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抢来的公主失忆后——纷纷和光
时间:2020-05-20 09:39:09

  可能我平时喜欢看虐文,所以感觉不到自己写的虐不虐,我觉得目前还挺甜的,两人也是很自然的相处,刘肆虽然表面上是个傲娇喷冰碴子的霸王龙,实际上人还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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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江泰公主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注视着刘肆的背影。
  夜色深沉,在晕黄的琉璃灯下,他的身姿格外挺拔,气场极强,单单一个背影,就给人很深的压迫感。
  三年前的刘肆,远远没有如今的气场。
  当年,阑国要的是景国的太子,齐太后舍不得将太子送出,刘肆和太子同父同母,有三分相似,所以,李太后将刘肆送来了。只不过终是没能掩盖住真实消息,刘肆还未来到天城,阑国皇帝已经打听到来的是晋王而非太子。
  刘肆为质子的时候,一举一动都受人监督,他是代替太子过来。若景国太子来,阑国或许会看在太子的身份上对他尊重几分。但来的是晋王刘肆,刘肆和太子虽然都是皇后所出,地位却千差万别。所有人都将刘肆当成被景国抛弃的棋子,哪怕当年刘肆回了景国,也没有人认为刘肆能够掀出风浪来。
  往前走了不久,到了安排好的华丽宫室了,李大吉跟着刘肆进了房间,他上前伺候刘肆更衣:“刚刚那什么公主,真是不识抬举,故意跑到您面前来犯蠢,怕是刻意要引起您的注意。”
  刘肆冷淡的勾了勾唇,并未说什么。
  茶水奉上,他抿了一口茶。
  李大吉继续帮刘肆脱靴子:“陛下,热水都备好了,您去沐浴吧?”
  伤口本不可沾水,但刘肆的体质和旁人不同,他恢复得很快,上药之后过了一天,他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刘肆受过的伤不少,如果不是体质好痊愈快,他身上肯定会留下不少疤痕。
  泡在了水中,白色的雾气氤氲,刘肆突然想起来他第一次和虞夏见面的场景。
  刘肆住在皇宫中,不过远离后妃居住的宫苑,他和皇子等年轻的皇族在一起。
  从太子到皇子,所有人都不喜接近阑国来的质子。刘肆身份为晋王,这次替太子来做质子,以后就算回国,也会遭受太子忌惮,哪怕太子不忌惮,将刘肆送来的齐皇后也会担心刘肆怀恨在心,怕刘肆会影响太子以后的道路而把刘肆给除掉。
  一个没有前途的质子,这些王孙贵族压根看不上眼,平时讥讽都是小事,更有甚者,要和刘肆比武来彰显自己。刘肆在来阑国之前,他出神入化的剑术已经名满天下了。
  刘肆闲暇时一个人会去后苑待着,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一天天,一年年。
  后苑满是花草,常年没有人打理,某次刘肆过去,路过蔷薇架子时,看到了一抹白。
  蔷薇花开得繁盛,阳光下娇艳欲滴,地上草叶翠绿,不知名的小花在风中飘荡,空气中也是很浅很浅的花香。
  这样的午后,是极其惬意的。
  他看到了睡在草丛里的一个女孩子。
  年龄很小,穿着一身洁白,毫无防备的蜷缩成了一团。她身上挂着两个香囊,一块玉佩,浓密漆黑的发间是一支白玉簪子。
  肌肤太嫩太白了,阳光下略有些透明的感觉。
  看不到她的眉目,她袖子遮挡了眼睛,只露出下半张脸。不过,雪色的肌肤,漆黑如檀木的长发,嫣红湿润的唇瓣,足以让人看出,这是位小小的美人。
  还没有长成,长成之后,肯定是绝色佳人。
  从装束,再到保养极好的纤手,还有熟睡时流露出的天真之态,刘肆能够看出,这是位贵族女孩儿,身份还不低,至少是二品官员以上的女儿,甚至还有可能是偷溜出来的公主。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太子虞章就带着一群太监满世界找人。
  夕阳西下时,刘肆看到太子虞章拉着这个小女孩儿的手往外走,一向高傲冷漠的阑国太子对小女孩儿道:“我的小祖宗,下次别随便找个地方就睡好不好?刚刚我还以为又把你给弄丢了,让母后知道,母后肯定要让我吃板子。”
  女孩儿仿佛没有睡醒,一手被太子牵着,另一只手揉着自己的眼睛,慢吞吞的走着。
  刘肆知道了,这是阑国五公主,也是最小的公主,玉真公主。玉真公主是白贵妃所生,白家在阑国地位极高,景国五座城池就是白贵妃的父亲打下来的。
  他其实知道江泰公主的想法,江泰公主在悔恨,悔恨她当年没有慧眼识珠,没有抛下面子去帮助刘肆。
  可是,哪怕江泰公主真的想这么做,刘肆也不会接受她的好处。
  刘肆是人,不是狗。给丧家犬一块肉,狗就张口吃了。
  给他一块肉,他会看给他肉的人是谁,倘若让他讨厌,他就是饿死也不会吃。
  ......
