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认命(快穿)——古钴
时间:2020-05-15 09:38:09

  “——多谢娘娘提点!妹妹省得了!”
  贤妃最先在叶棠的面前跪下,她有些激动地朝着叶棠就磕了个头。德妃犹豫了两秒,也跟贤妃一样跪在了叶棠的脚下,老老实实地磕头称谢。
  淑妃不明所以,但她本身就不属于爱动脑子的那种人。她家中人知道她不算聪明,便叮嘱她在宫中遇事不决就学德妃、贤妃。眼见德妃贤妃都跪下磕头,淑妃也就跟着一模一样跪下了。
  叶棠满意地点点头。她勾唇一笑,淑妃立刻迷妹心心眼看着她,连心中的疑惑嘀咕都放下了。
  “既然各位妹妹都省得了,那便回去吧。家中亲友一定都在等着你们呢。”
  “是,娘娘。”
  德妃贤妃应了,带着淑妃就走。叶棠提醒了她们,今日她们有半日的时间可以归省,正好她们从叶棠这里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还得到了叶棠的表态,两者一联系,德妃与贤妃都想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两人都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回家禀报父兄爷爷。
  一个时辰之后,内阁首辅、太尉府与尚书省右仆射府中都得知了惊天的消息:皇帝李琨在暗中针对马家,小马后非但收到了消息,还已经清楚李琨就是在拿林清秋搅浑水,转移视线。
  表面上后宫的风云变幻就是一群女人争风吃醋搞出来的闹剧。因着前朝官员无故不能打探宫闱之事,大部分的官员都不清楚后宫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听到某个官员受家中女儿连累遭了训斥贬谪也只会觉得这家女儿当真不成器,不会多加揣测。
  林清秋进宫后林家是扶摇直上,众官员都以为这不过是蒙了大马后的余阴,并不把林家的原地起飞还有遭了惩罚贬谪的几家放在心上。
  可要是李琨是想借着后宫之事来左右前朝的动向——
  “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过河拆桥!”
  “黄口小儿不自量力!”
  听了孙女德妃带回来的消息,何太尉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手中拐杖更是频频敲地。同一时间贤妃的父亲内阁首辅赵首辅亦是冷笑连连。
  单论出身,德妃与贤妃其实都是有力的皇后人选。无奈她们上头还有一个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大马后无论是品貌还是德行都是一等一的天选之女,马家又是世代忠良,为大历抛头颅洒热血不知折了家中儿孙凡几。
  何太尉与赵首辅都是看在马家的面份上才愿意让自家的孙女、女儿屈尊做小。否则以他们烈火烹油的家势,让孙女、女儿嫁谁家不能让那家人将孙女、女儿如珠似宝地捧一辈子?
  这会儿得知李琨想过河拆桥打击马家,何太尉与赵首辅非但没想着在马家倒下后去分一杯羹,反而有种唇亡齿寒的危机感——高门士族根深蒂固,大家族之间往往都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姻亲关系。李琨有拔除马家的野心,必然也有动何赵两家的胆子。
  马家尚且有六十万铁蹄在手李琨还敢如此算计于马家,赵家一家文官,这要一网打尽可比铲除马家轻松多了。
  “如此看来倒是我们看错继后……不,皇后娘娘了。”
  捻着下巴上的胡须,赵首辅思考了一下之后吩咐贤妃:“既然皇后娘娘已暗示你可以对付那林清秋,她不会问罪于你,你便随心而动吧。”
  赵首辅清楚女儿不是个爱与人为难的性子,她这般厌恶那林清秋,必是被那林清秋再一再二地羞辱多了,忍不住长叹了口气:“我儿受委屈了。”
  贤妃眼眶顿时一红,连忙低下头去摇头以敛下眼中潮意。她一直忍着不与林清秋杠上就是怕连累了家里。如今父亲点头,皇后那边也有了默许,她再不想忍气吞声,任由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在自己脑袋上拉屎撒尿。
  德妃的思绪要比贤妃深些。奈何她的爷爷何太尉是武人出身,即使上了年纪依然是个暴脾气。
  “哼,马家之后就该轮到我何家了吧?当初我是想着横竖我也老了,带不动兵了,不如回家含饴弄孙这才会把兵权还有你交给那狼心狗肺的小子……现在看来当真是我瞎了眼!”
  何太尉脑袋上青筋乱跳,手中的龙头拐杖又是一下下地敲在地上,震得他儿子兵部尚书下意识地就想给自己爹跪下。
  “爹,息怒啊,您的身体要紧——”
  “闭嘴!”
  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何尚书见直接劝劝不住怒气正盛的亲爹,只好转而道:“您就是生气也于事无补啊,爹。”
  “依儿子之见,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生气,而是想办法保住我们家。那小马后既然能识破皇上……”
  “你还叫他‘皇上’?!算计忠臣,背叛盟友,糟践发妻……他根本不配做这天下之主!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小子!”
