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富豪在梦里养鸟养儿子——刃上翩舞
时间:2020-05-26 10:04:23

  最后托尼小哥给她设计了一款当下流行的锁骨发,搭上薄薄的空气刘海,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确实减龄效果不错。
  到了生日会那天,杜晓眠穿起精心挑选的裙子,踩着跟自己并不太熟络的高跟鞋,还认真地化了个妆,对着镜子照满意了才出门。
  因为鞋子的原因, 杜晓眠没有开车,而是用打车软件叫了个车送自己去目的地。
  程峰夫妇是搞艺术的,杜晓眠从之前的交谈中有所了解,但出乎她预料的是,童童的爷爷还是本市有名的富商,因着宝贝孙子劫后余生,为了驱走晦气,老爷子把这个生日会扮得很隆重,邀请了一大批商界人士,宴会上富豪大佬们凯凯而谈,杜晓眠这个习惯宅在家里的小言文写手突然觉得无地自容,巴不得找个小黑屋面壁思过。
  幸好陈峰的妻子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人,在杜晓眠进别墅后局促了几分钟,就以要特地感谢她为由,把她带去楼上客房里,让童童带陪杜晓眠玩。
  杜晓眠送上生日礼物,五岁的小男孩儿接过礼物后,瞳孔清澈透明,望着杜晓眠奶声奶气地喊:“谢谢杜阿姨的礼物,还谢谢杜阿姨救了我,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童童的礼物是一张自己作的画,画的内容也很丰富,有海,有风有雨,还有一个溺水的小孩,被一个挥着翅膀,头顶光环,面带圣母般微笑的女人从海里抱起来。
  杜晓眠看着画不禁感叹,不愧是艺术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能画出这么灵动的画。
  随即她又忍不住想,同样是5岁的男孩儿,为什么虫儿这个年纪却只对吃有想法,难道是因为父母都是吃货?
  等等!她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己又浮想联翩后,杜晓眠的神情长达几十秒的时间都是恍惚和呆滞的。
  “杜阿姨,杜阿姨,杜阿姨你怎么了?”
  肉肉嫩嫩的小手在眼神晃,杜晓眠回过神,轻声道:“没事,童童画得太好了,阿姨很喜欢,谢谢。”
  童童:“不客气,是我要谢谢阿姨。”
  杜晓眠站起身有些尴尬地问童童母亲:“不好意思,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童童母亲:“出门左拐第三间,我带你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杜晓眠局促地摇头,抬步去洗手间,路过走廊时正好遇到程峰和另一个男人一起上楼而。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黎溯川。
  他仍旧一身黑色的西服裹身,森冷,禁|欲,从头发到鞋子都一丝不苟,也从头到脚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杜晓眠虽然早就做好了在这里遇到他的准备,但是当他毫无征兆地站在自己面前时,她心脏还是为之一震。
  “嗯?杜小姐,真巧,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那天和你一起救下童童的黎总。”程峰说,“黎总,这位是杜小姐。”
  黎溯川闻言,清冷的目光看着杜晓眠,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语气更是梳理而冷漠:“你好,黎溯川。”
  杜晓眠僵硬地牵起嘴角,也伸出手:“你好,杜晓眠。”
  掌心相贴,六月的天,两个人的手掌竟然都是冰凉的。
  短短几秒钟,一触既分,也不知道是这别墅里冷气太足了还是怎么的,杜晓眠觉得更冷了。
  “你们聊,我先失陪。”她笑着说。
  程峰:“杜小姐脸色不是很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啊。”杜晓眠露出尴尬的表情:“我只是……想去一下洗手间。”
  程峰:“哦,那你请便,黎总这边请,书房在最左边,我父亲很快就上来。”
  黎溯川:“好的,有劳程少带路。”
  杜晓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出门前抹了腮红,脸还是惨白一片,眼眶有点酸,却流不出泪,因为没有落泪的理由。
  虫儿只存在于梦里,是虚幻的,根本就不存在,而黎溯川不仅跟梦里的人截然不同,还跟本不认识自己。
  一切都都是知道的,她只是管不住自己抱着侥幸心理来这里见一面罢了。
  现在终于见到了,同她预想的一样,自己在黎溯川眼里不过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仅止而已,所有的梦在醒来的一刻就终结了。
  杜晓眠对着镜子吸气吐气,直到心情平复了才出去。
  回到房间,没一会儿,童童的爷爷程万山和黎溯川也过来了。
  程老爷子和黎溯川大概刚把公事谈完,并且相谈甚欢,两人一路都带着笑。
