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病娇女装大佬——燕殊
时间:2020-05-28 09:21:03

  高志有点惊讶,他以为陆乔骑射这么出众,肯定已经有师父教过了,这些事前头的师父应该跟陆乔说了。
  陆乔没回答,笑眯眯地道:“高师父刚不是问我,能教我什么吗?”
  “你只管说,能教的我一定教。”高志拍胸脯。
  “你教教我武举考试的规矩,平常看着我锻炼身体就好。”
  教武举的规矩,高志当然没问题,他自己就是通过武举,成为了武生员,当然知道考试的规则。
  而看着陆乔锻炼身体,高志不明白他要看啥,难道陆家的二郎君要学军户汉子,跑跑跳跳吗?
  接下来的两天,陆乔在高志面前,演示了各种现代健身的方法,从有氧运动的快跑、慢跑、健身操到无氧运动的跳远、俯卧撑、仰卧起坐等。
  高志每天都在惊讶、很惊讶、特别惊讶中循环,他觉得陆乔的“锻炼身体”和那些军户汉子一点也不一样。
  到了第三天,高志终于忍不住了。
  “陆二郎,你成天做这些奇奇怪怪的动作,又是跑又是蹦的,有什么用吗?”
  陆乔没解释,凭着经验她测了高志的体能,给他安排了几项合适的有氧和无氧运动,保证他既能得到锻炼,又不至于产生酸痛。
 
 
第10章 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陆乔发现这几天早上,她给王氏请安的时候,总是能“偶遇”陆香亭。
  第一天是离开梨香院的时候碰见的。
  第二天请安请到一半的时候,陆香亭来了。
  第三天陆乔还没请完安,陆香亭就到了。
  到了第四天,陆香亭终于摸准了陆乔请安的时间,陆乔和楚歌到梨香院的时候,陆香亭已经在王氏旁边坐着了。
  陆乔和楚歌请了安,陆香亭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二郎,你和县主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此话一出,屋里刹时间针落可闻。
  陆乔面上含笑,若细看,笑脸挺僵。楚歌羞怯低头,若细看,满脸为难。
  王氏端着茶碗,喝了怕呛着,不喝好尴尬。
  生孩子?好不容易把洞房夜熬过去,过两天安生日子,什么生孩子?生什么孩子?拿什么生孩子?
  以上是陆乔、楚歌和王氏共同的心声。
  他们三个人都有秘密,陆香亭没有。
  她有满肚子算计。
  “我们陆家子嗣单薄,二郎你和县主要尽快开枝散叶,男孩女孩都行,人家老话说了,生了头一个,后头就都跟着来了。”
  陆香亭喜滋滋地掏出一张纸。
  “这是长安最有名的一味求子方,我请大夫看了,方子没问题,药材咱们自己铺子上就有,回头叫他们挑了顶好的送来,县主先吃吃看。”
  说完,陆香亭叫丫鬟把方子给楚歌。
  “给我看看。”
  王氏对闺女的自作主张很无奈,截下求子方。
  陆香亭想当然地以为,王氏站在她这边,邀功道:“阿娘你看,这方子用了不少人参和灵芝,肯定补身子。”
  最好把县主补成个球,把孩子补得很大,那样的话,妥妥地难产。
  王氏看了眼方子,指着其中的一味药材说:“这里怎么有草乌,不行不行,这方子药性太猛,是虎狼方,不能用。”
  “哪有草乌?”
  陆香亭伸头去看,还没看清,王氏已经“刺啦”一下,把方子撕烂了。
  她花了五十两买来的方子啊!她娘怎么随手就给撕了呢?陆香亭心好痛。
  陆乔松了口气,怕陆香亭再整出什么求子方,赶紧拉着楚歌告退。
  陆香亭等了四天才等来一个合适的机会催生,哪舍得轻易放弃,站起身想留下陆乔和楚歌。
  王氏一把拉住她,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别闹了!”
  陆香亭呆住了,阿娘对她一向宠爱,从不曾大声言语。
  可今天,阿娘居然为了陆乔那个纨绔庶子,对她疾言厉色。
  陆香亭委屈,委屈得眼圈都红了。
  “我做错什么了,阿娘如此凶我?”
  王氏当然不可能告诉陆香亭,陆乔是个女的,打死也没办法让县主怀孕生娃。
  她只能板起脸,训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擅自做主,越过我催二郎生子,这是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该说的话吗?”
  王氏生怕陆香亭的求子方,会引动县主的心思,万一缠着陆乔行房,岂不是前功尽弃。她又气又急,声音比寻常大许多。这下子,梨香院里里外外的奴仆都知道大娘子挨了夫人的骂。
  陆香亭脸臊得通红,一气之下嚷嚷道:“我不也是为了咱们陆家,二郎读书不成,仕途无望,这么大个人了,算账还出错,也就能替陆家生后代了。”
  王氏哑然。
  其实她内心深处很认同陆香亭的话,陆乔哪哪都不行。就拿最近习武的事来说,大管家说陆乔成天在小校场跟个疯子似的跑跑跳跳,师父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王氏觉得,又白瞎了一笔束脩钱。
  但王氏知道,陆香亭说错了一点,那就是陆乔连替陆家生后代的作用都没有。
  此时,还没走出的梨香院的陆乔和楚歌,被迫将陆香亭的嫌弃听了个清清楚楚。
  陆乔没什么心理负担,她不会读书,可她武力值高啊。高师父说了,她的骑射、负重远超武举生试的要求,接下来半年练练兵器,学学兵法,秋天的武举生试绝对稳过。
  陆乔把陆香亭的话当屁,楚歌却对子嗣这事上了心。
  回到疏桐院,陆乔换好衣服准备去找高师父,楚歌叫住了她。
  陆乔立马站住脚。
  楚歌找她说话,这可是个稀罕事。
  两人成亲四天了,聊天说话的次数不超过十个手指头,而且大部分的时候是陆乔说,楚歌听,听完乖乖点头。
  实际上,这是楚歌第一次主动找陆乔说事。
  他今天穿得是府里新采买的成衣,嫩嫩的妃色彩蝶百褶裙,头上简单地插了支海棠纹银笄,整个人素雅清淡得像月下的幽昙。
  “郎君,月例银子下来了。”
  楚歌拿出一个鼓鼓的藕色荷包,往陆乔面前递,意有所指。
  陆乔不明白他的意思,纳闷道:“下来你就拿着花,给我干嘛?”
