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病秧子哥哥——五朵蘑菇
时间:2020-05-21 06:31:52

    伟伟伟丈夫,金额是三千两。
    画中仙,金额是二千二百两。
    当然,贺文璋并没有在上面写上具体金额,只是答谢时增加了两个名字。
    新书问世后,他果然被骂了。
    “不知道收了多少银子,竟然增加了两个位置!”
    “钻进钱眼儿里了!”
    “庸俗!此人文笔出众,为何心性如此庸俗?”
    看到扉页的时候,他便被骂得厉害。待看到书中内容,更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他全然是钻钱眼儿里了!”
    “也不知这些商人给了他多少银子?”
    “呸!我再也不看这满是铜臭味的书了!”
    有人把书一扔,唾了一口,彻底脱坑。
    然而更多的人却涌去了书中所提及的两家店铺,一家是卖衣裳的,一家是卖首饰的。
    书中提及这两家店铺的场景,一看便十分敷衍,其中一处写道:“少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褴褛,再看看其他人的光鲜,他摸了摸钱袋,遂挺胸抬头,阔步走进xx布庄。”
    另一处写道:“少年看见那对未婚夫妻十分恩爱,心中艳羡不已。他想着,日后他有了心上人,也要为她花钱买珠宝。手摸了摸钱袋,他转念又想,可以现在先买了,存起来,等到有了心上人,就可以直接送她了。遂昂首挺胸,大步走进xx银楼。”
    这是因为不少商人受到点心铺子、木匠铺子的启发,又看到什么东西沾了长青公子的名儿都好卖,便起了念头。纷纷写信给他,请他宣传自家的生意。
    贺文璋想着,有钱不赚白不赚,便应了其中两家,打算试试看。
    不能一下子都应了,挨骂不说,效果也不好。
    这一日,他牵着于寒舟出门喝茶,在茶馆里就听到许多人骂他。
    “呸!本以为他是个郁郁不得志的书生,没想到他如此软骨头,沦为满身腐臭,我再也不会看他一本书!”
    “就是!还添加了打赏榜的位置,这种软骨头写的文字,不值得一读!”
    “他这本书写的都是什么?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灵气,根本就是为了骗钱!”
    “可恨庸碌之人看不穿,盲目追捧,实在令人痛心!”
    听着诸多“痛心疾首”之语,贺文璋垂眼饮茶,面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于寒舟没觉出他情绪有波动,但还是覆上他的手,关切道:“还好吗?”
    贺文璋抬起头来,唇边涌起一点笑意:“有何不好?”
    为何不好?他的书迷越来越多了,赚的银子也越来越多了,如今各州府都有人在看他写的东西,他再快活也不过了!
    于寒舟见他果真没放心上,便松了口气,也笑道:“你不被影响就好,我们都等着你赚钱养活呢。”
    她之所以说“我们”,便是将常青书局也算上了。
    “待会儿我们去常青书局瞧瞧。”贺文璋遂道。
    两人喝完茶,便往常青书局行去。
    陈掌柜远远瞧见两位主子,忙上前来行礼:“东家。”
    “在外不必多礼。”贺文璋摆摆手,往里面看了一眼,问道:“近来情况如何?”
