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坐等皇后营业——棠弥
时间:2020-05-09 08:52:31

  王徽妍见他不再说那般调戏的话,应了声,小心翼翼地躺在枕头上,却无心睡眠。
  鼻间萦绕着他的气味,锦衾内的温度大多来自于他。
  她在黑暗中咬唇,那句朕不会勉强你,始终在耳边回荡。
  若他用强,恐怕她也只得被动接受,从此以后对待他再也不会生出亲近之心。
  如今他这般以礼相待,到让她感动之时,产生了无边的愧疚。
  身为发妻,她……
  慕容策也是无心睡眠,与她共眠这段时日里,早已通过她的呼□□准判断是否睡着。
  听闻她呼吸时长时短,就知道小狐狸也并未睡着。
  是在羞愤?还是在想他……
  他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女人。
  见她装作毫无意识的靠近,咕哝一声冷,只是停在自己的胸前,不敢在往前一步。
  这与睡着后毫不客气搭上他的腿,腻在他身上完全是两个画风。
  慕容策配合地说了句:“睡着了也不老实。”顺手将她揽至怀中。
  听着她的气息逐渐紊乱,渐渐归于平稳,无声一笑。
  刚要静下心入睡,就听到她说:“爹爹,明日狩猎女儿准备在陛下面前受伤,与他一同落至捕兽坑中。”
  “届时你们要晚一日再假装找到我们。”
  “女儿以身涉险,不可。”
  “陛下选秀在即,若女儿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就又要屈居人后,您就同意了吧!”
  “本王还有其他把柄握在手中,女儿莫怕。贵妃之位迟早是你的。”
  “贵妃?能与三哥并肩看这大好河山的人只能是我。皇后之位非我莫属。”
  “好!爹爹一定助你达成所愿!”
  她将父女两个人狂妄自大的口气,模仿的惟妙惟肖。
  慕容策怒极反笑,早在与秦王开疆拓土时,从他的战术安排上就能对这人的性情有个大致判断。
  算计,利益得失心重,好大喜功,对于权势有着不知满足的欲|望。
  以为他只想为崔念窈在后宫某得一个高位嫔妃的尊荣,没想到竟然打起了皇后之位的主意。
  且不说忠勇侯大智若愚,听话且知晓如何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邀功。
  就凭他怀中的女人,也断然不会令他生出废后的念头。
  明日掉入陷阱么?这办法不错。
  慕容策摸着熟睡女人的长发,心服口服地承认,她是他命中的福星。
  若没有她,二哥不能这般顺利找到。
  秦王觊觎权势的心,也不能了解的这般深入。
  还有后宫之中的暗害和怀王的密谋,他搂紧了她,双眸在黑暗中闪耀着坚定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山丘:陛下见到了我,嘤嘤嘤。
  嘴唇:陛下没有亲我,嘤嘤嘤。
  眼睛:陛下何时再亲我?
  王徽妍:你们够了!
  慕容策:说的好,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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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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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清晨,慕容策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
  一向浅眠的他索性睁开眼睛,习惯性将今日关注之事在脑中过一遍。
  给张美人送了点心,是他放出临幸后宫一个信号。
  楚昭仪同时主动送上了门,单从她的表现来看,无非就是邀宠,有待进一步观察。
  还剩下一个吴才人,至今未有任何动作,反而会引发他的注意。
  不管她是不是暗线,这招以退为进,足以证明此人不简单。
  小狐狸若遇到想讨好的人,会怎样?
  男人歪着头看向怀中的人,叹了一口气。
  特意与长姊学了邀宠,却做的漏洞百出。
  最让他无法招架的是,她还经常不自知的撩人。
  何时她想到自己时,眸中也能向看到郑行俭那般闪亮?
