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病娇女装大佬——燕殊
时间:2020-05-28 09:21:03

  陆乔想了想,道:“圣人言,不患寡而患不均,意思是不担心东西少,但是要平均。他们两个一样翻了错,就该受一样的惩罚。”
  “正好小校场缺人洗马,让他们两个一起去小校场洗一个月的马。”
  楚歌咬了下唇。
  “可是来顺是你亲点的。”
  “那也是奴仆,跟木棋一样,木棋伺候得更久,仆等更高,所以更不能偏了。”
  楚歌怕陆乔看出端倪,不再多言,让小奴去传令。
  说来也巧,传令的小奴找到木棋家的时候,他正要出门。
  小奴将陆乔的话儿一说,木棋感动得不行。
  小奴走后,木棋喃喃自语。
  “二郎还是惦记着我的,来顺越不过我去。”
  他抽出腰后暗藏的刀,悄悄扔了。
  深夜,疏桐院,正房。
  棉被山里侧,陆乔仰躺,睡得跟猪一样。
  楚歌靠着棉被,握着陆乔的左手,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盯着他的中指。
  白色药膏裹住浅浅的伤口。
  楚歌唇瓣微张,含住陆乔的指尖,淡樱色的舌头,一点一点舔掉散发着草药药香的膏体。
  细白的牙齿内收,以免伤到口中的手指,腮帮子裹吸着,似乎想从伤口中吸出点血。
  半晌,薄唇一张,吐出湿漉漉的手指。
  楚歌微微喘息,目光紧锁着熟睡得毫无知觉的陆乔,轻声埋怨。
  “你怎么能伤了自己呢?”
  “打断那高志的腿,叫他真瘫了,多简单。”
  “弄死那个陈术,绝了后患不好吗?”
  睡梦中的陆乔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第33章 带伤小美人
  晨光熹微,陆乔热醒了。
  按理说春末夏初的时节,不至于多热,可陆乔就是热醒了。
  被窝里,熟睡的楚歌埋首在她脖颈,呼吸间热□□吐,长长的手臂横过来压着她的肩,修长的腿圈在她腰间,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她身上。
  本来被子就厚,还两个人抱着睡,能不热嘛。
  陆乔眨了下眼睛,后知后觉。
  两个人?抱着睡?
  她辛辛苦苦建造的被子山呢!
  额头冒出热汗,陆乔来不及细想,右手被楚歌揽在怀里动不了,她只能用左手轻推楚歌。
  “醒醒,醒醒。”
  “嗯......”楚歌发出不满的嘟囔,手脚一动,贴得更紧了。
  陆乔隐约觉得她的右手碰到个硬中带软的物体,尴尬地急忙翻转手掌,掌心朝下。
  那物体压在她的手背上,热乎乎的,有点粗粝,是楚歌的手。
  “呼——”陆乔舒了口气,左手带了点力道,把压在她肩头的手臂拿开。
  “县主醒醒,醒醒,你抓着我手了。”陆乔推开腰间的腿,却没办法在不叫醒楚歌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右手收回来。
  楚歌长而卷翘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闪,眼睛缓缓张开,氤氲的眸子里汪着一湾泉水,细细的眉微微蹙起,脸颊染上霞色。
  “乔郎”他欲说还休,声音低低的,如羽毛般从陆乔心尖掠过。
  陆乔舔了下唇,别过头,看着床的里侧。
  “手,你压着我手了。”她喃喃地道。
  楚歌不答,目光凝在陆乔白皙的颈子上。因为扭头的动作,修长的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薄薄的肌肤下是青色的血管。这么近的距离,他仿佛能听见血液流淌奔涌的声音。
  多么适合留下专属的印记。
  他控制不住自己,呼吸急促地凑近,细白的牙齿颤抖着。
  陆乔本能觉察到危险,身体的反应快于头脑,下意识地使力将楚歌甩开。
  “唔”楚歌猝不及防,头撞在床柱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看看我看看”陆乔心虚地凑过去,扒拉楚歌的脑袋。
  青丝散开,额角撞到的地方红了一块,幸好有头发遮挡看不出来。
  “疼吗?晕不晕?想不想吐?”陆乔怕楚歌撞出脑震荡,小心翼翼地问。
  楚歌在宫里经惯了摔打,这点伤并不算什么。可因为有人关心,他便觉得特别委屈。
  他按着额角,两只通红的眼睛控诉地瞪陆乔。
  “你打我。”
  “不是不是”陆乔赶紧摆手。
  “你不承认。”
  “没,额,有,我认,我认。”
  陆乔伸出手指,轻轻揉着楚歌发红的额角。
  “疼!”楚歌推开陆乔的手。
  陆乔转身。
  “你干嘛去?”楚歌一下子紧张起来,一把抓住陆乔的手。
  陆乔老老实实地说:“金疮药在梳妆台上,我拿来给你上药。”
  楚歌这才松手。
  他看着陆乔疾步去取金疮药,动作透着股担忧和焦急,他眼睛红红的,嘴角却高高翘起。
  等陆乔回来,楚歌又变回可怜小白兔。他歪在床上,青丝铺满床,泪光点点,身姿纤弱,活脱脱一个带伤小美人。
 
 
第34章 假仁假义
  陆乔呆了一下,不自在地移开眼神。
  她坐到床沿,轻轻撩开楚歌的头发,涂抹药膏。
  “疼!”
