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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路出了郊外,骆思存派了随行的两名护卫前去查看情况,而后等在了那群难民的必经之地。
拒霜和骆思存一同坐在马车里,等了片刻,她略微不解地问:“公主,一会儿不会出什么状况吧?咱们可只带了这么几个护卫……”
骆思存闭目养神,神情懒懒,“此行是要伪装成一位外出礼佛的富家小姐,护卫太多反而令人生疑,何况本宫挑选的几位都是府中好手,足够了。”
“可是,咱们真的要如此冒险吗?”拒霜面带担忧问道。
骆思存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怎么,怕了?”
“不是的!”拒霜瞬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眶蓦地就红了,“奴婢就是心疼公主。”
骆思存怔了一瞬,而后哑然失笑,“真是个傻丫头。不过为了母后和太子哥哥,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
拒霜重重地点了点头,“反正无论如何,奴婢都会一直跟着公主的!”
骆思存伸手盖在她交握的手上,欣慰一笑,重新闭上了眼。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派出去的两位护卫折返回来了,在马车外恭敬道:“启禀公主,难民即将抵达。”
拒霜出了马车,吩咐道:“公主说可以走了,记住,待会儿一律喊公主为小姐,谁敢喊漏嘴,饶不了他!”
车夫和一众护卫连忙齐齐应声。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缓慢行驶在小道上,不多时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
然奇怪的是,路过那群难民时,他们却并未曾因着眼红而拦下这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反而主动让出了道来让马车通行。
骆思存对此微感诧异,只好主动撩开车帘子,驾车的车夫也懂事地停了下来。
她微微探出脑袋,便见着那群难民一个个低着头站在路旁,虽然面庞污秽,衣衫褴褛,但却十分恭敬。
骆思存心头的惊讶更甚了几分,但面色不显,故意高声吩咐着拒霜:“看他们的模样,想必一路不易,既然碰到了,便拿点银子给他们当盘缠吧。”
拒霜领命下了马车,随即将袋子里的碎银挨个分发了下去。
这百来位难民得了银子,大多数都喜笑颜开,还当遇到了活菩萨,连忙跪地磕头道谢。
“不必行此大礼,我本就是信佛之人,做点好事也是应当的。”骆思存做了个手势,周围的护卫便上前去将那些人扶了起来,她又接着问道,“你们是从何处逃难来的吗?”
听到骆思存的问话,一时间难民们面面相觑,都不知该不该回答。
等了片刻,其中一位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少年上前一步,还对着她行了一礼,迟疑着道:“这位小姐,不瞒您说,我们的确是从秦州逃难而来的。秦州一带,饿殍遍野,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所以我们才召集愿意走的邻里乡亲上京来讨一口饭吃。”
骆思存闻言,眉头紧紧拧了起来,沉吟许久,目露担忧道:“若是上京避难,我这里倒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小姐如此心善,若有指点但说无妨。”那少年应当是个有学问的,答起话来彬彬有礼、从容不迫。
“那我便直言不讳了。”骆思存叹了口气,试探问道,“你们来之前可知晓京中那位状元爷要同公主成亲了?”
众难民齐齐摇头,于是她又道:“状元尚公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们这么多人想要进城,若没有通关文书,守城的自不会让你们进,可若你们表明难民身份,大家知晓秦州一带旱灾竟那般严重,这是势必要惊动皇上的,到时你们冲了喜气,别说逃难了,说不定连小命都丢了。”
“啊,怎么会这样!那我们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皇上英明神武,岂会因状元和公主的婚事便不顾天下百姓的死活?我不信!”
“咱们此番上京求援,可是赌上了全部身家,好不容易才到了天子脚下,你却说这是在送命,实在是令人胆寒!”
“什么状元,依我看,分明就是个吃软饭的!”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骆思存将这些话尽收耳底,待他们稍微平息了些后,又摆着手道:“众位慎言,也勿怪状元郎的排场会这般大,人家同当今正得宠的贵妃娘娘可是沾亲带故的关系!贵妃娘娘倾国倾城,深得皇上喜欢,皇上为了她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自然这状元郎的亲事也马虎不得,更别说娶的还是一位公主。”
“若京城不给我们活路,还管什么慎不慎言!”方才那位答话的少年听完这番话,一脸的义愤填膺,“上京的路上,我还以为官僚腐败只是因着咱们地区偏远,皇上被那些贪官哄骗了才会不管我们死活,却不曾想,京城这糜烂之风原来更甚!”