  “好好好,既然小马后能识破那狼心狗肺的小子的奸计,兴许她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我儿在宫中与她走得近,不如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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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皇后4
  叶棠是对德妃、贤妃放了话出去。但她没打算指望德妃、贤妃还有她们家里做些什么。
  指望别人到头来就是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叶棠想做的事情从来都是自己去完成,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自己去争取。德妃贤妃与她们背后的家族哪怕不动,叶棠也有别的法子除掉李琨。
  谁让只要李琨多做一天皇帝,这个又坏又鸡贼的霸道皇帝就会帮着恋爱脑怪物林清秋作天作地,拿全天下人的性命为他们的爱情故事做点缀。
  话虽如此,叶棠也不能直接踢爆李琨的脑袋。不是叶棠做不到,是李琨没有子嗣,他要是现在就死了朝堂必然动乱。非但宗室会为皇位大打出手,只怕权臣们也都想分一杯羹,以从龙之功更进一步。
  镇国公府的“镇国”二字并非虚衔,在有外敌时镇国公府就是大历最强的攘外之剑,在有内乱时镇国公府就是那个平息动乱的安内之盾。然而现在镇国公远在关外,都不说这个时代要进行信息封锁是比较容易的,即便皇帝的死讯没有被封锁,仅仅只是正常的滞后,李琨死后镇国公也来不及赶回京城控制事态。
  叶棠穿的小马后只有双十年华,从未参与过政务。她入宫后又是一心只想做个好皇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后宫,丝毫没有朝堂上的人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叶棠手中没有堪当大用的人,权臣站队不同的宗室,宗室分裂手足相残她能预见,却阻止不了。
  且不要忘记,柔然看大历就像狼看羊。现在边关的情形就像是一群眼冒绿光的恶狼正徘徊不去,绕着羊圈打转。
  朝堂若乱,边关从人事到补给都会出问题。这就等于羊圈的围墙破了口子。
  马家人多次阻挠柔然与草原诸部侵略大历,早就成了柔然人与草原诸部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连根拔起马家的机会就在眼前,柔然人与草原诸部哪怕有所牺牲也必然要马家人马革裹尸。
  踏碎马家这根大历最后的脊梁,柔然人与草原诸部的前面就再无阻止他们鱼肉大历的屏障。边关陷落只是时间的问题,到那时,大历的平民百姓就不再是人,只是两脚羊了。
  柔然如狼,宗室似虎。虎狼夹击之下羊群焉有活路?
  叶棠有独善其身的能力,她要是想,躲进深山里活个四、五十年完全不是问题。
  可她想随心所欲,而她的心告诉她:她无法旁观生灵涂炭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所欲的是河清海晏、天下太平。是人人有饭吃,家家有衣穿。平民百姓可独善其身,士族巨富能兼济天下,天子与朝臣会与国家一同进步。
  这可能是在后世繁荣发达以及文明进步的熏陶下长大的穿越者自然而然就会产生的想法吧。
  三妃离开后叶棠去了马厩,让人牵了她看上的马出来。
  原身小马后从小热爱锻炼,还跟着父兄一起习武练武。她的身体素质真是没话说。
  叶棠不用人扶,自个儿脚下一蹬就上了高头大马。这匹马是西域来的汗血宝马,性子烈得很,就是李琨也没法骑上去,平时只能放在马厩里当个观赏物让人看上几眼。
  叶棠一骑上这马,这马就人立而起,上蹿下跳起来想要把叶棠甩下去。
  周围的宫女与太监们都吓疯了,人人都尖叫着慌不择路地往后退。唯有养马弼的小太监因为年纪小,身形瘦弱个子还矮,被周围的人随手一推,顿时摔了个狗啃泥,还正好就扑在了汗血宝马的蹄子下。
  眼看着精致的马蹄铁就要冲着自己的脑袋上踩下,小太监僵硬在原地,连呼吸都不会了。
  逆着光,小太监的眼里倒映出了叶棠的身影。马上的叶棠非但没有被人立而起的宝马摔下去,反倒是在宝马人立的同时自己也拽着缰绳人立起来。
  她就像个天神一样,威风凛凛地制住了汗血宝马,以缰绳控制宝马落蹄的位置,让宝马的蹄子踩偏在小太监的脑袋旁边。小太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马蹄踩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有他半个脑袋大的凹坑……
  等宝马蹄子落地,叶棠瞬间伏低身子抱住马颈,轻轻拍抚宝马的颈子与鬃毛,还安抚似的贴着宝马的颈子发出吁吁的声音。
  那汗血宝马被小太监日日照顾,又是喂草料换水,又是刷澡铲粪梳鬃毛出去溜圈儿,对小太监还是有三分情谊在的。伤害小太监不是它的本意。
  也因此在慌乱中被叶棠制住强行改了落蹄的地方,汗血宝马非但不气,反而还对叶棠有一分感激。这一分的感激让它愿意驮着叶棠,听从叶棠的指挥。
  “好孩子。”
  拍拍汗血宝马的鬃毛,听着汗血宝马发出“噗噜噜”的声音,叶棠笑了。她不知道自己方才那几个动作俘获了一大批的小迷妹小迷弟,只是又安抚了一会儿马儿后对身边人吩咐:“本宫要出宫去。”
  “出、出宫?”
