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娇妻是龙傲天(女穿男)——邹涅
时间:2020-04-30 08:45:26

  万万没想到,竟然背着自己勾搭上了。
  云舒满心憋屈,又觉慌乱。
  是别人也就算了,季寰这个人,是连他都觉得怦然心动的。跟这样的人当情敌,云舒压力山大啊。
  迟迟没听见里头回应,季寰继续道:“我知道你并不喜欢这皇宫。”
  再华美的皇宫,也只是牢笼。这是上次见面的时候,她亲口对自己说的话。
  对曾经的他来说是这样,对现在的她又何尝不是?
  向往自由的人变成宫中的金丝雀,还要跟众多嘁嘁喳喳的鸟儿一起炫耀华美的羽毛,争夺一个人的目光。
  最终,季寰下定决心:“你若是想离开这个皇宫,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云舒大惊失色,立时起身。
  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跳加速,头晕眼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
  季寰刚说完,突然听到房内之人呼吸紊乱。
  他担心地上前一步,却硬生生在门前止住,着急问道:“你怎么样了?”
  云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是怎么了,只觉浑身燥热难耐,跌坐在床边,忍不住发出一声含糊的嗯哼,
  季寰终于按耐不住,一声“失礼了”,推门进了房内。
  目光扫过,看清楚坐在床边的人,他傻眼了。
  房间里不是朝思暮念的她,而是皇帝本人。
  想到刚才自己真情流露的表白,季寰头脑嗡的一声。他不担心自己,却唯恐这场乌龙给她带来麻烦。
  正呆呆站着,却见皇帝倒在床边,捂住胸口,脸色潮红。
  季寰短暂的犹豫,进了房内,将人扶了起来。
  “陛下?”
  云舒攥住他的衣袖,身体微微颤抖。
  身上热得难受,却不知道怎么缓解。靠在季寰身上,只觉得他衣衫清冷,正好可以缓解一下。他顺着季寰的力道起身,扑在他身上,忍不住在他肩头蹭了蹭。
  季寰被他蹭地肩膀酥麻,他极少跟人这般亲近,浑身不得劲儿,只好扶着他,低呼道:“陛下……”
  他是见多识广之人,意识到云舒此时情况异常。
  心中更忧虑的是,之前的对话已经被他听去了,任何男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心有旁骛,他是不惧,可是闭锁深宫的她呢?
  扶住云舒的手渐渐收紧。
  云舒被他握地肩膀生疼,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声音微弱又委屈。
  季寰身体一颤,低头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情不自禁松开了手。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在这张脸上见到这种脆弱的表情,有些发懵。
  云舒也知道自己情况不对,竭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效果甚微。
  季寰想了想,直接将云舒打横抱起来。放到窗前的椅子上,然后抬手一掌,击开了窗户。
  寒风一拥而入,夹杂着细小的雪粒儿,扑打在脸上,云舒立刻感觉精神一振,头脑清醒了不少。
  然后季寰按住云舒后背。云舒身体一僵,感觉到源源不断的温和内力传入,才慢慢松懈下来。
  那种让人窒息的燥热开始平息。
  这时,门前再次响起脚步声。
  云舒勉力抬头望去,是谢景站在了大门口,正一脸茫然望着室内。
  ***
  谢景是真的懵逼。
  被那颗多余的丹药弄得气血直冲丹田,吃撑了一样浑身难受。她从山谷回来之后,趁着众人去参加祭礼的功夫,匆匆出门,寻了个僻静地方,苦练半日,才觉得充沛的内息调理顺畅了。
  正准备回来睡觉。
  可走到房门前,不由傻眼。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两个不速之客不说。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笨蛋半依半躺在季寰怀中,脸色潮红,眼眸湿润。
  云舒看到门前的谢景,想要起身,一口气提不上来,好不容易缓过的气息又开始紊乱。
  季寰吃了一惊,赶紧扶他坐好,正要继续输功。
  手还没有碰触到衣服,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
  “别碰他。”
  谢景紧紧握住季寰的手腕,冰凉纤细的手指却带着不可违逆的力量。
  季寰望着她。那双清丽绝尘的眼眸中闪烁着陌生的锋锐光芒,再也不见分毫往昔的依恋。
  顺着她的力道,季寰茫然地站起身来。
  谢景这才松开他,匆匆俯下身,查看云舒的情况。
  季寰怔怔看着,她神情紧张而温柔,再想到之前对着自己那防备生疏的态度……从没有一刻这样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短暂的功夫里,云舒已经自己调息过来了。
  那诡异的状态来得快,去得也快,焚身般的燥热已经没有一丝痕迹。
  一时间房间里非常安静。
  感受着房间里尴尬的气氛,云舒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个……”
  “陛下刚才练功,有走火入魔之象。臣帮助稳定功体,应该无碍了。”季寰温声开了口。
  云舒眨了眨眼睛,对这位睁着眼说瞎话的能力表示佩服,却也感激他的体贴。
  “是朕一时不慎,多谢王爷襄助。”
  “恰逢其会,不敢当陛下谢字。”季寰低咳了一声,“陛下既然无碍,那臣就先告退了。”
  他深深望了谢景一眼,转身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谢景这才站到云舒面前,沉声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她音调冷肃,云舒满腹委屈,她竟然还敢这种态度对自己,气呼呼道,“朕才要问你呢?”