此言一出,被其余难民一一附和,更甚者还愤怒道:“想必那贵妃娘娘定是个祸国殃民之相,怪不得天降旱灾,原是那皇宫里有此等蛊惑君王的妖妃!苍天啊,还请保佑皇上早日识清那女子的真面目,还我等普通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骆思存仿佛也被这些人的情绪感染,抽噎着道:“我此行出城便是礼佛去,想着以我薄弱之力,祈求大梁风调雨顺,百姓安康。我也是看各位千里迢迢来京不易,所以才好言相告,若你们不信我的话,可亲自去问守城的卫兵,状元郎同皇家结亲,京中人人皆知。”
难民们神情慢慢绝望起来,有的人甚至忍不住瘫在地上哭了起来:“这是要将我们逼上绝路啊……”
“其实也不尽然,”骆思存亲自上前将那人扶了起来,而后对着拒霜做了个手势,“我这里还有些银两,各位分了去吧。据我所知,除秦州一带,昆州、云州等南方之地并未受太多影响,你们拿了这些银两,便可在那些地方重新安家。”
众人闻言均是大喜,在生存面前也未曾推托,只是再次对着骆思存跪地磕了响头。
慢慢的,有一部分人相携着走了。
骆思存先前还担心会有人因为银两之事互相争斗,但现在却打消了这个顾虑。
他们在已是穷途末路的情况下也并未因着她这华丽马车而拦路抢劫,且队伍里还有不少老弱妇孺,应当一路走来都未曾将弱势的人抛下,可见这些人都是良善之人,不是奸恶之辈。
须臾间,百来人的队伍已经走了不少,还剩下二十来人却互相使着眼色,踌躇在原地没有动,大多都是年轻人,其中还包括那位少年。
骆思存心中已经有了思量,但还是问道:“你们为何不走?可是嫌银两不够?”
“不是的!”少年连忙否认道,“现在站在这里的人,都是些无亲无故的孤苦无依之人,我们的父母兄弟全部死在了旱灾里,只有我们侥幸活了下去。”
“这跟你们不走有何关系?”
另一位壮硕的青年说道:“要知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华丽尊贵的马车,想必小姐的身份定是非富即贵,所以我们想请求小姐收留我们。”顿了顿,他又急忙补充道:“当然,不会白吃白喝,亦会循规蹈矩,什么脏活累活我们都愿意干!”
骆思存为难道:“可是我府中有三不养:不养废人、不养闲人、不养狼心狗肺之人。除非你们能证明自己不是这三样人,否则我可不敢答应。”
剩下的二十来人听到她自称“我府中”,心下更是紧张起来。
他们猜对了,眼前这个小姐身份绝不简单。
一群人正苦于怎么表现自己的才能,却听骆思存又漫不经心道:“不如这样吧,我在京城外有处农庄,你们且先去那里安置,只需要完成我的一个要求,我便答应你们入我府中,为我做事。到那时,绝不会亏待你们,即便完不成也没关系,我照样送你们盘缠去别的州县避难。你们可愿接受?”
“愿意!”一群人异口同声地答,骆思存微微颔首,满意地回了马车,又吩咐其中一名护卫道,“将他们送到地方去。”
天光挤开云层,四散而下。
骆思存勾了勾唇,啧了一声。
好戏就快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妨猜一猜,公主准备干什么呢?
第25章
平北王府。
“你说公主专门出城就是为了劝返秦州来的难民?还为不愿走的难民在城外的庄园里寻了差事?”景无虞的手搭在案桌上轻扣着,眼微眯起来,瞧不出神色。
下方答话的景安挤着张苦瓜脸道:“世子爷,您若是想不通,不如去问公主,自个儿琢磨这么久也没见您琢磨出个什么来啊。”
“你懂个屁!”
景无虞抄起桌上的书就朝他扔了过去,冷哼着道:“要是公主那么容易见,我至于自个儿琢磨吗?”
