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修仙的爹回来接我了——乔家小桥
时间:2020-05-08 09:42:43

  像是在说:你傻逼吗,送上门的你愣着干什么?
  上他!
  正面上他!
  虽是夺舍,可以神交,大补!
  “滚!”
  项海葵算是看明白了,全世界最想她惨死的不是上界那帮子人,而是这辣鸡天狂!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休息,明晚双更~
 
 
  ☆、主仆关系
 
  天狂剑的机制是什么?
  它狂意值增长的幅度, 和剑主狂过之后, 所承担的风险是成正比的。
  项海葵现在已经初步掌握了如何从“狂意”上分辨, 自己的对手是强是弱。
  当她发出挑衅时, 天狂咸鱼躺,那对方大概率是菜鸡。
  反而言之, 倘若狂意暴涨,那她大概率会被对方给锤死。
  按照这样的逻辑,往后她在动手之前,怕是得先说点儿狂话, 以此来估量对方的实力, 决定是战是退。
  起初项海葵以为自己修炼天狂,会练成一个半妖疯婆子。
  是她太年轻、太天真了。
  原来她会成为一个逼王龙傲天。
  项海葵双手抓住天狂的柄部,像是抓住一条活鱼, 不管它怎样摇摆挣扎,强硬的将它扔进匣子里去。
  她正要阖上匣子,阴长黎半蹲下身子,那只带着天仁佛珠串的手,不失时机的按在匣子边框上,拦住了她。
  天狂趁机跳出来,剑尖朝下,拐杖似的笃笃笃捣着地面跳远了。
  项海葵抬头,迎上阴长黎的目光。
  系带断了,敞开的僧袍被他交叠着拢了拢:“项姑娘,明日一战, 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
  话说到这里,声音细弱下来。
  项海葵听不清他在支吾些什么,揪着眉看他收回视线,望向地面,脸颊还有一些可疑的泛红。
  项海葵愕愣片刻,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吓的她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板领悟出了天狂的意图!
  更可怕的是,非但不生气,还愿意英勇献身???
  老板失忆之后变成圣父了吗?
  还是真被路溪桥给说中了,他骨子里果真是个抖M,被自己虐待了之后,对自己产生了一些特殊情感?
  这是一个什么神奇的走向?
  项海葵的脑袋乱糟糟一团,手一松,剑匣盖子落下来,砸在阴长黎手上。
  他被砸的皱下眉,没有吭声。
  其实他并没有猜到,是被他囚禁在意识海内的道辰突然挣脱他的束缚,开口控诉。
  他才知道天狂的意图。
  道辰现在还在愤怒地吼叫:“阴长黎,这是我的肉身!”
  “凭你的神魂之力,你可以与她神交,我保证我不会在你神交时反攻,但你绝对别用我的肉身搞什么恶心事!”
  “瞧你将我的僧袍搞成什么样子了?”
  “我看你不只是失忆,你受伤时还被人打傻了吧?”
  阴长黎一句不回,再次将他封印住。
  项海葵正懵逼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后脑勺赫然一痛,是被天狂用剑柄敲了一记。
  天狂此时散发的光芒简直像是动感光波。
  像是在说——
  你个憨批快扔掉那些没用的礼义廉耻!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上啊,项海葵!
  人生得意须尽欢,吃饱喝足睡老板!
  晕了晕了。
  天狂的兴奋会影响到项海葵的心境,这一通**汤灌下去,她心头狂跳,莫名产生一股晕眩感。
  动心吗?当然动心。
  这已经不是充电宝了,简直是发电站!
  明日一战对她真的太重要,关系到她的命,她老爸的命,容不得一点闪失。
  原本有六分把握,一旦攻占发电站,便能提升至九分。
  她这贼心一起,壮着胆子朝老板望过去。
  却瞧见一个光头和尚,脸虽精致好看,却因先前的所作所为,令她有股子厌恶感,冲动顿时被浇熄了。
  她站起身想要冷静冷静,不能被天狂的疯狂影响到她的心境。
  不能被天狂带着走。
  她刚站稳,瞧见对面的老板也站了起来。
  那张她讨厌的脸,慢慢变的模糊起来。
  她瞪大眼睛,瞧见一道微微散发着荧光的虚影,覆盖了道辰的肉身。
  是老板本尊!
  难道真打算和她神交?
  神经病吧。
  “项姑娘……”
  “打住!”项海葵倏然伸出尔康手,没考虑到两个人距离太近,这一巴掌一下子按他胸口上了。
