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一世的爱——酥芙蕾
时间:2020-05-21 06:30:01

  姚小姐怕是不知道萧总狠起来能有多狠……能够白手起家,年纪轻轻走到这么高处的人,靠的可不是温良恭俭让。吃人不吐骨头,完了慢条斯理地擦擦手,面上还斯斯文文云淡风轻,才是萧总的本色啊。
  把姚小姐送进康宁中心去,只不过是第一步——关到里面又有什么用?又不能关她一辈子,况且治标不治本,这事儿的关键,还是在谭女士的身上。
  ……
  如果有一天你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你要怎么样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
  姚昙惜曾经看到过这样一个问题,答案是无解——如果你一旦被认定为精神病,那么你的一切言行举止都会被这个前提重新诠释,你干什么都会被证明是不正常的,根本无法自证。
  姚昙惜不知道谭幼仪跟医院说了什么,以至于她刚到时的情绪激动,让医护对她的精神状态做出了错误的评估,总之她受够了——
  她受够了那些检查,受够了护士自以为很隐蔽的观察,受够了那些把人当傻子一样的精神放松项目,受够了她说自己是画家时,护士立刻贴心地送来了画布画笔,还云淡风轻地提了句,这里有好几个画家,隔壁楼的苏老先生也是……
  那个苏老头是真正的疯子!精神分裂!
  姚昙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参与病人间的social活动。她不是疯子,不是!!
  她再度联系谭幼仪,得到的仍然是推脱——她有事,她很忙,她过两天再过来看她……
  “姚小姐别着急,谭女士最近是比较忙,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吗?回头闲下来,肯定会过来看你的。”李嫂在旁边劝慰道。
  这样的劝慰听在姚昙惜的耳中,犹如火上浇油。
  是啊,马上就要过年了,谭幼仪有丈夫有女儿,有宁家一大家子人,又是贵妇中的贵妇,过年热热闹闹,哪里顾得上她的死活?
  怪不得要把她送到这里来……是怕她扎了宁家人的眼,影响她做宁家的好媳妇,阖家团聚喜迎新年了?
  人一旦钻进了牛角尖,就很难再拉回来,更何况是姚昙惜现下的处境。
  郊区的夜晚安静得可怕,姚昙惜在床上辗转反侧,恨得无法入眠。
  姓谭的贱人……当年就背弃了爸爸,爸爸还对她念念不忘,她每回听见妈妈跟爸爸吵架质问他,他都沉默不语,过后妈妈总是会哭,会反复的念叨,那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嫌贫爱富攀高枝去了,还装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模样,勾着爸爸不放……
  现在她又背弃了她!
  ……
  宁缈完全不知道姚昙惜的下落,也没空关心这个。
  彩排偷拍视频泄露了出去,节目的造型被疯狂吐槽,槽得卓媛媛都有些泄气。宁缈把安抚卓媛媛和小孩子们的工作交给了阮季雅,自己带着让御用造型师连夜重新设计的服装和妆容,去跟导演和化妆组解决造型的问题。
  导演可想而知忙得焦头烂额,网上的吐槽他也看到了,几经斟酌,还是同意了下一次的带妆彩排换成宁缈的方案。
  宁缈还是不放心,再次彩排时索性带了自己的化妆师过去。重新设计的服装加上合适的妆容,给卓媛媛的那套是她的高定——当然根据卓媛媛的体型改了一下,整体效果上了不知道多少个台阶。
  “网上那些需要回应一下吗?”台上刚表演完,进入下一个歌唱节目,阮季雅凑到宁缈耳边问,“有人质疑走后门呢,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宁缈摇头,“不用管,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等大年夜节目上了才见真章。”
  网上确实有不少质疑声,虽然上传偷拍视频的人很快就被查出来,被转载的视频也多被删掉了,但依然有人认出了那是卓媛媛。
  跑到卓媛媛的微博底下骂得最疯的那些,大都是陆绍钧的粉丝——宁缈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挺奇妙的,一个骗炮渣男,怎么还是有忠粉爱到痴狂不离不弃呢?
  “哥哥傻白甜怎么会骗炮呢?当然是女人勾引的啦,”阮季雅耸了耸肩,“坏女人处心积虑的炒作,欺骗了哥哥的感情,还踩着哥哥蹭热度上位想红……大概就是这么个逻辑吧。哥哥沉寂这么久,被全世界背弃,就只剩下她们啦。”
  “得了吧,她们哥哥忙着在意大利陪富婆度假呢。”宁缈不巧还恰恰知道是哪个阿姨,只觉得好笑,“要不是她们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去讨伐吉娃娃,哥哥至于糊成这样吗?”