    陈掌柜每十日向他汇报一次,本来也到了汇报的时候,便道:“一切都好。”细细说了起来。
    然后又道:“只是,近来不仅仅是贫家子弟来读书,因着常青书局的氛围安静,许多家中不贫寒的人也来。”
    说到这里,陈掌柜挠了挠头,颇有些无措。
    原先定的规矩是,只有家中贫寒的人可以来此读书。需得登记姓名,住址,籍贯,然后有两人作保,证明信息真实,然后发放一块竹牌。
    持有竹牌的人,可以来此读书。笔墨纸砚等,皆不收费,可以任意取用,只是不能带走。
    没有竹牌的人,也可以进入,但是只可阅览,不可使用笔墨纸砚等,也不得借书回去。
    “咱们书局地方还是不够。”陈管事说道。
    来阅览书籍的人多了,地方就显得不够了。常常有手持竹牌的人,因为里面坐满了而进不去。
    但是先前并没有说,什么人不能进入,什么人优先进入。发生此情形,陈掌柜便有些束手无策。
    “容我回去写个章程出来。”贺文璋沉吟片刻,说道。
    见东家并不慌张,陈管事顿时放心几分,拱手道:“恭送东家。”
    贺文璋和于寒舟回了府。
    进了长青院,贺文璋径直往书房走去,开始写起了章程。
    他一开始创办常青书局,只是为了造福贫寒子弟,为自己和舟舟博取清名。如今的情形,跟他最初想象的有些不同。
    不过,也不是坏事。
    他提笔写章程时,第一条便是,书局扩建。
    若是邻里肯割让,便买下店面。若是不肯,便设置分号。
    读书不是坏事,读书人多了,可以富国强民,所以应该鼓励。
    第二条便是,收费。
    家境不贫寒的读书人要来,来便是了,但是每月需缴纳五两银子的读书费和纸笔损耗费。
  
 
第126章 
    还有其他的一些细则,贺文璋有条不紊地写下。半日后,他将写好的章程给于寒舟看:“你觉得如何?”
    “很细致。”于寒舟看完评价道,将章程还给他,仰头看着他,犹豫了下,说道:“璋哥,你觉不觉得,我们赚的银子有点……多?”
    他自己的稿费越来越多了。
    打赏银子也过万两。
    陆雪蓉的点心铺子源源不断有分红,木匠铺子的手办也越来越多样化,从机甲到战舰都有了,每个月使人送来分红。
    现在还有了布庄、银楼的分红,以后还会有更多,因为他们手里积压着许多酒楼、胭脂坊、成衣铺子等商家的合作信。
    现在常青书局居然也要有进项了?于寒舟原以为这是个纯烧钱的存在,结果贺文璋也能抠出点银子来,她觉得他仿佛被挖掘出来吸金的才能。
    “还好。”贺文璋牵着她到桌边坐下,面上神情很平静,“不算很多。”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桌上轻轻点着,给她算着账:“常青书局要扩建,不论是买下周围的店面,还是在别处开分号,这都是一笔不菲的花费。”
    这里是京城地界,没有什么是不贵的,更何况是店面?
    “我想把常青书局扩大,一直在使人购书,有些残本孤本很难寻,买到手里也很贵。”
    “每日消耗的笔墨纸砚等物,看着不很多,可是日积月累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我还打算着偶尔举办一次诗会,或者写文章,取头名、次名、第三名予以奖励,以作为鼓励,彩头也不能寒酸。”
    既然要做,就要做大、做好。
    原先创办常青书局时所没想到之处,现在一点一点都要顾虑到了。他毕竟是侯府公子,还是“钻进钱眼儿里”的长青公子,这事若是办得不漂亮,不仅他自己抬不起头,阖府都会受影响。
    已经不是他想不想办好,而是由不得他不办好。
    所以,如今赚的这些银子,乍一瞧是很多,可是花用起来也很快。
    “幸亏我们早先的账本做得清楚。”贺文璋不禁感慨道。
    对于写话本子后续的一些收入,贺文璋是单独做了账的。打赏银子是一本账,同商家们的合作分红是一本账。
    这样一来,常青书局的账就不怕被人查了。
    他要维护好名声,就要做得干干净净的,以后有人说他沽名钓誉,都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那我之前收的抽成,是不是要还回去?”于寒舟歪头瞅了瞅他。
    最早的时候,两人行事不够周全,贺文璋喜滋滋地将自己的收入抽两成给她。其中,就包括了打赏银子。
    “不必!”贺文璋一摆手,“此事不必你操心。”
    给媳妇的银子,怎么能要回来?
    而且,他以后每个月还要给媳妇银子的!
    “我打算这样……”贺文璋不疾不缓地说起来。
    他本来打算,写话本子的收入都用于常青书局的维持和周转。现在既然赚得钱多了,那就不必了。
    打赏银子、同商家合作的分红银子、书生们的买座费等,用于常青书局的维持和周转。
    他自己的稿费?自己收着!
