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夫难养(女尊)——婆裟浮图
时间:2020-05-23 10:08:41

  怕她冲动的太后听到这话十分欣慰,感叹女儿果然是长大了,学会隐忍了,想着谋定而后动,这是好事。
  知道赵清晏心里有数之后,太后便不掺和这事了,转而目光看向褚安,有些不高兴。
  “陛下带你一起去靶场,遇刺的时候,你竟然连挡都不知道挡一下,要你何用?”
  一个小国送来交换利益的皇子,太后就从来没把人当回事过,如今自然是心里有话,都说了出来。
  更何况,褚安只是一个小小的贵君,他乃是后宫之主,教训教训他也是应该的。
  赵清晏刚想开口替他说话,就听见褚安低声说道:“是臣妾错了,臣妾没有尽到职责。”
  他话里带着哭腔,听着十分可怜巴巴的带着歉意,而且还在积极认错,太后也没办法再严厉批评下去。
  “还算是个知礼数的,那哀家便不多嘴了,陛下疼着你,你要珍惜才对。”
  “是。”
  赵清晏悄悄在褚安的手背上按了一下,暗示他不管如何,自己永远是他这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凡是参与的,没猜对我也发了个小的,猜对的发了一个稍微多点的,嘤,主要是小作者比较穷哈哈哈
 
 
第59章 明着来(一更)
  太后不是啰嗦的人, 更何况就算他想多唠叨几句, 那身体情况也是不允许的。
  这次他这所以来的这么快, 全都是因为太担心赵清晏,心心念念的计划着他这个亲闺女,才不顾病体前来。
  如今赵清晏没事, 也算是让他放下心来,没刚知情那会儿焦急了。
  “既然陛下没事, 哀家就不在这多呆了, 陛下珍重。”
  赵清晏要起身相送, 被太后身边的侍人赶紧拦下,后者只能目送他们走出去。
  她安抚着身旁的褚安, “太后也是一时情急才会那么说,别往心里去。”
  褚安看向她是神色有些戚戚然,在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认出她,竟现在才想起前世的记忆。
  他抹着眼泪含糊道:“我早该想起来的, 却不知为何活了这么多年才记起。”
  摒退众人后, 赵清晏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把人抱住, 手搭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不怪你, 而且我本就觉得,前世与今生虽然都是你我, 但却有不同的经历, 不可混为一谈。”
  “我知你心里有我,所以才期盼你能想起前世的誓言,增添一份你我之间深入骨髓的回忆。”
  褚安能分清楚眼前的赵清晏, 绝对和前世的阿庆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亦如此,和前世的自己不尽相同。
  见他神色不明,赵清晏随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知道我当初为何说一直在找你了吧?”
  当初不明白,还怀疑她没找对人,现在褚安全都想起来了,自然对这句话不会再存有疑虑。
  他也只高兴了一会儿,便焉起来,“可是我一想还是有些不开心,我讨厌那些曾经触碰过你的人,非常讨厌。”
  赵清晏心想,还不是执念干的糊涂事嘛,找到一个就睡一个,现在执念消散还要她来背锅,真是没地方讲道理去。
  由此可见,在执念那货心中爱和睡是两个概念,她分的很清楚,渣的也明明白白。
  “是我做的不对,我错了,等过阵子太平下来我便把他们送出宫去,愿意回家就回家,愿意二嫁就二嫁,反正我只要你一个。”
  毕竟褚安接受宫廷思想熏陶这么多年,除了有些不开心之外,倒没有别的情绪,更觉得赵清晏愿意把人送走,已经可以了。
  ——
  摄政王府。
  暗卫悄悄打量着坐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没办好差事的属下牵连,惹得摄政王迁怒于她。
  赵清禾生得一张好面貌,虽说和赵清晏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妹,但长相上却完全不同,眉目间带着精于算计的痕迹。
  当然,平时的时候没人敢正眼打量她。
  “呵,本王就知道,能牵动陛下心思的恐怕也只有男人了。”
  她在赵清晏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动作,就是在观察伺机而动。
  三年前的刺杀的确是她预谋已久的,但也有运气的成分在,赵清晏从小到大一直是压在她头顶的大山,不管现在如何,赵清禾心里对她是有顾忌。
  她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赵清晏是有能力也有手腕的,还有太后那个老匹夫从中助力,让她不得不谋定而后动,不能莽撞行事。
  如今,赵清禾觉得她发现了对方的弱点——那个叫褚安的男人。
  她千方百计让人潜入皇宫之中,刺杀的就是那个男人,而今天传来消息受伤的却是赵清晏。
  主动帮一个男人挡箭,这完全可以证明这男人在赵清晏心里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
  又是千里迢迢把人接过来,又是求了青鸾殿,还封了贵君的位份,更是日日宿在那位安贵君处,今日还替人挡了箭……
  赵清禾只需要这么一想,就兴奋的不得了,她找到了赵清晏的弱点。
  “派暗探密切监视,找机会了解那人的习惯,越详细越好。”
  待到暗卫领旨下去,赵清禾又挥手招来贴身侍卫。
  “翰林院编撰柳泉溪,本王记得她前几日来过?求的是她儿子的事?”
