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长公主(重生)——抹茶煎饼
时间:2020-05-05 09:01:06

  索安图点了点头:“正有此意,看来你我二人真是不谋而合。”
  两人相视一笑,同样阴鸷的眼神,同样猥/琐的表情。
  沈伊的大婚虽然有索安图搅和了一场,但索性不影响大局,顺顺利利地进行完了,她送走了皇帝和一众大臣。
  折回来时,见梁禄急匆匆走过来:“殿下,方才大皇子也来了,可这会儿不见了,奴才原本派了个人跟着大皇子,被他给甩掉了。”
  “不必理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沈伊早就知道沈思远与索安图会勾结,她一点都不稀奇,“去告诉孙梧一声,今夜小心着些。”
  梁禄躬身一揖:“是,奴才明白了。”
  为了掩人耳目,沈伊还是和假扮宋骁之人一起进了他们的婚房,此人一进门就瑟缩在窗户边,还将窗户开的很大,生怕外面的孙梧看不见他似的。
  宋骁走时并没有告诉孙梧自己做什么去了,还是他走之后沈伊告诉孙梧的,何铄不在,她得有一个得力的助手才行。
  孙梧知道这个消息时,差点原地起跳,碍于长公主在面前,只好像个人似的说了几句,心里早将何铄骂了个祖坟冒青烟,有上战场这样的好事,居然不告诉他不带他!
  对于“宋骁”这个求生欲,沈伊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想着他毕竟是禁卫军士兵,便也由他去了。
  沈伊合衣躺在床榻上,睡得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外面有动静,她一个激灵醒过来,看到“宋骁”依旧瑟缩在同一个位置,仿佛从未动过。
  沈伊走到窗边,问:“外面什么情况”
  “宋骁”的眼睛清亮,仿佛从未睡着:“殿下,外面怕是有贼人造次,待属下去将贼人擒来。”
  “你不能去。”沈伊一把拽住准备跳窗而出的他,“今夜是本宫与宋骁洞房花烛,你就这么跑出去,像什么样子?”
  “宋骁”只好乖乖待在原地,听着外面打斗的声音从呼喝不断到渐渐平息,他站在长公主身边,整个人都僵了,一动不敢动。
  待完全安静下来,孙梧进来在门外禀报:“殿下,大人,外面来了几名贼子,如今跑了两个,剩下的都被生擒,接下来该如何做,还请示下”
  沈伊捏着自己的嗓音,听着就像是刚刚醒来似的:“大人喝的太多,已经睡下了,讲那些人送去天牢,明日再审。”
  “是,微臣这就去。”孙梧说完话转身离开。
  他没有因为对方是假扮的宋骁,而有任何不恭敬的神情或举动,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挑剔之处。
  沈伊淡淡地说:“猜猜看,对方是谁”
  “宋骁”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只好歉意地躬身一揖,沉默不语。
  那逃掉的两个人,正是索安图与沈思远,被抓的都是沈思远的手下,他们如今已经都回到了驿站。原本索安图不想亲自去,可又怕沈思远靠不住,没想到自己差点被那群生猛的禁卫军给生擒了。
  索安图看着沈思远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地一拍桌子:“去,飞鸽传书边关,孤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大齐!”
 
 
第75章 
  宋骁正是在他原本该与沈伊大婚的当日到达滟州城, 战场比他所想象的还要残酷地多,索安图带着上一世的记忆, 可以化解他大多数的战术。
  他这一路上看到百姓死的死, 逃的逃,滟州城已经沦为了一座死城, 他骑马在大街上飞驰而过, 萧瑟的大街上只留下马蹄的回音。
  除了二皇子沈思飞,汪鹤带着所有部下,包括路珩之, 一起跪迎镇国大将军,城主府门口跪了黑压压一片。
  汪鹤三十余岁, 生就一副国字脸, 络腮胡, 身材高大魁梧,双目如炬。
  宋骁亲手将汪鹤扶起来, 歉意地压低说:“抱歉, 汪将军, 我来迟了, 也是我战术失策,才导致那么多士兵和百姓惨死。”
  汪鹤明白轻重,将所有人都遣走,只留下路珩之,这才恭敬地拱手一揖:“大将军千万别这么说,若不是您给的战术, 只怕滟州城已破。”
  路珩之点了点头:“汪将军说的没错,这次北漠来势汹汹,却在快要攻下滟州城时突然停手,说要和谈,依我猜,只怕索安图是另有所图。”
  宋骁上下打量了一眼路珩之,发现几个月不见,他黑了,身体也壮实了,与当初在华京城上蹿下跳的贵公子有着天壤之别。
  提到这个,宋骁的眼神一寒:“他和谈是为了长公主。”
  “什么”路珩之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宋骁,“那皇上答应了”
  不然,宋骁为何亲自来战场他可是发誓绝不离开沈伊二十里以外,这次算是誓言破裂了。
  宋骁眸中的寒光再次闪过:“有本将军在,皇上金口玉言将长公主许配于我,便不能更改。”
  在边关滟州待了几个月,路珩之耳边除了战报,这大概是最好的消息了,他兴奋地一拍宋骁的肩膀:“你小子行啊,小爷我才走了几天,你就把长公主殿下拐回家了。”
