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修仙的爹回来接我了——乔家小桥
时间:2020-05-08 09:42:43

  ……
  此时,白星现和路溪桥已经杀出一条血路,杀进十二宫了。
  “叔叔给我的幽冥火种,也太厉害了吧!”自从一掌将冥君都给打退,白星现惊诧之后,从未有过的自信心爆棚。
  他还将金色的幽冥火,引入天宝双剑上。
  从前,他的天宝双剑只需要咔嚓一碰撞,就会撞击出刺眼的宝器金光,令人在短暂的时间内无法视物。
  如今有金火加持,天宝双剑碰撞之后,光弧飞散,和景然先前释放出的小太阳一样,炽热耀眼。
  浊气被金光驱散,白星现周身逸散着巨大的清气能量。
  金迎喊来的非天人族,同样无法靠近他。
  而路溪桥则成了受益者,他原本已经有些压不住体内的浊气,可白星现现在宛如一个灵气泉眼,他不但将浊气压住,还借机又由着修为继续上窜。
  配合着金火的光芒,他出手也是越来越重。
  “这么厉害的宝贝,从前你怎么不拿出来用。”路溪桥自出生以来,从来没像今天打的这么酣畅淋漓过,这阵子堆积在心中的郁气,似乎都排解出来了。
  他简直要爱上了这种杀戮的畅快感,“不然当年在银沙城,葵姐也不会那么举步维艰了。”
  “不行的。”白星现摇着头解释,“从前我是不能主动取出来,它只会在我有性命之忧时出现,上次在你家,也是感应到它想出来,我才能取出来。”
  他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成年了吧,按照我叔叔的意思,这几年恰好是我的成年期。”
  “你才成年?”路溪桥抽了抽嘴角。
  “我是妖啊,妖的成年期各有不同。”这一路打下来,白星现操控金火已是得心应手,说话时挥出一剑,剑气伴着金火,似一支离弦之箭,射穿一个偷袭之人的胸膛。
  伤口处爆发出金光,随后金光将他撕成了碎片,连血都不曾流下一滴。
  白星现吓了一跳。
  他只想杀死此人,却没想让人死的这么惨,直接灰飞烟灭了?
  他有些不敢再用这股力量。
  彼岸城已被战火淹没,金迎却无暇去管那些山海族,只远远盯着白星现。
  一点点看着白星现掌控天族金光,从笨拙到愈发娴熟。
  这样的适应能力,说明这些力量本身就是属于他的,被强行剥离过,而今又回归自身。
  正愣神时,嘭,海面掀起巨浪,一个庞然大物从水下飞出,落在宫楼残垣上。
  落地后,阴长黎恢复人形,外披的羽毛氅几乎是瞬间覆盖住怀里抱着的项海葵。
  项海葵也从蛟龙体变回原样,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唇纹开裂,眼珠还泛着一丝血光,但万幸眼白已经没有那么浑浊。
  “叔叔!小葵!”
  “葵姐!”
  白星现和路溪桥赶紧朝他们的方向飞过去。
  随后海面又是一声巨响,知道是景然追了上来,阴长黎将项海葵交给白星现:“她胸口的剑伤极重,前后贯穿,你小心些。”
  “我知道了。”白星现赶紧收了剑,小心翼翼的将人接过去,尽量不触碰到她的伤口。
  上次分别还是在客栈,两个人还在抢鸡腿吃,再见面她就成了这幅摸样,白星现说着话眼圈都红了。
  路溪桥刚撸起袖子,要去找景然拼命,阴长黎吩咐他:“建木有再生之力,你试着用你的力量,帮她修复一下心脉。”
  “哦,好。”路溪桥根本也不知道怎么做,大佬说自己行,那自己肯定行。
  他祭出把小刀,本想割破手腕,划伤一条经脉,但和心脉没得比,于是直接朝脖子上来了一刀,“葵姐你等着啊,我先练练手,马上好。”
  变身蛟龙的时候,项海葵没有任何的痛感,此刻恢复成人,痛的像是死了一次,本身都快昏厥了,被路溪桥的热血滋了一脸,烫的清醒过来。
  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又咽了回去。
  割都割了,拦也没有用处了。
  项海葵的眼神瞥去了阴长黎身上。
  他故意的。
  阴长黎假装没有领会她眼神的含义,抛出一片鳞,化为一个光罩,将他们三人全部罩住。
  转过身,迎着景然落下的方向。
  景然原本的满腔怒火,在瞧见变回人形的项海葵这虚弱憔悴的模样之后,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浇熄不少。
  以至于他落下半响,始终寒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帝君想怎么打?”阴长黎不着痕迹的调整站位,挡住他的视线。
  左右手各捏着两片鳞,一黑一白。
  黑色是神通,白色是神剑。
  景然目色一沉:“阴长黎,其实我们没有必要闹到这种局面。只要你将神器交给我,我答应你,我会将被囚禁的人全部放出来,往后不会再打压你们。”
  阴长黎不理会。
  景然勾唇:“你迟迟不用神器,想必也是有顾虑和风险的吧?”
