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攻略错人了(穿书)——追蜻蜓的团子
时间:2020-04-19 08:43:28

  “嫉妒我能与宫主朝夕相对,你却只能孤身守在七绝宫?”
  随风的目色骤然一沉,出招即如其名,迅疾如风。莲褚衣一早便防着他出手,对接下他几招,却仍是被他指间一缠,抽走了腰带。
  衣襟微微散开,露出几分蝴蝶锁骨。莲褚衣凝了眉目,音调娆娆却蕴含杀气:“早知你不是表面上这般冷漠淡然,却也是如今才知堂堂风护法竟是如此龌龊下流之人。”
  随风举着腰带从鼻尖拂过,极尽轻佻却又面无表情:“你也是这么勾引宫主的?”
  莲褚衣盯着他的动作,眸中已是杀意凛然:“你找死!”
  两人在房中大打出手,一招一式皆是凛冽杀气,动静已是不小。轰然一声,是随风一掌拍开房门,莲褚衣纵身一跃避开掌风。随风紧而一挥衣袖,三枚银针直飞而出!
  蓦然眼前有大朵紫底金莲盛开,劲风拂过,将那银针尽数扫落,齐齐钉于门板之上。
  莲褚衣回头,唤了声宫主。
  君拂歌的目光在莲褚衣微微敞开的衣襟上顿了顿,眉间几不可察地一蹙。
  她说自有办法,便是这么个办法?
  君拂歌撇开眼看向随风,沉声道:“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其实有小天使猜到过随风真正的心思~
  每次你们一猜剧情,团子都吓得一激灵(哼)
 
 
第52章 分镜五二 变局
  莲褚衣拢了衣襟, 目光一扫落在那被拍塌的门板之上,顿时眉心一紧。
  不好, 中计了!
  果然, 下一秒随风便跪地道:“属下来此处,是因为属下怀疑命人置换宫主丹药, 对宫主心怀不轨之人, 就是莲护法。”
  君拂歌眸光一顿:“你有何凭据?”
  随风道:“那人虽未招认,但属下在他住处发现了一只香囊。”
  随风从袖中拿出只青色香囊,上绣鸳鸯折颈, 针法算不上好,但香味浓烈混杂, 与莲褚衣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香囊, 是你的?”在君拂歌的印象中, 莲褚衣不像是个会绣香囊这类物什之人。
  莲褚衣双瞳一缩,忍不住看了眼君拂歌。紫底莲袍缓缓走近, 停在她眼前。
  “莲护法, 我在问你话。”
  “是我的香囊。”莲褚衣道, “但属下不知, 为何这香囊会跑到那人处所。”
  君拂歌的目光停在那香囊之上,一时未言。
  “对此,属下亦心存疑虑,故在此等候莲护法想探问一二。孰料……”随风的目色冷了些,“莲护法似是以为能靠卖弄风情、自荐枕席而令属下对她网开一面。”
  莲褚衣将骨节拧得咯哒作响,好个随风, 她还真是小看他了!
  他故意候在此处对她轻呷羞辱,引她与他大打出手,为的就是在宫主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想借此机会除掉她!
  若此时站在眼前的是真的宫主,以他平日信任随风的程度,说不定真的会对自己起疑。可如今站在面前的是君拂歌,莲褚衣不确定他对自己能有几分信任,然相较于此,莲褚衣更担心的是他在听了随风的话后,会不会愈发厌恶自己。
  “风护法莫要太高看自己,我莲褚衣的眼光高得很,就你这样龌龊下流之人如何能入我的眼?”莲褚衣轻嗤,“我若有心想害宫主,这一路都与宫主朝夕相对何愁寻不到机会,为何偏偏要在丹药之中动手脚?”
  “因为你承担不起毒害宫主的罪名!”
  随风冷道:“你知道若是宫主同你在一起时出了事,不只是我,萧翡和影子都不会放过你!所以你宁愿选择更迂回更稳妥的法子,与药门合谋替换宫主丹药,欲置宫主于死地!”
  “宫主,随风请命立刻搜查此处!”
