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家的纨绔嫡次子——痒痒鼠
时间:2020-05-16 09:42:09

  “凉皮只能是微辣。”四爷只有一半的通融。
  “微辣就微辣。”一句“小痘痘”让弘晙阿哥吃辣子的心情消失一大半,正沮丧着,“阿玛,年羹尧会认错吗?”
  四爷嘴角一挑:“弘晙认为不会?”
  弘晙眉眼皱巴:“会——但‘本性难移’。”
  四爷:“……”一时心情复杂。
  儿子看人之准,让他骄傲;年羹尧的性情,让他犯难。
  “这些年……”四爷说了三个字没有继续,轻轻一叹。
  年羹尧在四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看似清官一枚,好官一员,真实评价,按照四爷来说,只有两个字,“能臣”。
  四爷如果不出来这一趟,也不知道年羹尧距离“挟威势而作威福,招权纳贿,排异党同,冒滥军功,侵吞国帑……”就差那么一咪咪。
  而如果四爷没有来这一趟,凭借年羹尧的能力,再过个几年,立下几个功劳,估计就不止这个罪名。
  父子两个慢悠悠地沿着长廊散步,眼望黄昏中的成都,夜色朦胧中唯有西天边的一角光亮,微弱却坚强。
  过了好一会儿,四爷轻轻问儿子:“弘晙打算怎么用年羹尧和李维钧?”
  弘晙眉心一皱。
  “阿玛,弘晙认为,年羹尧和李维钧都有过人才华。年羹尧不光有文人之才,还有将军之能。玛法让年羹尧来四川很对,但仅止于此,不能再高。即使将来年羹尧领兵,也不能给他过多的权利。”
  “李维钧为了靠拢年羹尧,纳年羹尧管家的干女儿为侍妾。妻子去世后,发现年羹尧会有大前途就直接将这名侍妾提为正室。行事有违常理,世人唾弃,但他做事方面也是‘不拘一格’,当是主持一方‘摊丁入亩’改革的最佳人选。”
  四爷看儿子一眼,眼里都是为人父的骄傲。
  “他们都有才,但没有德。如果哪一天年羹尧失势,李维钧——会是第一个弹劾年羹尧的人。”
  “……且都用着。”
  将来……蔡珽、李绂、岳锺琪、田文镜……所有人都在四爷的心里转悠,四爷刚琢磨好制衡之策,一抬头,就看到儿子不认同的眼神儿。
  “阿玛,不光是制衡,还要管好他们。”
  弘晙生怕他阿玛将来一个狠心,直接来一个“通杀”,手拉着他阿玛的衣襟,眼神儿担忧,“阿玛,他们会成为于国有功之人,罪不至死。”
  四爷:“……”知道儿子是担心此举不光有失宽仁,还会影响到他自己的名声,四爷拍拍儿子的手,笑着答应。
  “阿玛知道了。”
  “既然弘晙给求情,阿玛且给他们一个机会。”
  父子两个商议好,相视而笑,一起回去洗漱沐浴准备休息。
  月牙儿高挂天穹,小星星闪烁不停。第二天,成都城里阴沉有小雨,四爷早早地起来看邸报,弘晙阿哥美美地睡回笼觉,年羹尧用完早膳,喊来伺候自己二十年的老管家。
  年羹尧和自己的亲信管家询问清楚李维钧的事情,气得差点儿撅过去。
  “如此‘唾面自干’的小人,你家爷怎么用得起?你是认为你家爷有十个脑袋,还是嫌你家爷的事情不够多是不是?”
  年羹尧说着话,狠狠地踹一脚他的管家,眼睛红的好像是吃人。
  想起昨天自己回来后才发现后背湿透,吓得不敢再有任何侥幸心理一夜没睡反复琢磨怎么“断尾求生”,而他的这些仆人们却一个个的,只顾自己完全不顾及他这主子爷的死活……
  更恨。
  “爷哪里对不起你们,啊!”吼出一嗓子,又是狠狠地踹一脚。
  管家魏之耀直接傻掉。
  跟着年羹尧养尊处优多年,不说现在堪比一方“土霸王”的现在,就是以前在年府的时候,也没有受过这个罪。
  “莫名其妙”挨了一通骂,还挨了两脚,当着一帮子下人的面前,一张老脸丢尽,眼看自家爷要拔剑的架势,哭着抱住自家爷的大腿,喊道:“爷你别气坏身子。”
  “奴才有哪里做的不对,求爷明示。奴才一定改。”说着话,就是狠狠地扇自己巴掌。
  年羹尧瞧着他这幅做派,表情狰狞,眼光好似吃人一般。
  “哪里不对?”