  太监宫女们还没回过神来。
  “今日是走亲访友的日子,本宫自然也要去走亲访友。”
  叶棠说罢就骑着马小跑着从众人面前离开,留下一群宫女太监面面相觑。
  去走亲访友?小马后有什么亲能走什么友能访啊?
  小马后若有手帕交,那京城高门也不至于没有一家在封后大典之前就知道小马后外形如此……如此与众不同。
  小马后的母亲已经亡故,父兄都在军营里,那些军营距离京城可是十万八千里!莫说半日不能来回,就是三十日也只能跑一个单程啊!
  小马后出宫,她究竟是想去哪里呢?
  李琨布置在后宫中的宫人们是想拦叶棠又不敢拦。按照宫规,后妃出宫需要事先请示皇帝、太后或是皇后,得了同意后到内务府拿了进出通牒才可出宫。
  此时宫中并无太后,皇帝昨夜宿在林昭仪处,到了今日连祭天祭祖都没去,据说是还在温柔乡里睡着。
  叶棠这个皇后亲至内务府,浑身威压又是让人与之对视一眼就心惊肉跳。就是李琨放在内务府里监视并掣肘皇后与众妃嫔的大太监也没那个胆子敢扣下通牒不让叶棠出宫。只得在叶棠走后急急忙忙地去了清秋宫,想要禀报李琨皇后娘娘擅自出宫的事。
  林清秋与李琨昨夜折腾得厉害,两人到了天空都泛起鱼肚白才将将躺回床上。林清秋平日里睡得比李琨多些,这会儿已经醒了,正准备洗手作羹汤给爱郎准备惊喜早餐。听宫人来报有内务府的太监求见,说有急事禀报皇上,她心疼爱郎想让爱郎多睡一会儿,便只挥手让人退下,说是皇上还未起,没有急事便在外头候着吧,或者晚些时候再来也是行的。
  内务府的大太监急得额上热汗乱冒,嘴角上都蹦出个燎泡来。却只能诺诺应了,还要装着寻常的样子以免被人看出问题来。
  皇后出宫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说小是因为不知内情的宫人得知皇后出宫只会当皇后这是被皇帝宠爱林昭仪因而缺席祭天祭祖的事情气着了。说大是因为这大太监知道皇帝很提防马氏一族,他一直把皇后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就是为了不让皇后与宫外属于马氏一族的势力有所接触。
  但这种东西是能说与旁人听的吗?显然不是。所以大太监只能悄悄抹着额汗,寄望于李琨赶快醒来。也免得之后李琨怪罪他报告得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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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的天气,不刮风都冷得人关节疼。更何况皇陵寂寥萧索又无比空旷,那一阵阵的冷风“呼呼”地吹着,刮在人皮肤上就跟锉刀似的。
  一个白发苍苍、满脸沟壑的老妇岣嵝着背脊在皇陵里扫地。她身上穿的很薄,短得遮不住手腕的棉袄不光外头灰扑扑的,从破碎的衣角里露出来一截的棉絮也早就结了块儿,想来根本留不住一丝热气。
  看到那老妇颤抖着用冻得红紫发黑,生疮肿大的双手握着几根树枝扎成的大扫把,叶棠眼圈一红,泪水潸然而下。
  “奶嬷!”
  不是叶棠爱演,着实是看到那老妇的一瞬,她穿的这具身体里就涌现出了极为强烈的情绪波动。那是小马后这个原身的感情。
  叶棠昨晚上回去后并没有休息,她是去仔细消化了一遍原剧情。
  眼前的老妇是大小马后的奶嬷,因为她前半生都泡在苦水里,又是被家中贱卖,又是被酒鬼夫君随意殴打,是个十成十的可怜人。所以她进镇国公府后马家赐她一个“喜”字作名,寓意她今后的人生可以平安喜乐。
  马家于喜嬷嬷不光有救命之恩,更有收留之恩。喜嬷嬷怀孕时被数次家暴,导致生下来的女儿是天残。小姑娘坚强地撑了几个月,还是在妈妈的怀里去了。喜嬷嬷痛失爱女,正巧大马后当时刚刚出生。喜嬷嬷奶着奶着大马后,对女儿的感情也就逐渐转移到了大马后的身上。
  一过数载,大马后渐渐长大,小马后也出生了。喜嬷嬷伴着两个孩子长大,在她心里,镇国公府的两位姐儿除了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其他都与她的亲生子无异。
  大马后入宫时才十六岁,喜嬷嬷不放心性子宽和大度的大马后,担心她人善被人欺,便自请跟着大马后一道入宫。入宫后喜嬷嬷也一直在大马后跟前伺。候,直到大马后死亡。
  《霸宠独爱:倾城妃很嚣张》的原文是第二人称,大部分的内容都是从女主林清秋的角度来写的。关于大马后的死亡,原文中里的描述只有很短一段。内容大致是说大马后死于难产,但林清秋发现疑点:李琨在大马后死后,将从前在大马后跟前伺。候的宫人全部送到了皇陵,要这些宫人给大马后守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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