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攻略错人了(穿书)——追蜻蜓的团子
时间:2020-04-19 08:43:28

  “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走水了?”
  “好像是库房的方向。”
  谷中人多,火势很快得到控制。莲褚衣环视一圈,沉了声音:“你们可曾看到过宫主?”
  几人心头皆是一沉,提气往人群围拢的方向赶去。
  “路雨!”
  还未近前便听到一声嚎哭,童萌几人赶到时,正看见路观抱着路雨的尸首泣不成声,一旁站的两人正是姜晴和君拂歌。
  人群中有声音问:“姜姑娘,究竟出什么事了?”
  姜晴眼睫一颤,红着眼缓缓抬手,指向那身紫袍金莲:“是他,就是他杀了路雨!”
  “七绝宫宫主,安陵辞!”
  作者有话要说:  姜晴做出选择了,为了药门和自己,陷害君哥哥……
  啊不想走剧情,只想嗑甜甜的糖哇……感
 
 
第48章 分镜四八 转折
  “咔啦啦”, 是竹子折断的声音,紧接着又是轰然巨响, 整排竹屋应声倒下, 焦尘满目。
  姜北的银发白须凌乱不堪,面上也是黑一道白一道, 他长叹一声, 目中尽是颓然:“毁了,全毁了……这整库的木藤萝,可知能救多少条人命啊!”
  “好好的, 怎会突然起火?”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那道紫衣金莲上,有人出声道:“姜姑娘莫怕, 把话说清楚了, 我等武林同道在此, 定不让宵小伤你半分!”
  姜晴红了眼,看向君拂歌的目光憎恶又痛恨:“我到竹屋附近时隐隐瞧见了火光, 待我走近, 却见他亲手拧断了路雨的脖子!”
  路雨的尸首还在此处, 又有姜晴亲口指证, 当即就有人怒道:“果然是七绝宫在背后搞鬼,定是那药门弟子发现他纵火,叫他给杀人灭口了!”
  “七绝宫先是投毒残害正道人士,后又纵火行凶断人活路,现如今已是人赃并获!此等恶毒邪教,人人得而诛之!”
  “对, 杀了魔头安陵辞,为武林同仁报仇!”
  喊杀声一出,众人纷纷亮出兵器,将君拂歌团团围住。
  “对宫主不敬者,死!”莲褚衣一个箭步拦在君拂歌身前,素来风情妖娆的眉眼间杀气浓重,真应了那句美人如刀。
  “她是七绝宫护法莲褚衣!”有人喝道,“此妖女与魔头安陵辞是一丘之貉,正好一并除去!”
  五尺流星锤率先破空,甩出风声赫赫。莲褚衣眸中一凌,玄色衣角划出烈烈弧度,抬脚便踹在那流星锤上。双流星撞在一起,“铛”的一声竟当空裂成四瓣。
  本蠢蠢欲动的众人瞧见这一脚破势,原本要出招的动作皆是一顿。
  七绝宫中高手如云,跻身四护法之列的莲褚衣又怎会是泛泛之辈?连一个护法都这般难以对付,那安陵辞的功夫岂非更加出神入化?
  叶轻玫眯了眯眼:“诸位不必顾虑,对付此等妖人无需讲究公平道义,我们为武林除此祸害,才是真正维护武林正道!”
  不错,如今那魔头安陵辞身边只有一个护法莲褚衣,若叫他们回了七绝宫就更不好对付了,今日的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
  然未等他们再次出招,就闻人群中一声轻笑,似带了无尽讽刺和轻蔑,听得人心头一堵牙口泛酸。
  安陵辞负手而立,丝毫不掩饰唇边薄笑,一双星眸此时带了点冷意,仿佛是天上的星子浸润在了夜河之中,涤出如水寒凉。
  “君庄主?”叶轻玫顿了顿,“君庄主缘何而笑?”
  “我么?”安陵辞抖了抖袖口,漫不经心道,“自是在笑你们。”
  人群之中一阵窸窣:“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笑你们蠢,二笑你们傻,又蠢又傻的一群人难道还不好笑么?”
  童萌有些意外地瞥了大佬一眼,这般锋芒毕现的话并不符合君拂歌的人设,反而会挑起矛盾,实在不像是心思深沉的大佬会说出来的。
  果然,不少人闻言大怒,举刀对向安陵辞:“君庄主,我等本敬你是江湖豪杰少年英侠,对你诸般礼遇,可你如今口出狂言羞辱我等,未免太过了吧!”
  “羞辱?难道我说错了吗?”安陵辞扬眉,“你们明明各怀鬼胎暗藏私心想借此一举除去七绝宫,却偏要说得冠冕堂皇,在我眼中同那些杂耍博笑的戏猴子没有任何区别,不好笑吗?”
