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打脸日常[快穿]——雪下金刀
时间:2020-05-21 06:34:37

  听琴都气得浑身颤抖了,柳若颜是不是存心害小姐?
  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小姐虚伪,小姐硬装……这种名声传出去,小姐还怎么活?
  柳若颜她从小吃尚书府的,用尚书府的,为什么还要害尚书府的小姐?
  听琴快气哭了:“若颜小姐,你别胡说……”
  “听琴,别哭。”云月玺仍不怒,静坐着娴静而美好,“嘴长在若颜身上,你再哭,若颜也不会闭嘴。这么些年,若颜说这样的话,我也习惯了。”
  她这时才看向柳若颜:“若颜,我小时身体不好,常需静养。我病重最难受的那些日子里,不能吹风,常常在绣房中枯坐一日,所以,这样的等待我并不觉得心烦,若颜你……实在是多想了。而且,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你再心烦也可回家再说,不可扰了佛门清净。”
  云月玺这话,三言两语就说了自己真不心烦,柳若颜说她装纯粹是子虚乌有。
  而柳若颜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
  一旁的夫人太太们互相交换眼色,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对柳若颜的鄙夷和不屑。
  虽然她们还不知这是哪家的小姐,但是,不管姐妹间有什么龃龉,都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诋毁另一个姐妹。因为一旦诋毁成功,坏的是整个家族女孩儿的名誉。
  也幸好被诬蔑的那个女孩儿沉重冷静,没像她的丫鬟一样急哭,反而几句话说明了真相。
  柳若颜被云月玺说得瞪大眼睛,她觉得云月玺定然是在狡辩,怎么可能等了那么久不心烦?
  可是,云月玺说的太有道理,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
  这时,一个气宇轩昂的侍卫领着一个仆役端着两杯茶过来,侍卫对云月玺和柳若颜抱拳:“两位小姐,我家……公子说天热心燥,特意请两位小姐用茶解闷,杀杀时间。”
  云月玺闻着幽幽茶香,立刻便明白了。
  这是不知哪家的公子嫌弃她和柳若颜太吵了,才派人送来茶,特意点出现在天热心燥,以此暗示她们不得再吵。
  云月玺有些羞愧,佛门之地,本就不该说话。
  她伸手端了茶,对侍卫道:“替我向你家公子赔罪,小女无知,必不再犯。”
  侍卫点点头,照他看这位仙子似的小姐明显就是被旁边那个女的给连累了,她被人诋毁,肯定要出言反驳。可惜爷他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嫌人扰了他的清净,也不管对方是否如花美眷,便送来了茶让人闭嘴。
  柳若颜却完全不是这种想法。
  照她想来,必是那家的公子被她的话给吸引了,才来送茶。
  这古代思想落后,她的一些高见女子是理解不了的,多读点书的男子倒还能懂个两三分。
  柳若颜笑盈盈地接过茶,抿了一小口,道:“嗯,茶是好茶,不过四时分明,天热天凉皆有时,天热时,我更要喝热茶,如此才是快哉,更能享受四季之绝。”
  侍卫:???
  这人在瞎表现什么?
 
 
第5章 被诬陷私通的姐姐
  柳若颜晃着自己的小脑袋,得意地看着侍卫有些呆愣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的思想会让这些古人大吃一惊,但是他们最多只能理解自己的三分意思罢了,至于精髓,他们永远都体会不到。
  侍卫从未见过哪个女子会毫无形象地摇头晃脑,何况还是在这端庄的护国寺。
  也幸好,主子刚被吵了耳朵,现在估计找人下棋去了,否则要是被他看到,估计他那主子会一脚踹过来治她一个殿前失仪之罪。
  侍卫向云月玺和柳若颜行了个礼后离去。
  柳若颜自觉表现得很好,双目朝云月玺一睨,“嘻嘻”笑了一声。
  这时,和尚来请云月玺和柳若颜进佛堂。
  她们一同进去,佛堂内除了庄严的佛像、宁心精气的檀香外,便是些肃穆的僧人,最中间站着一个披着红袈裟的僧人,应当是住持一类人物。
  僧人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惠心,两位女施主来此,有何……”
  “噗嗤……”柳若颜转转眼珠,她从进来那刻就想着怎么让这些古代和尚见识到她的智慧,现在立即抓到一个点,笑道:“慧心……心也分智慧和愚钝吗?我可知道有句俗语叫大智若愚,你叫慧心,不如叫愚心,你叫愚心,不如叫常心,平常心难道不好吗?”
