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攻略错人了(穿书)——追蜻蜓的团子
时间:2020-04-19 08:43:28

  若是能帮他逃过腿残一劫,也算是报他两次救命之恩。
  童萌垂了眸,暗暗下了决心。
  ·
  “宫主,属下得罪了。”
  莲褚衣褪了君拂歌衣衫,替他包扎。姜晴那一剑虽然没有深入心脉,但出血甚多,应是伤到了大血管。若非宫主内力深厚,只怕不会撑到此时才倒下。
  伤在胸前,莲褚衣上了药,又将干净的布料按在君拂歌胸口,双臂环过他一圈圈缠绕。
  鼻尖尽是那靡靡香气,勾起君拂歌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忍不住蹙了眉。
  “先不回七绝宫。”君拂歌面色苍白,尽量不去注意贴近的莲褚衣。到如今的地步他依然撑着保持意志清醒,也是因为不信任莲褚衣。但目前除了她,他身边也无人可用。
  他所熟悉的人都在那个安陵辞身边,而他本以为最有可能认出他的人却给了他当胸一剑。
  他不在的这些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唐昇卢飞依旧如以前护着他那般护着安陵辞?为何原本与他极为疏离的小萄会跟在安陵辞身边,甚至不惜以命相护?为何姜晴会认不出长歌剑法,连一丝一毫的怀疑都不曾有?
  “去查查长歌山庄。”君拂歌拧眉道,“我要知道发生在君拂歌身上的每一件事,一件都不能落下。”
  莲褚衣替他包扎的手微微一顿,应是后便退了出去。
  君拂歌看了眼莲褚衣的背影,神色略略怔忪。方才替他包扎的时候,莲褚衣的举止不含丝毫轻佻,当真是极为敬重这个宫主。
  君拂歌扯了扯嘴角,不想自己有朝一日竟还有蒙魔教妖女搭救的时刻。
  阖门声响起,门外的莲褚衣转过身,眸中微微一闪。
  在忘川茶楼,与她见面的君拂歌冷漠倨傲,却并未将未婚妻姜晴放在心上。
  宫主闭关多日,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寻君拂歌,甚至没有带上宫中的其他人。
  更离奇的是今日。
  一向不使剑的宫主竟然用剑与人对决,可到杀人的时候却又犹豫了。
  还有姜晴那剑,以宫主的身手明明可以避开,却为着不伤着她硬生生被刺了一剑。而看宫主的神情不像是恼恨,更像是……痛心?
  君拂歌的行事有了很大变化,宫主行事也让人起疑。
  莫非……
  莲褚衣心中有一个疯狂又荒谬的猜想,勾得她蠢蠢欲动。
  或许她可以试一试,试试房里的宫主究竟是真是假!
  作者有话要说:  求亲哥的心里阴影面积
  明晚九点更~
 
 
第23章 分镜二三 宝珠
  “哥哥,我们现下去哪儿?”
  安陵辞翻过书页:“回黎城。”
  “可百里少主不是让我们多等几日吗?”
  安陵辞看了童萌一眼:“去黎城等也是一样的。”
  童萌点头,剥了个橘子。安陵辞又看了她一眼:“我们也已在山海帮逗留三日了,回了黎城若小萄还想去逛逛,便让卢飞与你同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童萌觉得哥哥这句话中“三日”和“逛逛”这词落音稍重了些,但瞧他神色并无异常,童萌便也没放在心上,只眉眼弯弯地道:“谢谢哥哥。”
  然哥哥却没同往常一般轻轻一笑,只低应了一声。
  童萌愣了愣,看着手里的橘子恍然大悟,忙朝哥哥递过去:“哥哥,吃橘子。”
  安陵辞又翻了页书:“不吃。”
  童萌微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塞了瓣橘子到自己嘴里。
  安陵辞额角一跳,蓦然神色微变,拿了个橘子朝车窗外丢去。只听一声响亮的“哎哟”,外头似是有人从树上落下,砸到了地上。
  马车顿时停了下来,唐昇卢飞拔剑:“何人?”
  童萌掀了车帘望去,见摔在草丛里的那人“蹭”地站起身,连连摆手道:“别动手别动手,自己人!”
  那年轻人穿着厚厚的袄裘,生得浓眉大眼,正是在山海帮坐他们右侧的那个神神叨叨的青年男子。
  “我、我就是想搭个便车……”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忽而瞧见掀了车帘的童萌,眸中顿时一亮,几步上前道,“姑、姑娘,总算又见到你了,我……”
  然没待他跑近,从马车里又飞出一只橘子,正砸在他脑门上,砸得他登时一个仰倒,再起身时脑门上便多了一块红晕。
  那男子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顾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圆盘,轻轻一拧露出里头的墨砚。又从袖兜里掏出一本册子并一支细长毛笔,笔头在舌尖上沾了沾,润湿后往墨砚上扫了两下。
  “不知姑娘芳名?芳龄几何,可有婚配?”
