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诗换花
时间:2020-05-23 10:11:03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
  “容小姐,我方不方便问一句,你……”钢琴家顿了下,“是不是已经有约了?”
  “我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容初还没说话,那只被握住的手就猛地给扯了一把,她失去了平衡,一个爱的魔力转圈圈后,她不受控地倒在了宴岑的怀里。
  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俯身吻了下来。
  宴岑一手搂住容初腰身,另一只手拿过她的手机。
  他依然挨着她的唇片,开口时磁音有点混沌:“没错。”
  “你早就没有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兰溪、41930010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居老师 5瓶;兰溪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宴岑对着手机说完, 径直挂断。
  他把手机扔进容初身上外套的口袋里, 两手都环住她纤腰, 结实的胸膛继续往低压,毫不客气地加深这个吻。
  容初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但知觉却更加清晰敏感:男人身上的雄性荷尔蒙, 还有他衣衫上惯有的冷杉气息,混合下巴上清新的剃须水味……顶层的冷风也吹不散他身上的炽烈。
  容初“唔”了两声表示抗议, 身前的人却加重了亲吻的力度, 开口的气息有点急促:“你是不是要去, 赴那个难听的约……”
  容初:“……”
  什么难听啊?
  人钢琴家怎么会难听……
  容初用力梗了下脖子,想逃离男人极具侵略性的口齿相融。
  “我才没——”
  明明是要抗拒, 但她开口时又喘又急的娇嗔劲儿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宴岑没有给她继续娇嗔抗拒的机会,他一手扣上她后脑,不再给她任何逃离的余地。
  他眷恋般细密撕扯着她的唇瓣,磁音低低地从相贴的唇片之间挤出来:“还去见别人么, 嗯?”
  容初这回连呓呜声都发不出来了。她看着两人被绞在一起微微变形的嘴唇, 羞耻感爆棚。
  男人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 她可以看清他每一根细长的黑睫, 还有长睫微颤时微微泛红的眼底,以及黑眸深处克制翻滚的欲色……
  她记忆恢复后, 想起了很多他们以前相处的场景, 自然也有那些羞耻满满的片段,而且还很多……好像他们俩交流和解决问题的方式,主要就是那个了……
  容初每次想起来, 都要使劲摇脑袋,想把那些精神污染晃出去——她也根本无法把自己,跟记忆中那个挂在男人身上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可现在他就在吻她,热烈又专注,记忆中的不真实变成切切实实,容初好像有点明白他俩以前为什么会那么沉溺其中,没完没了了。
  ……大概就是,有的人可能天生就比较合拍?
  即便只是亲热起来合拍,但想到这个跟她合拍的男人的的确确是在全心爱护自己时,这种十分契合的亲吻,原来也会带来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的沉醉……
  容初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腰就抵在了栏杆上。
  身下是属于他的大厦,余光之处也尽是他为她点亮的绵延灯火……
  沉醉更浓。
  脚底突然一声轻微的“咔”,容初不受控制地倾倒身体。
  宴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往怀里揽了一把。
  容初靠近男人怀里,气息依然有些急促。即便是在夜色中,她的脸也红得很不正常。
  宴岑拉紧她身上的西装外套,用自己衣服把人裹住,又偏头朝她脚下看了一眼。
  “怎么了这是……”
  容初没有吭声。
  她总不能说,说是给他亲得腿都软了吧……
  但宴岑好像已经从她的表情上看出来了,他气音轻笑,笑里明显透出些对自己吻技自豪的意味,还有点别的,模糊又暧昧的含义。
  容初恼羞成怒了,她猛地推了一把男人的胸口,使劲挣开他的怀抱。还没等她迈步走开,宴岑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带了回来。
  “别动。”他低低道。
  不等容初拒绝,他的手又突然搭上了她的脸颊。颀长的指尖展开,指腹轻柔抹掉她唇边晕开的颜色。
  可容初总觉得他这样不轻不重的揉磨别有含义,好像调情一般……
  擦完容初嘴上的口红,他又想起什么,轻舔了下自己的嘴角,接着又扬起手背,在染上颜色的薄唇上抹了一下。一个很简单随意的动作,却透出一种莫名餍足感,在这样的氛围中却更显暧昧,欲气满满。
  “榕榕。”男人柔声唤她,低磁的声线依旧显哑。
  他稍稍展开两条结实的胳膊,又箍上她的腰把人抱进怀里,眸色深深。
  就在容初以为宴岑又要俯身亲下来时,他只是把她揽到胸口,宽阔的肩膀往前靠,下巴也轻轻抵在了她的脑顶上。
  安静相拥了片刻,头顶的磁音闷闷开口:“如果刚才,我没有接电话,你会回答什么?”