  莲褚衣眯了眯眼,看样子随风的局布了很久了,他完全可以趁自己不在宫中时在这里留下一些所谓的证据。到了此时,无谓的反驳和针锋相对没有任何意义,这事,关键在于宫主。
  搜与不搜,源于宫主信与不信。
  一时之间,四周落针可闻。
  君拂歌垂了眸,谁也看不清他眼中情绪,半晌后才道:“搜。”
  “是!”随风领命,埋在袖袍后的嘴角微微一扬。
  灰衣鹞子在屋中翻箱倒柜,莲褚衣跪在地上,自听闻君拂歌那一声之后,一直未再抬眼。
  “禀告宫主,发现一间密室,里头藏了大量毒药,还有这一瓶,没有贴纸签不知是何物。”莲褚衣的眸中一闪,随风已将药瓶接过,打开闻了闻,又呈给君拂歌。
  “正是宫主平日所用丹药。”
  君拂歌转过身,没有再看莲褚衣一眼:“将她押入地牢。”
  七绝宫地牢,莲褚衣去过不止一次,但以罪人叛徒的身份待在里头,还是头一回。里头的腥臭血气闻得久了,倒也没觉得什么,令人不适的,是无尽的逼仄和暗无天日。
  墙上的油灯微微一晃,来人的脚步声很轻,素来都是武功越高脚步越轻,由此可以断定,来人是个高手。
  莲褚衣扯了扯嘴角,如今她四肢皆被铁链缚在木桩之上,也只有一张嘴还能自如说话:“就知道你忍不住过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来人笑了一声,光凭这笑很难让人相信这就是护法随风,只因七绝宫上下没人听过他笑,但那声音又的的确确是随风的。
  “都到这时候了,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随风上前道,“私设密室、勾结外人、谋害宫主……无论哪一条,按宫规都是要剥皮拆骨的。”
  莲褚衣也笑:“可宫主只说将我押入地牢,并没有说按宫规处置呀。”
  随风嘴角的笑意一顿:“你以为宫主会对你手下留情么?他是宫主啊,在他同意我搜查的那一刻,他选择的人就是我而不是你。莲褚衣,在宫主的心里,你一文不值。”
  莲褚衣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之事,娇笑不停,令随风眸间顿时一厉:“你笑什么!”
  莲褚衣忍了笑意道:“我原以为女人的嫉妒心才是最可怕的,没想到男人嫉妒起来会比女人更狠百倍。最好笑的是,你嫉妒的还是一个女人!”
  掌心骤然传来的剧痛叫莲褚衣牵出一丝闷哼,随风抬手将一枚骨钉狠狠刺穿了她的手掌,黑暗中,能听到鲜血滴在地上的声响。
  莲褚衣咬牙冷笑:“我原本并不信那个换药之人是你,只以为你对宫主的心思虽然不被世俗所容,但到底也是出于真心,应当不会做出不利于他的事来。”
  “可现如今我看明白了,你根本不爱宫主,你只是想控制他,占有他,想清除掉他身边任何亲近之人独独留下你一个。随风啊随风,你这样的心思,同阴沟里的老鼠妄图摘下那天边月有何不同?”
  “你说,若是叫宫主知道你对他有这般肮脏龌龊的心思,他会怎么对你?是先扒了你的皮呢还是剔了你的骨……”
  随风的眸中满是阴戾,一把掐住了莲褚衣的脖子,叫她再不能发出半点声音:“我是阴沟里的老鼠,你又是什么?只知勾引男人的□□?”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瞧见你和宫主在一起的时候,我需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当场杀了你?”随风凑近她,“莲褚衣,你不是很享受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吗,今日我便让你来伺候我,让你也尝尝被人玩弄的滋味……”
  随风的手往下滑,扯开了莲褚衣的衣襟:“不用这样瞪我,我也不会叫别人来碰你,即便你是宫主玩腻了的,也不代表旁人就有这个资格……”
  “可惜啊,你永远也见不到宫主了,他绝不会来见你!”随风的手往下,蓦然一阵罡风袭来,径直将他拍到了墙上,登时令他撞出一口浓血。
  “你怎知我不会来?”
  蕴了内力的一声响彻地牢,其间冷意如冰刀寒斧,剐得随风面色顿白。
  莲褚衣抬眸,眼前有一瞬的模糊。只见昏暗的油灯下一人疾步而来,紫色袍摆翻涌拂动,上头的金莲摇曳而开,美不胜收。
  ·
  “百里少主的药,你端过去吧。”
  姜晴把药塞到童萌手中,又转身回了药庐。童萌盯着手里的药,有些犯愁。
  前几日刚知晓了大佬对自己图谋不轨,童萌自然能联想到大佬怒从何来,此时让她面对百里荇,只怕等待她的就是骨灰级修罗场了。
  这可怎生是好?
  转眼已临近百里荇那屋,童萌顿住脚步。要不去找唐昇或卢飞?时青也行……然还未等她迈步,一旁的窗子便被推开,百里荇的脸从后头露了出来,看到童萌眸中一暖,笑道:“君姑娘。”
  童萌:“……哎。”
  “怎么不进来?”
