死了可以复生么?别傻了,丁枫不会再回来了,他死了,会化作一堆白骨,永远消失在人世间。不止是丁枫,你所遇到的每一个人只要死去,便永远都回不来了,终其一生你都再也见不到他们的音容笑貌了。”
  诛心之言,不外如是!
  原随云几乎已经能预见到,自己的话究竟会化作多么锋利的刀刃插入姑娘的心底,好让她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再不复平静,痛苦到极尽扭曲!
  然而,姑娘却只是奇怪的看着他,像是在看傻瓜一样,眸底还带着鄙夷与可惜。
  “你该不会以为,我没发现你把丁枫埋起来吧?我昨天还在奇怪,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呀,你可真坏,以为把丁枫埋起来,让他出不来,我就会信了你的鬼话?原随云,你是不是把我当傻瓜了!”
  说道最后之时,姑娘的面上已经带了愤慨之色,她虽然与丁枫并没有亲近到哪里去,但是原随云为了整她,竟然连自己人都能下得去手,太过可恶!
  慕珂想到了她自己,若是一朝醒来入目之际皆是黑暗,甚至还吃了一嘴的泥土,自己被埋在地下爬不出来之时,那该有多么绝望啊。
  恐怕到那时,她唯一的选择,也只有自绝经脉了。
  可慕珂最讨厌的就是自绝经脉,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以前她还在大唐时,每次被人杀死又或者自绝经脉而亡之时,都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她感受着自己的手脚一点一点的变的冰凉,意识都开始涣散,好像下一秒自己就会消失在人间一样。
  那样的感觉,若非必要,她是绝对不会再想要体验的。
  正因为感同身受,慕珂才越发的觉得原随云可恶,毕竟……丁枫可是他的侍从,一路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啊!
  然而……原随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慕珂最后的一句话上。
  [你是不是把我当傻瓜了!]
  这姑娘……可不就是傻瓜一个吗!?
  他忽然便失去了所有的兴致。
  傻瓜总是会有一套自成一派的理论,无论你如何的舌灿莲花,他们总会用自己的理论把你拉到跟自己一样的境地,再用多年累积的经验来打败你。
  而原随云,有生之年第一次,输给了一个傻瓜,并且还没了任何反驳的**。
  见他不说话了,慕珂只当自己说中了,越发的得意了起来。
  却在此时,公子却幽幽的看着她,忽然开言道:“慕珂,大梦一场总有醒来的那一日,到那个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本来想加更,但是发现自己好像跟肺炎患者接触过,吓到低烧。
  今天才好点,让大家久等了。
  给新来的读者科普一下。
  be线是无花和原随云,因为这俩人是反派,叶孤城是亲情线。
  男配线是楚留香,姬冰雁(还在考虑要不要嫖他),一点红。
  关于阿飞,我找不到让他出场的契机,暂时没有头绪。
  男主线:王怜花,花满楼,无情。
  这些线是按照读者的呼声改的,呼声高的会在男主备选里,呼声低的就在男配里。
  关于苏梦枕,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因为他是最男嫖的一个,太难了
  对了,我昨天不是提过如果慕珂被原随云或者无花捡到会变成妖女吗,难道大家就不感兴趣这个if线吗?!
