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关于我哥和我都是重力使这件事——曌爪爪
时间:2020-05-26 10:07:06

  坂口安吾太阳穴突跳着,“所以这事和中原深海有什么关系?”
  “她有朋友在东京。”太宰治上扬的语调中满是“你是笨蛋吗”的嬉笑意味,“不过我猜森先生也只是顺势。港黑不可能主动邀请意大利的Mafia家族势力进入日本。可如果是对方率先提出请求,脑子里只有算计的港黑BOSS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只要闹出的动静不波及横滨,且条件对港黑有利,那么无论是怎样的交易森鸥外也不会心有愧疚。
  “制造事故、将她的朋友卷入其中、再栽赃嫁祸让她迁怒意大利Mafia——只有这种时候我会很后悔当初让中也捡到她了,别的没学会光把他的没头脑学了个七七八八——大闹一场之后,放出她是港黑一员的风声并做好舆论引导。按照那孩子的性格,被人指着鼻子骂烦了之后将错就错加入港黑了也说不定。”
  好顺畅的逻辑关系……然而出于好奇,坂口安吾先问了个没什么营养的问题,“她……有朋友?”
  那么乖张任性看谁都觉得像白痴的中原深海,有同龄朋友?
  “啧,怎么说话的,我们小鱼的朋友可多了好嘛。比如说赤司财阀唯一的继承人啊,再比如说迹部证券的少爷啊,全是被绑架劫持也完全不会让人感到奇怪的对象呢。”
  坂口安吾静默了一阵,“没法想象她会在意中原中也之外其他人的事情。”域名、请记住
  中原深海刚上小学的那会儿坂口安吾正在港黑当卧底。
  不出门“钓鱼”接头的时候,他通常会待在港黑的横滨总部苦兮兮的做经分做统计。
  偶尔从狭小拥挤的办公室出去透风时能看到忙到恨不得原地分裂的中原中也把中原深海交给尾崎红叶代管。尾崎红叶再将她带在身边,抱着她问有没有在学校受欺负。
  答案是不但没有,还会听到她瓮声瓮气地嘟囔说,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连九九乘法表都背不熟,他们是笨蛋吗?
  说起坂口安吾印象最深的,是中原深海小学五年级的科学作业。
  老师清清楚楚地在她的观察日记本上写到:请亲自播种一颗种子(可以是土豆、花生、豆芽、杜鹃等等),并将假期内种子的生长情况记录下来,可以是文字也可以是图画。
  结果中原深海不仅不按要求做,还自己拖着小书包跑去北海道看星星。
  作业她是完成了的,虽然课题与老师布置的大相径庭——她在两个月的暑假里展开了对一个小天区内十颗恒星的短期监测,即使无法达到双星系统课题研究报告的水准,但还是让班导老师在给她的暑假作业评分的双手颤抖了起来。
  一个在实验室里长大的孩子,没有任何关于父母的记忆,或许从诞生开始便是科技伦理的存在。
  从最开始中原深海最开始的表现看来,她所得到的教育也仅限于“重力”。基本常识的获得,性格品行的培养,这些方面几乎空白。
  即使现在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也不过是因为有中原中也的严格管控,所以才没出现更严重的道德层面的崩坏。
  电话对面的太宰治笑了起来。
  那是坂口安吾熟悉的笑声,不是万事皆在意料之中的得意,而是万事皆在意料之中所带来的失落与无奈的自嘲。
  “会开出什么样的花只取决于种子。但阳光与自由也是同等重要的决定因素。从现状看来,当初的决定依然正确。”
  太宰治慢条斯理地说到。
  “只要能起到约束作用,哪怕是生搬硬套的正义感与道德观,也无所谓。”
  “所以比起我,中也才是更适合将花培育长大的人——言归正传,你到底要不要免费劳动力?”
  如果森鸥外的手里再多出一张重力操作的鬼牌,那么毫无疑问会为往后异能特务科与港黑之间的斡旋博弈增加难度。
  而这样的情形,同样也是太宰治所代表的武装侦探社所不愿意见到的。
  所以要是中原深海真如太宰治所说,那么容易被忽悠进港黑的话,那么坂口安吾的答案就只有一个:
  “要。你的计划是什么?”
  “激怒她,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重伤我——啊,这个时候又很庆幸是中也把她养大的了,没头脑可真是太可爱了。”太宰治不甚在意地说,“然后剩下的,就是你们异能特务科的工作了。”
 
 
第46章 
  046墨菲定律大胜利
  ·
  我现在的身份有点尴尬,像颗灾星,总不好再大摇大摆地晃去学校里。
  各大门户网站上关于我的讨论依然激烈,甚至没人关心经常在外巡演的冰帝演奏部与表演部的精彩展示。
  于是学园祭的第二天,我是在异能特务科里度过的——顺便把自己的手机交了上去。我不后悔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太宰治,可是我还是产生了些许的自闭情绪——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迹部和赤司他们了!我努力扮演了十五年的平平无奇学霸形象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我好难!
