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吗,我超甜——城下烟
时间:2020-05-12 09:18:11

  纪放看她怔愣发呆,虽说心疼地想安慰两句,可也不敢耽误。虽然真烧成了个小傻子,跟现在这样似的,瞧着也怪可爱的。
  “忍一会儿,”纪放边说边起身,抄着她膝窝去抱她,边温声安慰说,“待会儿去了医院就好了。”
  “……”舒念几欲挣扎,奈何平时力气就抵不上他一个指甲盖儿,更何况是现在。于是只好说,“我真没那么严重,我走得动的。要不,你帮柠柠开下车就行?”
  舒念说完,眼神就往桑柠那儿瞟。结果,这么多年的老队友,第一次接收信号失败。脑袋上小天线和装了屏蔽装置似的,压根没有接收到讯息,眼神都不和她对一个。
  舒念:“……”
  “听话,”纪放无奈,“别逞强。”
  瞧瞧,桑柠果然没说错。还是她朋友了解她。
  “……”舒念心里猛点省略号,眼看着就要被抱出卧室门口,顾不得耳朵尖尖烧着的那点温度,退而求其次,“帽、帽子。”
  纪放抱着人侧身去找,桑柠适时出现,小帽子往她脑袋上一压。
  舒念:“……”
  可以可以,这位纪家大少爷,比她想得入戏还深。看着纪放抱人下去的背影,桑柠心说。
  给纪少爷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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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下楼,顾杨已经开着车在楼下等着了。见他们下来,先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纪放抱着舒念顺势坐进去。而桑柠,自动自觉,没等顾杨替她拉开车门,就自己上了副驾驶。
  舒念觉得自己可能真39度5了,为什么总觉得桑柠今晚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烧糊涂的错觉。
  “去清和。”纪放说。
  “好的纪少爷。”顾杨回他。
  任小少爷家的私立医院,估计是刚在路上就打过招呼了。顾杨边想,边发动引擎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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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念上了车,就一直窝着没说话。桑柠也一句话都不说,整个车里气氛就有点怪怪的。
  再加上桑柠刚刚一个劲儿地让她多喝热水,嗓子舒服了不少,这会儿窝在人肉卡座里,她居然,有点点困了。
  车子开得稳,又有种在摇篮里晃着的错觉,舒念没出息地,昏昏欲睡。
  这样子看在纪放眼里,那就是舒念高烧迷糊了的佐证啊。可心疼坏了。
  “开快一点。”纪放说。
  “好的纪少爷。”顾杨闻言,加了把油门。
  -
  到了医院,急诊的医生一看这架势,着实吓了一跳。
  这人是都,烧晕了??
  “念念,”纪放抱着人坐下,拍拍怀里小姑娘的脸,顿时紧张,“没事吧?”
  迷迷糊糊睁开眼,这才看清已经到了,舒念尴尬地咳了两声,“没、没事,我睡着了。”
  纪放:“……”哦,那就好。
  “那你放我下来吧。”舒念低着脑袋超小声地说。
  “就这么着吧,”纪放说得极其自然,“待会儿抱来抱去方便一点。”
  舒念:“……?”
  桑柠:小伙子有前途。
  医生:说好的商业联姻呢?
  收了那点八卦的心思,晚班的急诊医生赶紧替舒念量体温。
  只是水银温度计一看,医生就懵逼了,刚院领导和他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说得很严重来着,“这个……”
  纪放陡然紧张,“怎么了?”真要成小傻子了?
  “37度7,”医生实事求是,“低烧而已。最好不要挂水。”
  桑柠一阵心虚,这还怎么又低了两分呢。
  “?”纪放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那根玻璃管子,“没量错吧?”
  “纪少爷,不会有错的,”医生笑说,“你放心吧。”
  纪放眨眨眼,偏头看桑柠。
  桑柠一看戏梗子抛到了她这里,努力睁大了自己本来就挺大的眼睛,试图让说出口的瞎话更为逼真,“我亲手给她量的体温,怎么可能会错呢?家里的水银温度计可以作证!”
  见医生也一脑袋问号,桑柠又说:“肯定是有反复,或者是……对,在路上吹了冷风,体表温度下降了。”
  纪放觉得很有道理,虽然一路都在车里,转头问医生,“要不再做点别的检查?留下来观察一下。”
  “那带她验个小血吧。”医生说。
  纪放认为很有必要。于是,又拿上了验小血的单子。
  桑柠一看,着实觉得自己像个狠心的老母亲。心里默念:崽,让你受苦了。
  纪放刚把人抱起来,舒念就挺郁闷地小声问:“你能放我下来自己走吗?”