    全都自己收着!
    说到做到,他立刻开始清点自己的稿费。
    先把之前给于寒舟的抽成填平了,其余的清点好,单独放在一个匣子里,郑重地交给于寒舟:“咱们长青院的日常用度,都从这里出。”
    怕媳妇不懂,他又嘱咐道:“你平日里做衣裳,打首饰,出门交际,打赏人,孝敬长辈等,都从这里出。”
    于寒舟看着他,好不感动:“璋哥,你怎么办?”
    “我日常花用,也从这里出。”贺文璋叫她安心,“我不会藏私房的,你放心。”
    他如果要银子,媳妇又不会不给他,他藏私房做什么?
    父亲一把年纪还要给母亲赔不是,丢脸死了,他才不学父亲!
    “我允你藏私房。”于寒舟却笑道,主动抱住他的脖子,说道:“你的稿费,拿一成出来,作为你的私房钱,我特允的。”
    “不用。”贺文璋拒绝道。
    于寒舟亲了亲他的脸,柔声说道:“用的。你想一想,如果哪天你想给我惊喜,再问我要银子,是不是惊喜就没有了?到时可以从私房里出。”
    贺文璋倒不是没想过这个。他当时只想着,画几幅画卖出去就是了,赚点钱给媳妇惊喜。哪里用得着存私房?
    “那好吧。”他揽住了媳妇的腰,终于点了头。
    既然媳妇心疼他,那他就收着啦!
    如果花得着,就从中取用。若是用不着,便存在一起,等到新年时,包成一个大红封,给媳妇发回去!
    他这样想着,忍不住笑了,低头噙住了媳妇柔软的唇。
    时值盛夏,天气热得很,于寒舟使人给自己裁了几身短袖短裤,只在卧室里穿。
    贺文璋知晓她那个世界的人,穿什么的都有,也不觉得怎样,反正只要她舒服就好了。
    此刻看着她白净的胳膊和小腿都露在外面,渐渐招出了火。
    “哎,哎,大白日的呢!”于寒舟捶他。
    贺文璋理也不理,一把抱起她就往床上去。
    他如今天天打拳练剑,身体结实得很,一只手臂都能将她抱起来,两只手抱她简直是轻轻松松。
    于寒舟捏着他结实的手臂,又摸了摸他渐渐厚实起来的胸膛,心下好不欢喜,只觉得他和梦里的大侠越来越相似了。
    “在想什么?”见她走神,贺文璋捏了捏她的下巴。
    于寒舟回过神,忍着脸上的热意,抱着他的脖子道:“我之前做过一个梦。”
    把梦见大侠的事说了。
    当然,大侠长着他的脸,这个必须重点说。
    贺文璋听着,便没有生气,反而若有所思:“我记得你忽然不跟我一起睡了,我早上醒来时,你也早早就起了。”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她:“原来不是因为讨厌我?”
    他那时被她疏远,心里很不安,胡思乱想了很久。
    “我怎么会讨厌你?”于寒舟不好意思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
    贺文璋便低低地笑,本来那些事他都忘记了,此时忽然提起来,解除了误会,他只觉得心头的满足感更添几分。
    “你从来也没讨厌过我,是不是?”他伏下去问道。
    于寒舟点点头:“嗯。”
    她从来也没讨厌过他。
    哪怕一开始见到他,他瘦得风吹就倒的干巴巴模样,还试着凶她,她也没讨厌他,只是觉着他好可怜,病成这样。
    大抵这就是缘分,因为他是对的人,所以她从来没有讨厌过他。
    “这样也不讨厌我吗?”贺文璋眼底暗了暗,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大动起来。
    于寒舟被他翻咸鱼似的,翻了个面继续煎,气得捶枕头:“讨厌!讨厌!现在讨厌你了!”
    大白天的,来一次不够,还要来两次!
    不知道很热吗!
    但是虽然热得慌,却也很快乐,她捶了一会儿枕头就不捶了。
    事后,贺文璋抚着她的长发,哄道:“待天气凉快些,我带你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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