 
 
第31章 我似鸽杀手31
  约莫行了有十来天, 原随云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天山脚下。
  临上山之前,公子带着慕珂在山脚下休息了一晚,好好的沐浴更衣一番。
  灵鹫宫的小公子, 看重的是慕珂的美貌, 所以在上山之前, 姑娘合该好好的打扮一番, 如此才能让这次的交易更加顺利。
  当天下午, 他拖了信鸽往灵鹫宫去了封信,大意是指明日让天山上派人来接。
  若要上山他的随从是禁止入内的, 慕珂的眼睛还要被蒙上。
  天山灵鹫宫的方位不可暴露,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 为何江湖上从来没有过这等庞大势力传闻的原因。
  第二日的清晨, 慕珂便蒙上了眼,被原随云带着上了山,马车行在半山腰就停了下来,灵鹫宫的侍女就守在山腰上。
  慕珂一下马车,便察觉到几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随后便是女子的窃窃私语。
  “这位便是咱们未来的宫主夫人了,长的可真是……”
  话未说完, 便是一口冷气倒抽。
  旋即,慕珂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掌牵过,女子温柔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姑娘走吧,我带你上山。”
  这人叫梅落, 是小公子身边的大侍女,也是整个灵鹫宫的大总管,小公子一心都扑在玩乐上,偌大的门派便交由梅落姑姑来打理。
  慕珂没有说话,被这女子牵引着向山巅走去。
  约莫走了有半个时辰,梅落姑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前面的路不好走,我用轻功带姑娘过去。”
  慕珂被蒙着眼自是不知,脚下已然没有了路,有的是一道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一条寒芒凛冽的铁锁架在中间,那便是唯一的路。
  梅落不费吹灰之力的抱着姑娘飞身而过,她的功夫在整个灵鹫宫都是排第一的,更何况是区区的轻功。
  姑娘被她护在怀里,只觉到寒风刺骨,拍颊而过。
  中原开了春,可天山却是不见天日的寒冬。
  “怎么穿这么少啊,等到了宫里,我替你寻件衣裳过来。”
  倒是个心细且温柔的女子,可若慕珂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与梅落初见,她一定会想要和对方交个朋友。
  但是现如今,她对整个灵鹫宫的人都充满了防备,自是不可能再去试图和这位姑娘结交的。
  慕珂一直被梅落带到了室内,才被允许摘下蒙眼布,甫一入目的便是寒气深深的古朴大堂。
  并不是说灵鹫宫的装饰寒酸到哪里去,而是整间室内的装修风格是与大庆不同的,古朴的同时还带着一缕异域的美感。
  原随云已不知去向,梅落姑娘正笑盈盈的站在她的身侧。
  “姑娘稍等片刻,我家宫主马上便……”
  话音未落,却见外界传来一个兴奋的男声,白衣的少年雀跃的冲进了堂内。
  “我媳妇来了吗!是在这里吗!”
  小公子相面平凡,可那双满布喜悦的眸子里却清澈的宛如雨后蓝天,干净的不带丝毫的杂质。
  他跑进堂内之时,额上还带着薄汗,生动的表情在看见慕珂之时,忽然便怔在了脸上。
  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双清澈的眼眸灼灼的注视着慕珂,落满柔光。
  “你、你就是慕珂姑娘,我、我叫李若光,是你未来的丈夫。”
  说到最后,他的脸上已经红到无法见人的地步,双手藏在身后也搅成了一团。
  真是个可爱的少年郎,可慕珂却半点欣赏的心情也无,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少年,墨玉一样的眸子里无喜亦无悲。
  “我已经到了灵鹫宫了,现在解药可以给我了吗?”
  小公子一愣,满腹的疑虑浮上心头。
  “……什么解药?”
  见他装傻,慕珂的表情越发的冷凝,周身的寒气愈发深重。
  “软筋散的解药,原随云把我抓来的时候给我下的。”
  “什么!你竟是被他抓来的!他怎么可以这样!”
  闻言,小公子满面震惊的同时,怒火也跟着涌了起来。
  他的祖父曾是个出家人,生来就是副慈悲心肠,李若光在祖父活着的时候,也跟着耳濡目染被教养成了端方君子。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竟然间接成了那强抢民女的坏人。
  “我去找他问问清楚!如果是真的,我一定要打他一顿,替你出气!”