  你瞧瞧,又逞上强了。纪放自认为努力安抚,“别任性。”
  “……?”舒念佛了。
  抱着小姑娘坐下,刚想劝她两句诸如“别怕,不看就不疼了”之类的屁话,舒念就把手自动自觉伸给了护士姐姐。
  纪放:“……”
  “怕就别看。”纪放看着那根粗犷的采血针,担心道。
  “没事。”舒念淡定道。
  感觉自己有点多余的纪放:“……”
  “小妹妹别怕啊。”夜班的护士长,比舒念大了一轮多,边用棉球给她消毒,边和她说话分散注意力,然后吧唧一针,给她扎进了指腹里。
  桑柠从小就最怕这玩意儿,细针扎着都比这个舒服。这会儿站在一边挤眼睛,一脸没眼看的样子。
  既然要留下来“观察”,几个人就干脆先去了病房。
  这会儿纪放要把人放到小床上,舒念倒是不干了。
  “等等。”勾住纪放的脖子不撒手,舒念说。
  “?”纪放眉眼微挑,有点意外。
  “让我坐在床边就行了。”舒念说。
  纪放挺纳闷,心说这又是小姑娘什么特殊爱好?于是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场外嘉宾。
  桑柠正等着呢,嘴型带气音地小声说:“念念不喜欢医院的东西。”
  舒念:“……”房里就这么几个人,难道说这么小声,她就听不见了吗?
  桑柠今天绝对有问题。
  纪放了然了。小姑娘虽然吃得不怎么样,对别的还挺挑剔。于是对顾杨说:“顾杨,回半岛拿套家里的来医院吧。顺便买点吃的。”
  顾杨一走,舒念就说要坐下。纪放这会儿,似乎没了任何理由抱着人不放了。只好轻咳了两声,压着绝不承认是舍不得撒手的情绪把人放下来。
  没一会儿,医生拿着采血单子进来,没有炎症感染,也没其他问题。建议还是吃点药就行。
  纪放还是不放心,又让他给舒念量了遍体温,仍旧是顽强的37度7,这才稍稍安心。
  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留下来观察一晚。
  顾杨抱了晒出太阳味的一床四件套重新回来,老妈子似的铺好,还得了纪放极其客气的一声谢谢。简直受宠若惊。
  等纪放让顾杨回去休息,病房里只剩了三个人,舒念靠着靠枕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刚想开口让还站在床边的纪放回去休息,坐在她床边的桑柠手机就响了。舒念分心,收了话头。
  “张导,”桑柠接通电话说,“这么晚您还没休息呢?”
  “哦对,我也没,正好和朋友在外面。”
  “什么?有个角色女三档期转不开?”
  “没问题没问题,我现在就过来。”
  桑柠开开心心收了电话,看着舒念说:“念念,就那个特有名的张导你知道吗?他这次在江城有部电影,原来订的女三没有档期,现在临时救急,有场夜戏叫我过去帮个忙。”
  “这么晚?”舒念有点懵,也没想出来是哪个有名的张导。
  “你不懂,”桑柠说,“棚子里都是连夜拍的。那我现在就过去。”
  舒念一听就有点急了,后背离了靠枕,一把攥住桑柠的衣角,不过嘴里说的还是,“那机会还是不错的吧?”