  灵魂是给阴长黎按回去了。
  道辰却再次冲破封印,几乎是尖声咆哮:“我要剁掉你的手!”
  项海葵听不到,也不是故意的,小手颤巍巍收回来后,说道:“前辈,你知道天狂为何如此兴奋吗?因为它清楚您恢复记忆之后,肯定会杀了我。”
  阴长黎垂着眼睛,低头瞧自己的鞋尖:“我是自愿的,想为姑娘做些什么,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神特么救命之恩,项海葵的头真的好痛啊:“我先前就跟您解释过,您搞错因果关系了,是我先砍了您,才救您……”
  阴长黎抬头:“砍,是无心之失。救,是有意为之。”
  完了,项海葵看着他眼神清澈又坚定,还带着几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辈子我赖定你了”的属于少年才拥有的倔强,她心道完了。
  不仅抖M,还是偏执狂。
  她平喘几口气,再次解释道:“前辈,您现在的状态,其实等于一个病人……”
  “我明白。”阴长黎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他为自己辩解,“可我失去的只是记忆,并没有迷失本性。从前的我,应也是这样的性格。或许是被经历的一些事情,给掩盖住了。”
  “真不是。”项海葵和他接触时间短,白星现可不短吧。
  阴长黎想到一个办法,郑重道:“姑娘既然如此怕我,那我立下一个心魔誓,我恢复记忆之后,若是对姑娘不利,便让我遭受……”
  我的妈呀!项海葵赶紧拦住,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他傻了,她还没傻。
  老板连项天晴那样的仙女都不屑一顾,推掉天道给的无数姻缘。
  会看上她?
  对老板来说,往后回忆起来,自己肯定是他的耻辱柱。
  做人心里得有点逼数,不能因为现在被捧了捧,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当然,她并不是自卑。
  老板是她的恩人,她不能恩将仇报。
  死活与他说不通,项海葵换了个理由:“前辈,我有心上人。”
  阴长黎嘴唇嚅嗫了下,果然不再坚持了。
  项海葵长喘一口气,重新盘膝坐下。
  阴长黎在背后说;“项姑娘,你莫要误会,我仅仅只是担心你明日的生死一战,绝无私心……”
  声音有些局促,生怕她不信,将他想成个龌龊小人。
  项海葵忙点头:“我懂。”
  啪叽一声。
  天狂摔在地上,并非咸鱼躺,而是散发出红光,像是怒火一样。
  稍后还要决战,项海葵想要哄哄它,却发现进度条上的狂意有衰减的迹象。
  干什么?威胁她吗?
  项海葵忽也恼火上了头。
  师父说过剑修与剑之间是需要磨合的,通过这阵子的磨合,尤其是刚才之事,她发现天狂实在太过霸道。
  没错,她是个小辣鸡,需要仰仗着它,可谁主谁仆,搞颠倒了吧?
  神剑再强,终究是人控剑,而不是剑控人!
  “你不打算跟我过了,是吗?”她怒视天狂。
  天狂从地上弹起来,又摔下去,与地面碰撞出声音,还蒸汽火车一般突突冒着黑烟:和你这傻逼没办法过,散伙!
  她骂道:“你想得美,只要我不死,你就没办法脱离我!”
  天狂哐当哐当在地上弹跳,像个熊孩子坐在地上撒泼。
  阴长黎左右各看了一眼,朝着项海葵的背影动了下唇,到口的话咽下去,走去了撒泼的天狂身边。
  弯腰将天狂捡起来,剑身发颤,似乎处于暴怒中。
  阴长黎两根手指夹住剑身,手腕上佛珠释放出仁义辉光,从剑尾抹去剑尖。
  “小天狂,你喜欢她狂是不是?”
  “你想想看,如今你是她唯一的仰仗,她却连你都敢反抗,难道还不够狂?”
  双管齐下,天狂真的慢慢安静下来。
  狂意衰减停止,还倏地往前窜出一大截。
  项海葵一讷,看着阴长黎提着天狂过来,屈左膝半蹲下,微笑着将剑给她:“项姑娘也不要生气了,剑如人,本事大,脾气也容易大,慢慢磨合便是……”
  项海葵接过剑,感觉怪怪的。
  刚才他们三个的关系,还像是媒婆在拉郎配。
  眨眼间就变成了父母吵架,孩子出来和稀泥?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在评论区请假了,不知道看到的有多少。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卡文。
  说好的双更不会少,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补上。
 