  陆乔动作更轻柔,可楚歌还是叫疼。
  她看出了点端倪,无奈地对上他水润的眸子。
  “已经很轻了。”
  楚歌曲着手肘支起上半身,乌压压的头发从肩头滑落,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陆乔......的唇。
  他想让她亲亲,怕又吓着她,只好退而求其次。
  “吹一吹嘛。”
  “又不是刀划伤”陆乔说到一半,看到楚歌委屈的小表情,换了语气:“好好好,吹吹吹。”
  她撅起嘴,冲着他的额角“呼”两下。
  陆乔有用盐刷牙的好习惯,口气清新,暖暖的气息呼得楚歌心里直颤。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像是同时有一百只猫爪子在挠啊挠啊,挠得他从里到外又酸又痒,烧得慌,渴得慌,涨得慌。
  他突然抱住陆乔,脑袋搁在她脖颈里,身子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难受,乔乔我难受,好难受。”
  “哪儿难受?头疼?想吐?”
  陆乔听楚歌的语气痛苦得很,她不由得跟着急,可又不敢用力扯他,哄孩子似的抱着他轻拍。
  “别怕别怕,我带你去看大夫。”
  就在陆乔脑海里飞速想着去哪找嘴严的大夫,她怀中的楚歌忽然身体一僵,鼻腔中发出两声急促的喘息,然后整个人像一滩水似的软了下去。
  “不、不看大夫。”
  楚歌搂着陆乔的脖子,声音闷闷的,脸红得像过门那日穿得大红嫁衣。
  “你不难受了?”
  “不。”
  陆乔被楚歌这一出一出弄得一愣一愣的,她低头,看到楚歌恨不得埋进地里的样子,忽然间福至心灵。
  古代男孩子发育早,楚歌他是不是......
  陆乔低声说了句什么,楚歌羞得脸上滚烫,小声应了。
  “第一次?”
  楚歌迟疑了一下,低低“嗯”了一声。
  陆乔红着脸,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尽职尽责地给崽儿上了节生理课。
  “正常现象,早晨一般会发生,不要担心,放松接受。”陆乔硬着头皮安慰了几句,实在编不下去了,只能说:“我去要点热水,你洗洗。”
  “好。”
  楚歌人还有点飘乎,乖乖放开手。
  陆乔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出去要热水。
  守夜的小奴眯瞪着眼睛端来一盆热水,等陆乔进了屋,他才反应过来。额滴那个亲娘哩,一大早就要热水,这是闹腾了一夜啊。
  真男人应当如二郎君这般雄风振硕,威武持久,整晚不睡!小奴满眼羡慕。
  不到半天,陆乔一大早要热水的消息在陆家就不胫而走。
  陆香亭听说了,气得摔了一盏玉碗。
  好个陆乔,嘴上一口一个“县主年纪小,不宜生养”,心里却分明极想要子嗣,造起人来比吃了药还勤快,连早晨这点时间也不放过。
  呸,假仁假义。
  与此同时,“假仁假义”的陆乔吹凉了一碗杜仲猪腰子汤,递给楚歌。
  “吃什么补什么,你,喝点腰子汤补补。”
  楚歌从昨晚到今早,换了两身中衣。要是在宫里,以他的尴尬处境,可没有这样奢侈的待遇。往往是一身中衣穿四季,缝缝补补又三年。
  幸亏他遇见了陆乔。
  也因着她,多费中衣。
  楚歌瞄了眼强装镇定的陆乔,回想起陆乔刚才磕磕巴巴的叮嘱,心头涌过一阵暖流。
  他红着脸接过汤碗,小口小口地喝腰子汤。
  两人顶着两张大红脸,吃了早饭。
  下人撤走碗筷,屋里只剩陆乔和楚歌,陆乔的眼神不知道该落在哪里,瞄啊瞄,瞄到了装被褥的橱子。
  “对了,县主,我昨天晚上叠好的被子怎么不见了?”