  桑柠看着舒念拉住自己衣角的手,满脸满眼“你要走了吗”的可怜巴巴神情,一咬牙,下定决心,狠狠心,“那是,相当不错。”
  仿佛第一天送小朋友去幼儿园的家长,桑柠掰开舒念拉住自己的小手,看着幼儿园“老师”纪放说:“纪放,晚上就麻烦你了。”
  纪放也有点没反应过来,凭着本能下意识地说:“放心吧,你走吧。”
  然后一脸“你就放心把孩子留下吧”的表情看着她。
  于是,桑柠挥挥小手,把偌大的病房留给了两位培养感情。出了病房,又把自己手机的闹铃声,从来电相同款铃音,改成了默认款。
  -
  房间里就剩了他们两个,纪放倒竟然有些别扭起来。
  看着重新靠回靠垫里的舒念,纪放支了床上吃饭的小桌子,拿了顾杨买的吃的,一盒盒放上去。
  医院附近有家夜宵做到凌晨三点的粤菜店,顾杨买了些清粥小菜,看着倒是还行。
  “吃点就睡吧。”纪放边说,边拆了竹筷子的包装纸。
  一想起纪放老挂在嘴边的“你不要怎么怎么样,我可不会照顾人”,舒念赶紧小腰板一直,凑过去伸手说:“我自己来吧。”
  纪放轻哂,特想戳戳她脑袋,边把筷子递给她,边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你以为我乐意照顾你呢?往后我病了你也别给我闲着。”
  舒念:“…………”
  纪放一说完,看着舒念抽了一瞬的嘴角,就莫名有点后悔。
  话都说了,也不好再抓回来咽回去,纪放清了清嗓子,说:“吃吧。”
  “我吃这个,”纪放看了一眼小桌子上的东西,顾杨是按照他也要吃的分量买的,于是随便挑了一盒不适合感冒发烧人吃的,“别和我抢啊。”
  舒念捏着筷子,抬睫看看他,乖乖“哦”了一声。
  纪放唇角轻抿,偏头掩饰了一下笑意。小姑娘生了病,还蛮乖的嘛。
  一个折腾了半宿,一个晚上就没吃东西,顾杨买的倒是吃完了大半。
  纪放简单收拾了一下,替她把小桌子收了,看着她顽强地要去刷个牙。然后又看着她上了床,才说:“关灯了,睡觉吧。”
  病房里还有张陪护的小床,比她现在睡的这张窄了不少。舒念想象了一下纪放躺上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姿势,好心道:“要不,你也先回去吧。”
  纪放看着她傻不愣登的样子,好笑道:“行了,你别管我了,睡你的吧,我出去抽根烟。”
  舒念:“……?”大半夜的抽烟?行叭。她吃了药又吃了东西,还真挺困的。
  看着她磨磨蹭蹭地脱了毛绒外套躺下去,纪放才留了一盏小夜灯,转身出了病房。
  纪放急急忙忙出门,身上压根也没带烟。走廊边上的吸烟室里开着透气窗,纪放走进去,站窗边吹了会儿冷风,什么也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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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舒念醒的时候,纪放已经醒了。见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又叫医生进来给她量了量体温,只剩了个两三分热度,医生婉转地强烈建议,居家休息比较合适。
  于是,舒念终于顺利出院了,回了半岛。
  回家吃完早饭,纪放让她接着去睡。
  人家医生说了,多喝热水多睡觉,感冒跑得嗷嗷叫。舒念没有任何异议,反正抗议无效。
  纪放陪着她上去,把人安顿好又出了舒念房间下楼。然后拿出手机给纪锐博打了个电话。对面接通,问他有什么事。
  “爸,”纪放乖乖叫人,态度摆得还挺端正,“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想管的分公司子业务?”
  纪锐博顿了两秒,无声轻笑,淡声问他,“怎么,见不得念念受委屈?”
  昨天的那点动静,加上纪放晚上特意给任家打了招呼,纪锐博今天一早就知道了这事。
  “这话说得,”纪放微一挑眉,没想到亲爹会问得这么直接,隔着电话,懒洋洋地笑着否认道,“和这没关系。这不是结婚了么,你也知道,养老婆挺费钱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纪放: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显然不是。给老婆赚点零花钱而已。
  而感觉有被内涵到的周枳意:你家住海边?我花我老公的钱要你管:)
 
 
第19章 
  ——“养老婆挺费钱的。”
  纪锐博闻言一愣, 接着轻笑出声。不赞成,也没否认, 只问他:“你对和阮家合作的家电业务,有什么看法?”
  纪家和阮家早年合作,交叉控股的传统家电业务,就算是到现在已经进入智能化家电的新时代, 每年的收益也相当可观。
  纪放偏头, 拿着手机无声笑,缓了缓才说:“剥离。收购旷兴光电。”
  旷兴光电,业内唯一能做超大电视屏的。虽然电视产业在不断萎缩, 但承担多数据共享和设备交互的智慧屏, 却是以后智能家庭娱乐的发展所需。
  纪锐博闻言,勾着嘴角淡声道:“既然你对这块业务这么熟悉, 那就给你管吧。”
  “爸,”纪放乐了, 笑着问他,“你这么腹黑,我妈知道吗?”
  这样的拿已有稳定利润业务转型的活儿, 得遭到阮家和老股东们多大的阻力, 用指甲盖儿都想得出来。这亲爹够狠的啊,上来就给她整个这么大的玩儿。
  况且,阮家这些年营收的大头,都在80年代就和纪家合作的这一块业务上。这就好比人家虽然不知道内里如何,但好歹一件华服穿了那么多年, 也是人人艳羡,你突然要他把衣服还回来,是个人都得跟你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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