  男子捧着册子,就差拿个话筒就地采访。
  童萌:……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个憨憨?
  似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太过唐突,男子两颊微红:“姑娘莫怪,在下并无恶意,只是这些年留下的习惯,吓到姑娘了。”
  那男子几下收拾好了东西,又挠了挠头道:“我从山海帮出来就瞧见了你们的马车往黎城方向,不知是否方便让我搭个便车?哦,在下时青,时辰的时,青山的青。”
  安陵辞抛橘子的手一顿:“吴越时家?”
  时青赧然道:“我家是在吴越,但不知是否是兄弟所说的时家。”
  “你父是谁?”
  “家父时望三。”时青一愣,“大兄弟认识家父?”
  安陵辞微微垂眸,认识谈不上,但在上一世,时望三的名头却也是听说过的。时家才学不浅,立传著书的本事在江湖上也算有几分声名。可惜时家祖祖辈辈只知用笔杆子混饭,家底却也是出了名的薄。
  然之后江湖逢难,家家或闭门锁户或屯粮高卖时,却是时家广开粮仓,接济吴越一方。
  时家家主时望三,也算是个人物。
  “那个……大兄弟,方不方便捎我一程?我轻功不好,赶到黎城怕是天都黑了……”
  安陵辞转了转橘子,淡声道:“上车。”
  时青立时眉开眼笑,一边道谢一边上车。上车后才瞧真切安陵辞的模样,眸中顿时一亮:“原是君庄主!”
  时青搓了搓手,忍不住又掏出长笔和圆盘墨砚,在册子上勾勾画画:“两年前有幸见过君庄主一面,此次再见,君庄主的神态样貌又有变化,似乎比以前,比以前……”
  时青一时找不到词形容,只拍腿叹道:“妙!实在是妙!”
  安陵辞额角一跳,有些后悔让此人上车。
  “刚巧,我正有打算再出本《宝玉赏鉴二》……”
  童萌听得一愣:“那本《宝玉赏鉴》是你画的?”
  “是在下执笔。”时青挠了挠头,“不过是早两年画的,不太精细。”
  时青看向童萌,语气中掩饰不住欣喜:“不止是《宝玉赏鉴》,我还打算出本美人录,方才问姑娘芳名正是这缘由。”
  “我瞧姑娘眼生,以前定然不常在江湖走动故而声名不显,不然以姑娘的样貌,定能同那江湖第一美人齐名,并称双姝!”
  童萌扬眉:“你这样画旁人肖像,可征得了他们同意?”
  “这个……《宝玉赏鉴》里的一些确实没有。”时青道,“不过倒是有不少人给银子,让我们帮他们画一幅。”
  “还有人出银子求画?”
  安陵辞哼了声:“时家祖辈是以替人立传起家,早年间写的那些江湖轶闻也还算是详实,怎么到了你这一代便以画人物图为生了?”
  时青更加不好意思,赧然道:“父亲一心想让我练那笔杆子,再著出一本千古流传的江湖闻录来,可惜我不爱那些,就对美人侠士感兴趣,想着能帮着江湖世家通婚联姻,也是好的。”
  童萌想起当时双鸽捧着这本画册的神情,想来这本图册已然是深入人心,倒也不算堕了时家声名。
  “故而,我还想出本江湖美人录,姑娘要不要考虑一下?”时青凑近道,“我连名字都已然想好了,就叫《宝珠赏鉴》……”
  安陵辞忍无可忍,一脚将人踹下了车。
  也没听到那时青呼痛,只是在车后扬声道:“姑娘,考虑一下啊,《宝珠赏鉴》一出,求亲之人一定踏破长歌山庄的门槛啊!”
  童萌:……这人还真是皮糙肉厚。
  “哥哥,我们就这么不管他了?”
  “怎么,小萄是想让他帮着画一幅?”安陵辞扬眉,眸中似带了点深意,“想嫁人了?”
  童萌:“?!”
  我不是,我没有!
  安陵辞轻呵一声:“那人的轻功没有他自己说的那般不堪,何况,也快到黎城了。”
  童萌掀了车帘,果见不远便是黎城的灰褐城墙。
  他们还是住在了原先的客栈,这次倒是有了空房。几人先在大堂中用饭,安陵辞瞧了童萌一眼,淡淡道:“来条鱼,吃鱼补脑。”
  童萌:“?”
