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长公主(重生)——抹茶煎饼
时间:2020-05-05 09:01:06

  沈风铎焦急地握住了她的双肩:“傻孩子,朕知道你担心宋骁,可他在滟州那是去打仗,可不是轻松的事情,你让父皇如何能放心?”
  “父皇放心,有孙副统领带着禁卫军保护儿臣,儿臣不会有事的。”沈伊说到这里,顿了顿,“儿臣昨夜抓索安图时,碰到了……”
  她还未说完,沈风铎就知道她指的是谁:“别再提那个没出息的,才见了几次面,居然还能看上北漠人?”
  实际上,沈风铎还有一事不想告诉沈伊,他觉得自己说不出口,前几日禁卫军抓了一名宫中可疑之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沈蔓身边宫女梓欣的未婚夫。
  那人不经拷打,三两下便召出他曾经与四公主有染之事,也就是说,沈蔓如今已是不洁之身。
  她不仅与一个太监不清不楚,与北漠人也说不清道不明,还为了索安图容颜都毁了,真的是将皇家的颜面都给丢尽了。
  沈风铎打算这几日就给沈蔓找一个合适的人嫁了,对方必须得是人品端正敦厚,且没什么家世的,那就任由他拿捏,也许不会计较沈蔓如今的这个样子。
  沈伊叹了口气,看似十分痛心:“若是她瞧上了旁人也就罢了,父皇一向疼我们,总会同意的,可她却……”
  沈风铎也跟着叹了口气,对自己这个小女儿简直是失望透顶,他拍了拍沈伊的肩:“伊儿,父皇知道你与宋骁情比金坚,可战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留神是会丢掉性命的。”
  “父皇,儿臣知道。”沈伊欠了欠身,“儿臣定会小心谨慎,请父皇放心。”
  该说的话都说了,沈伊却执意要去,沈风铎便不再阻拦,从龙鳞卫中抽出十个绝顶高手,与孙梧一起保护沈伊去滟州。
  沈伊从宫中出来,已经是巳时,她一回府便迫不及待地准备好马车,集齐人手,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全都集结完毕,等待着她开口。
  沈伊又穿上了自己昨夜穿得那身纯白色盔甲,英姿飒爽地骑在马背上,看着整肃的几百人队伍,内心不由地生出豪言壮志,如果她是男儿身,定要在战场杀个痛快,马革裹尸才是最终的归宿。
  她将手中佩剑举起,用洪亮的声音大喊道:“出发!”
  几百人浩浩荡荡地跟着沈伊,骑马的骑马,跑步的跑步,总之,队伍十分地整齐有序。
  沈伊带着队伍刚刚离开,沈风铎便召来了龙鳞卫小头目,询问查大皇子查得如何。
  龙鳞卫头目将一本账册呈上,又将沈思远曾出现在皇家驿站,和昨夜有北漠侍卫潜进大皇子府上之事也一并禀报。
  这一次皇上下了死命令,龙鳞卫便查得比较彻底,沈思远做过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呈给了皇上。
 
 
第78章 
  沈风铎只是听见沈思远与索安图果然有往来一事就怒气冲天, 再看了看账册,名为账册, 实际是沈思远用来记录自己与所有人往来的凭证, 以及他做太子这半年来,谁都给他送过什么礼, 值多少银两, 被他安排在了什么位置上等等。
  沈风铎越看越火大,恨不得将这本账册一把火烧了干净,皇后母子三人真是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来人啊。”沈风铎阴沉着脸, “皇后失德,已不配为一国之母, 即刻废去皇后之位, 打入冷宫, 大皇子卖官鬻爵,以太子之位中饱私囊, 即日起圈禁于府中, 无朕口谕, 永不得出府!”