  惠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老衲法号惠心,取以恩惠心之意,家师为老衲取此法号,乃希望老衲行事无愧于心、以行悦心、使心舒畅。施主所说常心,乃是老衲师弟。”
  柳若颜左脸红一块,右脸青一块,她没料到自己闹了乌龙。
  云月玺不愿陪柳若颜一起闹事,道:“若颜,不可对大师无礼。”
  柳若颜一听这话,可就又杠了起来,她一时不察听错了又怎样,总比云月玺迷信权威来得好。
  难道权威就不能被质疑了吗?
  柳若颜完全不觉得是她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先去鄙视人家住持。更何况,一个法号罢了,惠心大师能当住持,靠的是佛法精深,而非区区名字。柳若颜去鄙视别人的法号,根本是无稽之谈。
  柳若颜哼一声:“你说你师父希望你行事无愧于心,难道你有过德行有亏之举?”
  云月玺、惠心:……
  云月玺朝惠心大师歉意地一福身,是她的错,她就不该将柳若颜带进护国寺。
  惠心大师也朝她一点头,对柳若颜道:“老衲心向佛门,而老衲心中一直存佛。”
  惠心大师的意思是,希望行事无愧于心,不代表自己便做过德行有亏的事。
  柳若颜才懒得听他讲什么佛理呢,她表现了自己的机智就够了,笑着道:“大师,小女子对佛呢,理解得不够透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进佛堂就忍不住说出心中思考。”
  她俏皮地吐舌:“我要是说错了,大师勿怪。”
  柳若颜说此番话,完全是想听惠心大师夸她有慧根,和常人不同。
  惠心一眼便看出柳若颜是个好强的女子,他也知道她不会改,便笑着摇摇头:“阿弥陀佛,两位女施主来此有何贵干?”
  柳若颜没听到自己被夸,愣愣地眨眨眼。
  难道是她表现得不够?柳若颜还想再杠,云月玺却已经受够了她,柳若颜想展现自己的机智,就一定要建立在贬低别人的基础上吗?
  云月玺先一步朝惠心大师作了礼,道:“小女子来此是想为家父求一平安符。”
  云月玺想到云尚书白花花的胡子,心中一阵酸涩:“家母早逝,家父独自抚养我和兄长,一为父母,操持心忧,二为朝中之官,兢兢业业……小女子想为家父求一平安符,愿我佛保佑。”
  惠心大师点点头:“心诚则灵。”
  柳若颜忙道:“我呢,是想为家里下人每人求一个平安符,他们虽为下人,却为我们服务,我们的一切都离不开他们,所以 ,我要为他们每人都求一个。”
  她暗自窃喜,她这个立意,可比云月玺高多了吧。
  本来柳若颜只拿云月玺当个木花瓶,可没想到一连几次,这个木花瓶都让她有点下不来台。她可不依,她堂堂现代人的灵魂,要压倒一个古人,简直易如反掌。
  哪知,惠心大师摇摇头:“女施主,恐怕不能。”
  柳若颜道:“什么!佛曰众生平等,你为什么给她不给我?我知道了,她求的是尚书的平安符,我求的是下人的平安符,你们堂堂护国寺,也把人分三六九等?讲究店大欺客这一套?”
  云月玺实在看不下去,语气微冷道:“若颜,你且听大师说完原因,大师没说是因为他们是下人而拒绝你。”
  “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仗义执言。”惠心朝云月玺弯腰一拜,云月玺连忙躲开,同样朝他一拜。
  惠心对柳若颜道:“女施主,我佛讲究心诚则灵,这位女施主为其父求平安符,可谓一片赤子之心,自然能……”
  “你是说我的心不诚咯?”柳若颜跟个钢炮一样,“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
  惠心再度念了句阿弥陀佛,道:“敢问女施主,你所要求之人生辰八字为何?”
  “这……”柳若颜讷讷说不出话来,她也是今早才临时决定要来求平安符的,谁会知道那么多下人的生辰八字啊?
  柳若颜自觉下不来台,幸好这里没有其他男子看到,否则,她就丢脸丢大发了。
  柳若颜倔强道:“你们说佛法精深,现在佯说没有生辰八字你们就做不出平安符,不过是瞧不起人罢了。”
  惠心摇摇头,请云月玺去做平安符。
  柳若颜跑出了大殿,想想今早在山下看到的人,娇哼一声,平安符,她绝对能弄到!
  这边,云月玺等着拿平安符,暂时被安置在护国寺内院。
  这时正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时候,护国寺内不知何人种了许多桃花。
  桃花枝枝不同,怪状嶙峋,云月玺一株株看过去,险些被乱花迷了眼。
  “你在看什么?”一道清冷华贵的声音传来,云月玺回头,便见到树下站了一个年轻男子,生了对风流无匹的桃花眼,气度雍容矜贵。
  燕昭冷冷道:“在外面吵,还没吵够吗?”
  他好不容易来躲个清净,却三番四次被扰,本就脾气古怪的燕昭更是不好说话。
  这是刚才那个嫌她们吵的公子?
