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七零娇宠——口红清单
时间:2020-05-20 09:36:11

  范晴雪听完,眼睛一亮,“你确定没有其他人知道?”
  “那个地窖只有大地主家里人知道,我妈还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如今那家人都没了,肯定安全。我一会儿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位置很隐蔽,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陈春花信誓旦旦地说完,麻溜地拎起放在地上的篮子,顾不得去黑市卖鸡蛋了,兴致勃勃地要带范晴雪去看看。
  范晴雪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了,她相信科学,信奉唯物论,根本不相信闹鬼的传言,不过利用闹鬼来隐藏地窖的秘密正好,省的被人发现她和陈春花私下的交易。
  走小路转了两圈来到陈春花说的那个大地主家,屋舍坍塌,满目断壁残垣,找不出一个完整的建筑。院子里杂草丛生,足足有半人高。
  陈春花扒拉几下杂草,顺着石子路走到牛棚边,精准的步子没有踩到一丛野草,放下竹篮,她推动木制的牛槽子,拉开下面的木板,下一瞬就露出一个不大的约三四个立方米的地窖。
  范晴雪微微蹲下身,双手撑着膝盖,探着身子往下看,地窖的周边被大块的石头砌好,里面凌乱的摆放着几个小的空箱子,可见主人取东西离开时的匆忙。
  地窖不反潮也没有老鼠洞,用来存放香皂正好。
  “这里原来是地主家藏钱和金条的地方,建国前他们一家把钱和金条都带走了,准备跑到海外避难,结果被饱受虐待的长工们告发,全部给关押了起来,钱财也没收了。建国后接受了广大人民的审判,没多久就先后死了。”
  叹了一口气,陈春花咬咬牙:“我妈就是在他们家干活时,被抽聋了一只耳朵,现在被那只坏耳朵影响得说话都有点问题了。”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小心地把木板和牛槽子恢复原位,转身和范晴雪商量:“以后你把香皂就放到这里,注意放完后把一切恢复原位,我每天都会趁没人的时候取一些到黑市卖。有事的话,可以在这里留张纸条。”
  范晴雪满意她的反侦查意识,直起身,垂眸拨弄修长的手指。“行,如果你有十分情急的特殊情况,也可以到国营百货找我,不过咱俩明面上最好装作不认识。”
  彼此对视一眼,用眼神下达了合作愉快的意愿。出了地主家,没走出几步陈春花便把自己手上的竹篮递给她,“这些鸡蛋送给你,就当是我跟你表达一下诚意。”
  想到以后慢慢会好过起来的日子,她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以后看谁还敢瞧不起她们苏家,瞧不起她陈春花的女儿!
  对给予她改变的范晴雪,陈春花饱含感激,不顾她的意愿,二话不说愣是把篮子塞到了范晴雪的手里,然后迈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赶往黑市。
  她还要去买新的竹筐和竹篮,等凑够钱买一个大一点的帆布袋,装香皂更方便一些。
  陈春花内心滚烫,恨不得下一秒直接飞到黑市上开始卖香皂赚钱。同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违约,务必保护好范晴雪的相关信息,不透露出去半分。
  “呦,这不是陈阿花吗?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现在可没有你摆摊的地方喽。”四个年龄不一的妇女见到陈春花过来,一致对外的开始挤兑她。她们总是轻蔑地喊她陈阿花,不叫她正式的名字。
  虽然她们来黑市卖东西多少会做一些伪装,不过临景市就那么大,经常来这里的人还是能认出彼此的。加上纠察队管的没有以前那么严了,好多人索性不做伪装直接过来。
  “咦,阿花姐今天没带鸡蛋来啊?是不是总往村里跑被人给举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挽着自己的竹篮“噗嗤”一笑,眼里的不怀好意明晃晃的。
  陈春花不耐烦地瞪了那个女人一眼,她说之前怎么收鸡蛋的时候越来越难了,大家都不敢把鸡蛋卖给她,原来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啊。
  眼睛一转,她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嘴:“我不卖鸡蛋改卖别的了,以后你也不要来我这里买东西,老娘懒得卖给你。”
  女人气的鼻子一歪,指着她的脑袋大骂道:“死婆娘,我将来就是死也不买你家的东西,就凭你那穷酸相能卖什么好东西?大丫、二丫、三丫的婆家哪个看得起你,哪个真正把你当亲戚看?赶紧拿个镜子好好照照自己那德行,呸!”