  皇上生了很大的气, 早朝将朝中众多朝臣都骂了一遍,又当众宣读了自己的旨意,罗春拟旨时手都是发抖的,生怕皇上的怒火殃及池鱼。
  下朝时,沈风铎回自己的寝殿,已被他废掉的皇后在寝殿外一直等着, 或许是如今生病站不稳,看见他过来却坐在轿撵上没有动。
  皇上是方才在朝堂上让罗春拟旨的,旨意还未传达六宫,即便她如今再怎么行动受限,毕竟还是皇后,想要出来也并不是太难。
  皇后脸色苍白地可怕,虽然只是秋日,她却已经披着棉披风,盯着沈风铎看了许久,他走过来的脚步还是那样的英姿勃勃,甚至眉眼都与少年时没有太大改变。
  只是,他再也不是自己十岁那年冬天,在御膳房遇到的那个偷吃的小皇子了,而是一个帝王,一个掌握天下人生死的人。
  沈风铎远远便瞧见皇后,见她已憔悴地不成样子,面色惨白,早已不复年轻时倾国倾城之姿,自然不能让他的内心再起任何的波澜。
  “你怎么来了?”沈风铎有些不悦地皱眉。
  “皇上如今看见臣妾,竟已如此厌弃了吗?”皇后淡淡一笑,声音有气无力的,“可是怎么办,臣妾却还觉得皇上是当初那个偷吃的少年。”
  听她提起当初,沈风铎一点也没有陪同她一起忆当初的意思,反而觉得她是在当众给他难堪,有些恼羞成怒。
  皇后笑意更深了些:“在皇上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当初顾念姿是,如今臣妾也是。”
  她一句话让沈风铎蓦然抬头,她却不肯再说,吩咐人抬着轿子走了,去冷宫,她也要与众不同地去。
  十六岁那年,她与顾念姿一同嫁入王府,只是顾念姿是正妃,而她只是侧妃,她并不介意,因为她是真心喜爱着那个偷吃都能那么好看的少年啊。
  如今,她心中的爱意不再,眼前却始终浮现着那个少年被她无意间碰到时,那抬起眉眼温润又羞涩的一笑。
  那是她回不去的曾经,是她镂刻在心间,此生都难以忘记的曾经。
  可是,待她看到冷宫的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些曾经,以后都只能深埋在心底,不会再提起、忆起。
  因为那个人,已经不要她了……
  听到母后居然被打入冷宫,沈蔓疯了一般想要往毓秀宫外跑,却被禁卫军死死拦住,她如今脸已经毁了,别说这宫门了,就算是寝殿的门她都不敢出。
  可如今是她的母后被关进冷宫,那就是她所有的希望都没了,她如何能不着急?
  可就在她瞎闹之时,一名禁卫军实在是不胜其烦,直接一个手刀劈过去,将沈蔓打晕,直接将她带到寝殿内关起来。
  至于沈思远,他知道自己的母后靠不住了,必然不会待在府中等死,他也是筹谋良久才寻得机会,直接扮成流民离开华京城,去莘州城。
  莘州城是皇后的母家,符家所在地,符家在莘州城那可是一方霸主一样的存在,握有军权,那是他最后的机会。
  两日之后,大皇子府里的下人才跑到宫里禀报,沈风铎当时就派了龙鳞卫去追查,但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那个逆子,最终还是走上了他不愿看到的那条路。
  两日的时间,沈伊已经带着五百禁卫军日夜兼程,距离华京城很远了,她跟着他们露宿野外,饿了就吃自己带的干粮,渴了就喝一些随处可见的清澈溪水,将长公主的尊贵都暂时抛弃。
  禁卫军跟着她这一路走下来,心里对这个长公主油然而生敬意。
  夜里,沈伊躺在树下,靠在树干上望天,不管她看到的是星、月亮,亦或是根本什么都没有的乌黑天空,她都能从中看到宋骁的影子。
  上一世,她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等着他来解救她,他来迟了;这一次她不要再心心念念着,她要陪在他身边,时时刻刻都看到,不能再让任何遗憾出现。
  与此同时,宋骁带着一千精锐部队,偷偷出了滟州城,直接顺着一条小路去往北漠国的营地。
  走了好一会儿,一个瘦削的人影突然从队伍的后面跑到宋骁身边,压低声音说:“宋骁,我负责做什么?”
  宋骁疑惑地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跟来的?”
  白日制定今晚的作战策略时,在滟州城憋了很久的路珩之请求出战,他觉得自己再在城中待下去,会憋疯了。
  可他刚一开口就被宋骁给否了,并嘲笑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师,上了战场也是累赘。
  路珩之气得差点当着众将士的面破口大骂了,心说自己要保持沉稳的形象,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不与宋骁一般见识的结果就是,他晚上直接跟在队伍后面,偷偷出了滟州城,心说来都来了,宋骁还能把他送回去?
  “本公子是军师,我若不去,怕你今晚会输。”路珩之脖子一梗,还记着白天的仇呢,“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军师,不然你跟皇上说去?”
  宋骁忍不住扶额,很想将这二货揍一顿,却只能强忍着怒气,皱眉道:“看好他,别让他出事,否则你们提头来见。”
  立刻有两名禁卫军一左一右将路珩之夹在中间,两人都是一样的面无表情,看的我们路大公子心里直发毛。
  路珩之不理会那两个门神一样的禁卫军,问宋骁:“你当真要去du死他们战马?这,这不过是我那个时候随口一说。”
  宋骁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兵部主事,说话也能随口胡说吗?”
  路珩之撇了撇嘴,心说这兵部主事不是你跟皇上争取来的嘛,但他没开口,既然都已经离开了滟州城,不du也得du了。
  两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了北漠的营地外,宋骁趴在制高点观察了一下营地橘子&&,简单画了一个图纸,将一千人分为几队人马,分别进入北漠营地。
  路珩之看着身边所有人都领了任务分别走了,他着急地一拍宋骁的肩:“兄弟,你这个时候可不能把我扔下,我跟都跟来了,不能让我待在这儿看着你们行动,那我成什么了?”
  “没错,还有我。”剩下的禁卫军中,有一人越众而出,走到他们两人面前,抬起头咧嘴一笑,“偷袭敌营这种事,怎么能少了我汪梦柯?”
