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绿——概率论与数理统计概率统计
时间:2020-05-11 10:17:24

  猎物自己送上门还自带诱饵,他再不心动都说不过去。
  所以卖房那次简直是被她从后背敲了一棍,一个利用她的名义套钱的小小动作,连自己都没有太关心,她不单即时识破,还回赠了个大礼警告,这次云雾价钱高出预算的部分,那两套房的投资款出了大力气。
  教训要吸取,他计划最简单有效的方法,用孩子让她和自己站同一边。
  后来就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当他生完气会开始赞赏她的回应举动,然后肯定自己的眼光,专业上她和他是旗鼓相当。过程是缓慢、逐渐的,情感因素一点一点边际递增,回过头才察觉原来那么高了。
  想法、行动考虑的除了自己,她也占据一个位置,不多不少,她和自己各占一半,有时她那份会多些,让她也开心。
  这次,他真正规划起他们的未来,诚恳地发出邀请,她也来诉说同样想法,如此心有灵犀,这次绝对不会错。
  钟绿没答好或者不好,双手扶住他的脸,看了几秒,再次吻上去,固执得好像现在只有这件事最重要,其他都不想理睬。
  到他进入身体时,她装作才反应过来,语气有点呆呆的,似是无聊的随口一问。
  “你准备出多少钱买?”
  床上不能谈正事,他犯了大忌。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万字左右结束,虽然还没写完。
  
 
第66章 chapter 66
  手臂搭在肩膀,钟绿花费大力气抱紧他,那上面的皮肤刚有点渍渍,她已好似被他身体黏住。
  现在她可以肯定,那些当然是爱。喜欢他说话、拥抱、亲吻、舔舐,喜欢和他结合,喜欢他。身心愉悦是最客观的指示,怎敢不遵循?只是成人世界难免,爱你是真,伤害也是真,有时不计较是真,计较也是真。
  如这刻,明明他自己都难忍,却还要耐心磨练她,要她先投降,抓紧他的手,才肯给她一次痛快。
  双眼被他的手上来盖住,钟绿顺从地配合,依靠听觉与触觉感知他。
  不是只有她一个热衷游戏,他自己也喜欢玩把戏,胜负欲与征服感自始至终贯穿整个过程,两人都等着对方服软,这共同点还真是别致。
  想到这钟绿便想发笑,期间舌头倒窥准时机侵入她口腔内。
  大腿肌肉有些发酸仍被他蛊惑要再张开,看看,到底是谁给谁下圈套?
  她计较起来,待亲吻离开时咬他下唇,可他当作是情趣。
  衣服被脱下许久,赤身裸体但感觉热量一阵一阵袭来,他的?她的?不知道从哪里传导过来,啊,一定是那盏忘记关的灯,暖黄色,照得人迷迷糊糊。
  然而她现在起不了身,离不开他,关不了,只能喊他快点,再快点。
  玻璃灯罩被波及,冲击给予它摇摇欲坠,突然里面金属丝被烧熔掉,灯熄了,心跳在黑暗中跟着快了一拍,浑身乏力,空空脑袋充斥的是满足感。
  “我要洗澡。”
  “床单也要洗。”
  “你刚才没放东西垫?”
  “这也要怪我?是你弄湿的。”
  李玩忽略她的白眼,缠着她继续接吻了一会才抱起她去浴室冲水。
  水流经过身体每处,皮肤和毛发相触,原先残余的一点点痒意逐渐蔓延、放大。
  顶上灯光明亮,肌肤显得更白皙,留下的痕迹被热水冲洗后激动地突出。
  水雾是轻柔细纱,忽隐忽现地蒙住,它在颤抖,没办法,其实是他被控制,依靠本能去触摸,要和它相碰。
  之前从未发觉浴室的混响这么好,她晚上一定有偷偷喝酒,声音太甜,他滴酒未沾也醉得飘飘然。
  她的腹部和自己相贴,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煽动他,腰线、胸脯、锁骨,无一不是迷惑,而他根本回不了头。
  那身体是柔软的温床,和暖的堡垒,那空间包裹锐意,容纳莽撞,他需要她层层保护,这是全部希求。
  如果在更深处,各自元素再次相碰,那是他无能为力的神圣地带,但愿他足够幸运,造物主肯帮忙。
  钟绿想不起来是几点入睡的,记忆有点点模糊,身上水珠是他擦拭的,头发是他吹干的,她只顾任性酣睡,反正他会抱自己上床。
  