  “朕本来是过来找你的,却被他堵在房间里。哼,你可知道,一开始季王爷将房内的我当成是你,说了什么吗?”
  云舒抬头瞪着她,目光满是控诉。
  谢景认真想了想,大概能推测出,应该是什么恋恋不舍的话语吧。
  顿时感觉一种哭笑不得的滑稽。
  低头看去,云舒的眼中没有分毫触动,只有十足的怨念。
  谢景唇角忍不住扬起,满心的疑惑忧虑不翼而飞。
  云舒看到她表情轻松,甚至流露笑容,顿时怒从心头起。
  “你是真的跟他说过要一起走吗?想要离开皇宫,一起私奔去北离王府。你们……”
  “我没有。”
  “你就是有!呜……”云舒愤怒的控诉才刚说了一半,就被堵住了。
  谢景俯下身,把某人喋喋不休的怨念堵在了嘴巴里。
  温暖柔软的感觉传来,云舒愣住了,这好像是她头一次主动亲自己。
  距离太近,他都能看清楚她纤长的睫毛。她吻地认真又专注,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那些尖锐的愤怒怨念突然间就软和下来,变成了轻柔的棉花糖般的甜蜜。
  确定云舒不再抱怨了,谢景才松开他,缓缓抬起头。
  “我说过,一切的都是过去了。我的过去是过去了,你的过去也是过去了。”谢景两手支撑在椅子边上,用一种极具压迫力的姿势,盯着被圈在中间的云舒,“你明白了?”
  云舒眨了眨眼,乖巧地道:“明白了。”
  这算是某人的真情告白吗?竟然有点儿霸道总裁风范。云舒暗暗吐槽着。
  谢景满意地笑了,看着怀中之人扑闪着眼睛,简直恨不得伸手揉揉他的脑袋。
  犹豫再三,还是抬起了手,可惜没有得逞。
  云舒眼明手快地捉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
  自己可不是霸道总裁的小娇妻,身为皇帝陛下,应该将主动权握在手里才对。
  “就算你想要跟他走,朕也不会允许的。反正你要乖乖留在我身边。”
  谢景哭笑不得,把手抽出来,在他额头敲了一记。
  “胡思乱想什么。”
  “朕明白了,以后不会胡思乱想了。”云舒笑眯眯道。
  冷静下来他很快明白,刚才两人的互动全程看在眼中,某人的态度冷硬,显然是没有任何爱意了。
  所以从头到尾就是季寰剃头担子一头热。
  这么想着,云舒竟然有点儿同情他了。
 
 
第89章 情意
  解决了季寰这个心结, 两人都放下心来。
  谢景将练功的佩剑解下,一转头, 却见云舒凑在门边探头探脑张望着。
  谢景:……“你在干什么?”
  “看看有没有人过来。”云舒压低声音道。
  谢景不解:“这个时辰了, 谁会来这边?”
  “你不懂。”云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按照常理, 这个时候应该有抓奸的角色出场才对, 可惜外头空荡荡的,完全没有人影。
  是发现季寰离开,知道破局, 所以撤了?唉,好好一场宫斗大戏就这么虎头蛇尾了。
  谢景满头黑线, “怎么, 你还挺遗憾的?”
  “是有点儿……”看到谢景表情, 云舒赶紧严肃补充道,“主要是为了逮住线索, 找出幕后之人。”
  谢景这才脸色放缓。
  没有了线索, 云舒只能从头开始思考。
  因为那股香料, 他确定这件事绝不是巧合。
  暗中捣鬼的人, 只怕目标并非自己,而是她。
  谢景也知道此事不容小觑。按照云舒的说法,她走到床边闻了闻,却没有发现任何香气。
  实际上,她从来不用任何香料的。
  是谁下的手呢?