  “嗯?”容初抬眸,正看到男人重重下沉的喉结。
  “他问你,他还有没有机会?你会怎么说?”
  容初:“……”
  明知故问。
  如果南庭有机会的话,那他刚才亲过来的瞬间,她就还会像更衣室那次一样,再给他一巴掌。
  当然把他一把推到楼底下也有可能。
  怎么可能任他亲到……腿都软了。
  容初冲着男人的圆喉结翻了个白眼。
  宴岑好像感应到了,又是很轻地笑了一下。
  “那我问你——”宴岑往后,稍稍撤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果是我呢?”
  “容初,我还有没有机会?”
  容初怔了下,猫眼微动。
  宴岑深切看她,“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了吗?”
  他长睫稍敛,“当初我向你求婚,你说你不喜欢我,对我没感情……那现在呢?现在,你有……一些喜欢我了么?”
  容初长翘的睫毛很快,也很不自然地眨了一下。
  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回答。
  当她已经习惯看到家里有他,当她看到米其林的食物也会下意识想“还是他做的更合口味”,当今天警报大作她被困住时,她能想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来解救她的人就是……
  她对他的那份抗拒和排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散。
  有没有一些喜欢他?
  应该是有的吧。
  而且,可能比“一些”还要多一点……
  容初抬眸,对上男人深切又期待的目光,微微抿唇。
  “我……”她嗓子生涩,开口又赶紧轻咳了一下,“我……”
  肯定的回答就是说不出口。
  容初很轻地叹出口气,“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就很好。”
  宴岑眉心轻跳,“现在这样的关系?”
  “你,我,还有居居,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容初垂下眼眸,不看男人的神色。
  “什么才是在一起呢?像……我们之前那样么?”她顿了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宴岑,说实话,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能没法向像别的恋人一样相处。况且,我现在好像已经,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谈恋爱了……”
  容初说完,自己都绝望地闭了下眼。
  她还是无法坦率直白地表达情感。
  而且她这话……听起来好渣啊。
  现在这样的关系就很好?
  ——享受他的爱护,接受他的照顾,甚至连亲都亲了,还偏偏不给男人一个“名分”,不让三个人变成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三口。
  这难道不是,妥妥的渣女行为么:)
  容初在心里吐槽自己,却又明白她是真的迈不过那道坎:她唯一的一次恋爱,青涩,难忘,又失败得很彻底。
  现在要她和同一个人再爱一遍……她承认自己怯懦。
  而且上次的结局犹在眼前:她和家人,和居居骨肉分离了三年。
  那这次呢?万一结果更加糟糕呢?
  而且现在居居也大了,他万一受到更严重的影响怎么办……
  宴岑垂眸定定看沉默的女人,似乎想从她的沉默,从她纠结的神色上看出和她回答不符合的深层含义。
  过了片刻,男人很慢地眨了下眼。
  “给我时间。”
  容初抬头,“嗯?”
  “容初,再给我一些时间。”宴岑认真看她,“让你能够安心地和我在一起。”
  就像他当初急冲冲跟她求婚,被拒绝后才明白,原来“在一起”,并不是说用婚姻关系把两人捆在一起——而是要她心里有他。
  可今天他好像又明白了,即便她心里有他,他们离“在一起”,似乎依然有段距离。
  理解,爱,信任……他们之间缺失的实在是太多了,也太久了。
  当初走肾走得有多急切冒失,走心的距离就格外长远。
  “好。”宴岑拉起容初的一只手,“我们就还像现在这样。”
  “你可以去忙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社交圈,也不必向家人,向外界公开我们的关系。”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下——这难道不是三年前,他和她在一起时的模式吗?
