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两个大佬的窝边草[穿书]——尤听
时间:2020-05-20 09:30:33

  她摸了摸灵囊,想起琵琶已经在他御剑时从天上掉下来摔碎。
  但是有琵琶又有什么用?
  元婴期的司徒文昊都干不过他。
  她对他,更是没有一点胜算。
  现在的自己在他眼中,就像一头凌云峰被他盯上的猎物。
  她咬着牙, 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 也不后退。
  因为她知道, 他向来是个极具攻击性的人,猎物越挣扎,他就越兴奋。
  直到他走到自己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他攥住淡蓝色的薄雾, 只听清脆的丝绸撕裂的声音。
  那淡蓝色长衫变成两片,飘然而落。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撕裂,直到陆澄澄那两片奇怪的三角形也掉在地上。
  山洞中阴冷潮湿的冷风吹打在她皮肤上, 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微打着颤。
  而这时秦川苍白的脸变得潮红,一双赤红的眼避开了她的的脸她的眼睛。
  只是凝视着这世间足以让任何男人发狂的娇躯。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变成滚烫的岩浆, 在他身躯中流淌。
  他想过这一天无数遍,各种地方,但是第一次, 都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盛大的婚礼,告诉全天下人他要娶她。
  将世间最好的给她。
  不知从几岁开始,他就有了这个心思。
  凌云峰虽是三人,但是师傅性格恬淡,疏离,所以陆澄澄与自己更亲近。
  所以至始至终,他都觉得她是自己一个人的陆澄澄。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离自己而去。
  光是文思敏的一面之词他自是不会相信,但是,他昨天她亲口告诉自己她要离开凌云峰,要和自己断了。
  然后那两个小不点说她要答应要留下来照顾她们,亲眼看见她竟然让司徒文昊拔下她的发簪。
  他自负聪明,但他的此时此刻却根本无法思考。
  完全无法思考!
  他眼底变得更加赤红,迅速的退下自己的上衣,一把揽住那无比光滑细腻的纤腰,往自己身上一带,让她紧贴自己。
  因为常年佩戴紫光玉,大片的雪白没有瑕疵,如光滑的软玉,在这燥热的夏季也清凉无汗。
  冰凉柔软的软玉,让全身炽热的他更加滚烫,像要将那块玉融化。
  不知是山洞里的冷风,还是因为自己,她光滑冰凉的腿上起了一层鸡皮。
  不停的战栗。
  他不去看她的脸,不去对面她的眼。
  他愤怒,他亦心虚。
  带着茧的指在雪白的软玉上作恶。
  而她,因被自己禁了言,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有喘息。
  于他来说既悦耳又罪恶。
  陆澄澄知道秦川误会了自己,他现在整个人发了狂,就像一头因受伤而失去理智的小兽。
  自昨夜,她才明白,他对自己用情有多深。
  才知道自己伤他有多狠。
  他不敢看自己,她知道,他心虚。
  他作恶的手毫无章法,不像那个在这方面天赋异禀能将人撩得上天入地的龙傲天。
  她看着他,他却不敢直视自己的双眼,他赤红的眼中,带着伤。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即便受了五长老十鞭,即便缚神索嵌入他的骨肉。
  他的眼神都是轻狂无畏桀骜不羁。
  不像现在亦痛亦伤悲。
  她任他啃咬,把双手绕过他的身子,轻拍着他结实精瘦带着疤痕的背。
  一下一下的抚慰着他。
  秦川愣住了。
  让他想起,当自己因为没有灵根的悲伤绝望的时候,她总是坐在旁边耐心的开导自己。
  自己因为永不长进不吃不喝,她下湖捕鱼,一口一口的喂自己鱼汤,然而却因为在湖里泡得太久受了风寒,把肺烧穿,差点一病不起。
  这十年来,她就是这样用她朴素简单的方式温柔的抚慰着自己。
  把一身倒刺的他,慢慢的捋顺。
  自己答应要护她一生一世,现在却想要毁了她。
  他的心却也像在流血。
  伤她八百自损一千。
  其实,她对自己一直极好。
  不会游泳的她可以为自己下湖捕鱼。
  胆小怕事的她可以为自己在正心台上杀了丁沛。
  只是不能像爱一个男人那样爱自己而已。
  她有什么错?