  好啊,还问他哪里不对。
  他自问,一直将几个仆人、桑成鼎、魏之耀等人视为心腹,尤其是管家魏之耀。
  魏之耀随年羹尧在四川巡视地方,四川各州县官员在道旁打躬迎送,而他大大方方地坐在轿中,悠然不置理。这份尊荣哪里来的?
  魏之耀以一“下人”的身份家资达十余万金,比世代豪门还富裕,哪里来的?
  年羹尧想起自己还打算借着这次的战事,给他们几个仆人以功叙议,“堂堂正正”地做个官儿,又是一脚踹出去。
  可他再气也没用。
  李维钧现在已经卖了他直接搭上四爷,他再恨得吐血,也要给皇上写折子请罪,也要忍下李维钧这个在“眼中钉肉中刺”。
  …………
  这或许就是年羹尧为人处世方面最为失败的一面。
  太过于自大,且不会反省自己的错误。
  桑成鼎、魏之耀等人,作为一方巡抚的亲近家仆,可以有一定的“关系能力”,但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而年羹尧不光认为他的仆人也高人一等,还“大大方方”地让他们参与四川政务,犯了官场大忌讳不说,对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大危害。
  这些年四川在他的默许下,四川,四川附近省份的官员们反抗无效后都默认,都知道,一个事实。
  要攀附年羹尧就不能放过魏之耀、桑成鼎这些“铁关系”。
  如同李维钧一样通过魏之耀的介绍,顺利进入年羹尧的小圈子,成为小圈子的“自己人”之一,直接就从县令到知府。
  四爷领着儿子和巴图尔见了一面,逛逛成都的大街小巷,得知年羹尧“罚没几个仆人的财产充公”却还留着魏之耀、桑成鼎等人,轻轻一叹。
  巴图尔来到成都后一番动作,也大约知道年羹尧的为人处世,眼见四爷因为年羹尧烦恼,误以为四爷是顾虑年家——年侧福晋,犹豫半响终是开口。
  “王爷,年羹尧……和年遐龄老爷子,年希尧,都不一样。”
  四爷一愣,随即明白他的劝说,轻轻摇头。
  “非是顾忌年家,也不是顾虑府里……”
  顿了顿。
  “年羹尧请求你留在四川驻防,你意下如何?”
  巴图尔一愣,拨浪鼓一般地摇头。
  “巴图尔要去打北印度。”
  出兵西藏,用不到他,青海那边虽然小动作不断,却没有正式起叛乱,这个时候,配合西藏的用兵,去打北印度最合适。
  “年羹尧要留巴图尔在四川,不就是生怕将来青海叛乱起来,巴图尔抢他的头功?四爷,年羹尧其心不正,巴图尔认为,等北印度打下来,可以派他去北印度做驻地大臣。”
  四爷:“……”
  一拍这个小子的肩膀,骂道:“没个正经。”
  巴图尔低头嘿嘿笑。
  知道四爷是答应他了,心里那个高兴。
  弘晙阿哥举着一根成都的糖葫芦,呆呆地看着年羹尧和巴图尔上演的“明争暗斗”,还有他阿玛“貌似小偏心”的决定,眨巴眼睛,好似明白了什么,又更糊涂。
  巴图尔出身满洲八大家的乌拉那拉家,算是这一辈的乌拉那拉里最出息的一个,领兵能力最好的一个,弘晙还记得,他大姐夫领着巴图尔来见他额涅的那个下午,激动流泪的模样。
  果然,府里有了七弟,雍亲王的各种“宅斗、朝斗”也开始了。
  弘晙阿哥小“忧郁”,瞪一眼背后告状不觉愧疚还洋洋得意的巴图尔,吓得巴图尔立即“立正”站好。
  “阿玛,弘晙不喜欢这样。”弘晙知道他阿玛会理智地做出决定,却真心不喜这个情况。
  “阿玛,七弟很乖,弘晙喜欢。和喜欢五弟、六弟一样喜欢。”
  回来的路上,弘晙阿哥和他阿玛提起这个事情,眉眼间可见清晰的“不喜之色”。
  九、十岁的大孩子,稍长开的胖脸上还带有小小的婴儿肥,但已经可以看到未来的“风华绝代”“美颜天下”,精致的五官这么一“忧郁”,效果更明显,四爷瞧着路上的人群频频回头看向儿子的目光,抬手按按眉心。
  “阿玛知道。弘晙不用担心这个事情。”
  “年家,除了年羹尧之外,都可信,可用。年羹尧一个人的情况,不足为虑。”
  四爷和弘晙保证,雍亲王府不会出现“兄弟阖墙”的未来,当天晚上回来后就做了一番部署。
  年羹尧和巴图尔一起配合,一起负责四川的“摊丁入亩”。
  年羹尧和巴图尔……傻掉。
  王爷你要做什么?