  有人按捺不住要出手,被叶轻玫按下,他深看了安陵辞一眼才道:“今日情形君庄主也瞧见了,是那七绝宫宫主杀人放火在先,我等为武林除害有何不对?”
  安陵辞叹了口气:“这就要说你们蠢了,在场的人可有哪个亲眼瞧见他安陵辞杀人了?又有哪个瞧见这火是他放的?单凭姜晴的一句话,就认定安陵辞是凶手,你们是真蠢还是假蠢?”
  “你——”众人被他三言两语挑得心头火起,偏偏他字字句句直冲要害,将他们的不堪心思暴露于人前,叫他们面上如何挂得住?
  原本只想尽快动手拿下那安陵辞,如今还偏生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了!
  一旁姜晴闻言心头一颤,猛地抬眼看向安陵辞。
  安陵辞却仿若不曾看见那灼灼目光,依旧笑得凉薄。
  “君庄主,今日作证的可是姜门主的亲生女儿,也是你的未婚妻,难道你还不信她?”
  “不信。”安陵辞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口,令身后姜晴的面色骤然一白。
  “拂歌!你在说什么?”姜晴攥紧了双拳,嘶声道,“你连我的话也不信吗?”
  “你的话我已经听完了。”安陵辞上前,“也该听听他的话了。”
  自他们过来,就没听过君拂歌说一句话,他就同来时那样立在原地,垂下的眼睫盖住了眼中神色,暗紫袖袍微微拂动,沾惹地上尘埃。
  童萌瞧着,突然觉得心口一揪。
  姜晴这次,是将哥哥伤得狠了。
  就在众人以为君拂歌不会开口之时,他却突然动了,一步一步朝姜晴迈去。
  “魔头,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君拂歌身侧有两人横刀而来,他却连一个眼风都没给,抬袖一挥便卸了两人刀兵。“蹭蹭”两声,长刀入地,令姜晴一个瑟缩。
  君拂歌的眸中很平静,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如一汪死水一般,看向她时再没了往日的光泽。
  不知为什么,竟叫姜晴心头乍然一痛。
  他本就是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她今日所做的不及他往日半分!姜晴咬牙,抬目瞪向他,让自己眼中充斥了愤恨与不屈。
  在距离她一步之距时,君拂歌终于停下了脚步,声音淡然道:“你方才要轻生,是假的?”
  姜晴双唇一颤。
  “方才的泪,也是假的?”
  君拂歌的声音不重,却如一柄千斤巨锤砸在心头:“你引我来此,就是为了嫁祸于我?”
  姜晴咬破了舌尖,腥味勾得喉头发干,却依旧仰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君拂歌忽而笑了,那双眸中却无半分笑意:“什么都是假的,姜晴,你可曾有过半分真心?”
  “对你一个魔教妖人,需用什么真心?”姜晴的声音掷地有声,没有半点犹豫。
  君拂歌静静瞧着她,忽而觉得眼前的女子甚是陌生,与她在一起的这许多年,朝夕相处,却不曾真正看清过她。
  “好。”君拂歌低应,“我知道了。”
  除了在场的少数几人,无人知晓君拂歌这句话的意思。叶轻玫已听得不耐,出声道:“听你的意思,还是姜姑娘在嫁祸于你了?”
  众人嗤笑:“这怎么可能?难不成还是她姜姑娘杀了自己的同门师弟,又放火烧了自己家的竹屋去嫁祸一个魔教妖人吗?”
  “人或许不是姜姑娘杀的,但也可能药门中人杀的呀。姜姑娘或许是为了包庇那个人,才撒谎指认的安陵辞。”
  女子的声音脆生生的,引得众人纷纷回头,却见一个身着月华披风扎了两个小辫的姑娘蹲在路雨的尸首旁,不知已看了多久。
  安陵辞按了按眉心,他一个不注意,人还就跑到尸体旁边去了。
  红着眼的路观一怔:“姑娘何出此言?”
  童萌指了指路雨的脖颈,那上面的青紫指印已很是明显:“从起火到众人赶至并没有多长时间,若路雨是不久前刚死的,脖子上的指印应该不会这般明显才是。”
  童萌虽然不知道人在死后多久才会出现这青紫掐痕,但怎么算时间都是对不上的。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莫不是被魔教中人蛊惑故意为他们开脱吧?”一人哼道,“小姑娘家家的,你的话谁信?”
  “我信。”
  不等安陵辞开口,人后便传来一声,当即令他眸中一深,双眼微微眯起。
  众人转过身,见是百里荇立在后头,寒风之中的身形愈显单薄,面上几分苍白出口的话却掷地有声,透着一股安抚人心之力。
  “百里少主也在谷中?”