  童萌:……怕被大佬收拾。
  有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童萌还没动,便闻身后一声清咳,熟悉的语调令她浑身一僵。
  童萌回过头,果见大佬负手立在她身后不远处,眸色讳莫如深。
  童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蓦然吐出一口长气,转身走向安陵辞,将托盘往他手中一塞:“哥哥你照顾百里少主服药吧,我去药庐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安陵辞:“……”
  童萌绕过大佬,连着脚步都轻快不少。
  经过这些时日姜晴的诊疗,大部分患者已然痊愈,如今留在谷中的还有少数一部分。那日之后,姜北阴谋败露跳下悬崖,武林人士看在姜晴依旧行医的份上,也没多去为难她一介孤女,待自己或亲友痊愈之后便急急出了谷,似乎再不想同药门扯上什么关系。
  如今药门声誉尽毁,但姜晴还有她那一身医术傍身,只要日后继续行医为善,总有将药门再立起来的一天。只是不知姜晴有没有这份担当作为,愿意重新开始。
  童萌回到药庐,打算给姜晴打打下手,然她将将跨进门,便听“扑通”一声,几步走近,却见姜晴已摔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童萌一惊,俯身探了探她鼻息,是活着的,只是晕了过去。
  “姜姐姐?姜晴?”童萌叫不醒她,正要找人帮忙,然一回过身便被人掐住了脖子。
  “抓你竟没我想象的容易……”那人低声道,“没想到原来病泱泱的小萄,如今竟是牵制那几个人最好的棋子,难怪她点名要你。”
  童萌被掐得眼中泛泪,只脚尖还点在地上,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发出声音。
  即便看不清来人的脸,童萌也听出了这人是谁,心中的惊惧汹涌而来。
  是姜北。
  他还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  君哥哥是看破了随风哒,有两点破绽哦~
  之前刷评论看到不少小天使们站随风和莲姐,
  看完这章后能想象到团子当时看到评论时复杂又难以言喻的心情嘛哈哈哈哈
 
 
第53章 分镜五三 遇险
  药庐之中, 煮沸的汤药“咕咕”冒泡,白汽自药盖缝隙中争相涌出, 弥漫一室药香。
  姜北的声音很低, 却依旧轻而易举地盖过那沸腾之声,落在童萌耳中与死神无异。
  “虽说那人命我将你带回去, 可比起带你回去, 我更乐意现在就杀了你。”姜北眯了眼,“我看出来了,拂歌现在很在意你。若我将你杀了, 他应当会很痛苦,比我现在还要痛苦!”
  “或者……可以用你去换那本长歌剑法。也不知在你哥哥心里, 你同那剑法比起来, 孰轻孰重?”
  姜北指上一松, 童萌便从空中狠狠摔下,方才那濒临死亡的感觉令她浑身战栗, 忍不住蜷了身子大口喘气, 口鼻之间满是腥甜气味。
  童萌张着嘴, 喉间的撕疼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姜北扯起童萌, 纵身跃出药庐,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地上的姜晴。
  童萌只觉风声呼呼从耳边刮过,几乎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她皱着眉,悄悄按下手镯的内扣,细碎的粉末从手镯中飘出,无声洒落在草地叶瓣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 姜北将她往地上一甩。落地的那刻,童萌甚至听到自己骨骼错位的声音,左臂顿时一阵剧痛,连移动都难。
  姜北踩上她的左手,童萌痛哼一声,一把握住他脚腕,抬目瞪他。
  姜北俯下身,仔细打量了她那只镯子。
  “果然精巧。”
  童萌看着姜北,整个心脏都跟着一缩。他一早便知道手镯中有机关,却没有阻止她洒下药粉,他是想让哥哥找到她……
  那为何不直接将她带到哥哥面前威胁,反而将她掳至此处?
  很快,童萌便知道为什么了。
  姜北在布置机关。
  用竹子做的箭弩,尖口削得甚为锋利,锋利到轻轻一划便能皮开肉绽。
  姜北试验过,在童萌身上试验的。几乎没有用力,那竹尖便轻而易举破开衣料深入肌理,瞬间在童萌背上留下一条血痕。
  王八蛋!
  童萌咬牙,指甲嵌入泥中。
  姜北拿出一瓶竹罐,将削好的竹箭弩往竹罐里浸了浸,再将其一排排绑起,固定在茂密树丛之间。即便童萌看着他布置,有绿叶枝丫掩映,也几乎瞧不出箭弩所在。
  那箭弩上有毒。
  童萌心头疾跳,她原本极希望大佬能来救她,可现在……若是大佬来了,真的能做到毫发无伤吗?
  姜北布置完,又在童萌颈侧一点,彻底封了她的哑穴,拖着她往前。
  童萌这才看见,巨石之后竟是半面悬崖!
  姜北缚起童萌双手,令她站在巨石之上,另一头的绳子拴上了崖边枯树。童萌看着姜北扯了扯嘴角,蓦然运起一掌拍向她脚下巨石。
  轰然一声,巨石竟被震得四分五裂。童萌脚下一空,人已被绳子扯住,往悬崖外头荡去。
  左臂的撕扯痛得童萌无声痛呼,脚下山风拂过,像是能从脚踝一路凉至心头。
  她好害怕,她害怕得想哭。
  药庐之中,姜晴悠悠醒转,记忆有一瞬的断片。待看清周围情景,姜晴猛地一怔,方才……她似乎看见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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