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挪开了眼,囚禁住心底的野兽,才抬手微扯了扯她滑落的睡袍,“笙笙怎么了?”
离得近了,他隐约嗅到她身上隐约的酒味。
她又喝酒了?
难怪她的神色间有些不对劲。
应如笙虽然是故意沾了点酒,但是之后都吐出来了,因此她其实根本没有醉。
她故意放开了自己眉眼间的软,似是有些尴尬地道,“大哥,外面雷声有些大,我不太…不太习惯,能睡你的次卧吗?”
她和宋疏南住的都是总统套房,分主次卧。主次卧之间也有门,倒其实完全不会显得暧昧和过分亲近。
在普通人家里,兄妹出去住一个套间也并不少见,只是宋家是名门,家庭条件顶流,又怎么会为了这么点房间钱让应如笙住宋疏南的次卧?毕竟连宋疏南的助理、秘书都是有单独的房间。
少女虽然掩饰得极好,言语措辞也没有太露怯,可她眉眼间的松怔与些微的不安却隐隐透露出来。
外面白色的光隐约闪过,少女的瞳孔陡然缩了一下。
宋疏南瞬间便明白了少女此刻出现在他房门外的原因。
他看着面前娇弱的少女,眼中神色渐沉,可到底是心疼少女压过了内心肆意的狂乱。他揉了揉少女的头,引着她往卧室走,“你睡主卧吧,我睡次卧。”
因为知道了那个少年的存在,他其实已经隐隐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他不能忍受自己宠着、疼着的少女爱上别人,和别人在一起,甚至是嫁给别人,而他却只能作为她的兄长而存在。
可同样的,他也不想伤了她,所以他其实不希望少女这时候和他同处一室,他怕自己到时候会伤害到她。
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我睡……”
少女的话还没说完,宋疏南便打断了她,“笙笙听大哥的话,好吗?”
他知道醉酒后的少女是朦朦胧胧的,并不会特别清醒,但却尤其的乖巧听话。因此他特意抬出了自己不怎么愿意面对的兄长身份,让她听话地去睡主卧。
果然,在他的坚持下,少女没再出声,被他安置到了主卧的床上。
他为她捏好被角,“睡吧,我在那边处理公务。”
他的言下之意是他不会走远,让她安心地睡。
少女似乎是明白了意思,蜷缩在被子里安然地睡了,本是微微蹙起的眉头也在逐渐平稳的呼吸声里松开了。
宋疏南垂目看着安然睡去的少女,眼中神色复杂,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滑过少女白皙柔软的脸侧。少女似乎是感受到了温暖,无意识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像是一只乖巧温顺的猫咪,他眼底浮现缱绻深刻的笑意。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这么看着她。
他没能看好她的心,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把这颗心给了别人,甚至已经有了男朋友,他该怎么做?
强行拆散他们吗?
如果少女因为被他强行和喜欢的人分开,而走不出那种痛,而恨他,又是他愿意看见的吗?
虽说他们这样的恋爱,因为年纪太轻,一般都走不长久,也许只要他守在她身边,不等他拆散,他们就已经走不下去了。
可他不愿意用她的心去赌,也不愿意依靠那微薄的可能性,毕竟他所了解的少女,从来都是理智而冷静的。这样的她会爱上一个男孩,也决定和那个男孩走下去,那就绝不是一时的冲动,也必然不会像是其他少女一样容易分开,甚至可能会走到最后。
可他不甘心只是当她的兄长,也不愿意只当兄长。
思绪来来回回千百遍,却依旧是纷乱无章。
最终,他只是微倾身为少女捻了捻被角。
少女身上清浅的桃花香萦绕鼻息间时,他的心底方才静了些许,可旋即又忍不住地想,少女这么喜欢桃花香,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少年?
