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富豪在梦里养鸟养儿子——刃上翩舞
时间:2020-05-26 10:04:23

  这简直是她有生以来,难度系数最高的一次挑战。
  小屁孩儿披上了青蛙的外皮像真变成了一只跳进池塘的青蛙,在床上活力十足地爬,杜晓眠每看他爬一下,心就跟着扯一下,生怕他磕到脚背上的伤,伸手道:“虫儿来,嘛,嘛嘛抱,你脚上有伤剧烈运动知道么。”
  她还不习惯自称嘛嘛,说得别扭,但虫儿听见她吆喝,简直像摇着尾巴的哈巴狗,两三下就爬到她跟前,一头载到她怀里,眉开眼笑地喊:“嘛嘛,嘛嘛。”
  杜晓眠没做好准备,被撞得身子晃了晃,拧着眉道:“你怎么这么重啊,是不是该减肥了?”
  小屁孩儿的回应是晃着脑袋在她胸口上蹭,咯吱咯吱地笑。
  杜晓眠也被蹭笑了,回头问黎溯川:“他是不是该吃早饭了,哦不,该喝奶了?”
  黎溯川点头:“嗯,时间差不多了。”
  杜晓眠:“那你抱着他,我来吧。”
  奶粉多少,和水的比例多少,水温多少,她手忙脚乱地学着,觉得‘妈妈’这个角色实在太难,并且一旦投入,就再也没法停下来,像许艳华这种一口气奶大四个孩子的女人大概是女人中的战斗机。
  又到了周末,老三和老四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会来黎溯川家里找虫儿玩。
  三个小孩儿坐在地垫上玩钓鱼,杜晓率握着虫儿的手教他怎么拿吊杆,杜晓蕊就伸着指头指:“这条,虫儿钓这条红色的,红色的最好看。”
  磁铁吸上鱼嘴儿把鱼钓起来的瞬间,堂屋都快被小孩子兴奋的欢呼声撑破了。
  杜晓眠守在旁边耳朵被吵得嗡嗡作响,神情也有点恍惚。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弟弟妹妹会跟自己的小孩儿玩成一团。
  这种场景,实在不可思议。
  院子外面有人找,黎溯川打开门,进来两个陌生男人。
  这两个男人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模样,衣着讲究,气质不凡,不像是他们这种鸟不拉屎的小县城能滋养出来的高贵青年。
  杜晓眠看着黎溯川和他们在院子里交流,笑着说了几句就朝鸽笼走,没一会儿,两人就提着个鸟笼离开了。
  应该是来买鸽子炖汤的,杜晓眠想。
  她对黎溯川养鸟的行当并不感兴趣,也没多问,直到手机震动,拿起来一看,一条短信飘进来:尊敬的用户,您的帐户于2007年**日到帐100000……
  杜晓眠两眼一瞪,怀疑自己被诈骗份子找上门了。
  正好黎溯川送完客户回屋,她拿着手机疑惑地问:“哎,小黎,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这么多钱啊?”
  黎溯川瞟了一眼手机,表情平淡无奇:“哦,到帐了。”
  杜晓眠更摸不着头脑:“怎么来的?谁给的啊?”
  黎溯川抬抬下巴望着门的方向:“刚才那两个小子,买鸽子的钱。”
  杜晓眠顿时睁大眼,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两只鸽子能卖十万?难道是唐僧投胎,吃了能长生不老?”
  黎溯川忍不住嗤笑一声,摸她的头:“傻不傻,这是赛鸽,比赛用的,谁吃?”
  杜晓眠:“……”
  她在家里这些天,的确没有吃过烤鸽或鸽子汤的印象。
  “所以家里这些全是塞鸽?”她指着鸽笼难以至信地问。
  黎溯川点头:“嗯。”
  杜晓眠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全身都是好奇的细胞:“每一只都这么金贵?”
  黎溯川又笑:“也不是,要看品种和血缘。他们刚才拿走的两只品种好一些,是红玉的同胞弟妹。”
  杜晓眠:“红玉?”
  黎溯川:“不记得了?还是你给她取的名字,是我们家养的鸽子,去年参加比赛拿了第一名,所以她的亲戚也鸡犬升天,能卖个好价钱。”
  杜晓眠:“你也参加比赛?”
  黎溯川挑眉,理所当然地笑:“不参加比赛,老子养这么多鸽子干嘛?”
