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坐等皇后营业——棠弥
时间:2020-05-09 08:52:31

  慕容珺瞧着她那慧黠的小模样,嗤笑:“我送你两个面首,你敢要么?”
  “心里头想要,不敢。”王徽妍发觉自己越发爱在姊弟两人面前说实话。
  她索性想了想那十名面首,托腮盘点着:“那名白鹤少年是真好看……”
  慕容珺听着她谈论自家面首,想到那阴沉的面孔,生怕她说的话被暗卫听了去,赶忙打断了她的话,“自然没有陛下好看。”
  “他么?”少女不由自主看向鲛纱帘外的街市,“自然也是好看的。”
  “哎呦呦,这话我可是头回从你口中听到,”慕容珺一副八卦的表情,摸着她的手臂问道:“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你什么也没错过。”王徽妍乜了她一眼,“再调侃我,过会子你会后悔的。”
  慕容珺见始终她话里有话,试探着问:“与二哥有关?”
  少女含笑看了她一眼,拈起蜜饯放入口中,不忘邀功:“这可是我为了阿姊从陛下那里要来的好处。”
  慕容珺一把搂住她,“你怎么能这么好!”说罢欢喜地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
  “你们家的人都……”她不再说了。
  慕容珺揉了揉她越发红润的小脸,“我们家的人都喜欢你!都恨不得将你捧在手心里,恨不得掏心掏肺。”
  王徽妍躲开她的魔爪,“长姊你这般没正经,裴宣恐怕都适应了罢。”
  “他最近很忙,经常半夜才回来。”慕容珺掀开车帘看到不远处的皇庄,越发兴奋。
  “二哥这是与陛下说开了?”
  王徽妍擦了擦手指,“这些事我不方便过问的。我只知晓陛下心善,长姊不可误会他。”想到昨日在□□所遇之事,她喃喃道:“他很不容易,长姊多帮帮他。”
  慕容珺看着她眼中的在意,动容地回应:“我知晓,你莫要担心。”
  此次前来并未大张旗鼓地通知,侍卫长出示了令牌,门房的内侍赶忙将中门打开,将马车迎进了前院。
  慕容珺期盼地跟随者内侍向内院走去,绕过照壁迈入垂花门,远远见到一男一女相携而来。
  她猛然站定,看着笑起来依旧如春风般的男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眼圈儿倏地红了。
  “臣拜见皇后娘娘,长公主。”
  王徽妍微微颔首,含笑说免礼。她扯了扯眼中含泪的慕容珺,看向慕容清致,“二哥劝劝长姊,本宫与萧……姊姊有些体己话要说。”
  她在男人躬身行礼下,上前拉住萧萦心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笑,向园子里走去。
  “你需长我一岁,占了便宜,我便唤你一声姊姊。不过呢,要不了多久,就要改称二嫂子了。”
  萧萦心低头一笑:“娘娘莫要打趣,我现在很欢喜,能陪在他身旁就好,不奢求名分。”
  王徽妍想起上次偷看从树上掉下来的糗事,脸一红,“你不奢求名分,未必二哥不想。更何况,日后有了子嗣,终究要入皇家玉牒。”
  也许过上十几载,待陛下完全消除戒心,赐她一个侧妃的位分并不是什么多难的事儿。
  “我今日来,也是奉陛下之命前来相询。”
  她见萧萦心带着疑问和戒心,摇摇头,“陛下询问你与二哥是否要举办个仪式,我觉得这是为了你好。”
  “多谢陛下。”萧萦心摘下一朵正红色的牡丹插在少女头上,“这份恩情我记在娘娘身上。若不是你心善,我与殿下也不会有今日。听闻崔念窈最近闹得很凶,你莫要着急。依我看,若实在不行,不如暗示国师此女不详,搬出太后她老人家当时的懿旨便是。”
  王徽妍摘了一朵芍药,见她头上已经有了一朵粉嫩嫩的花儿,不由得打趣道:“姊姊如今容光焕发,看样子也差不多大安了。再加上二叔无微不至的呵护,真真儿犹如头上的这朵花儿那般娇艳。”
  她将手中的红色芍药放在萧萦心的手中:“我到时会有大礼奉上。”心里头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
  王徽妍下了马车,看着慕容珺红肿的眼,叹着气:“高兴你也哭,长姊最近越发的感性。”
  慕容珺想到方才的交谈,强颜欢笑道:“我心中欢喜。”
  “夫人,这是吴大人命卑职交给您的信笺。”侍从在容府门前逗留多时,见到皇后娘娘下了马车,赶忙上前交差。
  王徽妍嗯了一声,接过打开封印匆匆看完,神色凝重起来,“我过会子还有事,不能陪你用膳了。”
  她将信笺放入袖中,拉着慕容珺向容府内走去,想了想低声询道:“婆母当年有几名陪嫁?我只见过梁娘子一名。”
  慕容珺想了想,“我也只记得梁娘子。她长子我识得,在禁卫军担任统领。”
  “长姊可否命人打听她的住处,我打算过会子亲自拜访。”王徽妍见她一脸狐疑,“有些事不方便告知你,莫要问。”