  首例成功的人造异能的官方声明,总不能只放出一个假大空的消息,它得站得住脚跟,得披露其中实际的细节与过程才可以。
  坂口先生有不少要问我的事情,我只能扒拉出古早的记忆更正并修补他手里公关稿件中逻辑无法自洽、理论上无法被实现的漏洞。
  此过程进行时中也不在(每当这种时候我就非常想以劳动法起诉森先生,他实在是把资本就是剥削的本质这句话践行得淋漓尽致!),只有织田作陪我。
  无名作家看似沉稳实地坐在我身边,不动如山。我知道他一定已经被我话里的诸如“AIM扩散力场”、PersonalReality(只属于自己的现实)、学习装置等闻所未闻的词汇绕得放弃了思考。
  坂口先生曾经详细地了解过关于我能力开发的过程,所以他的适应性还算好,全程基本都在保持沉默地记录着,偶尔截断我的叙述并提出问题。
  他问得很细,明显有刨根问底追根溯源的倾向。
  我并不在意将关于“超能力”的事情全盘道出,倒不是我看不起这个世界的科学家和研究人员,仅是从客观层面上来说,这个世界甚至没有研发出能够媲美树形图设计者(学园都市的超级计算机,它的研发成功是学园都市的科技水平能够领先外界数十年的主要原因之一),科技树的生长状况虽然不至于令人堪忧,却也无法让我对他们想要跨时空追赶学园都市的美好愿景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学园祭的第三天我本想躺在家里从清早睡到第二天天明。
  然而门铃声没能让我如愿。
  开门的同时我在自身两厘米外张开了超重力空间,以避免有中也的仇家装作上门推销人员从包里掏出刀捅我——我小时候还真吃过这样的亏,肩上有一条三厘米的疤痕就是这么留下的,不过捅我的那人的下场如何我有点忘了,中也只告诉我是因为受到了过大的刺激导致的选择性失忆。
  打开门的瞬间,一张缺门牙的血盆大口朝我扑了过来!
  “织田幸介你什么毛病?!”我赶紧解除了超重力,一边扭身躲闪,一边尖叫。
  傻笑着的织田幸介很快从干净的地上爬了起来(他真瓷实,我好羡慕,换成我这样摔一跤我都觉得自己会淤青好多天),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打量着我的新家,“姐你们怎么又搬家了,原先那套带泳池的别墅不好吗?”
  “幸介,好好打招呼。”站在门口的织田作有些头疼地看着他已经开始显露出步入青春叛逆期迹象的大儿子,还有另外四个小孩扒在他左右身侧,像长了两从蘑菇。
  全是老熟人,我的便宜妹妹和弟弟们。
  “你们怎么都来了?”我问,“学校不上课?”
  “儿童节啦儿童节,就算姐你已经过了过节的年纪,也别以为其他人不过了嘛。”幸介扯了扯外套的袖子,上面有三面鲤鱼旗的花纹,“再说好久没见,你都不想我们的吗!”
  经他提醒,我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忘记有儿童节这件事了……明明上次被太宰治扔进河里的时候我还记得的,果然是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搞得我过日子都没个准数了。我在心底嘟囔着。我盯着幸介门牙的豁口,“连鸡兔同笼这种基础奥数题都解不出的笨蛋不值得我想。”
  幸介惨叫一声,没有准备任何礼物的我把门完全敞开,招呼他们进来。幸介、优和克己这三个大男孩宾至如归,进门之后就自己找位置老老实实地排排坐,他们嘴上倒没闲着,嚷嚷要看电视要喝饮料。反倒是咲乐和真嗣在看到我的时候有点腼腆。
  小孩子好久不见会认生很正常。我摸了摸他们两个毛茸茸的发顶,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别人也老喜欢摸我的脑袋了。
  作为我法律名义上的监护人,我会和织田作的五个养子养女认识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在织田作没搬去北海道以前,我还经常去幸介他们寄宿的那家小餐馆吃咖喱。
  起初我会突发奇想去那里,纯粹是闲得无聊,想看看几个小萝卜头在知道自己养父又收养了一个姐姐会是什么反应。
  织田家的开销一直有点紧巴,多个孩子无疑会再把生活水平往下拉一大截,顺带将织田作本就不多的爱与精力再分走一部分。我承认我很恶趣味,去之前就在期待他们会对我的出现表达愤慨与敌意,然后这样我就能顺理成章怼人了——是的当时的我就是这么无聊——但事实却截然相反。
  幸介是织田家最大的孩子,他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俨然展现了家里老大的大度。
  没办法,织田作心太软——算啦,家里多你一个也不是不行,大不了你睡我的床我打地铺吧,哎……
  他老气横秋地摇头叹气,像个比我懂事的小大人。
  想来那好像是我第一次因为外人萌发出手脚不知该往何处安放的罪恶感。