  楚歌听到被子两个字,不禁想起昨晚他咬陆乔手指的事情。他晃了一下神,说道:“你睡着了嫌碍事,踢了,我给收起来了。”
  陆乔荡漾的心猛然一沉。
  她睡相很好,宛如死猪,从不踢被子。
  陆乔以前在队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她最深痛恶觉两件事。
  一是假赛。
  二是被骗。
  尤其是拿她当傻子似的拙劣欺骗。
 
 
第35章 兔兔那么可爱
  陆乔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楚歌,面容是他从未见过的冷肃。
  “主母拿我当傻子,你也当我是傻子吗?”
  她的声音沉沉的,溢满厚重的失望。
  “不是”楚歌一下子慌了,扑向陆乔,“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不要收回你的宠爱,不要把我推回黑暗里。
  陆乔伸直胳膊,手抵着楚歌的胸膛,不让他靠近。楚歌两手扒着陆乔的胳膊,出水芙蓉似的脸上堆满彷徨。
  “我错了,我错了,乔乔我错了,不要走,我难受,你不要走。”你陪着我吧,求求你,陪着我。
  陆乔狠下心,把楚歌按回凳子上。
  “好好反省。”
  然后她咬牙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楚歌无声地哭了,透明的泪珠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涌出来,眨眼间就在下颌处汇成小溪。
  不是说好了会一直护他周全的吗?向流星许的愿望,怎么不灵了?
  发软的腿撑起来,楚歌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追陆乔。
  陆乔走路速度极快,楚歌勉强追到疏桐院外,在三岔路口丢失了她的踪影。
  陷入绝望与痛苦中的楚歌,呆呆盯着空荡荡的路口。
  他忽然想起他十岁那年,在宫中捡到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小兔子又白又软又可爱,他忍饥挨饿也没舍得吃它,还偷偷去御药房找药给它治伤。
  小兔子伤好了,总是想往外跑。他怕小兔子丢了,就把它栓在屋里。
  谁知道他出去拔草的时候,小兔子咬断绳子跑了,再没回来。
  楚歌很后悔。
  他为什么要把小兔子栓起来呢。
  他应该打断小兔子的腿,拔掉它的牙,或者直接把它吃进肚子里。这样它才会老老实实,永远地陪着他。
  楚歌的头发没来得及梳,散下来的青丝挡住了他泪湿的脸,也挡住了他眼中的疯狂。
  追什么呢,昨天乔乔说了,她今天要和镇国公世子在家里小校场锻炼。
  她是个守信的人,她肯定还在家里。只要世子来了,她就会去小校场。
  她生气,是因为不喜欢被当成傻子骗。以后,他不会再这么不小心,撒拙劣的谎。
  她要他反省,那他就好好反省,总有法子让她知道他反省了,他知错就改的。
  薄唇一点一点勾起,楚歌笑了。
  如楚歌所料,陆乔的确在家。
  她心烦意乱,坐也坐不住,索性到小校场骑马。
  枣红色的马儿撒开蹄子,哒哒哒绕着校场奔跑,伏在马鞍上的骑手神情烦躁,连带着马儿也很暴躁,嘶鸣着扬起一溜儿的烟尘灰土,洋洋洒洒弄得原本干净整洁的小校场跟没打扫过的战场似的。
  楚星泽站在小校场门口,捂着鼻子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你们家这校场比我们府上小一半儿,能不能收拾收拾啊。”他向身边的大管家抱怨。
  大管家苦着脸,指指场上的陆乔。
  “二郎君遛了一个时辰了,马儿换了两匹还不带歇的,打扫的仆人进不去啊。”
  “一个时辰?”楚星泽咋舌,“她怎么了?”
  大管家陪着笑,只说没事。
  楚星泽越发心痒,趁着大管家去通知陆乔,他塞给看门的小奴一角银子。
  “你给我说说,你们二郎怎么了?”
  小奴捏着银子,喜得忘我,悄声告诉楚星泽陆家的八卦。
  “我听别的哥哥说,二郎早上要了热水。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二郎气冲冲离开了院子。”
  “哥哥们说二郎太勇猛了,什么什么不够,二少奶奶受不住,两人闹了不开心。”
  楚星泽想想成亲那日看到清河县主瘦弱的小身板,的确是经不起折腾的样子。
  他摸摸下巴,思考要不要给陆乔送两个瘦马。既能给兄弟泄泄火,也给那个可怜的县主歇口气。
  嗯,真是个好主意。
 
 
第36章 负荆请罪
  穿越前,作为一个资深胖子,陆乔退役后没少研究减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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