  天坛行宫规模不大,几位妃嫔都住在这附近, 连同随侍的宫女太监,宫室之间距离紧密,中间又无侍卫巡逻警戒,想要动手太容易了。
  但是这件事不必挨个仔细盘查,完全可以逆向推断,能设局引季寰前来,并选取时间下药的,肯定知晓易素尘和季寰那段过往的人。
  几位妃嫔轮番一想,最有嫌疑的人就浮现水面了。
  “你以前跟贤妃是朋友吧?”
  谢景看了他一眼,表情复杂,没有说话。
  看云舒沉吟不语,才开口问道,“你要怎么处置?”
  云舒想了想,“暂时让她留在行宫为太后祈福吧。”
  这件事牵扯两人旧情,不好对外公开,只能低调处置了。
  对德妃和文昭仪来说,祈福是小两口度蜜月。但是对有心宫斗的贤妃来说,独自一个人留在深山孤寺祈福,就没那么愉快了。
  谢景也没有异议,实际上只要贤妃不出现在她面前碍眼,她对这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兴趣。
  云舒心中纳闷,上一次见贤妃,明明说的挺好,她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思了,为什么还会用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呢?
  动手之前,应该会想到,事情之后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吧?
  转念又意识到,按常理推测,帝王发现自己的女人跟旧情人私会,是绝对不可能原谅的,贤妃作为揭发两人旧日私情的人,是不忍皇帝受到欺瞒,有功无过。
  嗯,幸好自己和便宜师傅不是普通的帝王宠妃,咳咳……
  ***
  小道童白鹤端着晚饭进来的时候,看到段无音正在摆弄着桌上的一个瓷瓶,里头插着几枝梅花。
  白鹤颇为惊诧,“这梅花是观主去摘的?”
  段无音没有回答,反而笑问:“好看吗?”
  白鹤点点头,这瓶梅花显然被精心修剪过,每一朵花都装点地恰好好处,配着枝干,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却又纳闷,自家观主是个瞎子,这种用来欣赏的东西根本毫无用处,从来也没摆过,今日是哪来的心情?
  段无音将梅花放开,问道:“御驾下山了吗?”
  白鹤赶紧道:“是啊,观主可算能好好歇息几日了。”
  持续几天的盛大祭礼,连他们向来僻静的奉天观都不得清净。身为国师的段无音要主持祭礼,非常辛苦,人看着都清瘦了些。总算熬到今日一大早,祭祀的队伍浩浩荡荡启程返京了。
  歇息……段无音嘲讽地笑了,只怕接下来的日子,好久都不得歇息了。
  ***
  年底的祭祀就这么热热闹闹地结束了。
  要说最大的收获,就是云舒如愿以偿得到了两支舰队,不管东淮王府是否情愿,反正云舒已经下定决心,过了年就安排了吏部官员去接手,绝对不会容许他们赖账的!
  不过慕荣佩比云舒想象的更加识时务,返回京城的第二天,就写了调动两支船队北上的亲笔信,快马送回东淮王府。在收到信之后,两支船队立刻南方桓城出发了。
  翻看着东锦司传来的消息,云舒不得不赞叹他们的高效率。还以为他们会推三阻四,找个借口拖延一年半载呢。
  谢景瞥了他一眼道:“只怕是在担心,这船队一日不送到朝廷手中,慕荣佩这个世子一日难以返乡吧。”
  云舒咳嗽了一声,别说的他这么蛮横霸道啊,虽然是悄悄动过这个念头。
  无论如何,在双方心照不宣中,船队的事情达成了圆满融洽的结局。
  ***
  这一天,云舒走在黄昏的街市上,心情非常舒爽。
  就在前天,船队出发北上的消息送到京城,慕荣佩赶紧送上了请求返程的折子,云舒大笔一挥爽快同意了。
  今天,季寰也递上了请返的奏折,云舒也照样答应了。
  这个月底,两人将一前一后返回封地。
  上元节刚刚过去,京城还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大街小巷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灯笼,商店门口粘着金箔镶嵌的元宝福。因为新钱开始流行,还对应地出了不少以金币花纹为模样的灯笼福字。
  对云舒来说,如果在这个时代有什么可以称之为乐趣的东西,也许就是这样走在热闹的街市上,亲眼看着因为自己,周围一点一滴的改变,再由这些街坊市井,畅想整个天下。
  那种满足感,就是农夫辛苦种田一年之后,看到满地丰收的心情了。
  经过一处笔墨铺子,云舒脚步一顿。
  望着顶上“冬己书香”的招牌,云舒想起,原主经营的江湖势力圣龙堂,其中一处联络点,好像就是一处笔墨铺子,就是这个拗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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