  云月玺正要低头赔罪,却看到燕昭穿的衣服上,用不显眼的银丝勾勒出龙纹,他是皇族?
  云月玺一惊,一时没看清楚是几爪金龙,她赶紧赔罪,福身道:“今日扰了公子清净,实在不该……咳、咳咳……”
  云月玺赔罪时极冷静,可惜她被燕昭出言一吓,不免喝了些风,这副身子骨现下立刻咳了起来,脸上似布满了红霞,捂着帕子十分痛苦。
  燕昭淡淡皱眉,从身上解下一个玉烟壶瓶子,随手掏出自己的帕子包住扔过去,漫不经心一瞥:“这般胆小体弱,便不要乱走动。身体出了事,平白让你父母烦忧,耽搁上朝。”
  云月玺:“多谢公子。”
  这位殿下没展露身份,想必是不想别人认出他的。
  燕昭道:“瓶子里是解咳之物,轻嗅可缓。”
  云月玺立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其余清凉的味道,她心里确实好过许多,不再想咳嗽。
  云月玺想将瓶子还给这位不知名的皇族。
  燕昭冷冷道:“拿走,此处花盛,你若再咳一路,更扰了我清净。”
  不等云月玺回答,他便微扬了声,声线清冷华贵:“展誉,送人。”
  之前端茶的侍卫出现,对云月玺比了个“请”的姿势。
  云月玺也不扭捏作态,立刻跟着展誉离开。
  身后的燕昭忽然冷不丁地出声:“山下正在缉拿妖道,你这般弱不禁风的小姐,最好令家丁来接。”
  燕昭连玉冠都未用,但周身气度雍容,愣是让人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云月玺倒没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她回去找到柳若颜后,便和柳若颜一同回府。
  柳若颜一路都掩盖不住得意,似乎就在等着云月玺问她话。
  但云月玺偏偏不,等马车到了尚书府后,便下了马车回去,徒留柳若颜在后面暗自气恼。
  柳若颜摸摸袖子里揣着的平安符,终于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今天的平等演讲之后,她在尚书府里可就谁都不能忽视了,那些仆役会感动于只有她在意他们的待遇和灵魂,云月玺的旧思想也会为人诟病。
  柳若颜对自己的丫鬟青梅道:“你去把府里所有的管事、婆子、丫鬟、小厮都给本小姐叫过来,本小姐有大事要宣布。”
  青梅道:“小姐……现在不知道能不能凑齐人。”
  “啰嗦什么,我让你去叫你就去叫。”柳若颜道,“就说,本小姐给他们每人都准备了礼物。”
  青梅领命下去了。
  柳若颜则还在沾沾自喜,她可真聪明,古来有商君变法,今有她柳若颜作思想改革。考虑到这些庸人的愚蠢,她还特意准备了礼物吸引人过来,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些人一定会来的,她可真是个出色的女思想家。
 
 
第6章 被诬陷私通的姐姐六
  云府的下人很快被凑齐,好些人都是放下手里要紧的活计赶来的,拥挤在落梨居的院子里。
  柳若颜住的落梨居是云府最好的院子,但这么多仆役婆子挤在一起,难免逼仄。
  有婆子道:“叫我们来什么事儿,手里还一堆活计没做完呢。”
  “青婆,您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哪儿有那么多活计要做?”一个年轻的媳妇打趣道,云府心善,从不苛刻下人,在云府伺候久了的老人,更是有头有脸,比在乡下刨食好不少。
  被称作青婆的婆子道:“家里添了个小孙子,一针一线一米都要花钱,我向老爷多讨了个看花园的活儿。”
  “呸!”柳若颜本来在帮着点人数,闻言清秀的脸上闪过厌恶道:“你们少说这些话腌臜本小姐的耳朵,生了个孙子你们就千般高兴,生个女儿你们就当成草芥,当真是自己身为女人都不把女人当人看,一味重男轻女!”
  青婆:??
  她当即被怼得手足无措地站那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家里添了人丁,她高兴呀,也没有不把女人当人看,前几年媳妇生了个女儿,她也同样高兴,她没像若颜小姐说的这样呀。
  青婆是个木讷的,大半辈子都待在云府,云府的人员构成很简单,也没乱七八糟的姨娘小妾之类的,后宅一片祥和,青婆这样的性格,也能在云府安稳度日,所以,她明明心里盛满了委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青婆脸上的沟壑更深了,讷讷地垂下头。
  柳若颜的火气还没消,她最烦的就是古代的重男轻女,当即把青婆推到一边,提声道:“今天本小姐叫你们来,你们一定好奇为什么?你们一定在想,怎么拦着你们赚钱,拦着你们伺候人了,但今天,本小姐要告诉你们的,远比赚钱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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