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诗今天生理期,整个人消沉颓丧,经历这种挫败的事情,牵连整个剧组延迟收工一个小时,心里觉得歉疚又自责。
她很想和别人倾诉这件事,可是白檬回DN开会,不在身边,元锦诗面对李岚不想表现那么柔弱,只好把负面情绪都憋在心里。
可是,一听到陆尔的声音,她所有的坚强顿时崩溃了,忍不住在电话那头轻轻哽咽了起来。
陆尔静静听着,温声安慰了两句,等她挂掉电话,立刻一个电话打到导演那里,借口询问剧组进度,三言两语套出话,找到了元锦诗情绪失常的原因。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陆尔立刻回屋换了衣服,拿起车钥匙,走下旋转楼梯。
陆母见他准备出门,忍不住问,“周六还要忙工作吗?”
陆尔神色淡淡,“妈,我有点急事。”
陆父从军事新闻里抬起头,叮嘱道,“要劳逸结合,注意休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陆尔明显误解了这句话,俊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忙应下,“知道了,爸。”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撒花、评论哦~
【小剧场】
陆父「要劳逸结合,注意休息」
陆尔「面对元锦诗,休息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的」
作者「???你不纯洁了!」
陆尔(挑眉)「我纯洁过吗?」
元锦诗(弱弱控诉)「他没有」
第30章 第三十首诗
和陆尔打过电话之后, 元锦诗觉得心情好多了,休息了一会, 就又投入了拍摄中。
晚上九点, 夜戏收工,白檬急匆匆地跑进保姆车,凑到她耳边说,“锦诗, 陆总来了,在酒店等你。”
在影视城拍戏期间,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住在酒店里,陆尔这个时候来,万一被人偷拍到, 可就全完了。
元锦诗心头狂跳,到了酒店,坐电梯上楼, 刷了下房卡,刚一进门, 就被拥入一个火热宽厚的怀抱里。
陆尔抱了她好久, 元锦诗伏在他肩头,讷讷说, “你怎么来了?”
下午刚刚和他打电话哭过一场, 现在就见到他本人,元锦诗觉得有点丢脸。
陆尔揉了揉她的长发,唇角一翘,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听着她电话里的哭腔,他怎么坐得住?
其实陆尔是个很好的情.人,虽然性子冷了一点,大部分时候是温柔的,这样一个英俊男人,平时不苟言笑,一旦动情,潋滟眉眼刹那间染上性.感、诱.惑,令人沉.沦。
元锦诗看着他眼中的旖旎柔情,下意识想歪了,红着脸说,“我这两天生理期到了,你现在过来,可能没办法……”
陆尔好整以暇地看她,“你以为我来找你就是为了上.床?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元锦诗被他一凶,顿时满肚子委屈。
陆尔也不多说,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亲手帮她换上睡裙,往怀里塞了一个暖水袋。
元锦诗是早产儿,体质弱,容易生病,每次一到生理期就手脚冰凉。
陆尔身强体壮,胸膛火热滚烫,身上永远暖烘烘的,比暖炉还好使。
一开始,两个人规规矩矩的躺在被窝里,陆尔伸手在她小腹上轻轻捂着,到了半夜,元锦诗在梦中变身八爪鱼,钻到到某人怀里寻找热源,顺便趴在胸膛上酣睡取暖。
陆尔二十九岁,是个龙精虎猛的正常男人,怀里抱着温香软玉,血液几乎沸腾逆行,早就忍耐不住了。
偏偏元锦诗生理期,碰不得,吃不到。一整夜,陆尔简直忍到爆炸,想推开她,又担心把她弄醒,浑身上下备受煎熬,简直是自作自受。
就这么过了一整晚,第二天醒来,元锦诗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再往下看……她的双手正环着他的窄腰,一副投怀送抱的模样。
陆尔见她醒了,俊脸紧绷,写满了「欲求不满」,径直掀开被子,去浴室冲了很久「凉水澡」。
元锦诗今天有戏要拍,陆尔也要上班,两人刚刚洗漱好,门铃就被李岚摁响了。
陆尔知道她是元锦诗的经纪人,犹豫片刻,拉开房门,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岚姐」。
李岚看到陆尔出现在元锦诗的房间,还没从视觉冲击中缓过来,听到这声称呼,双腿一软,勉强扶着门框才能站稳。
她何德何能,敢让堂堂陆总叫一声「岚姐」?