  只不过现在,角色互换,位置反转。
  宴岑心里轻笑。
  果然都是要还的。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他拉起她的手放在的唇边,垂头轻吻她指尖。
  跟刚才难耐的热吻不同,男人的这个吻,完全不沾染任何□□的意味,他细密从指尖吻到她手腕他送的那条手链上,低敛的深刻眉眼显出极尽的温柔,甚至是虔诚,“榕榕……”
  “只要我能在你身边就好。”
  **
  生日过后,容初就过上了华丽丽的“渣女”生活。
  可宴岑没有一点不满,甚至心里十分暗喜——保持现有的关系,那就意味着他可以继续在她这里住下去。
  都能住一块儿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爸爸妈妈住在一起,最高兴的是居居——他终于可以像别的小盆友一样,同时拥有爸爸和妈妈了。
  小人儿每天都是笑嘻嘻的,心情好胃口更好,爸爸做的饭都能多吃一碗,体重涨得比他仙女妈咪还快。
  生日后容初就停了药,体重也很快恢复到了以前。昨天医生来给她做了检查和心理测评,一切如常——这也意味着,她终于战胜了厌食症。
  不,应该是他们一起战胜的。
  她的病好了,可以重新开始工作,守了她这么久的宴岑,也不用再远程办公了。
  男人欠下了很多会议和差旅,出发去国外前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一遍又一遍跟容初强调有事就联系他。
  容初复工的第一份工作,是之前签约的一个品牌的广告大片,跟她错失的四大《vogue》没得比,但容初的心态已然淡定了很多,有些机会难得,确实错过了就没有了——但谁知道她以后还会不会有更好的机会呢?
  可就是这么一份平淡无奇的工作,她居然也没有安安稳稳做完的机会。
  容初复工前的前一天,修衍大晚上打电话,急吼吼问她前段时间消失,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容初听着电话里经纪人急吼吼的质问,一边打开了网页。
  之前宴岑限制了她的网络,久而久之,她都不怎么刷手机了。现在打开搜索就看见跳出来的关于自己的新闻,容初还一下子有点不习惯。
  这条新闻的标题很惹眼:
  《云初缺席四大封面的真实原因——疑染上毒瘾,正秘密接受治疗!》
  容初:“……”
  这则新闻还挺图文并茂,且一副浓浓的野□□卦口吻:
  【……就在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着看云初成为爆掉四大的国模第一人时,她却十分意外地缺席了封面拍摄,当时的官方说法是云初家里出了急事,没法和杂志社调和好时间,当时圈里人一听就知道这绝对是借口——那可是vogue哎!还是她最后一封四大,就算是天塌了也要赶去拍好么!
  经过小编多方的疏通和打听,终于摸清了云初缺席四大的真相:据知情人可靠的情报,云初现在并不在国内,而是在国外的一家康复医疗中心,正在秘密戒!毒!
  小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也根本不信,但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之前云初直播,很有热度的那段时间,很多人都在议论她暴瘦。现在看来,暴瘦并不是超模过劳的结果,而是罪恶!!
  唉!所有天赋异禀,飞速走火的超模都逃不过毒窝么?云初是否也会像当年的卡特摩斯一样,在最高点戛然而止,令人扼腕叹息呢?
  扫描下方二维码,查看更多有关云初在国外疗养所的绝密见闻……】
  就在容初也想扫描二维码观看自己的秘闻时,手机屏上突然跳出了容耀的名字。
  容初接上电话,没有给大哥像修衍那样急吼吼质问的自己,直接跟他全盘托出,也细细解释了前段时间在家治疗的事情。
  容耀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没有松出口气,反而很深地叹出一声。
  “小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容耀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和心疼,“你告诉大哥,大哥,还有你姐姐,都会陪你一起治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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