  杜晓眠:“……”
  好吧,她原本以为自己嫁了个养鸟专业户,却没想到是个赌徒,难怪昨晚狂妄自大说自己下注从来没输过,原来是比赛谁的鸟飞得快。
  这感觉有点怪,却并不坏,她看着那一座不时有鸽子飞来飞去的笼子,竟然期待起来。
  “哦,顺便提醒一下。”黎溯川突地揽过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吊儿郎当地炫耀:“我们家的家当都在你这张卡上,密码是你生日,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黎溯川养得起。”
  杜晓眠翻白眼,心道,谁稀罕,她以后会自己挣钱。
  但是几天过后,当她想给虫儿在网上买几件可爱的衣服和玩具不得不用钱时,还是被卡上的金额下了一跳。
  七位数接近八位数的小金库,杜晓眠差点被一连串的‘0’蛋闪瞎眼。
  倒不是她没见过这么多钱,而是对他们这种在穷乡僻壤靠养鸽子为生的家庭而言实在有点过分。
  她甚至怀疑黎溯川是不是哪里抢了银行逃回县里避难的罪犯。
  突如其来的小富婆人设,杜晓眠做得很不安。
 
 
第15章 
  虫儿白天玩得很疯,晚上很早就睡着了。
  按照以往的流程,现在应该轮到杜晓眠洗澡了。
  但今天时间还早,才晚上八点多,她的生物钟还没到点,并且她琢磨再三,还是决定跟黎溯川就‘小金库’的问题谈一谈。
  “咳。”她清清嗓子,把酝酿了半天的话说出口:“那个,小黎,我发现这张卡里的金额太多了,你看,要不你放自己名下保管吧。”
  若大的房间少了一只小麻雀嚷嚷显得有点冷清,杜晓眠的声音温温润润,却听起来突兀。
  黎溯川把晒干的衣服放回衣柜里,回头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我老婆,我们家的管家婆,你不管钱谁管?”
  杜晓眠拧着眉,表情及其为难:“但,但太多了,我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么多钱放我手里,我会心里恐慌,夜里睡不着觉。”
  黎溯川嗜地一声笑,几分戏谑几分审视地问:“你丫摸着良心说,是嫌钱多,还是嫌那是我的钱?”
  “……”
  心里的想法被人一语揭破,杜晓眠一时无言以对,尴尬了半晌才勉强扯着嘴皮笑:“哎呀,你也知道我脑子不好使,我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多钱,也确实没帮人管过钱,我不知道怎么管,万一管得不好你怪我怎么办?”
  她心里过不去这道槛,不是自己的东西踹在手里会总觉得心里沉重得喘不过气。
  就算上一世她和方向东结婚快十年,也从来没管过对方的资产。
  他们都不缺钱花,也都给对方足够的空间,不像现在这样,直接踏破对方的城池,攻占对方的领域,实现主权和经济双向统一。
  统一得太彻底,等分割的时候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杜晓眠怕麻烦。
  “鬼扯!”黎溯川板下脸,拿起衣服去浴室,有些负气说:“管不好就管不好,你就算把那点钱败光了能怎么样,老子照样能挣回来,我黎溯川要是连你都养不起还算什么男人。”
  “哎,你别生气呀。”杜晓眠跟在他身后,企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是说,即便我们是夫妻,但你也不必把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我是个成年人,我也可以工作,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等虫儿再大一些能走路了,我就可以继续自己的工作……”
  她说到一半突地哑了,瞳孔放大,看着黎溯川说不出话。
  因为她已经不知不觉追到了浴室,而黎溯川当着她的面扒了T恤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
  赤|裸的上身,肌肉结实,轮廓分明,而胸口的地方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呃……”杜晓眠非礼勿视地挪开眼,吞吐道,“等,等你洗完澡再谈吧。”
  她转身欲溜,但刚扭头,手腕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拉了回去。
  “一定要分这么清?”黎溯川上前一步逼近,黑沉的目光落在杜晓眠脸上掩饰不住的愤懑:“我说过了,你想做什么都行,工作也好,写作也好,我不拦你,你要是怕虫儿没人带,我们可以请保姆,只要你心里自在就行,这跟钱放在谁手里是两码事。”
  杜晓眠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背贴在冰冷的墙上打了个激灵。
  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要黎溯川稍微认真一点,她心里就莫名的虚,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扭着脸,尽量不去看对方:“可,可我心里没底,我不知道你哪里来这么多钱,我觉得你这个人越来越看不清……”
  这是杜晓眠的心理话。
  她觉得黎溯川这个人是BUG一样的矛盾。
  这么年轻,长相这么好,身价又这么高,怎么会甘心窝在小县城里养鸟带娃,这跟混天过日有什么区别。
  “那你倒是正眼看我啊。”黎溯川捏着杜晓眠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不正眼看我怎么看得清?”