  进屋以后,童童为表示感谢,也向黎溯川送出一副自己亲手画的画,内容和杜晓眠那副大同小异,圣母变成了内裤外穿的超人。
  黎溯川看着画上的人,拧起眉,表情一言难尽,最后居高临下地拍拍小男孩儿的头,昧着良心说:“嗯,画得不错。”
  杜晓眠扭过头,不受控制地扯了扯嘴角。
  之后,程万山豪言壮语要满足杜晓眠一个要求,以感谢她对宝贝孙子的救命之恩,还承诺,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她开口就有效。
  盛情难却,杜晓眠无力推拒,只能受着。
  不过她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开这个口。
  她不是一个有物质欲强的人,对衣服包包的牌子都没有特别要求,只要保证钱够花就行。
  现在凭她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和家人戳戳有余,所以,她还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富豪相助的地方。
  晚上八点,童童的生日宴正式开始,小男儿被他的爷爷抱着,把比自己还高的蛋糕顶端的蜡烛吹灭,在场所有人为他唱生日歌祝福,杜晓眠缩在角落里,看着这热闹的一幕会心一笑,觉得能救下这孩子挺好,至少他的亲人不会因为失去他而难过。
  生日歌后,杜晓眠远远望了一眼正在跟几个商界人士凯凯而谈的黎溯川,转身离开。
  这个世界离她太远,她无法涉足。
  程峰本来是要派车送杜晓眠回去的,但是杜晓眠回绝了。
  她在别墅里憋得心里发慌,想出去吹吹风,散散步,并且程家的别墅离她的家也不远。
  离开程家时,快到晚上九点,杜晓眠漫不经心地一个人在路上走,高跟鞋不怎么配合,她干脆脱了提手上,光着脚走。
  一路上都有灯,也有车,她一点也不怕。
  她在深刻地反思,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腿非要来这个宴会。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病,拖泥带水,优柔寡断,竟然会被一个虚幻的梦干扰这么久。
  她气得连路都不想走了,在路边的花坛边坐下来,给自己点了根烟,一边吸一边消气。
  黎溯川坐在车厢里,应酬了一个晚上,喝了酒,头又开始痛,他慢悠悠地揉太阳穴,不经意间,路边一个娇俏的身影从他的余光中一晃而过,没等他来得及看真切,车子已经越过对方,开了老远。
  “等等,倒回去。”他对着司机的后脑勺冷声说。
  司机不知道他想干嘛,很是为难:“黎总,这里是单行道,不能倒车,不过前面有一个转盘,可以打个湾,从对面绕回来。”
  黎溯川头靠在后座上,闭着眼吐气,犹豫了几秒才道:“绕吧,快点。”
  司机:“好的。”
  车子很快绕过转盘,回到刚才的路开进去。
  这回黎溯川擦亮了眼,盯着前方,在距离那个身影十几米远的地方道:“好了,停 下。”
  司机本来想说这个地方不让停车,但是想想老板的恶劣脾气,再想想老板鼓鼓的钱包,算了,开罚单就开罚单吧。
  车子靠边停下,黑色的车身隐没在黑夜里不易察觉,只有黎溯川的瞳孔亮着异样的光。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路边的女人,她今天穿着黑色的小礼服,鱼尾裙摆刚到膝盖,露出纤瘦匀称的小腿以及小巧的,脚丫……
  她竟然把鞋子脱了!
  黎溯川不由得再次揉太阳穴,头痛缓解了一些之后,再次看向那个女人。
  她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天,指尖的烟头闪着腥红的火,她娴熟地抽了一口又一口。
  昏黄的路灯洒在她身上,把她衬托得形单影只,像一个迷路地孩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快到晚上11点,司机看看时间,看看后视镜里的老板,再顺着老板的目光看向路边的女人。
  两人像在比耐力似的,谁也没有动身的意思。
  司机内心快崩溃了,他还跟哥们儿约了宵夜吃麻辣小龙虾呢。
  就在他打算冒死打破这一晚上的和谐时,老板发话:“走吧。”
  “好的。”司机心情多云转晴,不料刚发动车子,经过那个女人时,老板又突地一声令下:“停!”
  杜晓眠抽完最后一根烟打算提起鞋子继续走,却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突地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自己跟前,随即车门打开,高挑英俊的男人走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中年男人的感情,每跨一步所需勇气多小年轻们十倍不止,此处应有掌声
  下一更应该在28号上午
 
 
第25章 
  杜晓眠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黎溯……”名字叫到一半嘎然止声, 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跟黎溯川还不熟,贸然叫人家名字很不礼貌, 于是改口道:“黎总, 你怎么在这里?”