那张照片里,纷飞的桃花和少年手里的桃花都太刺眼了。
不过不等他再多思虑,门铃声又响了。
秘书拿了查到的资料来。
——关于温言梵的。
夜色深得沉了的时候,宋疏南捏着那叠资料负手立在窗前。
宽阔的落地窗外雨声如雷,虽然这种声音丝毫没有灌到房间里,可他却仿佛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就像是他剧烈撕扯着的心脏。
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痛苦,或者是两者兼具才是他此刻的心情。
那个叫温言梵的少年已经因为意外身亡了,他所焦虑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因此他该高兴。
可那个少年都已经去世这么久了,还被她牢牢记着,甚至她还时刻把他的照片放在身边,记录自己想他。在她心里有这么重分量的人,还是一个已经去世的人,他怎么驱赶得走?所以他痛。
不知何时,他竟然不自觉间来到了少女的床前。
少女已经睡得沉了,乖巧地窝在柔软的被子里,但他走之前为她捏好的被子,却是被她自己掀开了些,半盖在她肩侧。
她来时睡袍就是松松垮垮的,虽然里面有睡裙,他也为她拉了些上去,可他离开时她明显动了身子,睡袍便又滑了下来。
墨色的发凌乱地散在她白皙的肩侧,也半掩住秀雅的锁骨,可到底是没能掩尽,半遮半掩不过是为她的纯透笼上了一层本不该属于少女的妩媚。
雪肤、墨发。
最简单的黑白两色交织,却像是缠绕进了宋疏南的心底,他想挪开视线,却是有些不受控制,狭长的深邃凤眸里神色渐深,犹如暗夜深渊,玄黑一片,似能吞噬人心。
他像是潜伏于暗夜里的优雅猎豹,可爱的小白狐就那般毫无防备地躺在他面前安然睡着,他却不得不强行压抑下内心所有翻涌的情绪。
良久,他勉强克制住自己,重新为少女拉上了被子,然后一点点地收回手,却终究是忍不住俯身轻吻在少女额间,郑重而珍惜,“晚安。”
这一次他停留的时间有些长,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少女鼻息间,少女似乎感知到了,眼睫微微颤了颤,似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心间一惊,就要起身,然而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了,只是他以为本该醒了的少女却是还安然地睡着,似乎刚才只是要动一动身子而已。
他静静地看着似乎又已经睡过去的少女,感知着手腕本是温热,却能够灼热他心扉的温度。
少女的手柔软而无力,只要他愿意,轻轻一拂就能解开。
他也的确这样做了,他不能再留下去了,再留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内心勉强囚禁住的野兽。
然而却就是在他要解开少女的手那一霎那,少女似乎又感知到了,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柔软又似哀求的声音低低地传来,“…言梵,不要离开我。”
作者:大哥实惨,然而我丝毫不同情,甚至有点兴奋哈哈哈。
果然我是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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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放弃挣扎了,突然发现这个故事有点长,其实不太适合写快穿,我都尽量压缩剧情了,还这么长,
我哭了,果然我不太适合写快穿,我这最多叫慢穿了。
算了,就这样吧,大不了就少写点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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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男主们的学历设定一直都比较牛逼,其实就是看个小说而已,反正我没这牛逼级别,感觉也没必要杠实际不,但是真的怕了随口吐槽的了。
我说明一下吧。
男主们的学历我其实也算是按照现实生活里面有的例子设定的,我们大学班上就有近似的,本科在牛津剑桥都交流过,然后直接申请的博士,这里的本科申请博士不是指国内直博,而是国外有种情况是,特别优秀的本科生直接念博士,三年博士就毕业,没有硕士阶段。
当然这是特别牛逼的了,而我这种弱鸡…emmm只能老老实实地念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宝宝而已,我学弱我骄傲嘻嘻嘻。
其实很多时候我写内容都喜欢找实际参考,包括上个世界温行阑小时候经历的强酸溶解人体,也是现代有的真实事件,我改编了一下,
咳咳咳,太残暴血腥了,不建议去找这个玩意了解,当时我只看了文字描写、人体被溶解后的骨头和复原的虚拟视频都毛骨悚然emmmmmmm心理阴影面积之大…亲眼见过溶那么多人,温行阑不疯都已经很好了。
也包括上个世界笙笙走丢,然后爸爸妈妈找错人,最后才发现认错了孩子,也都是现代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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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谢谢26906709、缱绻的地雷,26906709 的营养液,么么哒,爱你们
第54章 豪门千金21
少女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很重,像是怕他丢弃她一般,声音低软又朦胧,更是含了无尽哀求与眷念,那是他从不曾听见过的娇怯,就连眉眼间也是前所未有的娇怜。
然而这一切却不是为他。
而是为了一个早已不存在的人。
分明是一个已经不存在那么久的人,他捧在掌心护着的女孩却还牢牢记在心底。
也许是夜色太沉,也许是眼前的一幕太刺眼,又或许是记忆里的东西太深刻,宋疏南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的克制在顷刻之间荡然无存,他反手握住少女的手腕,复又倾身而下,眼底已是清晰可见的狂风骤雨,“温言梵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连睡着了,念着的都是让他不要离开她。
他的声音很沉,响在闪电骤然撕裂的天空里,与雷声一同砸下,汇聚到卧室内,却只余下了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少女安然地睡着,自然无法回答他,只是似乎是觉得手腕太紧,不适应地缩了缩。
宋疏南又怎么肯?