 
第67章 chapter 67
  醒来头脑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以后再不要同他一起洗澡,耽误时间入睡与浪费水资源两个理由显得非常充分,钟绿没发觉任何不对。
  天亮得早,她被光线打到眼睛,咦?昨晚竟然没拉上窗帘?不可能。
  转过身,另一边空空荡荡,他会起得这么早?
  她也不拖延,起床,走出卧室,到厨房拿杯接水,刚咽下一口就见到李玩可怕眼神。
  “骗我很爽是吧?”
  “不是....”看来公司的事已经败露,钟绿未讲完就被他打断。
  “不是什么?你不就想看我被耍得团团转吗?”
  李玩的声音更大,他勃然大怒盯着她,钟绿张嘴想解释,可喉咙好像被掐住,一句话都说不出。
  “怪不得父母都没你份,那是你活该,你根本不值得。”
  “离婚!”
  李玩终于不耐烦,把白色纸张朝她脸上扔过去,附带着摔门的沉闷声,和那次争吵时一模一样。
  钟绿被震得惊吓地睁开眼睛,一时分不清真假,喘气,做了两次深呼吸,她慌张地转身,看到李玩正在旁边熟睡,但此时大脑还在重复最后那幕,不断提醒那才是真实。
  小心翼翼用手碰了他一下,是真的,那个才是假的,抹了眼泪,梦中那种伤心痛苦仍聚集未能散去,她又开始怀疑,再次伸出手摸他脸,要叫醒他,不然没其他办法定下心。
  “嗯?”
  他不肯醒,那被吵醒的不耐烦和几分钟前梦到的是同一种类。
  钟绿靠近过去,缩进他胸膛,乞求得到些安全感。
  “怎么了?”李玩依旧闭着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摸了摸她的脑袋。
  “做噩梦了。”钟绿把他的手往下带,放在她腰上。
  “梦而已,是假的。”李玩没察觉出她情绪低落,马虎安慰一句后继续沉入睡梦中。
  钟绿在漆黑中笨笨地胡乱看着,眼睛聚不上焦,视野是白花花的朦胧,她尝试着闭上眼,耳边有他清晰的呼吸声,身上有他传导过来的体温。
  是吧,是真的,这个怀抱是真的,窗帘也拉得好好的,她安下心,困意适逢到来。
  一觉到天亮,这次也真的是早晨,不是做梦。
  李玩还保持着半夜姿势抱她,出于确认,钟绿转头看了旁边一眼,窗帘从上到下将外面的光线遮挡地密密实实。
  清醒之后回想就知道那个梦境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什么耽误时间入睡与浪费水资源两个理由显得非常充分,哪里充分?只是那刻根本什么也想不起,顾不了,意识到失去他简直如同即刻把她沉入水底,随之而来的是恐惧溺水带来的窒息感,让她即使会游泳也通通忘记。
  然而梦也是潜意识的某种折射,这会虽然忘记了梦里大部分细节,但那几句对话她记得清楚,他会不会真是这样想?或者,是她自我谴责,自己认为自己不配,活该?
  大半段时间过去了,时间的魔力功效在她身上作用不够,即使极力排除干扰,重新开始还是不像杨旗口中那么容易,家庭遗憾不能补救,只能接受。
  
 
第68章 chapter 68
  “傻瓜,起来了。”钟绿摇摇李玩的手臂叫他。
  李玩故意不醒,骗她再靠拢过来,趁机掐她腰,吓得她又倒在床上。
  “是哪个傻瓜昨晚说自己做噩梦要我抱?”
  他昨晚不是没醒吗?还记得这么清楚?钟绿被他禁锢着,伸手撑开他的头。
  “梦到什么了?”李玩不是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纯粹是想和她再耗一下时间。
  “梦到你了呗。”钟绿实话实说,讲完发觉有歧义。
  “梦到我怎么会是噩梦?春梦还差不多。”
  “....”
  李玩俯下身蹭她的脖子,手还放在她腰线敏感那段,逗她是乐趣。
  钟绿推不开,喊他,“好扎人。”
  “你帮我刮。”
  “好好好,帮你刮,快起来。”
  待他听话走开,钟绿又换了副面孔,刷牙洗脸护肤,每一动作都不紧不慢,以此劝退他,只是她低估了李玩的耐心,没办法,只能帮他刮胡子了。
  “怎么弄?”
  “挤泡沫上去。”
  “低点头,够不着你,”钟绿一边把白色泡沫抹上他脸一边说,“要不你扎马步?仰得我头好累。”
  李玩拿了旁边架子上的一条浴巾放在洗手台上垫着,抱她坐上去。
  “你不是有个电动的吗?”泡沫抹完,钟绿准备上刀开刮。
  “你能不能有点情趣?”李玩侧过一边头。
  钟绿左手掐着他的脸,右手拿着剃须刀靠近他脖子,威胁道,“够有情趣了吗?”
  李玩没说话,笑了一下,她的眼睛倒映出自己。
  “别动,”钟绿左手先往下挡,怕刀片伤到他,“待会真刮出血了。”
  李玩拿下她左手查看有无被刀片刮伤,他享受她在自己身上花费时间认真专注的状态,她眼睛里只有他一人。
  “好了。”钟绿转身拿了毛巾,沾了点水,擦干净泡沫,双手在他的脸上下抚摸确认,再抹上润肤露。
  李玩的确认方式简单得多,他直接贴近她的脸。
  “还扎吗?”
  “比我的脸都滑。”
  钟绿也趁机贴近他,双腿圈住他的腰,偷懒不想自己落地走。
  “吃早餐吧,我饿了。”
  “亲我一下。”
  “我刚帮你刮完胡子!”
  李玩一脸那又怎样,一点都不脸红。
  钟绿看着他的眼睛,大脑突然闪过梦中片段。
  吻他吧,也许这种情况发生,谁知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虽然她隐隐侥幸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李玩和她接吻同时也诧异,今天昨天这一长段时间以来她怎么会变乖听话不少?最好是她想通,最好是她口口声声说的爱他,他不想怀疑她,导致最终要做出最坏打算。
  “我要吃饺子。”
  钟绿坐在柜面上,对李玩吩咐完,又指挥他拿酸奶给自己。
  “你真会使唤人。”
  “你也不赖。”
  李玩刚要转身,钟绿用双腿夹住他的腰,她撕开酸奶盒包装,舀出第一勺喂到他口中。
  “饺子我要吃煎的。”
  她笑嘻嘻继续提要求,明明狡猾得很,李玩不懂自己哪里来的错觉居然觉得她乖巧?
  钟绿翘起一只腿到另一只上,口里吃着酸奶,眼里看着他的背影,鼻子快要闻到食物诱人味道。
  如果,如果。
  她强制切断大脑里的消极思想,叫自己自信些,无论如何,她已经做好应对这一切的准备了。
  