  黎溯川紧锁着眉头,单手插进裤兜,用例行公事的口吻说:“我碰巧路过, 见杜小姐一个人坐在这里,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需要帮助吗?”
  这话说得很有条理,也很有风度,杜晓眠听不出任何异常,但司机的顺风耳动了动, 缩起脖子差点没笑出声。
  好巧哦, 车子已经开过去了,特地绕回来, 默默无闻盯着人家看了半个小时才现身, 真的好个‘碰巧’。
  “没事,不用,没什么困难, 黎总多虑了,我就……”杜晓眠尴尬地笑了笑,一只手拿着童童送的画,一只手提着鞋子:“我就一个人散散步。”
  “真的?”黎溯川黑沉的眸子审视着杜晓眠。
  杜晓眠点头:“真的,黎总不用管我, 回去吧。”
  黎溯川沉默几秒:“行,那我先行一步。”
  他转身回到车前,手拉开车门即将坐进去的瞬间又停下来了,顿了顿回头说:“已经很晚了,杜小姐一个人在路上很不安全,要我不送你回去吧。”
  “不……”
  杜晓眠话没说完,被黎溯川打断:“你是程老爷子孙子的救命恩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让他知道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路上,我不好交差,毕竟我跟他刚谈好一个合作项目,还没有正式签合同,你不能害我吧。”
  “我……”
  杜晓眠刚开口,又被打断:“地址。”
  黎溯川拉开车门侧身等着,大有你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的意思。
  杜晓眠犹豫半晌,灰头土脸地钻进车里,报上自家地址。
  封闭的车厢里,杜晓眠抿着唇不说话,因为她刚才吸了很多烟,味儿很重。
  并且她现在心情很复杂,也很窝火,为什么她前一秒刚决定斩断一切对黎溯川的幻想,下一秒他就跳在自己面前蹦跶,像是在笑话自己所有的纠结和挣扎都将前功尽弃。
  气氛安静得诡异,两人共处一个车厢,十来分钟车程,竟然没人主动说过一句话。
  空气里酒味儿和烟味儿交杂融合,让每一次呼吸都挑逗着人脆弱的神经,杜晓眠手握成了拳放在膝盖上,心里反复告诫自己要阵定。
  而黎溯川双腿交叠,看似泰然自若地坐着,头却扭着,若有所思地望着车窗——
  玻璃反着光,里面印着杜晓眠僵硬的身板和紧绷的侧脸,以及小巧的耳垂上钻石耳钉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黎溯川的目光像有了焦点,紧紧盯着那点光看,直到车子再次停下来,杜晓眠推门下车,他才回过神,对着她的背影喊:“杜小姐,你的鞋。”
  他喊的同时,杜晓眠也想起被她落下的鞋,迅速回头拿,却正好与黎溯川凑上来的脸面面相觑,再差那么短短的几厘米,两人的头就要撞在一起。
  四目相对,杜晓眠在黎溯川的瞳孔里看到了张皇而错乱的自己。
  “谢谢黎总,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她接过鞋,关上车门,光着脚丫大步往家里走。
  黎溯川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进入小区消失得无影无踪,才对司机说:“走吧。”
  “好的,黎总。”
  司机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心里在滴血,晚上的麻小泡汤了。
  黎溯川对司机的内心世界一无所知,掏出手机,找出一个文档,手指随意滑动,里面的信息翻滚:
  杜晓眠,女,40岁 ,自由作家兼编剧,生日19**年10月18日,血型B,星座射手……
  这是一个月前秘书发给他的,他现在习惯没事儿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打发时间。
  他对杜晓眠的信息了如指掌,倒背如流,知道她刚离婚,知道她家里几口人,还知道她写小说的笔名。
  可这又如何,他不过是好奇无缘无故钻进自己梦里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罢了。
  这天晚上杜晓眠又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个梦经过黎溯川的乱撞,更加变本加厉地纠缠她。
  但她又心里了然,现实中的黎溯川跟梦里的黎溯川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跟自己更不是。
  接下来的几天,睡眠质量依然很差。
  杜晓眠有点慌,她不想自己被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托垮。
  所以,她决定找个心理医生给自己治治病。
  心理医生是朋友介绍的,姓顾,据说很权威,杜晓眠抱着抓救命稻草的心情跟医生约好就诊时间。
  这天下午,她顶着熊猫眼,精神恍惚地去诊所。
  去得早了些,助理给她递上水说医生还在会诊,让她先等一会儿,杜晓眠点头,安静地坐在大厅等。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开门声和脚步声相继响起,杜晓眠寻声望过去,两个男人一白一黑走过来。
  白的是医生,而黑的,竟然是黎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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