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两本书的恶毒女配[穿书]——一鹤三金
时间:2020-04-19 08:45:59

  岑歌却也肃穆点头:“我也好奇。”
  丁路仁:“……”有完没完啦!!!
  他硬着头皮回答:“是在岛中间的地方,具体地方,因为我们没有探索到,所以……”
  岭南直截了当进入下一个问题:“那灵力波动的样子是怎么样的?”
  丁路仁太阳穴的青筋开始跳动:“不知道,我们都是筑基期的,没办法领悟那个境界的灵力波动。”
  岭南侧头问岑歌,冷淡的眸底闪烁着几不可查的担忧,“我们那个时候……”
  岑歌回想了一下那个时候大概的事情。
  她在休息,岭南晕过去,然后戏无衡来救他们,进入灵脉内部收纳灵脉核心……
  可能因为他们在海底的灵脉内,所以对外界的灵力波动没有感知。
  这是岭南担心的原因吗?只是因为感知不到吗?
  岑歌忽然想到越戈出现的地点。
  石室剑冢外的密道,岛屿中央……
  不是吧?!
  越戈到底是何方神圣?!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再写一更,估计凌晨两三点发,不建议等。
  日常打卡——
  网课很好,相比之下,看书复习就有些枯燥……于是听了一会儿备考视频,听得头晕。
  明天还是看书刷题。
  算是巩固吧。
 
 
第56章 两张扑克face
  从绿岛回到秘境入口,需要一整天的时间。船只改良过,时间能快一些,也还是要大半天。
  到了晚上的时候,秘境入口遥遥在望。目力好的修士,已经能看得见的入口海滩上的点点亮光。那是没办法到达绿岛,只能在入口处打坐修炼的修士发出的亮光。
  戏无衡站在甲板上远远看着,松了一口气。
  他把灵石灯送给岑歌看书用,又扔给岭南一个“你要保护好岑歌”的眼神,嬉皮笑脸地拉着越戈,继续忙着不着边际的事。
  岭南看向戏无衡的眼神复杂,其中有不少的羡慕与感慨。如果戏无衡再给岭南抛眼神,或者岑歌有留心到,一定会发现一些他们平时都忽略的事情。
  但没有,戏无衡的态度近乎强硬,拽着越戈就走。
  岭南收回视线,看向岑歌。
  玉制的灵石灯芯嵌着金属性灵石,金光熠熠,比烛光明亮,清晰地映出她清亮的眼眸。
  在甲板上的人不多,大部分人到船舱或船舱底去休憩修炼。
  并没有其他人被灵石灯照耀,被照亮的侧影之后是一片昏暗。彩绸招展,反射着水润的光芒。
  之外,便是蓝黑色的天边,天上有聊胜于无的月光照耀下来。
  岑歌在默记着草药集,察觉到目光后,朝他看来,疑惑笑道:“怎么了?”
  岭南并不掩盖他的满腹心思,朝她伸出手:“我们去船舱顶部吧。”
  岑歌拿起灵石灯,试图透过金灿灿的光,瞧出他话里蕴含的几许心绪。
  但她只能看出他近乎冷漠的面无表情。
  应该是正事,岑歌按捺住自己莫名烦躁跳动的心,收好灵石灯和书,点头:“好。”
  魔焰剑从指尖滑落,变为血剑。她踩上剑,飞上船舱顶。
  岑歌看着船舱顶的景象:“……”
  岭南足尖一点,也跟着跳上船舱。
  岭南看着船舱顶的景象:“……”
  据说,把一男一女关在密闭的房间里,不出半个月,男女之间就会引动体内的荷尔蒙,产生“我们是互相喜欢的”错觉。
  秘境里跌宕起伏的一段经历,足够成就几对情侣。
  夜色正好,甲板上又人来人往,适合谈天说爱的地方,除了船舱底部隔断开的各个幽暗的小房间,便只剩船舱顶了。
  眼下,他们就看到了……腻歪在一起的一对情侣。
  月光下,岭南扭开微红的脸,开口道:“我没想到这里有人……”
  岑歌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情侣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可以浪漫谈恋爱的地方,眼下明显打扰了。
  “没事的,”她忙道,“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说,甲板前头现在也没——”
  那对情侣,其中一个人的目力比较好,小声和另一半说“岭南”二字。
  随即,两个人都发出短促的尖叫声,从船舱顶上像普通人一样跳下去,岑歌眼见着,其中一个人甚至有点崴脚。
  岑歌:“……”
  至于吗?