  他弓着背,低下头,两人气息交错,他目光和语气变得温柔,一字一句认真道:“那些钱,有卖鸽子挣的,有参加比赛的奖金,还有我平时没事炒股赚的,放心,都是干净的,我黎溯川这辈子没什么追求,只想用最简单的办法挣够家里人花的钱,然后悠闲自在地过完一辈子,我想好好陪着阿婆,照顾她,直到她终老,我想好好陪着我们的孩子,让他无忧无虑地长大,我想好好疼你,对你好,让你这辈子不后悔嫁给我,我的想法就这么简单。”
  杜晓眠惊讶得难以言喻。
  无法想象一个血气方刚正该在大城市厮杀的青年男人会说出这翻老年人向往告老还乡的话。
  “怎么样?现在看清了吗,心里有底了吗?”
  他用掌心摸摩挲杜晓眠的脸,细心又温柔,额头快要贴上她的。
  那声音更是低沉,暗哑,像咒语一样,每一个字都蛊惑着杜晓眠。
  杜晓眠当真像着了魔一样,充满雾气的眼睛看着他点头:“看清了……”
  挣足够的钱,还有足够的时间陪自己在乎的人,这种人生谁不想要?
  可这世上多少人摸爬滚打几十年最终却落得个妻离子散,子欲孝而父不在的凄凉下场,眼前这个男人凭什么就能年纪轻轻如愿以偿?
  幸运还是能耐?
  而自己该不该安然接受,坐享其成?
  “为什么是我,你喜欢我什么?”内心剧烈地挣扎,让杜晓眠大脑来不及审核,就放出了一句只有小女生才会在意的,幼稚的话。
  她大概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黎溯川了。
  可黎溯川为什么选择自己她还不清楚。
  黎溯川眉毛一挑,却没有笑,蛮横道:“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没道理。”
  “……”
  杜晓眠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还想问,但嘴却被突地送上来的两片唇堵住了。
  黎溯川在她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笑:“都进来了,一起洗吧。”
  杜晓眠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挣扎时手不经意间碰到了他背上那一片疤。
  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她瞬间失去了抵抗,缴械投降。
  或许不是幸运,而是拿命在拼。
  理智被本能侵蚀之前,杜晓眠脑子里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二更的妞按个抓,按重点
 
 
第16章 
  窗帘紧闭,只有一条细缝透着青白的光,和偶尔飘进来几声鸽子咕咕的叫声,打破沉静。
  房间里暗幽幽空荡荡,杜晓眠躺在床上两只眼睁得老圆,对着天花板静思己过。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是为了保持社交距离和个人空间才会去找黎溯川谈判的,但结果却和她设想的背道而驰,距离被黎溯川搞成了负的。
  浴室里的一幕幕不停在脑子里浮现,杜晓眠羞愧地再一次拉起空调被盖住脸。
  真的是老脸都丢完了。
  她一开始真的是拒绝的,被黎溯川扑天盖地地吻吻得透不过气时,她还是找空隙推拒:“小,小黎,你冷静点……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黎溯川渐渐停下来,却没有撤退的意思,灼热的气息扫在她嘴角,呼吸是紊乱的,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你都晾我半个月了,难受……”
  杜晓眠从这个大男人的语气里听出了委屈和撒娇的味道,心里一软,不知道该怎么答,黎溯川又抓着她的手:“不信你检查检查。”
  “别!”杜晓眠一阵头皮发麻,手挣扎开来抱着他的背紧紧不放。
  黎溯川笑出了声,低低道:“还不好意思啊?那就不检查。”
  笑过之后,他又沉寂下来,漆黑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是前所未有的迫切和欲|望,他沙哑道:“但别推我了好不好 ,宝贝儿,真的难受。”
  “你别,别乱叫。”
  杜晓眠被这一声‘宝贝儿’臊得老脸通红,抱着他背的手更加用力,那些疤痕的纹路像模具一样深深地印在了杜晓眠的指纹里,甚至不用看,她都能想像出那些疤痕的形状,想像出那些疤印在他背上时有多疼。
  “那就不叫。”
  黎溯川哄着她说,温热的嘴唇再一次贴上来试探性地吻她,见杜晓眠没有再推,而是认命地闭上眼,开始回应,他眸光暗沉了几分,吻变得激动而肆意,一发不可收……
  杜晓眠摸摸自己的唇,现在还有点肿,一开始的时候连舌根都发疼。
  她翻了个身,全身都像散架了再重组似的,又酸又痛,只怪自己不该心软,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这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被迫禁|欲那么久,好不容易找着机会,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折腾,从浴室到床上,直到她哭着求饶,叫了无数声‘老公’才收场。
  杜晓眠心里憋着气,在床上翻来覆去,起床时已经快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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