  要不是陈春花,她们几个的鸡蛋也不至于卖不上价,本来商量好了一个鸡蛋卖8分钱,结果只有陈春花一个人卖6分钱,她们怀疑她纯粹是跟她们过不去,故意压价出售,想把她们挤出市场。
  因此四个人对陈春花没有一点好脸色,碰了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故意找茬吵架。
  四个人中又属韩丽榕叫嚣得最凶,因为她们俩的娘家在同一个村,收鸡蛋的时候都在那个村里收。村子养鸡的人家并不多,每只鸡一天只能下一枚蛋,攒够要卖的数额不容易。
  两个人同时收鸡蛋,陈春花给出的价格又比她多出两厘钱,所以村里人自然愿意把鸡蛋卖给陈春花。这件事让韩丽榕恨得咬牙切齿,带头在黑市排挤她。
  “这是你自己说的,死也不买我的东西,希望你记住这句话。”她似笑非笑,懒得搭理韩丽榕的污言秽语,提炼出自己想听的内容,重点提醒她。
  “大家给我作证,我韩丽榕以后要是买你陈春花的东西,我就蹲在墙角学狗叫!”
  作者有话要说:  韩丽榕:……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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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韩丽榕话音刚落, 一声距离极尽的嗤笑就传入耳朵,侧目看向身旁面容平静的陈春花, 她狠狠皱起了眉头。
  陈春花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韩丽榕,眼神有点轻嘲,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转身走向手艺不错的篾匠购买篮筐。
  自己不拿出实际的东西摆在她面前,说的再多都没用, 因为韩丽榕根本就不相信她竟然能弄到紧俏的香皂,根本就打心眼里看不起她。
  与这种人争论, 纯粹是多此一举。
  周围的人见陈春花哑火了,摇摇头觉得没意思后慢慢散开了各自干各自的事。
  韩丽榕虽然在嘴上赢得了暂时的胜利, 可是细细看清陈春花的眼神后总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她双手抱臂,一直瞪着她, 等待机会再战一场。
  结果陈春花从头到尾没有再看过她一眼, 花了6分钱买了两个竹筐和一个竹篮,扭过头潇洒地走了。
  就这么……走了?
  彻底被无视的韩丽榕瞬间炸毛, 差点撇下脚边的篮子要追上去跟陈春花再吵几嘴, 被另外三个盟友及时拉住了。
  “消消火, 既然那个陈阿花夸下海口, 那咱们就等着看她笑话好了,我就不信了,一个死穷鬼能卖什么好东西。”
  “是啊, 跟她这种人置气不值当的,既然她不在,咱们不如重新商量一下鸡蛋的价格,最近天热,鸡蛋不赶紧卖出去容易放坏了。”
  “是啊,前几天我家搁了一阵子的鸡蛋都被苍蝇叮坏了,打开全是臭的,根本没法吃。”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转移话题,韩丽榕的关注点立刻被吸引走,加入讨论。
  *
  范晴雪回家之后把那一篮子鸡蛋直接送给了何诗曼。
  自从丁慧回娘家之后,范卫华懒得做饭,也把粮油关系转到了厂里,天天跟范卫东一起吃了饭再回家,所以家里不再开火,鸡蛋留着也没什么用,干脆让何诗曼带去娘家算了。
  何诗曼找范卫东商量了一下,把鸡蛋留在家里,明天准备把小深接回家住,鸡蛋以后煮给小深和范晴雪吃。
  近期何诗曼的身体好了不少,用了小妹送的海盐青柠香膏后吐的没有以前那么勤了,也可以匀出精力照顾范深,所以立刻想把儿子接回来。
  小深今年刚好三岁,去上托儿所正当龄,上班的时候把他送过去让老师带,下班的时候再把他接回家,每个月交给托儿所8块钱和12斤粮票,托儿所包一日三餐,非常合算。
  再说,她实在受不了纪敏的贪得无厌了,大哥根本管不住纪敏,一个大老爷们被治的死死的,真叫窝囊。
  范深即使有姥姥姥爷照顾,也免不了受纪敏的气,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范晴雪趁着晚上清点了一下空间里的成品香皂和正在去碱性的半成品冷制皂,碍于原材料有限,只做了最不起眼的普通香皂。
  为了扩大生产量,迎合市场,她今天决定做一批即做即用的热制皂。冷制皂用料更精细,成皂的时间太长,所以她准备单独推出来售卖,价格至少要卖到6角钱一块。
  市面上的香皂大多都是热制皂,她们跟随市场卖热制皂也是为了避免引发有心人的窥探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意识沉在空间里,范晴雪用三个小时熟练地做了500块热制皂,加上以前做的冷制皂一共1500多块,她存的用来制皂的油脂和氢氧化钠几乎全部用罄,之后还要想办法弄一些来。
  意识回笼,看看时间才九点半,范晴雪的食指点点书桌,另一只手拿出本子和钢笔开始写写画画地做自己未来的规划。
  写到一半,突然视线一黑,紧接着家属楼里传来一阵阵哀嚎。
  “怎么又停电了?这都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有完没完啊?”
  “整天不是停水就是停电,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有人噔噔噔跑到水房,扭开水龙头,“不是吧,水也停了!?”