  我才不要和这个小子一起共事。
  但是四爷决定了。
  “都给爷听好了。四川的‘摊丁入亩’出一点差错,爷就去请示皇上,送你们去翰林院编书。”
  四爷冷着脸,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年羹尧和巴图尔……吓得面色发白。
  翰林院编书是什么?
  听说现在因为蒙学班的不断开设,翰林院的状元们,榜眼们,探花们……一个个都开始写儿童故事,民歌民谣。
  四爷太狠了。
  宁可一百军棍,也不想去翰林院。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四爷吩咐下来,不能达成也要创造条件达成。
  但四爷也不光是惩罚。
  “做得好,爷在皇上跟前给你们请功,青海,北印度,都有你们的份。做不好……”
  “保证做好!”
  年羹尧和巴图尔一起吼一嗓子,眼神热切,全身紧绷。四爷稍稍满意,领着儿子继续朝四川的周边省份晃悠。
  吓得西部官员一个个人人自危,忙得前脚打后脚——想想哪里没做好,那笔钱财来历不明,那个地方的屁股没擦干净……
  七月末的阳光依旧“热情似火”,弘晙阿哥用完晚膳后回到客栈的房间,手捧最新测绘出来的《皇舆全览图》,右手在地图上的一点地方一指。
  “阿玛,弘晙刚刚听说,云南有一个杀人犯,一个江洋大盗,从康熙三十年来到这里,改名换姓,娶妻生子,还开了一家客栈,最近被拿住了。因为他开客栈是为了劫财杀人。”
  “阿玛,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四爷不感兴趣。
  “都拿住了,去看什么?今年秋天就斩首示众。”
  四爷认为这样的大案子,看似凶残,实则几十年上百年,全国也不一定有一例,更重要的是关注民生问题。
  “我们在宁远府看完铁矿矿脉,从会理州直接拐去青海。”
  弘晙:“……”大眼睛闪亮亮。
  “谢谢阿玛。阿玛最好。”
  去青海,不就是直接参与西藏战事,部署青海和北印度战事?
  弘晙阿哥高兴得来。
  “阿玛,弘晙一定可以帮忙。”
  “阿玛,我们是让罗卜藏丹增提前叛乱?还是直接给他一巴掌打趴下?”
  四爷掏出腰间的皮囊用一口白水,不急不缓,“看情况。”
  但弘晙阿哥还是喜形于色,随后的十来天和他阿玛一起骑着当地的矮脚马,逛遍宁远府的西昌、冕宁、盐源、昭觉县、会理州的几座大山,亲自测绘出金沙江、雅砻江两大水系的水域情况,勘察当地彝族民情,画出铁矿地图……
  金秋九月里,弘晙阿哥来到了青海。首先进入眼帘的,是高原秋天的风景,接着,就是当地的蒙古贵族。
  罗卜藏丹增摆开阵势来迎接他们,两排猎豹尽情
 
 
第201章 
  猎豹, 或者叫文豹, 当年有西域王国进贡、粟特胡人贩运而入大唐帝国, 经过严格训练,成为贵族狩猎时的有力助手,赏赐亲信大臣最高贵的礼物之一。
  本以短距离内奔跑最快而著称的猎豹,经人类驯服的训豹师之手后, 变成了什么模样?
  弘晙阿哥手捧罗卜藏丹增送来的《蒙古黄金史》,对照他已知的大唐人养豹史, 对于豹子在华夏文明中代表的含义, 有了新的认识。
  “……‘龙旗参差不成行,旄头大纛悬天狼。马后猎豹金琅珰,最前海青侧翅望。步摇高翘翥鸾皇,锦韉玉勒罗妃嫱……’北齐后主喜欢玩乐, 耽搁政务是为批判,但猎豹和海天青一样, 在大唐人眼里的地位可见一斑。”
  “这就是在唐代皇族墓室壁画、陶俑上,屡屡看到其形象的原因,猎豹的出现正好展现唐朝上层社会流行的胡化风潮的影响深度。”
  小系统具象化的小白团子蹦蹦跳跳地喋喋不休;弘晙回忆他曾经仔细观摩过的唐朝书画,唐朝书画里同样“胡风盛行”, 小系统刚刚吟诵的诗词画面——展子虔的《北齐后主幸晋阳宫图》……
  画中人物面部神采如生,意度俱足,可为唐画之祖。画中北齐后主出巡打猎的场面也是描绘的淋漓尽致——猎豹、海天青。
  猎豹蹲坐在骑马猎人或者训豹师的后面,随时准备扑捉天鹅、兔子等即世人口中的“马后猎豹”;海天青正在张望搜寻猎物,随时可以振翅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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