  阮季雅一摊手,“成也粉丝败也粉丝咯!”
  被讨论的陆绍钧在风光旖旎的意大利阿马尔菲海岸边的度假酒店里,落地窗外,地中海美景尽收眼底。
  然后上微博看了一眼,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帮傻逼粉丝是想他死吗??
  本来微个调约个炮什么的,根本算不上多大的污点,跟法制咖比可差远了,他只要低调一段时间,不愁没有复出的机会。
  可是这些傻逼这是在干什么?还去骂卓媛媛?不知道卓媛媛背后是谁吗??
  陆绍钧顾不上女人从浴室里的呼唤,火急火燎的联系经纪人——再不叫这些傻逼赶紧闭嘴,他就要死了!!
  ……
  年关一天天临近,卓媛媛压力山大,忙着带领一群孩子抓紧排练,虽然知道自己被骂了,也没工夫骂回去。
  这么重要的活动,可能是一生一次的机会,还有这些吃苦耐劳的孩子们,她要是搞砸了,可真的没脸见江东父老了!
  待到晚间把孩子们送回了酒店,卓媛媛终于有空看了眼手机,发现有一个好友请求,是陆绍钧。
  她想也没想,点了拒绝。
  ——什么东西,谁他妈有空理你!
  卓媛媛截了个图,打开群:
  吉娃娃:【[图片]】
  吉娃娃:【这货想干嘛?】
  大黄鸭:【可能就是想干吧( ▽`)】
  吉娃娃:【听见楼下的警笛声了吗?扫黄大队捉鸭来了】
  大黄鸭:【鸭鸭什么都不知道,鸭鸭出壳就是这个颜色】
  仙女喵:【啊,大半夜突然想吃烤鸭(﹃)】
  吉娃娃:【哇,你居然也没有性生活?】
  仙女喵:【……】
  仙女喵:【吉娃娃逐渐鸭化了】
  大黄鸭:【嘎嘎嘎嘎嘎.gif】
  大黄鸭:【狗子练舞练傻了吧~她老公出差还没回来呢】
  吉娃娃:【文爱电爱了解一下?】
  大黄鸭:【螺旋点赞.gif】
  大黄鸭:【摸摸狗头.jpg】
  仙女喵:【狗子你变了.jpg】
  宁缈躺在床上在群里跟阮季雅和卓媛媛斗了会儿图,看了眼时间,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困意绵绵。
  萧行言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什么文爱电爱……呸呸呸,睡觉睡觉!
  宁缈关了灯,在床上滚了两圈,总觉得床太大太空了。小手伸出在旁边摸了摸,拽过萧行言的枕头,抱在怀里,埋首嗅了嗅。
  枕头上还留着他的气味,有跟她一样的洗发水的味道,混着他独有的清冽气息,就像是雨后的雪松林,沉静,清新,悠远,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萧行言不在家的日子里,她每晚都抱着他的枕头睡。
  但还是没有抱着他睡舒服……等他回来……
  宁缈阖上眼眸,渐渐地坠入了黑甜的梦乡。
  眼前像是笼着一层雾,朦朦胧胧。宁缈立在一人多高的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一身洁白婚纱的自己。
  她要结婚了,跟萧行言。
  整个筹备婚礼的期间她都没有见他,连婚纱照她都拒绝跟他一起拍,还是两人分开拍,然后由修图师合成到一起的。百万P图师出手,效果杠杠的,毫无PS痕迹。
  挺作的,她知道,明明答应了,还非要搞这种别扭的小动作。
  不管她怎么作,萧行言都没提出过意见,一切都由她,她想怎样就怎样。就连合成婚纱照这种作出天际的要求,他也配合了。
  真的就是不在乎吧。对他来说,她就是个“出身显赫带出去有面子的太太”,只要娶到手就行了,过程完全无所谓吧。
  宁缈思考了两秒要不要来一出落跑新娘。
  说干就干,她提起裙摆,就往外冲。
  “——你去哪儿?”
  男人低沉而极有磁性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响起,宁缈回头,就看见萧行言长身挺拔立在那里,笔挺的黑西装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形,宽肩窄腰长腿,阳光从天窗照射进来,整个人帅的仿佛在发光。
  下一瞬间,她被男人抱了起来。她的视线前方是他的喉结,精致漂亮,下颌的弧度线条也是完美的,说不出的性感。
  他眸光低垂投向她,形状优美的薄唇轻启,“你想带着我的宝宝去哪儿?”
  宁缈:“……???”
  她惊慌低头,却赫然看见婚纱下面自己的肚子高高的鼓起,圆滚滚的。她伸手摸了一下,触感实在,就是她的肚子——
  原来她怀孕了啊……这,几个月了?