  慕容珺转头低声吩咐跟随的内官,“过会子你不用管我,泡完药浴后直接乘坐马车离开便是。”
  王徽妍嗯了一声,知晓容九这里也有马车,到是不怕她没有座驾回府。
  吴六一这般着急地将信笺交给她,定然是知晓她出宫,顺便去看看太妃也使得。
  她还是打算先从这位梁娘子下手,探得当年的情况,才好决定如何对待这位太妃。
  容九见她匆匆示意便命人去泡药浴,又见慕容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嗤笑道:“万人之上的生活,也未见得多么舒坦。还不是有着比普通百姓更多的烦恼。”
  慕容珺用力握紧她的双臂,正色命道:“容九,给我配一副药,吃了周身无力的那种。”
  *
  随着吱呀一声,梁府的中门迅速打开,一名老妪在少年郎的搀扶下疾步走了出来。
  侍卫长示意少年郎止步,向老妪拱手说道:“梁娘子请。”
  少年郎透过车帘,看向车内坐着一名极美的妇人,不由得看呆了。
  “老奴拜见皇后娘娘。”梁娘子颤巍巍下跪,被王徽妍扶住,示意她坐在椅凳内。
  “娘子不必行此大礼,本宫前来是有事相询。”少女看着她说道:“陛下这几日总说梦话,想是极度思念太后娘娘,”她假装苦恼地诉说着:“娘子,陛下幼时可有说梦话的习惯?”
  “老身并未见过陛下说梦话。”梁娘子心中暗忖,陛下极少宿在太后宫中,具体他是否说梦话,还真不可知。
  王徽妍笑了笑,“是么,最近陛下的梦话里,还提到了梁娘子和崔姓娘子。本宫自入宫后,好似并未在太后娘娘身边见过崔姓女子,难道是太后娘娘当年为陛下选的陪侍?”
  梁娘子心中大惊,细听之下,更像是皇后吃醋故意套话,赶忙挤出一丝笑意:“皇后娘娘多虑了,崔姓娘子早已病逝,又怎会是太后她老人家为陛下选的晓事女。”
  她虽然在宫中多年,但许是这件事影响太过于深远,王徽妍还是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惊慌。
  病逝这条信息也有一定的根据,她满意地端起茶盏:“既如此,本宫就放心了。娘子莫怕,好生保重身体。本宫回了。”
  这才放心赶去水月庵。
  崔念窈在庵堂内等了一日,心中盘算着陛下经过一宿,定然想明白了。
  今日势必会来看望亲娘。
  谁知她盼来的竟然是霸占皇后之位的贱女人。
  只得咬牙随着众尼姑叩拜。
  王徽妍上前将崔氏扶起,含笑道:“夫人在这里可还住得惯?”也不提慕容策,将瞪着她的崔念窈视为空气。
  崔氏心下明了,见她温和有礼又不失威严,心中暗自点头。
  也配合地恭敬回道:“多谢娘娘惦念,老身一切尚好。”
  王徽妍打量着她所住的正堂,见窗明几净,屋内洒扫地很干净,看着床榻上的瓷枕和被褥命道:“今日去内府索要几套蚕丝被和玉枕,送来水月庵。”跟随的侍从赶忙去传旨。
  “夫人可有服用补药?”她见崔氏虽然瘦弱,但却没有病态,还是想着多问一句,心里头好有底。
  崔氏见她非但不提陛下,样样以她的名义下旨,这般滴水不漏,将陛下完全排除在外。这也是维护陛下的一种办法。定然是抱着若她有问题,那也与陛下无关的意图。
  小小年纪有主见不说,说出的话是那般滴水不漏,就已令人佩服不已。
  不由得恭谨回道:“老身身子健朗,并无任何病症。多谢娘娘惦记着。”
  王徽妍这次来,也知晓不宜过多停留,崔念窈强硬地在场,更加给她寻了一个好借口。
  “郡主既然在陪着夫人,那本宫回了。夫人莫要相送。”
  她此次示好也只是存了三分热情,给崔氏稍微吃一颗定心丸而已。
  至于日后怎么处理这名婆母,那要看慕容策是何意。
  从昨日他的行为来看,必然是信了,只是目前他无法接受罢了。
  血浓于水,日后也断然不会不管就是了。
  “老身送送娘娘,还有很多体己话尚未来得及说。娘娘得空还会再来么?”崔氏瞧着崔念窈也是个不中用的,还不如皇后得宠,这次虽然不能明面上挽留,示好留个活话还是必要的。她还要靠皇后帮她搭桥,与儿子近距离接触。
  王徽妍见她如此配合,在崔念窈面前给足了面子,刚来时那些仅有的顾虑也打消了。她向来对于聪明且懂得审时度势之人,都充满着好感。
  听到相送,她也不拒绝,与崔氏谈笑风生般地走至庵堂大门前,这才微微躬身行礼后,在恭送声中上了马车。
  “夫人辛苦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唬了她一跳。
  抚着胸口望进了一双含笑的眸中,随即身子被揽至他的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王徽妍:我可真不容易,替你改嫁的小老婆想着婚礼,还要照顾你亲妈。
  慕容策:媳妇辛苦了,媳妇你是这世上最聪慧心善美丽,勾的我欲罢不能的小狐狸。
  王徽妍:哼,你就是馋我身子!