  次日。
  白贵妃把熟睡的虞夏给摇晃醒了。她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夜未睡,白贵妃的眼睛里遍布血丝。
  白贵妃抚摸着虞夏的脸:“夏儿,已经卯时了。”
  虞夏这才朦朦胧胧的记起来事情,她总觉得自己被送给刘肆是一场梦,结果醒来才发现这就是现实。
  虞夏扑进了白贵妃的怀里:“母妃……”
  白贵妃擦了擦眼角的泪:“刘肆那边已经来了人要你过去。母妃给你准备了你常穿的衣服,爱吃的点心,还有一些钱财。这一袋金锞子你藏在身上。匣子里是一些银两,大部分是碎的,方便你打点人。夏儿,你好好活着,等你皇兄上位,我们会接你回来。”
  虞夏哽咽着“嗯”了一声。
  白贵妃知道,虞夏不傻,以虞夏的心智,足以在刘肆的身边活下去。但她还是担心,刘肆这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白贵妃担心刘肆会折磨虐待虞夏。
  宫女伺候两人梳洗后,上了早膳,虞夏一口一口的吃了饭,李大吉已经带着太监过来了。
  李大吉知道,元熙帝虽然表面上说玉真公主是他的奴隶,实际上,他们这些奴才真不能将元熙帝的话听进耳朵里,倘若有不长眼的蠢奴才敢对公主吆来喝去,恐怕会被元熙帝剁成酱。
  李大吉满脸堆笑:“公主,陛下等了很久了。”
  白贵妃看这个老奴才不顺眼,不过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老奴才是刘肆的人,以后虞夏免不了和这个奴才打交道,只能好好招待。
  白贵妃对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从内室拿出了一块上好的美玉就要往李大吉手里塞:“公公这一路肯定辛苦了,我们娘娘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区区小礼,公公不要嫌弃才好。”
  虞夏看了一眼那块玉,那是她常配带的,也是灵秀宫里最好的一块美玉,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一块美玉价值千金。
  李大吉笑着收下了。
  白贵妃见李大吉肯笑纳,也松了一口气。虞夏吃完之后,就跟着李大吉一起走了。
  白贵妃把人送到外面,眼圈儿又红了起来。她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一块。
  虞夏一步三回头,看着母妃越来越远,她鼻头也酸溜溜的。
  李大吉帮她拿了许多东西,虞夏只拿着她装衣服首饰的小包裹,刘肆早早就在外面等着了,他的身旁还有一辆金马车,虞夏一看这马车的外观,就知道这马车是她父皇的。
  刘肆看了李大吉一眼:“拿了什么?”
  李大吉笑着道:“这是白贵妃给公主准备的。”
  刘肆打开盒子看了看,全是甜腻腻的点心。
  他扫了虞夏一眼:“只会吃?”
  虞夏被刘肆吓得眼泪汪汪。
  刘肆寒声道:“去马车里。”
  虞夏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李大吉也把虞夏的东西都送上去了。
  等出宫后,李大吉才对刘肆道:“陛下,今天在白贵妃的宫里,贵妃给了奴才一块玉,奴才能不能收?”
  李大吉是惧怕刘肆的,他知道刘肆疑心重,什么事情都讲得清楚明白。
  刘肆也不介意李大吉拿人东西,他刚想说“可以”,眼尾扫过这块羊脂白玉,这块美玉温润通透,通体无雕刻,垂着浅粉的流苏,是虞夏经常佩戴的。
  刘肆被白贵妃气到了,他把玉拿了过来,冷冰冰的道:“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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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李大吉哽了一下:“不能收啊……那奴才、奴才也不能还给白贵妃了,奴才还给玉真公主。”
  刘肆冷笑一声,把玉佩捏在了手中:“朕去还。”
  他和虞夏其实有很多回忆,只不过,这些回忆都成了刘肆单方面的回忆。
  马车在路上吱吱呀呀的行走,内部很是豪奢,虞夏身娇体软,从小被娇惯到大,哪怕睡在柔软的虎皮毯子上,当马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行走时,她也觉得十分难受。
  睡觉都睡不安稳,更睡得不踏实。
  虞夏嗜睡,小时候一睡半个月,白贵妃还以为她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让太医一个接一个的给她去看,看来看去,太医都找不到医治的办法。
  反正生在皇家,母亲是贵妃,皇后是母亲的姐姐,太子宠她,贵妃和皇后也宠她,嗜睡不算什么大毛病,就由着她去睡。
  如今要去另一个国家,还是险些灭了自己国家的地方,虞夏心里惴惴不安。
  对于刘肆的事情,虞夏了解不多,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她从未对刘肆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刘肆迁怒于她,可能当年真的受了莫大的伤害。