  岭南也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因为无奈,又有几分感慨,她不知道为什么感慨,姑且也陪着叹息一声。
  船舱顶很适合看夜晚的星空。岑歌仰头看着被月光掩映的星空,静静听着岭南说话。
  “等回到门派后,你应该也能凝练金丹了。”
  “师父和我说过,我出秘境后要去处理我的心魔,应该会过个几百年才能再出来。”
  “如果戏无衡那天没有帮你摘千年雪莲,我察觉到黑气,忍不住和你说话,那我现在应该会是怎么样的呢?”
  不知为何,岭南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并且……话出奇的多。
  岑歌没有插话,甚至没有附和,她只静静听着。
  偶尔在内心给出回应。
  如果戏无衡没有出现的话,岭南便依旧只是个孤僻的丹修,因为其他的契机前去秘境,在石室剑冢中孤零零地拿到魔焰剑。这位无女主升级打脸流的男主或许会很疑惑,这么宝贵的剑为什么没有人和他抢。
  岭南的话已经渐渐陷入迷乱。
  “我第二次见到你,你依偎在师父的怀中一起坐在主峰大殿上。那是师门择定大会,众目睽睽中,我满身鲜血,但那时候你和我笑,又仰头和师父说笑。”
  “我从一个师兄那知道,你升为真人前,只能称呼你为小师妹……当然,师父是要求我不要和你见面的,那个师兄还因此被罚去养丹一个月。”
  “我也不知道外头的人把我传成什么样的可怕形象。但面对那些话语的时候,只要面无表情地看回去,他们就能从‘厌恶嫌弃’转变为‘畏惧’。”
  “真的,只要面无表情,就可以完美掩盖住所有的心绪,心魔也不会复发……直到我看见你,和你……”
  岭南或许是在竭力保持着他面无表情的神情,没说完的话愣是卡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些话是暧昧的,岑歌心里明白。
  但她更在意岭南说这些话的原因……不同于平时沉默寡言的岭南,眼下絮絮叨叨说了这么许多的他,是因为什么?
  星空被微风吹动,闪烁着光芒。岭南一身黑袍,几乎融入在星空之外的夜空中。
  他还在说着。
  “一开始,我就是师父捡来的,和其他因为战争而失去父母的孤儿一起被安置在千山城里。师父和我说,因为查不出我父母的血脉,又是从岭南捡的,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岭南了。”
  “我的心魔也是从小就有的,严重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甚至灵力四蹿,让自己满身是血。师父问过我,是吃药控制,还是自己控制。师父说,如果吃药控制,我的修为就永远只能在筑基期,结丹时会因为心魔反噬而粉身碎骨,所以我选择自己控制。”
  岑歌听着愣了半晌,心生担忧:他吃了清心丸后会是什么后果?永远无法结丹?……是《至道无情》后半本书的内容吗?
  岭南还在说着,千山城时期的记忆、炼气期的回忆、还有筑基期后进入赤炎峰的经历。
  他说的又多又乱,岑歌纵然是修士,也几乎要记不住了。
  岭南却忽然叹了一口气:“我或许应该听师父的,不和你说话……我现在越界了,很彻底的越界。”
  岑歌安慰道:“没关系的,或许你和我聊了这么多,对解决心魔会有奇效。”许多心理早期症状都能通过沟通疗法来缓解,修士说不定也一样呢?
  岭南笑了一声,叹息般的苦笑。
  他说道:“希望你能记住我。可能那就是以后我……”
  岭南一直没把话说完,岑歌侧头问他:“‘以后你’什么?”
  “没什么,”岭南仓促地转移了话题,“你说,和你聊天,能解决心魔吗?”
  岑歌笑道:“可能。”
  她是想着,岭南诉说一下,心魔不做任何保证,不过好歹能缓解压抑很久的心情。谁不想有一个能从出生聊到死亡的朋友呢?
  但,紧接着。
  温凉又柔软的嘴唇,和温暖又柔软的嘴唇,碰在了一起。
  只是轻轻的一下触碰,却让清心丸的药效退守丹田。
  心脏开始剧烈跳动,灵台也开始翻涌。
  岑歌睁大了眼睛,看着岭南近在咫尺的黑色眸子,月光下亮着水润的光芒。
  她怔然道:“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啊,岭南的心意。
  已经不能逃避了。不管是恶毒女配身份论,还是好朋友论,都不能用作借口了。
  话的意义,似乎必须应该深究下去了。
  岑歌没有抱住他,也没有回吻过去,只在他再次小心翼翼的亲吻吮咬中,闭上眼睛。
  “唔……”
  有湿气,是咸的。岭南在哭。
  所以,为什么呢……
  ……
  ……
  ……
  “嗤。”
  甲板尽头,越戈扭头看着戏无衡,肆意讽笑:“你把我拽来,忙这忙那的,就是为了帮你朋友追上你喜欢的人?”
