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宅门扯淡日常——庄九儿
时间:2020-05-07 09:27:44

  实则是几天前就已经不营业了。
  这年代,大家家庭观念都重,过年一般都在家里,再放浪的公子哥也不会选在春节这一天到舞厅这类风月场所鬼混,于是几天前,舞厅就已经闭不营业,员工也已经放假回去过年了。
  不过舞厅那些设备,子墨自己也会弄。
  好像男生都有这本事,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一眼就都明白了。
  子墨便说——反正晚上吃了年夜饭也没事儿干,干坐着守岁也无聊,不如请大家过去跳个舞,喝点酒,开心开心。
  宗兰又陪了一会儿便说:“大家聊,我去厨房看看。”
  家里没请厨师,厨房一直是佟妈一个人在忙,有时锦心在旁边打打下手,但也就是剥蒜、切葱小妹。
  佟妈也做不出老宅那一道道的大菜,今天的菜单,便多半是家常小炒,又有大嫂在,便以素为主。
  不过也给三太太准备了一道酱肘子,宗兰自己又炒了个红烧肉。
  三点多钟,一桌精美的年夜饭便已摆好。
  老爷自己从家里带了陈酿美酒,往桌上摆了两坛。
  宗兰一边摆筷子一边道:“开饭了,大家都过来吧。”
  大家便纷纷从茶桌上起身,往餐厅走来。
  老爷坐上位,太太和大嫂坐其侧,宗兰坐大嫂旁边;而与去年不同,今年兜兜袋袋也可以上桌了,儿童餐椅也派上了用场,两个孩子往里面一放,也不怕掉出来,宗兰和子墨之间便又安排上了兜兜袋袋,三个小孩则坐在了对面。
  兜兜袋袋刚刚已经喂过奶了,宗兰便给孩子们撕了点肉,各自放到各自的小碗里,又拿热毛巾给他们擦了擦手,她们也不用喂,自己拿手抓着就会吃。
  老爷那头则举杯道:“来,先干一杯。”
  大家便纷纷举起酒杯,宗兰不能喝酒,便以茶代酒。
  老爷便说起了祝酒辞道:“首先感谢宗兰,准备这些辛苦了吧?”
  宗兰连忙摇头:“不辛苦,不辛苦。”
  跟老爷曾做的相比,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老爷又道:“其次呢,祝大家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发大财!”
  子墨应道:“好!”
  几个人纷纷干下,便开始吃菜。
  这一顿饭,大家吃着聊着便到了五点多钟,冬天的天黑得快,外面已是灰蒙蒙的一片,只剩院内的积雪在反着晶莹的光。
  一桌菜早已杯盘狼藉,大家都喝高了,兜兜袋袋也抱上去哄睡。
  只是兴致未尽,老爷便道:“走吧,跳舞去吧?”
  子墨应道:“走吧走吧。”
  于是,那一桌狼藉便留给佟妈、锦心,两个小宝贝也留给王婆、乳娘,大家连同怡婷、宗惠宗盛一起前往舞厅。
  舞厅内一片昏暗,子墨一路走进去、一路拍亮灯。
  大家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子墨去调试设备,宗兰则走到后厨,慷慨地拿出几瓶上好的红酒和威士忌,给小朋友们拿了水果汽水,又拿了几个酒杯,放到一个托盘上端出来。
  老爷、子墨、太太等人便又喝了起来。
  喝了几杯,老爷便起身,伸出一只手请三太太跳舞。
  太太略显害羞,握住那只手,两人便一同步入了舞池。
  子墨在沙发上“哇哦!哇哦!”地起哄着。
  子墨举起酒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便也起身伸出一只手向宗兰:“能否赏脸跳支舞呢,这位小姐。”
  宗兰配合地拒绝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丈夫了呢。”
  子墨不要脸地说:“我想他一定不会介意的。”
  宗兰便伸出右手,轻搭在他手掌上,子墨拉着她走向舞池。
  那天在哈尔滨,子墨便想跟她跳一支舞,只是后来宗兰身子不方便,提前回去了;后来回了春江,两人倒是天天一起到舞厅上班,但也是忙舞厅的琐碎工作,还没一起跳过舞。
  那一天,只记得子墨的额头一直抵着她的,当然,她怀孕微凸的小肚子,也抵着他的,两人缠绵在一起。
  等一曲结束,两人便返回座位。
  子墨余兴未尽,还想跳一支,宗兰却已经累了,说:“要不你跟怡婷跳,她在学校学过,说不定跳得比你好呢。”
  而旁边,怡婷已经原地蹦高了起来:“带我跳!带我跳!”