  慕容策: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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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王徽妍一脸惊讶地被他按坐在腿上,“陛下,你既然来了……”她不由得看向窗帷,马车虽然已经离开了水月庵,但崔氏还站在门前。
  慕容策见她的衣襟有些歪扭,许是她上车时被他拉扯弄皱的。
  强迫症的他,多看了几眼微微敞开的衣襟和歪扭的束带,脑中又涌现出那晚所见的场面。正在努力转移注意力,思索如何提出帮她整理,就被少女用力挣脱开来,听得“咚”地一声,见她捂着头皱眉蹲在身旁,“你往哪儿看呢!”声音里充满了埋怨。
  男人见她这般莽撞,反而不再犹豫,在她惊呼之下,一把解开她的束带将衣襟对正,心中终于舒坦起来,为她系上束带反问道:“你若这般仪容下车,打算给谁看?”
  王徽妍听着他的质问,心中腹诽,还不是你整日里拉拉扯扯。
  觉得他最近亲密的小动作出奇的多。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陛下何时来的?”
  方才见到她时的失态,源于他今日查出干花与鲜花放在一处的秘密。虽然比萧萦心日常服用的药效低微了许多,但仍旧令他后怕。迫不及待地摸着她温热的手,见她面色红润,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才来不久。”慕容策实话实说。
  王徽妍见他不愿多说,想必是心里想见崔氏,又不好意思提。
  她试探着说道:“夫人这里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臣妾也觉得此时不宜将夫人接入宫中。不若,挪至乳娘所住的别院?”
  “要先探明秦王的意图,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朕今日前来接你但并未入内,他必然知晓。这一步会迫使他加快行动,且看看再说。”慕容策见她懵懂地跟着点头,握住她的手询道:“她们可有为难你?”
  他今日去了别院,与郑行俭见面后,想了想将认亲这件事告诉了乳母。
  原来乳母早就怀疑他与太后不是亲生母子,见他主动询问,这才将当年的疑点逐件说了出来。
  王徽妍一怔:“臣妾贵为皇后,谁敢为难。夫人对臣妾很是客气,至于别人,”她星眸一眯,笑道:“除非陛下将人接入宫中晋封,左右贵妃的位置就要空出来了。否则,臣妾有什么可担忧的。”她一个小小郡主,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
  这话让慕容听去,意义则非常不同。
  他嘴角微微上扬,“这次出来只为接你回宫。朕回宫后还有事要处理,下次出来再带你品尝美食。”
  少女听着低沉中带着温柔的声音,心中涌生出些许甜意。
  她乖顺地点点头,想到萧萦心,赶忙询道:“臣妾想着为二哥举办仪式不难,但贵妃薨逝这件事儿如何报丧?萧家……”这件事处理不好,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先举办仪式,朕已命人准备棺椁,”他顿了顿说道:“朕决定不设妃陵。”
  王徽妍哦了一声,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低头弯唇笑道:“陛下决定的事,臣妾并无意见。”她想到一事,带着央求之意看向一直瞩目她的男人:“陛下,可否回趟忠勇侯府,臣妾想要拿些物品。”
  慕容策随即敲了敲车壁,见吴六一探头,命他改道忠勇侯府。
  *
  忠勇侯府上的小厮们正在门前嗑着瓜子,见一辆普通的油壁车停在了门前,刚要上前训斥,就见跳下来一名面白无须的人,看样子颇像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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