  语罢,小公子竟是又风风火火、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此一番话下来,倒是让慕珂的表情好了不少,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这少年授意的原随云,现下看他动怒的神情不似作假,姑娘对他的感观瞬间好了不少。
  一旁的梅落见慕珂神情略有松动,忽然便笑了开来,走过来亲切的挽住慕珂的手臂开口道:“姑娘莫怕,我们家宫主不是坏人,若真是那原随云私自将你绑来的,灵鹫宫定会替你讨个公道的。”
  如此一言,倒是让慕珂瞬间放下了心,她点了点头,笑着开口道:“那我就先谢谢宫主和姐姐了。”
  ……
  只是,要替她去教训原随云的小公子,这一去便是半日,一直等到晚上都没有回来给慕珂一个交代。
  小公子气冲冲的跑来找原随云时,目盲的公子也在等着他,等他为自己医治这双无用的双眼。
  听闻小公子的质问,原随云仍是从容不迫的坐在雕花的椅子上,丝毫慌乱也无。
  “慕珂姑娘的剑法高超,怕是十个原某加起来都打不过。若我不对她下药,宫主怕是一生都得不到如此倾国之美人,若公子觉得原某做错了,这解药大可拿去,只是灵鹫宫能不能留住那位姑娘,就不关原某的事了。”
  一番话下来,小公子讷讷半晌,终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理智告诉他,用药让一个姑娘留在灵鹫宫,成为他的妻子,是绝对不可取的。
  可是,情感上又在怂恿着他,无论如何都应该将慕珂留下,毕竟这位姑娘长的是比神仙妃子还要好看上三分的,李若光更是对其一见倾心。
  沉默良久,小公子终是无功而返,随后自顾自的跑回了自己的卧房里,将自己关了起来。
  *
  慕珂一直等到夜晚都没能等到这位小公子,却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夜深人静之时,室外忽然传来了极大的骚动,慕珂被吵醒后,便匆匆披上衣服,想要出去看看。
  还未待出门,窗子却被从外推开,一个染血的黑色身影匆忙跳了进来。
  那是个满目冷冽,浑身肃杀气息的杀手,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柄凛冽的长剑。
  他进来之时,许是想要对慕珂动手的,却在看清姑娘的面容时,匆匆停下了手。
  “一点红!你怎么在这?你是来杀原随云的??”
  慕珂跑过去将窗子合上,压着嗓音开始对着一点红问东问西。
  年轻的杀手已然负了伤,胳膊上一条狰狞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他先前在崖底受的旧伤还未好全,现如今却又再添了新伤。
  一点红本不是个冒进之人,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可是这次,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却是一点都不愿再等待下去了。
  姑娘给他的那瓶药,药效很好。可越是如此,他每每闭目之际,脑海里都会浮现起姑娘含笑的脸庞。
  [我的自由就拜托给你了。]
  ……
  一点红潜伏在原随云周围之时,知晓了姑娘这趟车是前往天山,也知晓姑娘即将被送给一个男子为妻,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一步究竟会有什么后果。
  那时候姑娘是不是已经失去了贞洁,不堪受辱而做出什么傻事?
  一个无心的杀手,本不应该挂念着一个萍水相逢之人,可一点红却是最看重承诺。
  他答应过姑娘,要还她自由,那便粉身碎骨都要做到。
  只是……
  姑娘自顾自的问完,也没等他回答,便匆匆忙忙的在房间翻箱倒柜了起来。
  梅落在白日里给她送了一堆的日用品,很多衣服和配饰也在内。
  姑娘从衣柜里挑出一条丝巾,匆匆跑回一点红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为其包扎了起来。
  “我没有外敷的药,等给你包好了,再给你一瓶小红药。”
  姑娘冷白的手指,撕开杀手的黑衣,落在对方染血的臂膀上,白洁与血色相印成辉。
  杀手喉头一哽,沉默着点了点头,看着姑娘的目光越发的柔和了起来。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大批的脚步声,梅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姑娘,灵鹫宫里闯入了刺客,可有惊扰到姑娘?”
  彼时,慕珂已经紧张到心脏都跟着狂跳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绷紧了身躯。
  “什么刺客呀,我不知道,你们没有人受伤吧!”
  “姑娘没有受惊便好,那我们先退下了,望姑娘好眠。”
  随后,便是一阵脚步离去的声音,待到声响全无,姑娘悬着的心才终于松懈了下来。
  “吓死我了,还好我机智,哎嘿。”
  姑娘这样讲的时候,是含着笑的,可室内昏暗,一点红瞧不真切,只影影绰绰的瞧见她的唇角是勾起的,即便如此,仍是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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