景安身手敏捷,将那飞过来的书一把接在手中,笑呵呵道:“那也是,难得世子爷春心初动,却不料处处碰壁,这要是让漠北的兄弟门看见,指不定得怎么笑您呢。”
在景无虞吃人的目光瞪过来前,景安连忙将手中的书端正放了回去,而后虚行了个礼,“您慢慢想,小的就先出去候着了。”
景安离开后,景无虞这才伸手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
虽然同骆思存隔得近了,但想要见她同她说话,仍是关山阻隔,十分不易。
早上这一面,可是他等了大半个月才等到的,却也没能跟她聊上两句。更别说她知晓他的住处后,出行必定会更加谨慎,届时想再见她,就更难了。
不过,他景无虞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妥协的人,既然没有条件,那他只好自己创造条件了。
*
骆思存回府后,便开始着手筹划起囤粮之事来。
将那群难民送返一些,收留一些,都在她的计划之中,且这事做起来竟比她想象中还顺利许多。
被她留在农庄的人,她已一一询问过,一些是小门户里的丫鬟随从,一些则是乡村里能使力又淳朴的农户,都是些上道的人。
这些人经过指导训练后,被她派到京城以及周边乡镇收购粮食,同时暗中派了人盯着,以防他们图谋不轨。
虽说私自囤粮是国之大忌,但他们好在人多,又是生面孔,长得还憨厚老实,几乎少有人起疑,就算起疑也无甚紧要,能查到的也只有那座农庄,但那农庄也是她以别人的名义租过来的,怎么查也不会查到她头上去。
如今天灾不断,粮食紧缺,到时灾情爆发,各地粮铺势必都会哄抬粮价,她虽不指望收购得来的这些粮食够饥民温饱,但却仍是大有用处,至于到底有何用处,端看短短时间便拉拢了户部的盛初寒有何动作了。
这日,骆思存刚用过早膳便忽起北风,拒霜欲回房去拿斗篷来给她披上,以防着凉。
却在经过院子时,见一顶老鹰形状的风筝从隔壁那方飘来,而后颤悠悠地落在了她前面不远处。
她走近一看,发现那风筝做工精细,栩栩如生,应当价值不菲,她正琢磨这是谁家的,下一瞬便立刻反应过来隔壁院子的主子是谁。
她木着脸瞪着那风筝,想到骆思存上次对待景无虞的态度,不知当捡还是不当捡。
捡呢,又怕她家公主怪罪;不捡呢,又怕耽误了公主的姻缘。
一咬牙,她决定不捡了,随它去才最好,然刚一提步,却还是没忍住将那风筝捡在了手中。
这厢拒霜刚拿了斗篷往前厅去,那厢景无虞已经登门拜访,请求门口守卫向骆思存通传了。
骆思存坐在主座上,嗑瓜子的手一顿,睨着下头的人道:“你说什么?”
那守卫吞了吞口水,重复道:“平北王府世子求见,说是,有东西落在咱们府上了。”
“什么东西?”
“世子没说,只说这东西对平北王府来说十分重要。”
沉吟片刻,骆思存将瓜子放回盘里,抹了抹手,暗道不知景无虞又想耍什么花样。
她知晓他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即使闭门不见,也一定会另寻他法,是以手一摆,吩咐道:“请他进来。”
她倒要看看,有什么对平北王府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她的府上!
景无虞来得很快,他一见到骆思存,便粲然一笑,心中欢喜全都刻在了脸上。
行完礼,骆思存吩咐下人为他赐座奉茶。
景无虞颔首致谢,含笑道:“多日不见,公主别来无恙。”
骆思存却冷声道:“你别来,我便无恙。”
他啧了一声,慢悠悠道:“这……恕在下做不到。”
“说吧,”骆思存斜了他一眼,“来我府中找什么?”
“风筝啊,怎么,贵府竟无人见到吗?”景无虞疑惑道。
“这都快入冬了,你放什么风筝?”
说到这里,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般,拿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莫非你还在自家院子里放风筝?然后风筝还不小心飞到了我府上?”
“公主说得一点也不错,”景无虞桃花眼弯了弯,“虽说值不了几个钱,但这顶风筝却是以我景家世代相传的族徽为形所制,于我来说意义非凡。”
这么怕丢,那你还放?搁箱子里压着不好吗?
骆思存听他满口胡诌,只觉得自己耐心都被磨尽了。
正想寻个理由将他打发走,却见拒霜耷拉着脸回来了,怀中抱着她的斗篷以及……那顶“意义非凡”的鹰形风筝。
骆思存一乐,连忙招手将拒霜喊了过来,而后指着风筝对景无虞道:“喏,你的风筝,帮你拿回来了,世子可还有事?若无事,那就慢走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