  阴长黎把玩着鳞片:“然而帝君的承诺,谁敢相信?”
  景然往一旁迈了一步,绕过阴长黎,再次看向项海葵,像是在辩解:“那神器再强,也绝对杀不死我,我如此不择手段,为的也不是我自己,是我天族众生。就算我该死,我们天族所有人都该死?要知道那些灵感低微的天族人,和普通人类没有区别。”
  项海葵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不为所动。
  牵动伤口,景然深吸一口气,又看向阴长黎:“就连对你们山海族,我们也没有赶尽杀绝吧?”
  阴长黎沉沉道:“那是帝君没有能力将我们山海族连根拔起,数一数,被你们灭掉的种族还少?”
  景然正要再开口,忽地一愣。
  目光慢慢移去白星现身上,被他周身那层淡淡金光惊的微颤双唇:“大、大哥……?”
  白星现:?
  “叫叔叔。”阴长黎给白星现使了个眼色,“我这个叔叔是假的,他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上我说今天要写到某个情节,结果写了五千还没写到,算了分开三千先发的。
  我接着写,明上午还有个二更。
 
 
  ☆、彼岸无归路(十三)
 
  周遭的兵戈之声, 似乎都被阴长黎这句话给隔离了出去。
  连项海葵都忘记了伤痛, 惊异的看向正抱着自己的白星现。
  白星现呆了呆, 听话的“哦”了一声, 朝景然喊道:“叔叔。”
  景然才是最窒息的一个:“我大哥的儿子?”旋即又摇头,“不可能!”
  阴长黎狡诈多端, 必有阴谋。
  以王族的灵感,根本就没有欲望。
  他没有, 他大哥比他灵感更强, 更不会有。
  王族只在身体认为该有子嗣传承的时候, 才会产生欲望, 这个时间,通常是在中年。
  他们兄弟俩都还没到这个年纪。
  哪来的后代?
  可……应该也不是绝对的。
  景然的神识又从白星现挪到项海葵身上,停留了片刻。
  就算这一点说得通,也不可能是只妖。
  天族和异族之间可以混血, 并无限制, 但混出的后代没有灵感,只有纯血天族才存在灵感。
  阴长黎微微勾唇:“帝君莫要用自己的认知来揣度舒罗耶,你不如他, 你知道的。”
  “我再不如他也不可能。”景然的视线重新回到白星现身上, 仔细辨别。
  变异哪有那么容易,他能令项海葵与阴长黎的精气开始融合, 也是因为项海葵修天狂,本身已有妖性。
  换成普通人族女子,根本办不到。
  可事实摆在眼前, 这只小妖身赋灵感,与他大哥一脉相承,与自己的灵感也能产生共鸣。
  大哥灵魂散尽,又不可能转世。
  “所以帝君明白了没有,神器并没有问题,随时可以拿出来使用。只不过舒罗耶除了让我继续完成神器的打造之外,还希望我尽量找出办法,将他儿子身上的灵感剥离,否则神器一出,这孩子可能会死。”
  阴长黎有恃无恐的态度,“这才是我迟迟不动手的原因,毕竟我与他的父亲是至交,又亲手将他养大,舍不得。”
  景然闷声不语。
  阴长黎的声音逐渐冰冷起来:“你们平时耍什么手段,我能忍则忍。可现在竟下作到这种地步,实在超出我的容忍范围。真将我逼疯了,对你们没什么好处!”
  景然没有回应,他现在混乱的很,需要一个人帮忙。
  “寒栖!”
  ……
  “师父?”
  帝君话音落了许久,不见寒栖有动静,星奴提醒了一声。
  寒栖也在打量白星现。
  在白星现杀来十二宫的路上,他就和金迎一样,面露诧异的盯着白星现了。
  一时间,他是真的猜不出阴长黎的用意,先不提舒罗耶是怎么违背王族天性有了个孩子。
  临终托孤给阴长黎,是想让阴长黎将他抚养长大,借用山海族的势力,将他送上王位?
  那又造个能灭掉天族的神器干什么?