  刘肆本来在外骑马,等到了下午的时候,他也上了马车。
  虞夏怯怯的看着刘肆,她一双眸子如清泉般,干干净净,不染纤尘。
  刘肆变了很多,他杀了很多人,手上染了很多血。虞夏仍旧是宫墙里被呵护得好好的小公主。她一直都没有变。
  他坐在虎皮毯子上,身上穿着沉重铠甲,银色铠甲看起来威风凛凛,也衬得刘肆容貌极为俊朗。
  虞夏有些不安,她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刘肆。刘肆如今的暴虐残忍,虞夏现在也有耳闻。
  从他现在种种表现就能看出,刘肆并不是顾念旧日恩情的人。或许对他而言,她举手之劳在他眼中确实是举手之劳,他对旁人的恨意,仍旧不可抑制的燃烧到了她的身上。
  刘肆声音低沉醇厚:“跪下来,给朕捶腿。”
  虞夏点点头,以后她是不能端着之前公主的架子了,白贵妃要她逆来顺受,进了景国后宫,凡事都要顺从着景国元熙帝,阑国如今是一个烂摊子,虞夏在景国的地位甚至不如小官送进宫的女儿。她能仰赖的只有刘肆。
  她跪在了厚厚的地毯上,雪白的裙裾铺于华贵厚重的地毯上,虞夏肩膀纤弱,墨发松松的用一根白玉簪子束着,美目流转间勾魂夺魄,偏偏她自己不知,自己是怎样诱人的姿态。
  曾经虞夏高高在上,救治他,像是看到了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救了,就不把他放在心上,更不看在眼里,甚至将他遗忘。
  她是天之骄女,蜜糖罐子里养大,受尽一切宠爱,阑国京城贵族少年大都暗恋她这个第一美人,她又怎么可能记得这个卑微的质子?
  只有他变强大了,将她夺来,让她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她才会得到教训,才会记得他。
  虞夏小手柔若无骨,手指纤长绵软,她给刘肆揉腿,自以为自己用的力气够多了,他却不动如山,甚至冷声道:“再重一点。”
  虞夏不敢反驳,只好再重一点,再重一点。
  然后,她手臂绵软,抬不起来了。
  虞夏一边给他揉腿一边打盹儿,她觉得很困,手上力气一点一点变小,脑海意识也变得不怎么清醒。
  她在想:
  刘肆的腿怎么这么硬?就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硬的腿。
  就算做成了火腿,肯定也很硌牙,没有人愿意咬,一咬下去肯定崩坏牙齿。
  火腿……她好想吃宫里做的火腿笋干老鸭汤。
  最后,虞夏还是耐不住困,趴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刘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双眼轻轻阖上,小脸白白嫩嫩,粉色唇瓣微微嘟着,晶莹剔透的一串口水流了出来。
  刘肆皱眉。
  流口水?真恶心。
  他把虞夏抱了起来,抱在了自己怀里,她睡得很熟,可能天生就被瞌睡虫附体,刘肆不知道虞夏嗜睡的事情,只觉得她笨,这都能睡着。
  他从虞夏的袖子里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口水,虞夏觉得刘肆身上硬邦邦的,硌得她浑身都不舒服,她想找一个舒服的角落钻进去,刘肆把她放在了一边,卸了身上的铠甲,又将她抱了起来。
  虞夏小小的一团,又香又软,在刘肆的怀里睡觉,比在马车上睡觉舒服多了。
  她白嫩的面孔上甚至都睡出了淡淡红晕。
  刘肆低头,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吻,她乌发柔黑发亮,手感比最好绸缎还要美妙百倍,他摩挲着虞夏的鬓角,让她紧贴着自己,难得露出温柔之色。
  虞夏恍然不知,继续睡觉,而且睡得很甘甜。
  刘肆抱着她,一直到了晚上,虞夏都没有醒来。
  她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因为次日早上,刘肆没有再抱她,马车跑得很快,虞夏在里面跌跌撞撞,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疼。
  她醒来后,看到一包点心和水囊。
  虞夏拆开点心包,里面是绿豆糕,皇宫里做的,她很熟悉这个味道。
  一边吃点心,虞夏又想起了白贵妃,想起了皇后,还有太子殿下,她鼻子酸酸的,又有想哭的冲动。
  一朝之间从云端跌落谷底,她觉得很难受。虞夏从来都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她就是母妃的娇气包,吃不了苦头,遇到困难就想哭。
  刘肆厌恶她,对她冷言冷语,回头到了刘肆的后宫,他的后妃想必更难应付。虞夏又打开水囊喝了一口水。
  水囊可能盛过酒,里面有一股酒香,虞夏喝了之后才想到,既然盛过酒,肯定有人用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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