  戏无衡还是笑嘻嘻的,至少在越戈面前,他还能撑得住:“至少我喜欢的人不会被你弄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打勾。
  今晚九点见。
 
 
第57章 “……”
  夜幕昏沉,甲板尽头,两个人在对峙着。
  戏无衡撑着无懈可击的笑意。越戈见着,只凉飕飕地嗤笑一声:“哦?你确定?”
  戏无衡心下一震,忽然顿悟,身形一跃向后,拔剑指向他。
  越戈笑意森然,伸手握住了凡剑,轻轻松松地,掰断。
  戏无衡……他握着断剑,手剑在颤抖,他知道,他现在甚至无法产生剑意。
  “我死了又活了,对不对?”越戈笑着,“蓝若絮叫我帮忙做事的时候,我终于得到空闲时间,把记忆和现实对不上的地方,去问了在船舱底部蜷缩的萧婳……果然——
  “她的合心蛊短剑不能让灵宠替死,触之即死,在岭南手上。我从她那里拿了一枚避水珠,能潜入海底。
  “我能理解另一个我的想法,对,虽然他死了,但我能理解我自己……我一定是想拿岭南做诱饵,将岑歌永远困在我的牢笼里,让她只能索求我的拥抱。
  “我失败了,死因一定不在不能杀人的你身上,也一定不在世间最好的岑歌身上……那就只能在岭南身上吧?一个怀揣着合心蛊子蛊短剑,却不敢往自己身上刺的,可怜的虫子!”
  戏无衡扔开剑,没有反驳他不能杀人的事实,不能杀人对一个剑修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吗?
  他只虚着眼打断他的狂言:“你口中‘可怜的虫子’已经得到了你想得到的一切。”
  越戈哈哈大笑:“一切?戏无衡,你好歹是戏家人,居然这么单纯么?”
  对于普通凡人来说,亲吻的确不是重点……
  戏无衡的笑意冷淡下来,咬着牙道:“修士不需要做那些肮脏的事。”
  越戈笑道:“你啊你,没有那肮脏的事,你是怎么出生的呢?”
  戏无衡无话可说,脑中不堪的回忆翻江倒海……他只咬牙盯着他。
  越戈笑得愈发张狂:“再说了,岭南一个将死之人,我让他一子又如何?”
  话音落定,像是掷杯为号,海水陡然翻涌不定,连带着整艘船都开始不安摇晃。
  原本宁静的黑夜展露出狰狞的一面,越戈狂笑着,撕裂他俊美阳光的面具,大肆嘲讽着戏无衡:
  “你以为你一直跟在我旁边有用吗?你能盯着我,但你不能分身乏术,盯着我的狮子,雪豹,白羽彩雀……不是吗?
  “海底是如此美妙的地方,有许多庞大的力量,也有天然的水晶宫。附上驭兽术的特制鱼饵轻松降服那些愚蠢的鱼。
  “你又不能杀我,自始至终都不能杀我!如果你杀了我,我复活,又会产生剧烈的灵力波动……你猜,这一次会有多少人被灵压压垮?”
  海面跃出数只鲨鱼,海水哗啦一身,将戏无衡的全身都浇透。
  许多人从船舱中惊醒,尖叫,惊呼。夜晚放大了人们的恐怖,他们回忆起了深海章鱼带给他们难以磨灭的创伤。
  那时候,解决这一切的,是岑歌……
  光芒一闪,岭南冷着脸——被打扰初吻初体验,没有人会有好心情的——从船舱顶部跳下来,一棍子敲向越戈!
  瞬间,越戈被敲倒在地。
  在人们敬佩又畏惧的目光中,岭南冷漠道:“你有替身咒,杀你你也不会死,怎么不能杀?”
  众目睽睽中,尸体果然化为一条满是海腥气息的鲨鱼。
  岑歌迟岭南一步,御剑飞到甲板上,朝戏无衡疏离又客气地点了点头。
  戏无衡:“……”
  寻常来说,两人一起从船舱顶下来,一定会被八卦人士问两句的。可戏无衡这位素日嬉皮笑脸的在前头没问,其他人也不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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