  不知不觉,阳光透过南窗,渐渐照进帷帐内。
  昨晚为她更衣,帐内终究昏暗无比。
  如今寝衣下大片的雪白裸露在外,她侧身枕着手臂,山丘挤压之下……隆起一个美好的形状。
  慕容策强行转过头平躺,将手臂搭在眼睛上,她缠绕在腰间的腿晃了下,成功引起了九千岁的注意。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今日还要去应付秦王父女,小狐狸还要去泡药浴。他逐渐熄灭了心中的欲|念,起身后将锦衾为她盖好,去净房冲凉。
  素芸等人见到了时辰,带领宫女推门鱼贯而入。
  待她走进一看,床榻前的地上散落的内监衣衫,其中娘娘小衣是那般明显,还是撕裂的样子。
  她与捂住嘴的素宁对视,元帕都尚未来得及备上,这……
  吴六一见状,八字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赶忙转身躲了出去。
  素宁听得净房内传来水声,立刻掀开帷帐,看着安睡的少女唤了声:“娘娘,到时辰了。”
  王徽妍这才眯起眼,嗯了声,缓缓坐了起来。
  素宁瞧着她轻薄的寝衣内不着寸缕,一阵惊呼,脸红的说:“婢子给您去拿小衣。”
  少女这才惊恐地双手搂住身躯,又赶忙将身后的长发拨至胸前,小声催促着:“快快,别挑了,先随便拿一件!”一边命素芸将远处的宫人先遣退出去。
  她还伸长了脖子不住地看向净房,生怕男人现在就出来。
  待慕容策趿拉着丝履走出来时,见到两名女官跪在床榻上忙乱的样子,他涌上一抹会心的笑意,听着她慌乱无比的下着命令。
  “快一些,”王徽妍见她们两个还未系好,埋怨道:“你就不能拿一件简单的?”
  素宁一脸冤枉:“娘娘,你如今放在外头的小衣,都是复杂的样式。”
  “好了好了,我先把寝衣穿上……”她慌乱之中抬起头,刚好对上男人的充满了戏谑的双眸,脸一红推开素宁,裹紧寝衣下了地,套上木屐,目不斜视地向净房走去。
  谁知越想表现的淡然,越出纰漏。
  脚下的木屐像是与她作对那般,偏生走至男人面前,脚一崴,整个人偏向了他。
  她脸红地扶着男人挣扎起身,“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策已经习惯了被迫救美,他假装面色如水,一本正经地问道:“嗯,那你是谁的?”
  “你!”王徽妍嘟着嘴,哼了一声,在两名女官的轻笑声中,疾步向净房走去。
  *
  京郊皇庄,马厩。
  慕容策指着十几匹大宛良驹说道:“皇后看看哪匹有眼缘?”
  王徽妍顺着马厩走了一圈,指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说道:“陛下,我能要这匹么?”
  “娘娘好眼力。”吴六一笑着谄媚:“这匹马儿陪着陛下经历了大小十几场战役。”
  少女看向这匹马儿的眼神不由得带着敬意,摆摆手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换一匹。”
  “不必,”慕容策命人将这匹马牵了过来,摸着它的马鬃,听着它乖巧地打了一个响鼻,笑道:“你还别说,只有它朕才能放心,皇后不如为它取个新名字?”他接过仆人手中的青草,交给身侧歪着头,打量马儿的女人。
  王徽妍接过,知晓这是让她与马儿增进感情。
  她看着马儿漆黑的瞳仁,欢喜地喂着它,“不如就叫它雪兔?”
  吴六一忍住笑。
  陛下在军中素有拼命三郎的称号,如今他的战马御风……也成为主人讨好媳妇的工具。
  慕容策似笑非笑地看着马儿说道:“甚好。来,我告诉你怎样驾驭它。”
  仆从上前下蹲被他制止,亲手扶住少女的腰身一提,将她送上马鞍,“握紧缰绳,若想让它停下来,拉缰绳的同时双腿夹紧。”
  马儿抬蹄,期初有些抗拒。
  王徽妍依言紧紧握住缰绳,见他扶住马鬃,附在马耳说了几句,又再次摸了摸它,马儿这才温顺起来。
  少女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和它说了什么,它就听话了?”
  男人嘴角一扬,“你目前不需要学。”亲自牵着缰绳走至一匹黑亮的骏马面前,飞身上马,“驾”了一声,单手驾驭着马儿,顺带拉着身后的白马的缰绳,向狩猎场行去。
  他频频侧头,看着她眼中满是好奇,并无胆怯,温声提醒:“先绕场两周,随后我带着你驾马小跑,适应它的颠簸。”
  “怕么?”
  王徽妍兴奋地摇头:“不怕。”
  慕容策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双双驾马走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
  少女放眼望去,阳光下将远处的河水照耀的波光粼粼,牛羊悠闲地在河边吃着草。这般舒适的天气之下,做什么好像都会令人心生愉悦。
  慕容策见她嘴角含笑,不知又在想什么,故作不经意地试探:“六郎骑术不错,当初为何没教你?”