  路珩之自打出征以来,为了维护自己军师的形象,一直咬文嚼字,目光柔和,给任何人留下的印象都是一个极为靠得住的有识之士。
  此刻他这一拍,一句“小爷”立刻现了原形,汪鹤在一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提到沈伊,宋骁难得的笑了笑,完全没有留意到旁边神情不悦的汪将军,捏住路珩之的肩头,将他直接提溜进了城主府。
  他正想不停歇地跟汪鹤讨论一下目前的战况,没想到迎面碰上了二皇子,他略一拱手:“臣,参加二殿下。”
  二皇子一向以和善自居,今日却倨傲地待在府中,称病不去接皇上封宋骁为镇国大将军,全权掌握兵权的圣旨,这心里可见有多不舒服。
  可心里怎么想,沈思飞表面依旧不显,淡淡一笑:“原来是宋大人,哦不,如今要称呼宋大将军,一路劳苦,不如先歇息一晚”
  宋骁拒绝了二殿下的“好意”,勾着唇角说:“二殿下,皇上既然让臣掌管军权,臣今日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面,自今日起,二殿下若是不便在臣麾下听令,那便由臣派人送您回去。”
  听到这话,沈思飞的心里早已将宋骁千刀万剐,可表面上却不能丝毫表现出来。
  这一仗沈思飞原本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的,没想到仗越大越窝囊,处处被北漠人牵着鼻子走。
  他到也算是个人物,即便如此,一直不骄不躁,从未对任何人发过脾气,甚至高声说话都没有,始终维持自己和善的表面。
  没想到他如此良苦用心地经营,半路却杀出个宋骁,这下若是仗打输了,他跟着一起受牵连,若是打赢了,大家都知道是宋骁来之后打赢的,谁还记得他沈思飞之前是如何勇猛扛敌来着
  在华京城父皇就对这个宋骁百般宠信,比对他这个儿子还要好,朝臣甚至他们几位皇子见了宋骁都得称呼一声“宋大人”。
  沈思飞一直怀疑宋骁怕是父皇在外的私生子,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前两日得到华京城的消息,父皇居然将沈伊赐婚给宋骁,算是彻底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沈思飞心里本就不爽,看到宋骁如此傲慢,又出言无状,简直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看到旁边跟着亦步亦趋的路珩之与汪鹤,嘴角一抽。
  “汪将军何时变成了别人的马前卒,本王倒是不知。”沈思飞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这两人身上,“就连本王的军师都这么殷勤。”
  汪鹤为人比较忠正耿直,被二殿下这么一怼,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脸色涨得通红。
  路珩之一躬身:“二殿下,宋大将军是带着皇上的圣旨前来,臣等就算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圣命啊。”
  一句“违抗圣命”,将沈思飞接下来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害得他像是吞了一嘴鸡毛一样难受,不悦地拂袖而去。
  汪鹤还是依着礼仪拱手道:“恭送二殿下。”
  宋骁不理会他,径直往前厅走去,那里有等着给他回报战况的将士们。
  路上,路珩之愤愤不平地说:“你那些战术都是汪将军坚持要用的,并未透露出是你给的,可二殿下依旧百般阻挠,非要用他的纸上谈兵,若不是他,可能滟州城也不会惨败至此!”
  对此,宋骁心里多少猜到了一些,课对沈思飞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三人一路走到前厅,那里等了几十人等着向他汇报,他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就直接听他们说,待所有人汇报完,天色已近黄昏。
  宋骁挥手让所有人下去,有些疲累地半眯着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正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商议该如何一举将如今群龙为首北漠彻底打退。
  这时他听到外面路珩之吱哇乱叫的声音,心说这家伙不是挺能装,怎么在人前漏了自己的本性?
  宋骁疑惑地走到外面,看到一个英姿飒飒的女将正揪着路珩之的耳朵,不停地踢他屁股,他皱了皱眉,怎么这家伙混的谁都能欺负
  他正要上前,突然听见那女将说:“胆儿肥了你,敢盯着别的女人看,当我是死的吗?”
  宋骁心下蓦然明了,转身回自己屋子继续苦思冥想战术去了。
  余光瞥见宋骁出现在不远处,路珩之忙招了招手,想让他解救自己于苦难之中,没想到那家伙居然理都没理他,径直走了。
  他那个恨啊,磨着后槽牙,盯着宋骁的背影,将这一幕给他记下了,记在小本本上了!