  这神器虽不知是个什么东西,但绝对是存在的,专门针对天族。
  因为天族有面镇族神镜,神镜预测到了天族这场大劫,提前给帝君预警,帝君才会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
  可晚了一步,那神器早被叛逃多年的阴长黎带走了。
  “猜不出,我能猜得准长黎兄,但我对帝君这位出了名叛逆的兄长并无了解。”寒栖摇摇头。
  无论帝君怎么喊他,装死,不现身,只摸出沙漏又看一眼。
  ……
  “好了葵姐。”路溪桥练完了手,将左手覆在她伤口上方一寸,因是胸口位置,有些尴尬,“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啊。”
  “你确定行吗。”白星现看向他的脖子,满眼质疑,“你还在流血呢。”
  “别要求太多好吗,我又不是神仙。”
  “但是……”
  “你比我强你来啊。”
  项海葵一直在听阴长黎和景然说话,这会儿被他们俩吸引了目光。
  身世大事儿,白星现听了两句之后,就好像与己无关,完全不在意似的。
  路溪桥也一样。
  “行了,来吧。”项海葵催促路溪桥,让他俩别争执了,什么状况了,还在争执这些。
  “好。”路溪桥掌心开始向外逸散出绿色的雾气,和打架时的绿色毒雾不同,这股绿色带来的感觉,犹如身处新雨后的竹林,生机昂扬。
  合道双果体的力量,他已经渐渐摸清了门路。
  项海葵想了想,十年之前在银沙城时,他们三个还是三个菜鸡。
  短短十年,天翻地覆。
  走完了别人需要走一千年的路。
  说不上是幸,还是不幸。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帝君,您还是先回上界吧。”金迎传音给景然,“眼下这种局面……”
  有白星现在身边,这般强大的王族灵感,无论是她,还是帝君带来的暗卫,都废了。
  帝君受伤不轻,阴长黎与他势均力敌,若再伤下去,怕是很久都难以复原。
  最关键的是,寒栖躲在暗处始终不出手,谁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可无伤在身,虽是一位擅算天命的大占星师,不代表他不擅长斗法。
  故而阴长黎暴露白星现,应也是想让帝君知难而退,拱手让出彼岸城。
  否则两人动起手,最后得利的可能是寒栖。
  “寒栖,你真是好样的。”景然连连点头,嘴角牵出一抹冷笑。
  阴长黎却锁着眉头,他在想寒栖究竟想做什么,绝对不是盼着他们两个打的两败俱伤。
  他正想着,天幕之上突然出现一道金光。
  似撕裂黑暗的一抹骄阳,将冥界照耀的天光大亮。
  ……
  寒栖笑了一下:“来了。”
  星奴被这光芒刺的无法视物:“谁啊师父?”
  寒栖收回沙漏:“独孤壑。”
  ……
  在场可能感受最强烈的是项海葵,当强剑碰上更强的剑,那种畏惧中掺杂着兴奋的强烈情感,像是一剂强心针,令她已经被刺穿的心脏噗通噗通,重新恢复活力,胜过各种治疗。
  导致正在给她输送建木之力的路溪桥,直接就被弹开了。
  天狂供给巨大的能量,让虚弱的项海葵焕发生机。
  项海葵惊了一下,这满级天狂遇强则强,能打还能疗伤?
  只不过更加针对剑修。
  如果景然是个剑修,他必定伤的更重。
  “是谁?”她问身前的阴长黎,并且挣脱白星现下了地,她已经可以安稳站立。
  “天族剑神,独孤壑。”阴长黎扶了她一下,眉头深锁,“他怎么会来?”
  “帝君喊来的?”项海葵压住天狂的兴奋,开始担心,来了这么一位厉害的角色,局势立马就变了。
  她当然听过独孤壑的大名,本身灵感就差王族一点点,加上剑气纵横,是唯一不受王族灵感压制的天族人。
  “不会。”阴长黎摇头,“帝君和他,是上界最强的两个,必留守其一,帝君的闻天宫内,收藏着各族的宝物,以及各种阵盘,包括我被囚禁的族人的阵盘,必须有人守着。我想,应是寒栖将他骗下来的。”
  剑芒落地,项海葵看到一名精神奕奕的伟岸男子。
  这等境界的剑修,通常剑都蕴养在意识海中,他则挂在腰间,瞧着像位仗剑走天涯的江湖侠客。
  她问:“寒栖想趁机在天界搞事情?”
  不应该的,上界人只信仰灵感,寒栖再厉害他也当不了帝君,控制不住天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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