  “是的王爷。”
  赵清禾嘴角挂着笑意看向窗外,一个小小六品官的投诚她自然不会在意,但如今看来,只要是个人,挖掘到深处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告诉她,本王答应了。”
  为凰者本该无情,若有了牵绊,与那些寻常百姓又有何分别,赵清晏这次你输定了。
  祖宗选女皇的规矩从根本上就是错的,让赵清禾出生开始就没有一丝的机会,她不服气,凭什么得到的人不珍惜,想要的人却没有,她偏要挣着皇位。
  危机没出现前永远隐藏在深处,她的计划隐藏在波涛之下,无人探知。
  转眼间就过了半个月,赵清晏彻底熟悉了朝政,处理起来游刃有余,甚至还可以通过自己在现代积累的知识,提出独到的见解,往往都会让当朝的大臣耳目一新。
  她自己这边的大臣欣慰不已,就连着从前站在赵清禾那边的大臣,现在都有些动摇。
  不过那些人也清楚的很,墙头草两边倒对自己完全没有好处,而且摄政王也不是那种有容人之量的。
  现在胜负还未可知,不要轻易改换队伍。
  一切争斗也开始在朝堂上显形。
  例如现在,赵清禾半阖着眼,懒散的捧着玉如意道,“臣觉得不妥。”
  赵清晏都要被她给气笑了,半个月下来她日日早朝最晚来,站在这张口就是不妥不同意,问她原因便直接甩锅给大臣,让她们去找原因,简直就像个没抢到糖吃就闹事的孩子。
  跟着赵清禾的那些人也挺命苦的,有的时候自己挺看好的东西,却还要主动去抨击。
  “这次为何又觉得不妥?”
  赵清禾熟练的回头搜寻了一圈,找了个看起来顺眼的道:“礼部侍郎的想法与臣相同,便她来说吧。”
  被点到名的礼部侍郎欲哭无泪,惨兮兮的捧着玉如意站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难以言表。
  其实陛下说的解决方案她也十分认同,但还是要说反对的意见,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臣觉得现在这个时节修建新堤坝太过劳民伤财,而且还耽误农时,耽误了这段时间,百姓们一年的收成恐怕会大大缩减,导致难以过冬。”
  “到时候民声难免会出现不满,还请陛下三思啊!”
  赵清晏认真听着,这半个月下来每日都这样,她倒不是纵容什么,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查缺补漏的好机会。
  她自己提出的意见难免会出现缺漏,正好需要这些人找出来细节上的问题,而赵清禾也想通过事事找茬的方法拖延她的时间,让她降低效率。
  赵清晏心叹这摄政王还真是瞌睡送枕头,她之前效率本来就不高,如今朝堂上这事,倒是成了她最好的掩饰。
  不过她已经度过了适应期,这查缺补漏的功能就暂时不需要了。
  “呵,爱卿莫不是想不明白,修葺只是暂时的,而建新的堤坝才是一劳永逸的事吗?朝廷每年消耗在南域的银子还少?往往都是一年就又坏了,治水可有半分成效?”
  “误了今年的农时,换得以后年年风调雨顺,不值得么?”
  “百姓难以过冬,便开仓放粮去救济,修筑堤坝从义工变成有偿,每日按劳分银子,你且看还有没有不愿意的。”
  “大明的国库是摆设还是只出不进的貔貅?取之于民而用于民,若是连这一点都想不通,摄政王你也太让朕失望了!”
  明明是礼部侍郎提出来的问题,可她刚才却亲口说可以代表她的意见,那赵清晏便直接和她说,让她辩无可辩。
  摄政王在底下憋着一口气难以疏解,以往赵清晏都是回答之后便换下一个议案,才让她就这么找茬了半个月。
  哪知她今日却翻了脸,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意见不同而已,陛下大可不必针锋……”
  不等她说完,赵清晏就开口道:“朕瞧着你在摄政王这位置很不合适,倒适合做个闲王,免得你太劳累,朕已经拟好了圣旨,今日便借着机会当堂宣读罢。”
  “什么?赵……陛下,臣觉得您做决定之前应该三思而后行,免得寒了大臣们的心啊!”赵清禾呼吸有些急促,她万万没想到,赵清晏当堂就敢和她翻脸。
  她话里带着明显的暗示,赵清晏的圣旨还没被读出来,就已经有大臣站出来反对,“陛下摄政王从未做过错事,您不能几句话就罢黜她啊!”