  路珩之听到“汪梦柯”三个字,就像是听到什么鬼叫似的,吓得直往宋骁背后躲,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
  那晚他在汪鹤院子里发了通脾气,自己的气是顺了,可却一阵阵后怕,怕汪鹤拿着大砍刀直接趁他不备砍死他。
  宋骁毫不留情地将路珩之从背后拎了出来,交给汪梦柯:“既然汪小将军来了,便将他交给你了,你们余下的人负责去给战马下du。”
  路珩之突然就好似被打了鸡血一般,忽略了汪梦柯就在身后,重重地点头:“好,你放心交给我,我一定完成任务。”
  平日再怎么打闹,但是此刻汪梦柯还是有分寸的,她在滟州城长大,大大小小的战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汪梦柯一点头:“将军放心,梦珂定不负所托,完成任务。”
  宋骁缓缓颔首,欣慰地笑了笑:“有汪小将军出马,此次偷袭必定事半功倍。”
  他不是一个善于夸人的人,所以偶尔夸奖一次,就显得特别真诚,忽悠的汪梦柯都跟着路珩之一起打了鸡血,带人转身就走了
  “将军,我们做什么?”余下的一百人看见别人都走了,有些心急,领头之人忍不住问,“在这里干看着?”
  “自然不是,你们随本将军,去烧了敌军的粮仓。”宋骁的眼神一瞬间亮如鬼魅,“如果粮仓没了,北漠的士兵与战马都没了吃的,这仗就快到头了。”
  余下的禁卫军一个个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跟着宋骁直接扎入敌营,直奔粮仓。
  一刻钟后,进入敌营的所有禁卫军同时放火,烧了敌军的大片营帐,许多人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光着屁股就被火烧得连滚带爬了出来。
  那些被烧死的北漠士兵至死都没明白过来,这明明是两军休战之时,为何会突然在营地里冒出一股敌军,不由分说就放火?
  路珩之见大火四起,知道这是信号,他与汪梦柯带着两百人直奔战马营,直到走到营地门口,才发现,北漠人视马如命的传言不假。
  火势四起,北漠士兵一小半去救火,一多半全都来救战马营里的战马,将这里围得死死的,水泄不通,他们这区区二百人,如何能是对手?
  路珩之皱了皱眉头,他原本一颗七窍玲珑心,此刻才觉得不对劲,宋骁做事那么严谨之人,会把这次偷袭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
 
 
第79章 
  看来宋骁才是此次偷袭最重要的部分, 路珩之一想便通,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对旁边的禁卫军说:“本军师刚刚想通一件事, 我们不是来du死战马的,而是来给宋骁声东击西的。”
  跟在他身后的汪梦柯奇怪地看了路珩之一眼:“没错啊, 你难道不知道, 我们本来就是为了给将军烧粮草作掩护的?”
  “什么?”看着所有士兵都一脸不解的样子,就连汪梦柯都知道,路珩之这才明白, 只有他一个人是被宋骁那小子给诓了!
  路珩之气得直咬牙,可他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 吩咐所有人:“既然是掩护, 那就做的真切一些, 去烧战马营,再给战马吃的东西中下毒。”
  身后的士兵一一应声, 分成两拨各自去做事情, 汪梦柯带着人直接去放火了, 路珩之想了想, 最终跟着du战马的队伍后面。
  宋骁顺利到了粮仓,果然发现北漠人先护的是战马,其次才是粮草,这里的守卫虽然也很森严,但比起站马营那边还是少了很多。
  因为混乱,宋骁带人很容易就混进了粮仓, 一把火烧了北漠所有的粮草,抽身离开时,与部分北漠士兵碰上,自然少不了一番厮杀。
  宋骁带的都是精锐部队,是他这些年悉心栽培的禁卫军,个个都能以一当百,杀入北漠战营如鱼得水,一个个杀得起兴。
  他们去接应路珩之时,才发现他被战马营中的北漠士兵追得抱头鼠窜,大声嚷嚷着,脚底下却丝毫不停,眼瞧着身后的北漠士兵就要追上他了。
  汪梦柯带着人断后,此刻眼瞧着路珩之遇险,却分身乏术,她心急如焚,只来得及打退自己面前的敌军士兵,大喊着扑了过来:“路珩之,躲开!”
  汪梦柯的声音撕裂了心肺般,有些沙哑,她生怕自己来不及,那一瞬间她的眼睛是发红的。
  路珩之听到她大喊,回头就看到敌军士兵在眼前,吓傻了似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女壮士居然哭了!
  就在此时,一柄长剑适时挑翻了那名北漠士兵,熟悉的嘲笑自头顶传来:“说了不让你来,现在知道自己上了战场什么熊样了?”
  看到路珩之无恙,汪梦柯觉得自己一颗跳出去的心又忽忽悠悠地自己蹦跶回来了,她又活蹦乱跳地冲入敌军阵营中,想着多杀几个是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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