  一时间,整个家属楼天翻地覆。
  刚刚停电停水的下一刻,范卫东提着水桶,范卫华端着两个搪瓷盆两人披上衣服一起跑去行政楼那边接水,一般停水停电就是一天一宿,必须备一些洗漱和喝的水。
  通用机械厂行政楼的水管连着一个县里的自来水厂,常年不断流,只要家属楼这边一停水,人们就会到行政楼排队接水。
  路上遇到上夜班的一些工友,由于断电,夜班取消,他们白白干了两个多小时的活,却拿不到今天的夜班补贴,一群人抱怨连连。
  何诗曼点燃煤油灯放在客厅的橱柜上,借着昏黄的灯光继续给肚子里的宝宝做小衣服。外面吵吵闹闹,她依旧眉目温和。
  范晴雪在停电时想收起纸笔,结果一不小心把钢笔碰掉在地上,她借着月色捡起钢笔,入手的触感有些异样,凑近一看,才发现钢笔的外壳被摔坏了,笔尖也摔弯了。
  摇摇头叹息一声,扣上笔帽,她撑着下巴发了一会儿呆,考虑明天是去国营百货二楼买支新钢笔还是私下找人修一下旧钢笔。
  过了一会儿,动作利索的范卫东和范卫华提着水回来了,他们家里不用做饭,所以需要的水不多,打一趟就够了。
  “哐当”一下关上房门,范卫东的声音发闷,“诗曼,怎么还在做衣服,煤油灯的光线太暗了,伤眼睛,明天白天再弄吧。”
  “没事,我再做一会儿就好,白天没有空缝,最近厂里领导下达了新任务,忙的不得了。省里准备在下面这几个市里的日化厂挑出一家扩大规模,成立省城日化厂分厂,我们领导特别重视这件事,整天盯着我们干活呢。”
  说实话,临景市的红旗日化厂设备老旧,年前想引进一批新的生产线,市领导一直拖着没给批,到现在为止还是只能生产肥皂和甘油,竞争力不强。
  就连隔壁的涞阳市日化厂都比她们厂子强,人家起码会做香皂。厂长难道还指望省里建分厂的名额落到她们身上?除非省里领导头脑一热想要做好事扶扶贫,否则想都不要想。
  范卫东听到她的话动作顿了一下,一手举着煤油灯,一手轻轻拉着自家爱人的胳膊往屋里带。
  “明天来电了再做,你都给宝宝做了两身衣服了,我记得家里应该还有小深剩下的,凑合一下够用了。”他扯扯嘴角,目光坚定地看着停下手里活计的何诗曼。
  何诗曼无奈,被范卫东拉回房间休息。
  一夜好眠。
  范晴雪起个大早把做好的香皂悄悄放到约定的地点,一共放了200块,估摸着够陈春花卖个三四天,等确定这个地点真的十分安全后,她再把剩下的300块搁进去。
  回来后恰巧碰到袁皓送孙小蝶上班。关于孙小乔的事,范晴雪隐晦地提醒了她几句,明显感觉出这几天她看向袁皓的目光里多了一层审视。
  袁皓倒像毫无所觉,目不斜视,客套地同范晴雪打声招呼,然后跟孙小蝶告别身姿笔挺地骑车离开。
  范晴雪和好友照例到食堂吃了早饭,正准备工作时,国营百货的妇联主任笑容满面地叫住了她。
  “你是范晴雪同志吧?”
  “嗯,我是。”范晴雪清澈的瞳孔疑惑地望向她。
  国营百货的妇联部说起来更像是摆设一样,部门里只有一个主任和一个干事,平时闲得无聊四处串门嗑瓜子聊天,今天不知道吹的哪阵风跑来找她。
  “听小蝶说你写字特别好看?”赵玉珍笑眯眯地直奔主题,“妇联最近下达的文件要求我们重点宣传计划生育和优生优育,明年可能要开始落实这项政策,所以上面委派我们重新做板报画宣传画和粉刷国营百货两旁的墙体。务必为新政策造势。”
  范晴雪知道这件事,国家早在七四年就提出了控制人口的计划生育方案,不过宣传效果不好,大家没人当回事,还是该生生,一生就是连着生五六个孩子。
  后来七八年开始正式执行独生子女政策,计划生育成为一项基本国策。只要有人超生,不是罚款就是撸掉公职,一时间怨声载道。
  回想起现代社会开放的二胎政策,范晴雪也说不上到底哪个好哪个不好,不过都是顺应国情的情况下做出的相关调整。
  赵玉珍有些尴尬地挠挠脸颊,眼睛时不时觑向天空,轻咳一声,“我跟小吕干事的字写的不太好看,之前办板报和写宣传都是上一任妇联主任做的,可惜她今年退休了……”
  主任退休后这些小事赵玉珍不敢再劳烦她,她的身体早年亏空得厉害,现在退休下来多休养休养正好。
  听说新来的范晴雪写字好看,赵玉珍看过她记的账本和学习笔记,的确很有风骨,脑子一转想到了让范晴雪代劳。
  “我不白请你帮忙,你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和我说,我帮你弄来。”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前提是你以后要随时听我的调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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