  上菜之后,安陵辞又先夹了块鱼肉给童萌:“妹妹多吃点。”
  童萌:“??”
  唐昇和卢飞心里着急,又不好当着庄主的面提醒,在一旁憋得眼角抽筋。
  回房时,安陵辞又在楼梯前停了停,目色幽深。
  “哥哥还有事?”
  安陵辞深看了她一眼:“呵。”
  童萌:“???”
  真·阴阳怪气·哥哥。
  直到阖上房门,独自躺在床榻之上,童萌才一个激灵,一掌拍在脑门。
  她怎么忘了……
  今日是哥哥生辰!
  童萌一个翻身起来开了房门,完了死了头掉了,她订做的生辰礼还没去取!!!
  好在东街首饰铺离客栈不远,仅隔了两条街巷,童萌一个来回也不会超过半炷香的时间。
  此时临近傍晚,街上行人渐少,不少商铺都开始收摊闭门。童萌赶在首饰铺关门前取回了东西,贴身安放。
  然在经过街角的画摊时,童萌忍不住停了步子。
  她记得,来时,街角并没有这个摊子。
  现在这个时候,不逢年节夜市,摊主只会趁夜色降临前收摊回家,而不会在这时摆摊做生意。
  何况,这还是个书画摊。
  童萌扣住了腕上手镯,一步一步离开,拐过街角之后才拔腿飞奔。
  然耳后骤然一声轻笑,近若咫尺,童萌浑身的汗毛都跟着一竖,脚下却被突然一绊,似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脚踝,将她整个人倒提至空中。
  童萌只发出一声短促的疾呼,便见一人的五官在她面前骤然放大。
  那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蓝锻束发笑容清浅: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夜风拂过,吹乱他耳际碎发。即便看不见,童萌也知他那耳后,有一颗浅色黑痣。
  作者有话要说:  团子临时回老家了,这章比较短小(捂脸)
  明天……可能不更(年节人多你们懂的……框框撞墙)
  最近疫情严峻,小可爱们尽量少出门,出门也要记得戴口罩呀
  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团子给大家拜年啦——
 
 
第24章 分镜二四 尾戒
  “宫主,长歌山庄事宜属下已整理成册,请宫主阅览。”
  长歌山庄这些时日发生了不少事,到君拂歌手里的消息足有厚厚一沓。君拂歌一页页翻,眉头越攒越紧。
  那夜他被鬼门四散人偷袭,后又遭一批武功诡异之人追杀重伤,也是在那个时候,安陵辞代替他,在君拂歌的身体里苏醒。
  而他苏醒的时间,比安陵辞晚了月余。
  就在这月余之中,长歌山庄经历了鬼门暗杀、浔阳挑衅还有莲褚衣的绑架挟持,竟都是那安陵辞出面,不仅救了小萄和姜晴,甚至接手了浔阳剑庄的大半生意,站在长歌山庄的角度来说,安陵辞帮长歌山庄做了不少事。
  君拂歌一时心情复杂。
  “宫主,属下方才看见了七绝宫的联络暗号,想是宫中护法见宫主久不回宫,派出了鹞子查探。”
  七绝宫风萧莲影四大护法,他只见其二,还有一个仍在七绝宫闭关。
  江湖传闻,护法萧翡最为残暴凶悍,曾有人亲见他一掌开出旁人脑花而面不改色,好在此人醉心武学,倒是不怎么出来为祸江湖。
  另一个不知姓名,江湖代称影子,传闻神龙见首不见尾,因一人灭泉山派满门而一夜成名。君拂歌不知十二刀,只以为安陵辞派出杀他和小萄的就是此人。
  如今他不在七绝宫,宫中却有人敢暗地打探他的行踪,看来这七绝宫中人也并非全无二心。
  以安陵辞的能耐,不可能没有察觉,却好似放任不管。
  要么,是已然知晓了叛徒是谁,要么……
  叛徒,不止一个。
  “宫主若不想被人知道行踪,属下有一计。”
  七绝宫四护法之一的莲褚衣,心思手段狠辣诡谲,精擅易容之术。以前只听传闻,如今亲眼所见这等奇淫巧技,竟觉得颇为实用。
  莲褚衣也不知将几种药水混在一起,搅成白色膏状,细细涂抹于君拂歌面上。细软的刷子拂过,带出凉意,扫过耳垂之时,君拂歌忍不住轻轻一颤。
  莲褚衣执刷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描摹。
  不过片刻,铜镜中俊逸风流的眉眼便成苍老之态,肤上褐斑点点皮肉下垂。
  好一张鹤骨鸡肤。
  ·
  南方的夜风不似北方刮骨凛冽,却透着浸骨的湿寒,尤其在晨昏交替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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