  家里能算得上玩具的东西只有两种——乐高和雏祭人偶。
  雏祭人偶好看却很渗人,四个男孩子根本不想碰,女孩子的咲乐同样不喜欢。我只能把压箱底的乐高全部翻出来扔在客厅里给他们。
  我盘腿坐在几个小萝卜头中间,织田作静静地注视着我们。他似乎是个生来便不懂得把自己情感外露表现出来的人,比起稳重或许更多时候会让人感到沉沉死气。但爱的表达方式有许多种,它们从不止拘泥于拥抱、亲吻、和无微不至的关心。
  中也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帮小萝卜头们画设计草图。
  他们几个把积木搅得一团糟,信心勃勃地说着目标是太阳神塔,结果拼出来的东西比特洛伊木马还要滑稽。我实在看不下去,心想他们果然和我不是亲兄妹,如果与这么笨的人有直系亲缘关系,我简直要怀疑我的优选基因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一开门就被眼前宛如幼儿园般的热闹景色所震惊。连忙退出去确认了好几遍门牌号,又在人堆里看见了我,这才僵着脸走进客厅。
  织田作是谁,太宰治的挚友。
  哪怕他手里还有我名正言顺的抚养权,也改变不了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的事实。
  中也把我从地板上捞起来,像是躲避“太宰治病毒”似的把我放到了沙发另一端。如果不是几个小萝卜头不明所以地在旁边看着,我想中也可能已经下逐客令了。
  中也问我,“早餐吃了吗?”
  “没有。”我如实道。
  旋即,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啪地罗在了我头顶。
  幸介在旁边替我龇牙咧嘴地喊疼,他低声咕哝,“果然还是织田作更温柔,姐来跟我们住多好。”
  然而中也还是听到了,“臭小子你在说什么?!你爸这么穷养得起她吗!”
  “怎么养不起!织田作马上就会变成知名的大作家在高额纳税者榜单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吵架果然是要靠气势的,哪怕我并不知道织田幸介这莫名其妙的自信从何而来,可他敢于直面港黑干部的勇气和对自家老父亲不抛弃不放弃并坚信的亲情羁绊值得我称赞。
  织田作叫了他一声,显然正在气头上的织田幸介没有听见。
  自己都不大能相信自己能变成知名大作家的老父亲叹了口气。
  生活不易。
  中也毫不留情地嗤笑一声,紧接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对对面说,“8人份,菜品和以前一样就行了。”
  然后他打开免提,接线员亲切温柔的声音传了出来,“好的,中原先生。那么还请您这边确认一下总计金额,273734円。请问支付方式依然是刷卡吗?”
  “嗯。”中也很是高冷。
  “明白了,我们马上为您准备配送,预计半小时后之后送达,劳您耐心等待。”
  说罢中也便率先挂断了电话,挑衅地望向被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随随便便就花掉了二十七万円的行为哽得说不出话的织田幸介。
  这通电话不仅解决了我的早午饭问题、直接报出了养我的成本、还间接表明了他中原中也是这家价格昂贵的料理店的常客。
  中也洋洋得意的神色简直像在说:
  你爸能带你们吃这么贵的料理吗?!
  最简单粗暴的炫富方式也莫过于此。
  中也幼稚起来也是挺像小朋友的。我无言地陷进沙发靠背里,不去看幸介灰溜溜败下阵的模样。
  让幸介更加感到悲愤的是,中也予定的竟然还是主厨上门割烹的怀石料理。
  贫富差距使人眼红。小男孩牟足了劲往嘴里塞了块熟成过后的生鱼片。
  我对割烹主厨的手艺没兴趣,嘴里叼着块寿司打开了电视。
  好巧不巧,电视上正在播放一档纪实访谈类节目,屏幕下方分别是两条【宫内厅官方发言人宣称,人造异能研究已大获成功!!】和【无个性无异能人群有望实现英雄梦?】这样让我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的内容梗概。
  虽然得夸异能特务科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的高,但我还是很好奇他们到底放出了多少关于我的“可靠消息”。
  恰好这时电视上突然插播了一段视频。从画幅和画面抖动程度看来毫无疑问是手机拍摄。
  视频一开始便有大量的杂音涌出。最先入镜的是大片的玫瑰,和几个从镜头前慌不择路快步跑过的路人,然后相机才聚焦到几十米外的一个女孩身上。由于隔得太远,只能隐约辨别她的肢体动作,无法看清面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