此刻的他恨不能彻彻底底掌控住少女,因此也越发握紧了少女的手腕,但即使是再失控,他的潜意识里到底是顾念着她的,没有过分地握紧,也就给了她缩回去的可乘之机。
少女无意识中挣脱宋疏南后,甚至是要挪动着身子远离他,就像是从此都要彻底离开他,斩断和他所有的关系一般,干净又利落。
如果说此前宋疏南多多少少还残存着一些理智,此刻少女无意识里的举动彻底地激怒了他,将他潜藏在骨子里的强制一并激了出来。
他控制住少女的腰身就把本要往外挪动的她带入了怀里。
“真的就那么爱温言梵吗?”他控制住不安分的她,喑哑的声音萦绕在她耳畔,危险至极,似乎她敢应一句是,他就会立刻吞噬了她。
少女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突然被抱起,整个身子都被迫蜷缩在了宋疏南怀里,她似乎尤为不适,双手抵挡在他胸前就要挣脱开他,眼睫也是微微地颤动着,似乎处于将醒未醒的状态。
有那么一刻,宋疏南甚至疯狂到想要就此摇醒少女,让她明白他的感情,把干净的她一同拖入乱.伦背.德的深渊里。
迟早有一日,她也是要被他拖下这样的深渊,他不过是把这一天提前了而已,又有什么妨碍?毕竟她也懂得了情爱了,不是吗?
甚至是深深地爱着一个早已经不可能的人。
一想到怀里的少女疯狂地爱着别人,他心底所有无法宣泄的情绪就在顷刻之间汇聚,在少女隐隐约约再次呜咽着唤出那一声“言梵”时,他脑海里最后一根名为怜惜的弦也陡然间断了。
直至唇齿间触碰到她的柔软,鼻息间嗅到她近在咫尺的气息,那将他的理智彻底吞噬的妒火似乎才缓解了些,可旋即而来的是无尽的贪妄眷恋。
他温热的手一边掌控着少女的颈项,一边暧昧地摩挲在少女的颈侧,唇齿与少女交融,低哑的喘息也缭绕在她耳畔。
他恨不能把她揉进骨血里。
宋疏南毕竟是名门宋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以那样的顶尖精英教育培养,他的骨子里其实就是掌控欲极强的,只是在应如笙面前,他愿意收起那些让人生畏的冷厉,露出自己的柔软。
然而应如笙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失控,从明白自己对她不是兄妹情谊到现在,他一步步在泥潭里越陷越深,到最后却发现他珍重的少女所爱另有其人,甚至从来不曾靠近过他所在的泥潭。
纵然是他,又怎能不失控?
夜色更深的时候,少女雪色的肌肤与与墨色的长发纠缠,映在眼中席卷狂风暴雨的男人眼底,陡然便化作催化剂。
少女的身子被压下的同时,细细密密的吻随之而下。
一片凌乱中,少女微弱沙哑的嗓音混杂在粗重的喘息里,“冷…”
“大哥…冷…”少女似乎有些醒了,她眼前是隐隐约约的身影,只是她似乎分不清所处何时何地,不自觉地攥住了身上男人的浴袍。
少女那一声朦朦胧胧的大哥让本已失控的宋疏南陡然间清醒。
他猛然抬头,对上的便是少女那一双朦胧写意的眼眸,那双眼眸虽朦胧醉人,甚至因为喝了酒,眼尾微微扫着一抹胭脂红,但却是本不该属于少女的妩媚妖冶,他陡然间便恢复了神智。
两人的浴袍都已经松垮,她的浴袍甚至被他褪到了腰际,只余下半遮半掩的睡裙,也难怪少女念着冷,醒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宋疏南眼底暗潮猛然褪去。他直起身,颤抖着手为少女拉拢了睡袍,覆好被子,柔声安慰道,“这样就不冷了,笙笙乖,睡吧。”
少女本就是因为冷和不适而醒来的,此刻两种感觉都消失了,喝醉了酒的少女便重新阖上了眼,安然睡去。
直到少女的呼吸声再次平缓,宋疏南才敢重新垂下目光去看她,尽管刚才他已经为她整理过,可从枝角末梢里却并不难品出少女怎样被侵.犯过。
他疯了,她还那么小…
如果不是少女刚才因为冷,醒来了,他是不是会因为失控而进行到最后?那样的行为和迷.奸有什么区别?又让一向敬重他的少女明天怎样面对敬爱的兄长那样侵犯了她?
她信任他,才会毫无防备地到他房间里来睡,他却辜负了她的信任。
他对她生了那样背.德的心思,还会再将来把她拉下这样一个泥潭本就已经是不该了,如今他还在她无意识的时候侵犯她…
他不敢再仔细地看少女,匆忙地为她捏好了被角就匆匆离开了,身形甚至是有些站立不稳的。
应如笙在听见脚步声远去的时候翻了一个身,但却没有睁开眼。
她没醉,一直是处于清醒状态的,只是因为隐隐约约沾了点酒而有些惫懒。
她这样做其实只是为了试探宋疏南,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