  “臣也觉得不妥,摄政王这三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说罢免就罢免。”
  “臣也这样认为,尤其摄政王在大明名声极好,您这样容易让百姓心中产生质疑,对民心相当不利……”
  赵清晏看着一个个冒头的全都是对方的死忠,倒也不气,转而问道:“朕若是执意而行,你等又会怎么做?”
  她这话问的人一愣,陛下若是真的坚持,她们又该何去何从?若最后摄政王真的被废了,她们这边势必会变成弱势的一方。
  进而改变朝中格局,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摄政王的党羽思及此处,纷纷冒头表示不同意,甚至有性子烈的直接扔了玉如意站出来,憋红着一张老脸道:“若陛下执意如此,那臣也只好学习先臣,以死为谏!”
  敢这样说话的,都觉得赵清晏不可能会罔顾朝臣的性命行事,表面壮烈,心里更是有底气的很。
  有一个站出来,又有几个想明白的也跟着站了出来,一副忠烈的模样,大有一种她敢宣旨,她们便立即撞死当场的架势。
  可她们低估了赵清晏。
  她眯眼看着眼前的戏码,指着一边的自己人招手道:“把柱子让出来,别挡到各位‘为国忧虑’的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必有,三更也许会有,这几天差的有点多,得补补了
 
 
第60章 不能办事(二更)
  这次的事跟女皇党半点关系也没有, 大臣们多是在看戏, 而且更有甚者跟对家还有私仇, 巴不得她们真撞柱子上,因此让开的速度那叫一个飞快。
  为首嚷嚷着要撞柱子的立马脸就绿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那三人才能合抱的柱子直瞪眼。
  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她也不能舍掉老脸退却, 一时之间左右为难的看向摄政王, 希望能得到她话语上的援助,好歹也给个台阶下吧。
  哪知道现在赵清禾自身难保, 还指望着她们来保住位置,更何谈开口帮忙说话,那岂不是会让赵清晏借坡下驴,直接拍案宣旨?
  于是乎她向那几个要撞柱子的, 投去鼓励的目光, 希望她们能果断一点行动, 她赌赵清晏就是做做样子, 不能那么绝情伤了老臣的心。
  接收到目光的几人心里拔凉拔凉的,偏偏女皇还在上面补刀道:“几位爱卿可是还没想好?大家时间都挺珍贵的, 要不朕便让人先宣旨?”
  神她的时间珍贵!领头撞柱子的差点被气吐血, 老脸又绿又黑,反正就不是正常人的脸色,打眼这么一看还真有点谏臣的模样。
  “陛下怎可拿言语侮辱臣等?!罢了罢了人固有一死, 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能让君悔过,臣死不足惜!”
  说罢,为首那位还真拉开架势,提着官袍冲向对面柱子,那行为叫一个果决。
  赵清晏当即拍手叫道:“好一个忠贞义士!太让人感动了!”
  “——砰!”她话音落下,那边就已经声势浩大的撞在柱子上,一个没收住当场就昏了过去。
  周狐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探鼻息又查脉搏,最后站起来说道:“启禀陛下,王大人只是昏过去了而已,性命无大碍。”
  这位大人撞的声挺大,但皮都没磕破,且她探查呼吸的时候她还变得急促了些,明显就是在装昏来逃避接下来的事。
  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冒头的,赵清晏哪会轻易放过,只见她露出极为遗憾的表情嗟叹道:“可惜可惜,我朝出这样一位义士太不容易了。”
  “周狐,快快叫两个宫女过来扶着王爱卿继续撞柱,朕一定要全了她的名声,帮王爱卿完成未完的执念!”
  没死,那就让人扶着继续撞好了,什么时候撞死什么时候算完。
  王良听出赵清晏话里的意思,好悬没一口背过气去,她缓缓睁开眼睛,颤抖的伸出手拦下周狐,“不,不必了。”
  “臣,臣方才昏倒之时豁然开朗,才明白陛下的旨意十分合乎情理,是臣年老蠢笨,才会做出当堂撞柱之举,实乃愚钝啊!”
  她已经站起身,但腿明显有点颤抖,扶着周狐才勉强站稳。
  赵清晏同她确认道:“果真?看来是朕误会了王爱卿。”
  “是真的,是真的!”
  “啊,瞧着方才爱卿似乎撞的不轻,不若就先回去养养病吧,等到养好了,朕再叫人通知你来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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