  女将飞起一脚踢来:“看什么看,还敢看”
  “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饶了我吧。”路珩之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刻“缴械”投降了。
  “这还差不多。”女将容颜清丽脱俗,穿着特制的盔甲,自有一番英气。
  见路珩之肯认错,女将也十分大度地不计较了,一只手臂揽在他脖颈上,勒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弱鸡仔儿似的被提溜着走了。
  “走,见我爹去。”女将走路大马金刀,倒显得路珩之像是深闺小姐似的。
  路珩之可怜巴巴地转头看了一眼宋骁方才站着的地方,鬼影都没有一个,那个家伙果然没义气地将他弃之不顾。
  路珩之心里一边骂娘,一边强颜欢笑地跟女将走进汪鹤所住的院子,一脸的生无可恋。
  女将正是汪鹤的小女儿,名叫汪梦柯,大概和路珩之一样,是娇惯着长大的,十分任性妄为,不知怎么就相中路珩之了,整天跟在他后面,嫣然把自己当做路少夫人。
  路珩之简直是有苦难言,他从小到大见过多少女人,有哪个跟这个汪梦柯一般,模样虽然无可挑剔,但那整天杀气腾腾的表情,背后插上两把斧头,都能直接去拦路抢劫了。
  她哪是女人啊,整个一女壮士,他十分怀疑,在这滟州城内,若是提汪梦柯的名字,大概能止小儿夜啼,这一点上倒是与宋骁有的一拼。
  至于汪鹤本人,他对这个“未来女婿”是十分有微词,总觉得他们一家都是战场上杀敌,马革裹尸还的将士,女儿嫁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仔儿像什么话?
  汪鹤此人本是十分和善,极好说话的一个人,但一看见路珩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可他再怎么不喜欢,也架不住他闺女喜欢啊。
  汪梦柯对此,跟自己的爹爹解释道:“咱们一家子糙人能打仗,人家读书人不也来了战场,人家会读兵书,会的战术指不定比你上战场杀敌有用多了。”
  汪鹤被女儿这句话噎了个死去活来,拿着大刀追着路珩之跑了两条街,愣是被那小子脚底抹油给逃了,为此他被女儿嘲笑了半个月。
  路珩之被汪梦柯半拖半拽地进了汪鹤的院子,看见汪鹤阴沉着一张脸,当下不知从哪爆发出一股蛮力,一把推开汪梦柯。
  路珩之受尽欺负一声吼:“够了!汪梦柯,你们父女俩,一个整天欺负我,一个整天看我不顺眼,怎么着,我是你们家吉祥物啊?我告诉你,汪梦柯,从今往后你离小爷远一点,我也告诉你,汪鹤!怎么说我也是皇上派来的军师,你再敢拿刀追着我试试?”
  发*泄完,路珩之甚至都不敢看那父女二人是什么表情,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汪鹤的院子,回到自己的住处,四下听到没有追杀的声音,这才猛地将门关上。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自己跑得快,今天真是痛快!
  被他们父女欺负了这么长时间,他今天可算是讨回来了,虽然打不过,好歹嘴上过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骁:真是风水轮流转,一物降一物,路珩之,你对付姑娘家的花言巧语呢?怎么对汪姑娘没用?
  路珩之(苦逼脸):她哪是汪姑娘,那分明就是汪壮士,汪好汉!
 
 
第76章 
  宋骁坐在窗前, 看着战报,思绪却飘到了很远, 若不是索安图中途杀出来, 今天该是他和沈伊大婚的日子。
  他盼了两世,等了两世, 好容易等来的与沈伊成亲的机会, 就这么被搅和了。
  他抬起头,看到已经有大半个圆的月亮,想着此刻的沈伊, 不知她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在看着同一个月亮。
  从明日开始,宋骁就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战争之中, 他不仅要将滟州城守住, 还要夺回已经失去的城池。
  何铄已经拿着兵符去调遣各地的军队, 只要他们来得及时,他也用兵得当, 这场仗应该很快就会结束。
  今夜, 宋骁想让自己最后放松一晚, 此刻的他, 心里除了沈伊什么都不想去想。
  同样的夜空下,月光铺洒在院子里,随着微风浮动地树叶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若不是空气中飘来的淡淡血腥味,沈伊当真以为他们已经大婚多年,岁月静好。
  方才的一场厮杀, 还是让索安图与沈思远逃掉了,这两个哪个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儿,只怕接下来的大齐,会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孙梧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一见到沈伊,难掩兴奋地说:“殿下果然料事如神,那索安图的确是向北漠传书,要求增兵滟州城外,尽快拿下滟州城,书信已被微臣截下,接下来怎么做?”
  沈伊从如水的月色中回过神:“找个会模仿字体之人,重新写一封原路传去北漠,就说索安图在大齐一切安好,一切行动暂缓。”
  孙梧应声,转身离开,直接去找禁卫军中擅长模仿别人字体之人,写了另外一封信,用原本的飞鸽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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