  子墨“害!”了一声,便带她到舞池。
  两人在舞池里不像是跳舞,而是怡婷被子墨耍得“团团转”,不过怡婷倒是很开心,最后一次,又被子墨抱起来甩。
  怡婷嚷着:“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而子墨却快累趴下了,说了句:“哎不行,叔叔腰闪着了。”
  而期间,宗兰则与大嫂攀谈起来。
  前段日子,大嫂回了一趟北京娘家。这几年大嫂一直少有走动,对万事都感到懈怠和提不起兴趣,而这一次回娘家本身,便意味着大嫂已经走出来了一些;去了一趟回来,整个人精神状态更是好了不少。
  大嫂也逛了逛北京的学校,觉得那边学校质量比春江要好,等怡婷稍大一些了,打算带怡婷到北京读书。
  到时带怡婷回娘家去住,娘家那边也很欢迎。
  老爷自然是舍不得的了,不过当年子墨也是送到了北京读的,到了怡婷这儿,怡婷外公又在北京,怡婷的娘也愿意去陪读,那便没有不送的道理。只是怕子渊不在了,孩子的娘带孩子回了娘家,就不肯再回来了。
  子墨就劝老爷说:“大嫂回北京,那相当于是如鱼得水啊。大嫂在那儿生在那儿长的,去了一趟回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了。而且在娘家,怎么也比一个人在夫家要强。”
  “而且怡婷过去了,也能得到更好的教育。也不是说去了就不回来了,如果想怡婷了,让她寒暑假回来就好,实在不行咱也能过去啊,现在铁路那么发达,也正好去北京玩玩。如果您实在舍不得孙女,您瞧这儿。”说着,指了指自己,“我这儿还有俩呢,够您看的了,怡婷就随她去吧。”
  子墨这宽慰人的本事也是一流。
  老爷一开始也知道,这件事不能不同意,又听子墨如是说,也就点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它又来了——&gt 《野蔷薇》
  【斯文败类富三代】X【带刺蔷薇小演员】
  1.
  外界传言,盛安总裁沈淮之斯文败类,在远郊别墅养了个小尤物,年轻貌美、又乖又野;听闻他很宠她,但大概也不过是他一个玩物,玩玩就腻了。
  那一夜,林以桉却一身华美礼服,走下劳斯莱斯,手挽沈淮之,高调出席了地产大佬沈振东的八十寿宴。
  第二日,铺天盖地的通稿,皆是同一个主题:
  #  十八线小演员傍上豪门富三代 #
  # 林以桉 X 盛安集团总裁 #
  一夜之间,林以桉成了所有女人又爱又恨的对象。
  几周后,林以桉却发了条微博:【当年年少无知,一片赤诚,也曾像爱生命一样爱过一个人。爱过、痛过,如今收手。而余生,惟愿各自安好。】
  总裁僵尸号隔空回应:【回来好吗?】
  2.
  林以桉像一朵野蔷薇,含苞娇羞,茎上带刺;但当年十九岁的她还很稚嫩,根根尖刺,也曾为他而柔软。
  十五岁那年,一个雷雨交加的台风夜,沈淮之救世主一样把她捡回了家;十九岁那年,他也曾像星空一样降临在她生命里,令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她真的爱过他,很爱很爱,近乎痴迷;
  但二十一岁这一年,她逐渐看透了他的凉薄心性;
  她决定利用他上位,而后离开。
  沈淮之决定给她想要的一切,放她走,那一夜却喝醉了酒,红了眼眶:“以桉,不要走好吗?”
  3.林以桉气质独特,又纯又野,决心离开狗男人拼事业后,黑红路线走得如火纯情;第一年祈身顶流,第二年便斩获大奖,祈身实力派,事业上风生水起。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斯文败类,从此走上了漫漫追妻路,却被她一身尖刺刺得遍体鳞伤。
  阅读指南:HE / 男大女7岁 / 总裁其实很温柔 / 追妻火葬场 / 女主事业线超爽
 
 
第74章 
  大嫂去意已决, 既已决定回到北京,老爷也已经同意, 便有些迫不及待;原本说,等怡婷再大一些了才带她去的,只是娘家那边催得紧,觉得再多留一两年也没太大意义, 便决定开春了就离开;等怡婷三月份开学, 就可以直接在北京上了。
  而子墨,作为家中唯一一个青年男性,便也担负起了护送大嫂和侄女回北京的重任。
  这几日, 宗兰没事便也抱着孩子往老宅跑。
  陪大嫂、怡婷聊聊天, 也听听老爷、太太是什么想法。
  三太太道:“淑珍也是可惜了,原本也是低嫁, 跟子渊两人也是恩爱,只可惜子渊命不该绝……嫁进来没几年, 子渊就去了。淑珍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在白家守了这么多年寡,已是仁至义尽, 现在要回娘家, 也是为了让怡婷上更好的学校。这样一来也挺好,淑珍一个人在这儿举目无亲,多没意思,回了娘家才自在呢。”