元锦诗换好衣服出来,见二人面面相觑,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陆尔倾身吻了吻她的侧脸,“八点了,我先去上班。”
李岚被二人亲昵举动吓得不轻,等陆尔走了之后,立刻询问元锦诗,“上次你不是说和陆总很清白吗?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元锦诗只好如实承认,“岚姐,当时我没骗你,我们最近才在一起的,暂时还不想公开。”
岚姐脸一沉,索性把话摊开说明白,“「在一起」指的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是金.主……”
娱乐圈里光怪陆离,有需求就会有交易,钱.色买卖屡见不鲜。
元锦诗知道岚姐什么意思,红着脸说,“正当男女朋友关系。”
岚姐脸上神色变幻,一是对元锦诗和陆尔在一起的事感到惊讶,二是对陆尔收敛花花肠子的做派感到惊讶,三是觉得元锦诗很傻,「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所有人都懂,偏偏她蠢得很,攀上陆尔这个高枝儿,还勤勤恳恳地吃苦拍戏,上次在《盛世浮华》剧组被女二号欺负了,也傻乎乎地一声不吭。
不过……宠辱不惊,心如止水,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这么一想,岚姐看向元锦诗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沉默片刻,又说,“锦诗,我把你当亲妹妹,身为过来人,我得提醒你一句。陆尔那样的男人,不是猫,而是一头猛虎,他现在对你温柔臣服,是因为「心甘情愿」被你「驯服」。倘若有一天,你们发生什么不愉快,他一口咬过来,不见血就能要你的命。”
李岚在娱乐圈纵横很多年,亲眼见证了那些想爬上陆尔的床的女明星,没一个有好下场。
负面例子数不胜数,至于元锦诗这种正牌女友……好像还没有先例可以参考。
她一张白纸,又没有什么心机,星途好不容易有了起色,陆尔浪子回头,偏偏对她钟情,这份爱到底能执着多久?这让李岚感到非常不安。
元锦诗被这一番话镇住了,长睫毛颤了颤,笑着说,“岚姐,我很爱他。”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充满不容置疑的笃定,李岚心中了然,也不再多说什么,淡淡一笑,“收拾好了就下楼吧,该出发去剧组了。”
……
剧组拍戏没有双休日,没有假期。连轴转忙了一个月,剧组同仁关系融洽,打成一片。
片场休息间隙,大家互相分享小零食,元锦诗靠在躺椅上刷微博,苏媛笑着跑过来,递给她一杯星巴克,“喏,今天轮到男主角请大家喝咖啡。”
轮流请大家喝咖啡,是剧组不成文的规定。区区几杯咖啡花不了大钱,互相请客也有利于活络人际关系。
元锦诗是吃不胖的体质,在剧组拍戏期间,为了保持皮肤状态,要戒糖戒酒,这两天拍夜戏熬得太晚,刚好喝咖啡提提神。
接过咖啡,手机响起,元锦诗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白檬。
上周末白檬请了假,说要回市区陪齐霄吃顿饭,元锦诗让她去了,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两天,连个电话都没有,李岚还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给她发微信消息也没回。
元锦诗咬着绿色的咖啡吸管,接起电话,“喂,白檬,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没出什么事吧?”
白檬声音闷闷的,鼻音很重,“锦诗,昨晚我和齐霄睡了……”
元锦诗一口咖啡直接喷出来,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欲哭无泪道,“白檬,你下次能不能给我点预告?上回见家长,这回睡……很容易搞出心脏病的!”
白檬沉默着,没有说话,元锦诗小心翼翼问,“是我理解的那个「睡觉」吗?”
白檬的声线颤抖,“嗯。我们发生了关系。”
上周末,她和齐霄一起去见他的朋友,高端私人会所里,party热火朝天,男男女女都玩的很奔放,白檬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全程跟在齐霄身边寸步不离。
齐霄万年单身,头一回带女人和朋友一起吃饭,顾子敬几个人一商量,偷偷给齐霄和白檬喝的酒里掺了东西,趁着混乱狂欢,把两人关进了同一间房间里。
白檬喝了酒,晕晕乎乎地倒在齐霄的怀里不省人事,第二天一睁眼,看到搂着自己睡觉的男人,和床上的一片狼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一直把齐霄当做自己想信仰和目标,现在发生这种事,白檬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趁着齐霄还没醒,就偷偷跑出了会所。
之后的两天,白檬的情绪低落到冰点,窝在家里不吃不喝不出门,短信电话一概不接不看。
元锦诗顿时火大,“没想到齐霄竟然是这样的的人!事后他没有来找你吗?”