  错的是自己。
  偏执的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认为自己为她出生入死,她就该以身相许。
  其实她对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他一把推开了她。
  踉跄的逃开。
  撑在岩石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不敢回头,不敢去看她。
  害怕看到她恐惧,厌恶的眼神。
  终于,他用沙哑而颤抖的声音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犯了混的秦川常把“我错了”挂在嘴边,陆澄澄知道每一次他都是口不对心的敷衍自己。
  第一次,听见他说:“对不起。”
  秦川听不到自己身后的任何回应。
  才想起,自己将她禁了言。
  他仍是头也不回的解了她的禁言术。
  他不敢看她。
  甚至不敢听她开口,他怕她抽泣,怕她的哭声。
  他一边喘气一边道:“他一个元婴,摔不死。你若嫁到司徒家,凌云峰就是你娘家,司徒家谁敢欺负你,我定扒了他的皮。”
  她想嫁,就嫁吧。
  只要她能幸福。
  这不是自己的初衷吗?
  换一种方法,护她一生一世。
  他的双眼渐渐退了红色,变成了暗淡无光的漆黑。
  宛如没有明月,没有星星的夜。
  只有混沌和无尽荒凉的绝望。
  他的心好像越跳越慢,最终骤停了。
  他那凭空亮起的光,那照亮她生命的希望消失了。
  他的天下,没有了。
  他此时此刻,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这灵根来做什么!
  ……
  过了许久山洞里想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秦川你个混蛋!居然敢把我禁言!”
  “你在凌云峰偷看我洗澡!”
  “在客栈占我便宜!”
  “把我拐到这里来弄成这样!”
  “你告诉我!还有谁会要我?”
  “哪个人要来替你接盘?”
  秦川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缓缓转过身,看着她坐在地上破碎的丝绸棉布上,抱着一块碎布遮在身前。
  一张脸涨得通红,怒目看着自己。
  “陆,陆澄澄……”
  只见她一手护着胸前的碎布,一手提着鞋子就向自己扔来。
  他急忙用手肘护着头。
  “你,你没生气?”他问。
  “你是哪只眼睛看到的我没生气??”
  说罢举起另一只鞋向他扔过来。
  “秦川!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秦川第一次觉得有点懵。
  陆澄澄他太了解了,此气非彼气。
  他以为她会泪流满面,以为她会不再看自己一眼。
  “你,你不嫁司徒文昊?”他少有的口吃。
  “嫁你个大头鬼!”陆澄澄垂着头在周围找着能扔他的东西。
  找到一块石头,又向他扔了过去。
  “你是降智了吗?我才认识他几天啊!”
  然后又一块石子扔过去。
  秦川护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满脑子一片混乱。
  她刚才说什么?
  说她不嫁司徒文昊?
  “傻愣着干嘛!找件衣服给我呀!”
  她的衣服被撕成了片。
  一小张脸又红又气,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一如竟往,奶凶奶凶的。
  而如今的秦川,却没有逗她的心思。
  走了过去,蹲在她面前,乌黑混沌的眼直视着她清亮的双眸。
  “陆澄澄,你什么意思?”
  陆澄澄沉默了半响,收起了脸上的怒意,认真的看着他。
  “秦川,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说呢?”他反问。
  “我要你说。”她直视着他,扇了扇睫毛,认真的道。
  秦川嗤了一声,苦笑道:“可能是喜欢得要死了吧。”
  “那你会永远只喜欢我一个吗?”
  “陆澄澄,你问这些干嘛?”
  秦川停滞的心仿佛重新开始跳动,混沌的眼慢慢开始回复光亮。
  “你答我就是。”
  秦川立着三支指头:“我向天发誓……”
  陆澄澄抓住他的手,把他三根指头按了下来。
  “我不要你发誓,但是要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别的人,你要放我离开,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强迫我。”
  秦川听到“放她离开”四个字就心中抽痛,根本不想去听。
  但最终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我不会。”
  “陆澄澄,你问这些干嘛?”