  宁缈正在疑惑中,仿佛只是一眨眼睛,场景全然变幻了。
  这是宁宅的书房。
  宁缈趴在书桌上,格纹的校服裙子撩到了腰间。书桌被一下下撞得摇晃,她抬眸看向虚掩着的房门,咬着唇拼命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喜欢吗?”身后传来萧行言不紧不慢的声音。
  宁缈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少年。他身上的蓝白校服整洁,即使动作激烈的带着些许粗鲁,清隽的脸上表情也是清清淡淡的,那双深邃暗沉的眼眸仿佛浓得化不开的墨,微勾的薄唇透着几分邪肆,“你想要小老师这么对你,是吗?这么湿……”
  “你……”宁缈的膝盖发软几乎站立不住,情l潮难耐,她下意识地向他伸出手,被他握住,十指紧扣着按在桌上。
  桌子不停摇晃,桌角的一本书掉落在地毯上,发出啪的一声响。走廊上有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在门前停下。
  宁缈抬起脸,迷蒙的视线中,厚重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有人进来——
  ……
  “嗯……”
  宁缈像是泡在温泉里,灼热的水波一波一波席卷着身体,她舒服得像是飘了起来,又犹有几分不满足,像是就差一点点,再一点,就能抵达最快乐的巅l峰。
  “快啊,快点……”她无意识的语声破碎,软甜得仿佛透着蜜。
  耳畔响起男人低沉的笑声,透着沙哑,性l感得一塌糊涂,湿湿热热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她的指尖紧紧扣进男人后背紧实的肌肉里,全身猛烈的一阵颤抖。
  宁缈的脑子一片空白,久久的回不过神来,只能软软的任人摆布。待到又被翻了个身时,她才终于恢复了几分神智,挣扎着转头,“你……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怎么不叫醒我?”
  萧行言亲了亲她,动作没停,“看你睡得熟……没忍心。”
  宁缈:“……”
  不忍心叫醒她,倒是很忍心对她动手动脚?她睡得死沉死沉的,这跟X尸有什么区别?
  “做了什么梦,嗯?”萧行言咬住她的耳垂,嗓音含含糊糊带着坏心的笑,“都湿透了……”
  宁缈顿时羞恼:“……闭、闭嘴!”
  ……
  大半夜被兴致高昂的男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通,宁缈又累又困,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挣扎着想好好看一眼——他真的回来了?这一段不是梦吧?
  “我在,”萧行言将宁缈搂在臂弯中,亲亲她红透的脸蛋,然后是她颤动的眼睫,心中说不出的满足,“睡吧,乖。”
  宁缈不出意外又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时身边是空的,没有人。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难道,昨夜整个都是梦?
  太奇葩了吧……宁缈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想起梦里大着肚子的触感,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可惜那段卡掉了,如果场景没转换,那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是带球跑的情节了?
  这都是什么奇葩的梦,一个比一个奇葩……
  ……不对,等等。
  萧行言的枕头和她的并列摆着,床上有睡过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睡衣不是昨晚睡前换的那件——那件在地上躺着。
  哦,果然还是被睡了。
  睡完就跑,狗男人。:)
  萧行言倒是想陪太太多睡一会儿,只是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天光放晴,道旁堆积着不少积雪。宁宅前面的喷泉在寒冬中依然潺潺的飞溅着水花。
  谭幼仪下了楼,目光掠过客厅中央长身挺拔的年轻男人,面上闪过一缕讶意。
  她对这个女婿并无好感,引起两个女孩子的争斗,还能博得宁海泽的欢心,手段必然是不俗。对方也从来不曾尝试讨好她,因为显而易见,她给不了他什么好处。
  所以突然上门造访,很难不令她意外。
  “岳母,”萧行言冲谭幼仪礼貌地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有点事情需要岳母过目,方便的话,可否随我来一趟?事关姚昙惜。”
  谭幼仪脸色微变,“惜惜怎么了?她不是去星城了吗?”
  几天前姚昙惜发信息给她,说要去星城散散心。她想着她离开景城出去散散心也好,反正不时有接到她报平安,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怎么……难道出什么事了?
  “哦,那都是假的,”萧行言嗓音平淡,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寻常小事,“她在康宁中心,我让人借岳母你的名义把她送过去的。”
  “你……什么?哪里?”谭幼仪的脑子嗡嗡直响,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行言语调平淡又重复了一遍,接着道,“岳母要跟我过去看看吗?”
  “你……你好大的胆子!”谭幼仪气得指尖发颤,“宁缈呢?这是谁出的主意?简直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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