  百里荇到谷中之后,为以防病发一直闭门不出,是以其他人并不知他也身在觅药谷。叶轻玫看着百里荇,面上神色沉了几分。为何百里荇也会为那安陵辞说话?他若执意要保,今日怕是动不了安陵辞了。
  可此间机会着实难得,叶轻玫实在不愿错过,他并不在乎什么真相,只要事情的走向有利于飞鸾阁便好。
  “百里少主晚到,怕是不知道事情经过……”
  “我已知晓了。”百里荇直接道,“君姑娘心细如尘,在山海帮便是她发现仙株被盗的端倪,她的话我信。”
  安陵辞低哼了一声。
  “且君姑娘所说有理有据,此事疑点重重,的确不能单凭姜姑娘的一句话便胡乱扣人罪名。”百里荇走至近前,也在路雨的尸首旁蹲了下来。
  “看这伤势,这小兄弟是被人一招掐住了脖子断颈而亡,这般干脆利落一定是武功高强之人。且瞧这指印……”百里荇拿手对比了番,“凶手应当是个男子。”
  童萌点头:“在这觅药谷中,功夫好的男子可不止七绝宫宫主一人,比如那位。”童萌点了点叶轻玫,叫他面色一青。
  “再比如……”童萌看向姜北,玩笑般道,“姜伯伯。”
  姜北笑着摇头,无奈道:“小萄啊,这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事。”
  “这的确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事。”安陵辞瞧了眼地上落叶,原本的零落碎叶不知何时组成了十二瓣莲花图案。
  安陵辞走过,轻拂衣袖,十二瓣莲被瞬间吹开,飞叶洋洋洒洒,再落下时混入其他叶片之中,瞧不出半分端倪。
  安陵辞站到童萌和百里荇之间,俯身揉了揉童萌的脑袋,轻轻勾了唇角:“若是没有证据,我妹妹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姜北的神色骤然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百里荇:她的话我信。
  大佬:呵,这是我的台词!!
 
 
第49章 分镜四九 败露
  “姜某一生行医救人, 俯仰无愧于天地,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姜北沉声道, “拂歌, 你自幼父母双亡在觅药谷长大,我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吗?”
  当年长歌山庄经历浩劫亦是武林大事, 在场众人皆有耳闻, 回想起来,当初姜北肯收留君氏兄妹并将他们抚养成人,又将女儿也许配给了君拂歌, 着实高义。如今君拂歌开口闭口皆是不信药门,实是忘恩负义了。
  “君庄主, 你可莫要被人蒙蔽, 做出恩将仇报之事来啊。”
  安陵辞闭眼复睁, 顿了顿才道:“姜门主的为人我本是深信不疑,可之前我也确实查到一些不利于药门之事, 本以为是当中出了什么误会, 直到今日……”
  安陵辞的声音越来越低, 似是一时心绪起伏, 看得童萌叹为观止。
  这神态,这语气,奥斯卡小金人给你给你!
  人群中早已有人不耐烦,扬声道:“查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安陵辞这才道:“我等皆知,怪病一开始是在和县爆发的。和县是个小县城, 原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这种毒迅速在和县蔓延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有人故意将毒投在了和县,二是身中剧毒之人在到达和县时病发。”
  安陵辞看向姜北,明明那语气之中压抑又沉闷,可姜北瞧着他的眼,却是从中读出一丝讽意。
  “巧的是,我的手下找到了那个将剧毒带到和县之人,他还活着。”
  “不可能!”
  感受到众人目光齐齐落到自己身上,姜北眼皮一跳,缓了声音道:“若真如拂歌所说有这么一个人,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怎可能还活于世上?”
  当初的确是有一人从觅药谷中逃了出去,才导致木藤萝剧毒提前在江湖中爆发。但他分明已派人将那人灭口,那人不可能还活着!
  “此人如今被我的人安置在和县,诸位若是不信日后自可去和县查访。正是那人告知,他原是觅药谷弟子,却被自己的师父关于密室之中日夜喂养毒药,为的就是将他养成身载剧毒的药人。”
  安陵辞话音未落,在场已是一片哗然。
  “对了,他还说……”安陵辞扬声道,“他叫齐双。”
  “齐双?”路观一怔,“怎么可能,齐师弟是采药时不小心坠崖而亡……”
  安陵辞瞥了他一眼道:“坠崖之说是谁人告诉你的?”
  路观一顿,下一秒便煞白了脸,忍不住转头看向姜北:“师父……”
  “觅药谷的弟子这些时日难道就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吗?没有身边的亲友兄弟忽而消失或是突然暴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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