  大嫂是官家大小姐,娘家在北京有钱有势, 自然不会亏待大嫂了,但毕竟名义上还是白家的人,老爷便还是会支付大嫂赡养费,也会支付怡婷全部学费、生活费。
  大嫂娘家在北京有一个大四合院,还有几栋小洋楼,但老爷还是给了子墨一笔钱,叫子墨到了北京,先和大嫂娘家那边一起把怡婷上学的事解决了,再在学校附近给大嫂和怡婷置办一处房产;不管大嫂住不住,白家的心意得到位。
  子墨都一一应下了。
  -
  二月末,春寒料峭。
  白公馆院子里的积雪融化了又冰冻,冰冻了融化,反反复复。
  出发前一日,宗兰便大着肚子给子墨收拾行李。
  贴身衣物、洗漱用品、简单的药品。
  午后明媚的光,透过院内积雪的反射照进屋子里,更显耀眼。
  床上,昨天凌晨一点才关店回来的白老板,正穿一身藏蓝色丝质睡衣,裹着被子趴在床上,一脑袋捂在枕头上睡得正香。
  子墨一个皮箱放在了衣柜顶上,得取下来。
  宗兰微微挺着肚子,看了一眼床上那位,不指望;又推开卧室门出去,见乳娘、王婆正带着孩子们在一楼玩耍,也指望不上;宗兰顿了顿,便搬了一把椅子到衣柜前,站上去,伸手够那个皮箱。
  箱子上回是子墨搁上去的,他182的优越身高,随手一放,把箱子放得很里,现在拿也不好拿。
  宗兰伸手去拉箱子的把手,好不容易够到一些,用力往外拉,只觉得自己指尖要抽筋了;箱子有三分之一被拉到了衣柜外,宗兰有些不大敢看它,缩着脖子眼睛一眨一眨,总觉得它要砸下来。
  本该下去叫人的,可当时就是魔怔了,觉得自己能行,就一直去够那箱子,结果箱子一歪,要往下砸。
  还好宗兰站得靠里,肚子贴着衣柜,砸也砸不到肚子上,宗兰便缩着脖子,闭上眼睛,两手捂住了耳朵。
  箱子慢慢歪下来,“哐啷—”一声砸到了地上。
  床上白老板立刻惊醒,坐了起来道:“怎么了怎么了?”
  宗兰回头不好意思道:“箱子掉了。”
  子墨差点魂没吓出来,起身下床,捡起了地上的箱子道:“哎哟,老婆,这种事你下回叫我好不好,万一再出个什么事,真是要吓死了。”
  宗兰道:“那收拾行李这种事儿,我也找你行不行?”
  子墨道:“行行行,我待会儿自己收拾。”说着,又躺回了床上,“先过来躺一会儿。”
  宗兰道:“算了吧,不指望你了。”
  估计他长这么大,出这么多趟门,也没哪一回行李是自己收拾的。
  宗兰自己从椅子上下来,便继续收拾了起来。
  这次出行,老爷格外重视,除了子墨,还另派了五个家丁、两个婆子、两个丫鬟;交通工具更是直接包下了两节车厢。
  听闻大嫂那年嫁过来时,嫁妆颇多,也是包了四五节车厢从北京运来的。
  只不过大嫂这几年,喜简不喜奢,东西处理了很多,又在白宅留下了很多——否则弄得像老死不相往来也不好;大嫂和怡婷两人,一共也就三十几个箱子,老爷自己又送了许多绫罗绸缎与春江特产,这才包了两个车厢。
  子墨半躺在床上,看着宗兰收拾东西。
  只觉得她此刻的样子,真是少有的温柔贤惠。
  他喜欢她的温柔,也喜欢她时而显露的那一股子韧劲儿。
  宗兰收拾完,把三个箱子排排立在了门口,便一手撑着腰,一手看着床上的子墨,问了句:“这一趟出门你估计得多久啊?”
  子墨道:“少则十天半个月,多了没数。”
  宗兰道:“记得打电话。”
  子墨说:“必须的,一天一通。只要你把这电话费给我报销了,我举着话筒每天陪你唠几小时都成。”
  子墨每趟出门,都是爹那儿和宗兰这儿两头拿钱,就像他从小去北京读书,也从来是爹那儿和娘那儿两头拿。
  宗兰早给他备了两百块。
  她知道子墨这一趟去,要负责给大嫂和怡婷安家、找学校,老爷给他的钱一定是个天文数字,且等事儿办完,剩余的钱,估计也都会进了子墨自己的小金库,她便趁机调侃了一句:“你这趟去北京,也不用自己花一分钱吧?这一趟出去不仅是个美差,还是个肥差啊,我看爹给你拿了多少钱,这钱也没数,还惦记我这点钱。”说着,从匣子里摸了两百块,拿给他。
  他却说:“害,开个玩笑,不要了。”
  宗兰却塞给他说:“拿着吧。”
  子墨一脸“我很牛逼”的表情道:“我现在几千块身家,还在乎这点儿钱啊,你收着,给兜兜袋袋买点儿吃的。”
  宗兰又推给他:“拿着呗,一点儿心意。我还差给兜兜袋袋买吃的的钱啊?”
  子墨便把两百块接了过去,拿在了手上,酝酿了一会儿道:“行,我收下了,那你也替我办个事儿。”说着,拿了一百块放到宗兰手里,“这一百块呢,你替我拿给婶娘。这一年咱俩也忙,于家屯儿那边的事咱一直也没顾上,这不也刚过春节,去年咱俩也赚了点钱,这一百块就当是我孝敬她老人家的了。”说着,又拿了一百块到宗兰手上,“这一百块呢,这么着吧。这一大家子,过年我也没给包个红包,宗惠宗盛一人十块,兜兜袋袋一人十块,家里下人每人两块,剩下的,就当是我给我老婆包的红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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