  陆澄澄不答。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嫁给司徒文昊吗?”秦川心砰砰直跳,有些焦急的问。
  陆澄澄一把拧住他耳朵,“谁告诉你的?”
  秦川撕了一声,仔细回想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自己莫不成真的降智了。
  还是酒喝多了还没清醒。
  自己师傅天上谪仙,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间尤物。
  她连他们司徒俩都没看上,怎么会看上司徒文昊?
  “陆澄澄你轻点!耳朵要下来了!”
  “我放着九州第一潜力股不买,放着天下第一的金龟婿不钓,我嫁他?”
  “什么潜力股?”秦川又嘶了一声。
  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一把抓住她拧着自己耳朵的手。
  “陆澄澄,刚才意思要嫁我?”
  陆澄澄从小就说他以后是天下第一。
  他的心再次强烈的跳动,他的眼睛再次回复了以往的光亮。
  “你想得到美!你也不看看自刚才做了什么混账事!”
  这到提醒了秦川,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见她洁白的玉臂紧紧的抱着胸前一块碎布,那碎布只能遮到她腿根。
  一双匀称修长的腿赫然在眼前。
  他一边唾弃自己混,一边觉得这个样子,天下怕是男人不喜欢吧。
  他一双眼睛再次泛红,喉结上下滚动,手背青筋暴起。
  “不准看!”陆澄澄看出了他眼睛里燃起的火。
  秦川哑着嗓子,“你刚才又问我喜不喜欢你,又让我保证只准喜欢你一人。不就是要嫁我吗?”
  “我不看,谁看?”
  “你这个无赖!我账还没跟你算完呢!”
  秦川却一直盯着那双长腿,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
  觉得喉咙越来越干燥,像要燃烧一样。
  “什么账?”他心不在焉的问。
  “你多久偷看我洗澡的?”
  “十七岁。”秦川坦然答。
  “你……”
  陆澄澄还没开口又听着他说,“反正你都要嫁我,早看晚看有什么区别?”
  “混蛋!”
  却见秦川一把抓起她脚踝,将她长腿分开。
  “你做什么?”她惊呼。
  “做混蛋的事。”他毫不知耻的答。
  “不行!!”
  而秦川眼底再次泛红,呼吸变得急促,那双黑曜石对着那能让人疯狂的快乐桃源。
  陆澄澄脑子一炸。
  整个人像煮红的虾,想用脚去踢他,他却紧紧抓着自己脚踝。
  想伸手去打他,又不得不紧抓身前的布。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泪都给她逼了出来。咬着牙全身颤抖。
  秦川不怀好意的眼扫了她一下,“我就喜欢你这样子。”
  “秦,秦川……求你,别看了。”她基本是哭了出来。
  “那你选。”
  “选什么?”
  “你把那布取下来,让我看看,还是就现在这样。”
  秦川坏起来。
  真的没其他人什么事!
  陆澄澄眼泪水都给他气掉了下来。
  他松开她的脚踝,长腿一跨,骑在她腿上。
  捧起她的脸。
  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漫不经心。
  认真的道:“陆澄澄,我秦川对天发誓,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若有一日对你不忠,我不得好死,魂飞魄散。”
  陆澄澄松开手中的碎布,将手穿过他的脖子,将他按向自己。
  吻在他的唇上。
  这是他又回复了一如既往那个龙傲天,天赋异禀,如狂风暴雨。
  而那风雨中的娇花,随风战栗。
  “陆澄澄,你什么做的?”他声音沙哑。
  “嗯?”她声音颤抖,但随即明白他在说什么。
  “紫,紫光玉吧。”她迷离又认真的答。
  长期佩戴紫光玉皮肤像软玉,毫无瑕疵,洁白细腻。
  “嗯,好东西。给你是对的,造福我自己。”
  他从喉咙里吐出这段话。
  他全身青筋暴起,努力克制住将手中那朵花揉碎的恶念。
  直到在风雨中找到桃源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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