白檬解释道,“他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接。他发短信说「会对我负责」。可是,锦诗……”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哭起来,“我不想强迫他对我负责,他明明一点都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呢……就算我扑过去,也应该把我推开啊……我只想远远在身后跟着他、看着他就足够了,我没那么贪心,可是现在,他让我变得贪心了……明明知道他遥不可及,我却每天都想看见他的脸,每天都想听见他的声音……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疯了……”
元锦诗听着她的抽泣,也觉得心里抽痛难受,柔声安慰道,“白檬,别哭了,你先好好休息,如果需要请假,我和岚姐说一声,好吗?”
白檬擦擦眼泪,“不用请假,锦诗,我已经想好了,那晚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以后我不会再见齐霄,也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了。我和他的人生天差地别,既然这么多年都是平行线,以后就一直平行下去吧。”
元锦诗听了,叹了口气,“檬檬,别这么意气用事,等你到剧组我们再聊。”
挂断电话,元锦诗想了想,给陆尔拨了个电话,义愤填膺地陈述了一下齐霄对白檬犯下的「罪行」。
……
一个月后,「天上人间」Pub。
包厢里足够私密,墙壁高度隔音,把外场的纵情声色,音浪喧嚣全部阻挡。
齐霄喝下第四杯红酒,脸色不是很好,开门见山道,“白檬不接我电话,拒绝和我见面,已经一个月了。”
陆尔挑眉,淡淡扫过去一眼,“怪谁?起码我先恋爱,后同居。齐大影帝,你直接就睡?”
谁是禽.兽,显而易见。
齐霄脸色一沉,“我在认真和你讲话。”
陆尔默了片刻,慢条斯理道,“红洲港那块地……”
S市别墅区众多,如清江新区、滨江江畔……其中,红洲港奢华尊贵,环境优越,成为S市最矜贵也最受追捧的的豪宅地段。
齐霄深吸一口气,嘴角抽搐,“陆尔,你他妈早晚遭报应。”
齐大少为情所困,视钱财如粪土,“给你,通通给你。买你两小时,听我说完再走。”
陆尔看了眼腕间的百达翡丽,果断拒绝,“不行,十点之前我要回家,只给你一个小时。”
说完,他晃了晃红酒杯,唇边绽开一抹笑意,“今天锦诗的剧组杀青,已经在家等我了。”
提起那个女人,他清冷的眉眼瞬间变得无比柔软,齐霄很少见他露出这种神情。
堂堂陆总收心顾家,转变之大,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齐霄被喂了一嘴狗粮,神色阴郁,扯了扯嘴角,直奔主题,“我想对她负责,可是她拒绝了。”
陆尔淡淡说,“你的负责是出于责任,还是出于本心?”
齐霄神色苦闷,“我不知道。”
陆尔薄唇微弯,轻飘飘说出一句话,戳破了他的伪装,“白檬傻里傻气的,也许不知道喝了什么东西,你和顾子敬他们玩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酒里有东西吗?还是说,你其实是将计就计,欲擒故纵?”
所谓酒后乱性,不过是自找借口,把责任都推给酒,这顶黑锅真的好冤。
齐霄听了这句话,整个人陷入沉默。
陆尔没说错。
那点剂量的药,把白檬弄晕过去还行,他一个成年男人,当然不会醉的人事不知。
要怪就怪,那晚气氛太暧昧,让人意乱情迷,看着她醉倒在怀里,和自己软声撒娇,他忍不住想要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过……既然做了,他就不打算放手。
……
时钟指向22点,陆尔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湛庐公馆。
元锦诗不在主卧,他调转步子,推开浴室的门,“你在做什么……”
话没说完,陆尔看到眼前的景象,呼吸一紧。
元锦诗坐在浴缸里,肌肤莹白,肩头圆润,因练过十年芭蕾,身体自动形成记忆,肩颈线条笔直,天鹅颈修长,一身气质如鹤如兰。
她正握着花洒,一张瓷白的面孔沁出淡粉色,身上全是绵密泡沫,遮住深深沟壑,也遮住两点隐隐约约的红。
见他突然推门进来,她瞬间脸红,往水里缩了缩身子,“我还没洗完澡,你先出去呀。”
陆尔却像中了蛊,浑身血液都往一个地方涌去。他喉结上下滚动,抬手解开衬衣纽扣,从裤子里掏出一只丝绒盒子,朝她一步步走过来。
四天之前,瑞士日内瓦的佳士得拍卖行展出一条钻石项链,拍出2100万美元天价,被一位神秘的亚洲买家收入囊中。
项链名为“ich liebe dich”,D色,FL净度,IIA型,重25.36克拉,不用过多言语形容,数据足以彰显它的价值连城。
他打开盒子,把项链收拢于掌心,伸开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亲自为她佩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