 
  ☆、城门之战
 
  将天狂扔进剑匣里后, 怕它再生事端, 项海葵将匣子锁死了。
  “前辈, 您回去歇着吧。”
  “我留在这陪你, 会不会打扰到你?”
  “哦,那倒不会。”
  阴长黎便在她身畔盘膝坐下, 大有陪她守夜的意思。
  项海葵没有继续撵他。
  两人守了大半夜,夜幕寂静,鸦雀无声。
  对方似乎相信了她的话,回家研究天狂剑的机制去了, 不再继续驱赶妖兽前来消耗她的灵气。
  项海葵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困了不如回去休息?”阴长黎提议。
  “我不困。”项海葵笑道, “我是在您身边待着,条件反射,提不起精神。”
  阴长黎不解:“为何?”
  项海葵:“以前每次实战训练, 都是您带我去的。等我精疲力尽之后,您就将我接回小黑球宫殿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躺在地上休息。”
  那时候,她的人生忽然转折,从念书打工的大学生,变成女战士。
  生存环境也从安逸的现代社会,陷入四面楚歌。
  巨大的压力之下,仅在小黑球里她才睡的安稳。
  她懂,不是小黑球给了她安全感。
  是坐在小黑球里悠闲喝茶的老板,犹如一根光明伟岸的柱子, 撑住了她头顶那片摇摇欲坠的天。
  “前辈,究竟是谁伤了您?”项海葵扭头,“您一点印象也没有?”
  能将老板重创至此,实在难以想象对方的段位。
  外星人吧。
  阴长黎稍作迟疑:“可能是我自己。”
  项海葵:?
  阴长黎拢着手,仰头望着灿烂繁星。
  今夜,月亮隐入一片诡谲的乌云之中,繁星才得以夺目。
  阴长黎:“我进入了我的后灵境内……”
  灵境就是意识世界。
  前后灵境,指的是浅意识世界,和深层意识世界。
  后灵境是一个人最私密的后花园,即使被夺舍,夺舍者也无法入侵之地。
  阴长黎进入后灵境,是想试着从后灵境内获取些记忆。
  那里通常会保存着一些难忘的记忆。
  可他的后灵境内竟然一片荒芜。
  这说明在他的生命中,已经许久没有人或事物,给他带来触动,令他印象深刻了。
  加上将小白托付给项姑娘的举动,他怀疑自己很有可能是活的太久、太无聊,自杀了。
  所以那蓬海藻,项姑娘注入给他的温暖生机,并不仅仅是救了他的命,还给他带来了人生新希望……
  “项姑娘。”阴长黎转头,想将自己的心情告诉她,却见她闭上眼睛小憩,连忙噤声。
  阴长黎安静的看着她,用视线一笔笔描绘着她的侧脸轮廓。
  最后,目光移去她的丸子头上。
  听小白说,她从前有一把及腰长发,是被他扔去凤凰园,被雷链劈成了齐肩,才只能绾成小花苞。
  阴长黎摸了摸自己光光如也的脑袋,心道这可能就是报应。
  自己从前真是混蛋透顶,如此善良勇敢可爱的姑娘,自己怎么下的去手?
  难道不该是将她捧在手心上,为她遮风挡雨?
  他算是看明白了。
  自己从前为何会觉得活着乏味,枯燥无聊?
  因为是个真·憨批。
  ……
  一夜无事。
  太阳升起之后,项海葵站起身伸个了懒腰,提起剑匣背在身后:“前辈,走吧。”
  往前迈步时腿麻了,仿佛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前一个趔趄。
  阴长黎伸手想去扶她。
  她却一个飒爽的侧前空翻,稳稳落地。
  阴长黎讪讪收回手,随她下了佛窟。
  门外正晨练的小和尚们问安:“师兄早。”
  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一个小和尚被推出来,“二小姐早。”
  项海葵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走进甬道里,立时便嗅到了食物的香味,勾的她口水直流。
  而听见响动的路溪桥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鸡腿在啃,含糊不清地道:“葵姐,你俩回来的正好,白小哥做好了早饭。”
  “你在佛窟里开荤?”项海葵虽然也馋,但这也太过分了吧。
  “戒律是给心诚的人守的,我心反正不诚,违背心意吃素,那才是欺骗佛祖呢。”路溪桥吧唧着嘴,吃的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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