  “是我当时胆子小。”王徽妍莞尔一笑,渐渐回忆起往事,“我十三岁那年,有一次见他骑马归来,是那般英姿飒爽,也闹着他想学。”
  她伸手比划了下高低,“表哥他特意为我寻来一匹个头不高的小马,谁知我一上去,它就原地乱跳,给表哥吓得脸都白了。”
  男人含笑的嘴角,渐渐回捺,喉结动了动,转头看向前方:“跑两圈?”
  王徽妍哦了一声,笑眯眯地说:“听师父的。”
  慕容策眼中这才有了一些暖意,看了她一眼,“莫要紧张,小跑而已。”说罢“驾喝”一声,两匹马同时跑了一起来。
  少女觉得越来越颠簸,这才发觉今日穿的小衣还不如昨日的贴身,只是这一会儿,胸前就晃的生疼。她又不便说,只得强忍着。
  后来适应了马儿的速度,臀部与马鞍渐渐协调起来,这才好了一些。
  慕容策转头见她动作僵硬,关心问道:“可有不适?”见她双臂始终一个姿势,挡在胸前,不由得提醒道:“放松手臂,莫要绷着身体,否则你得在床上躺个几日。”
  王徽妍只得渐渐放松,咬唇想着问他能不能停下来,想到昨日再三保证要学好骑术,只得懊恼自己把话说太满。
  男人再次回头,没了手臂遮挡,一眼瞧见她那对晃动的山丘,突然明白她方才僵硬的动作是为哪般。想到她今日慌张的更衣,心下明白了几分。
  他“吁”一声拉起缰绳,刚要说回罢,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陛下,阿姊。”
  王徽妍惊喜地转头,向身着宝蓝色骑服,英姿勃发的少年挥了挥手:“阿弟。”
  王徽文地打马至帝后二人身前,利索地跳下马,恭敬行礼:“臣参见陛下,娘娘。”
  “起来罢。”慕容策抬了抬手,“朕听闻你最近热火朝天地训练蹴鞠队,可有信心拔得头筹?”
  “臣胜券在握。”王徽文拍着胸脯朗声说道:“臣若赢了,陛下可否送臣去军营历练?”
  “阿弟,”王徽妍警告他:“你可想好了,去了军营若在颠三倒四,岂不是给我们丢脸?”
  慕容策听她用了“我们”二字,心中总算舒坦起来。说了句不妨事,抬臂示意往回走,这才询道:“你先告诉朕,为何要去军营?”
  王徽文近日与一同蹴鞠的队友玩得甚是合拍,听其中一个出身武将世家的同伴讲了很多大小战役,很是艳羡。
  几人甚至相约考武举,想要投军建功立业。
  “臣敬佩陛下的军功,也想做一名军功在身的武将,保卫大燕的边境不受敌寇侵犯。”
  王徽妍听着他豪气干云的话,看向身旁的慕容策,与他的目光相交,满含期待。
  “参加武举应试,朕先看看你的本事。”慕容策见姐弟两个一脸向往,心中苦笑。
  王家就这一名嫡子,若真上了刀枪不张眼的战场,他可应付不了小狐狸整日里哭哭啼啼的场面。
  当然,若他的确是一块好苗子,也断不会中断了他的前程。
  三个人顺着锣鼓声向猎场行去。
  这时,听得一声娇喝,崔念窈身穿红色骑服,脚蹬鹿皮靴,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疾驰而来。
  她一眼见到男人身旁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待骑行至三人面前,早已换上欢喜的表情,“臣女拜见陛下,娘娘。”却并未下马。
  慕容策面上带和熙的笑意,询道:“秦王可在?”
  “爹爹亲自去检查放入林中的猎物,这就来面圣。”崔念窈好奇地看着皇后问道:“臣女竟未听说,娘娘也喜好狩猎?”
  男人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朕见皇后这两日无事,带她出来踏青。”
  王徽妍见他主动解围,自然是点头应是。
  崔念窈心中打翻了醋缸,熟练地调转马头,刻意靠近慕容策。说了句也是。
  “三哥,在大燕,像我这般无趣的女子,恐怕只有我一个。”
  王徽文见她竟然想要欺负阿姊,早就看她不顺眼,听得她这般说来,立刻敬佩地说道:“郡主果真犹如传说中那般诚实,虽说你说的真的,也不必说出来不是?”
  “你!”崔念窈生气地瞪着他,“王家的家教不是号称第一么,怎得世子如此没有礼貌。”
  王徽妍并未看她,却出声说道:“按照《大燕律》,见到陛下不用尊称者,属于以下犯上。郡主不会不知罢?”
  崔念窈还想再说,见身旁的侍女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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