 
第69章 chapter 69
  实现财务自由是怎样一种感觉?
  这是钟绿在青少年时期最希望拥有的答题资格,二十七岁这年,她得到了。
  读书时过的不是旁人想象的小三之女拥有的纸醉金迷生活,时时手心向上要钱是她最大困扰,更害怕的,不知几时自己就会被抛弃,沦落至流落异国他乡街头的命运。
  钟堂打过来的钱数目上足够,他对她称得上大方,但钟绿感觉自己和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没太大区别。学费生活费只要他断一断,她没法自我负担起,所幸这种情况没被她所遭遇,只是仍然不得不保持做最坏打算的习惯。
  等待李玩回来的时间,除去少少心慌,钟绿很肯定自己还是快乐与开心居多。
  钱财是一个载体,她渴望自在,从此不求人。
  即使他被作为选项之一,她也不犹豫,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钟绿提早吃完晚饭,洗澡,做完拉伸运动,手机充满电,音量调到最大声。
  她心情平静地等待他的愤怒到来。
  可惜这些都派不上用场,李玩比她还沉得住气,甚至比她更平静。
  他回来时只是望了她一眼,平淡的,不带有任何情绪。
  浴室已经放好一整套换洗衣物,李玩重新去衣帽间拿另一套时被她见到,她张张嘴,好像要讲些什么,他特意放慢脚步,但只等来一片沉默。
  他出来时钟绿坐在床上发呆,突然门开吓她用手拍了拍胸口。
  “说吧。”李玩主动帮她开场。
  “公事上我不想跟你搅合在一起。”
  云雾最终落入她的老东家囊中,钟绿毕业后回来前在一间精品投行工作了一段时间,业务范围不比巨擘齐全,胜在核心板块强劲。在港设有分支是行业常规操作,近年新市场出现扩大,在内陆开新窗口更方便客户群。
  拥有综合业务的大名气机构已抢占先机,仿照在港分支重新在内陆创建同样分支对该行机会成本不小,且业务方面也有更灵活规划,以此和在港分支区分。云雾是个合适选项,借壳作用得到发挥,附加赠品丰富。进入新环境,快速上手游戏规则永远是最重要的一环。云雾对当地政策制度法律法规的熟悉和该行具有的海外人脉经验资质合起是恰当搭配。
  接触最初,对方相当谨慎,充分参考经验与习惯,给出的最初方案是合伙,可惜钟绿开公司前没有让它世代延续的打算,花点时间经营好,花点努力包装好,到时候了价高了就打包卖出,从此便安心退休。
  李玩是那个“到时候了”的催化剂,不然价钱没那么快达到理想。
  “其实云雾作为一个中介还是和企业内部的工作有分别,无论是从业务上还是管理上,你完全可以....”
  “其实关键是因为钱达不到你设想。”
  “是,如果有风险小而利多的选项,为什么我要选和你共担更大的风险,还要在未来继续面临不确定?”
  钟堂的事给钟绿的教训是,钱到自己手上才最可靠,其他都充斥风险。李玩计划与她合作的方案,数目上降三个点是让她进新部门管理层的代价,然无论合作与合伙,事实上哪一个都不过是给他打工,而且还要考虑后续效益与经营风险,而她现在完全可以见好就收,拿钱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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