  “你在家呆着闷,出去散散心吧。”楚歌使劲暗示。
  陆乔仍旧茫然。
  “我不闷。”
  “阿姐跟我说,你跟镇国公世子亲如兄弟,答应他要一起去平康坊,既然答应了世子,该履行诺言。”暗示不行,楚歌开始明示。
  陆乔误以为他吃醋,赶紧解释道:“那就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咱们成亲那天,星泽还悄悄跟我说,你很好,叫我以后好好待你。”
  其实镇国公世子楚星泽的原话是:陆乔啊,你娘子比平康坊所有小娘子加起来漂亮一百倍,而且看起来很听话,你赚大发了,好好享福吧哈哈哈。
  陆乔知道楚星泽说话不大过脑子,不是调戏或者恶意,所以她“轻轻”捶了楚星泽几下,捶得楚星泽龇牙咧嘴。
  楚歌暗示不通,明示不通,只能直白地说:“郎君,我身体不好,伺候不了你。你总憋着不好,去平康坊转转,我不会生气的。”
  非但不生气,而且如释重负。楚歌怕陆乔憋久了,万一哪天憋不住,对他用强怎么办?用完以后饥不择食怎么办?那么大的力气,楚歌觉得自己很有点危险。
  所以,他鼓励陆乔去喝花酒,去泄火,最好泄得一点都没有,十天半月起不来才好。
  陆乔觉得自己听错了,她怎么听出一种“我不想伺候你,你快去平康坊浪吧”的意思。
  咂摸了一番,陆乔觉得,楚歌就是这个意思。
  “行吧,你高兴就好。”
  陆乔拿过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歌松了一口气,没注意到陆乔不大高兴。
  *
  “去给镇国公世子送个信,约他今晚去平康坊。”
  陆乔打发走了木棋,闷闷不乐地奔到小校场。
  高志昨儿“健身”,今天倍儿神清气爽,看见陆乔来,铜铃大眼笑弯成月牙。
  “陆二郎,你收我为徒吧,我不学别的,就跟你学这跑跑跳跳。”高志兴冲冲地道。
  陆乔把心里那点不开心抛到脑后,笑眯眯地对高志说:“你要是帮我一个忙,我就收你为徒。”
  “什么忙?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辞。”
  陆乔把自己早就计划好的打算,向高志一一道来。
  “你帮我在长安开家武馆,教这些强身健体的东西。想学的按次数交钱,最少交十次的钱。”
  “教学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班课,最少五个人一个班,一个班的规定一个时间,统一一起学。还有一种是一对一,单独教授各种健身本领,时间他们自己定,除了晚上,白天随时恭候。班课便宜,一次一吊钱,就是一百文。一对一贵,一次三吊钱。”
  “除此以外,我会找能工巧匠,造一些能锻炼身体的器材放在武馆里,要用得交会员费,半年一交,一次三两银子。”
  高志听傻了,他在陆家教一个月的束脩,也不过五吊钱,武馆要真是开起来,有十来个学生,比他当武师父赚钱多了。
  高志虽然长相憨厚,性子直,可他脑子不笨,而且他父亲就是商人,家里以前也发达过,所以他看得出,陆乔说得“武馆”,很有赚头。
  按捺住激动,高志提出一个重要问题:“二郎,这开武馆得要店面,租金哪来?长安居,大不易,就连最偏远的大通坊,里头随便一个铺子,月租都要七八两。”
  陆乔沉吟,武馆的选址很重要,肯定不能选在偏僻的地方。
  穷文富武,不仅是家徒四壁去读书,富甲一方去学武的意思,还代表着当下环境里,会注重身体健康,愿意花时间锻炼的,首先得是有钱人,不用为生活奔波。
  武馆一定要开在有钱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那月租恐怕起码要五六十两,甚至有可能上百两。
  搞钱,搞钱,上哪搞钱。陆乔脑筋一转,对高志道:“走,高师父你跟我去见大夫人。见了人之后,你就这般说......”
  高志将陆乔的话一一记下,听到最后,他竖起了大拇指。
  “二郎,你兵法学得不错,又是暗度陈仓又是苦肉计的。”
  外头居然传陆二郎是纨绔,哪个纨绔会用这样的计中计。
  陆乔苦笑:“我也是没办法,家里的钱我轻易用不得,只能出此下策。”
  陆乔也不愿意骗人,可是陆家的情况就是这样,王氏不用说,陆香亭也可以随便用钱,不按份例做衣裳打首饰。
  只有陆乔和楚歌,只能领固定的月例,吃穿用度样样按份例来。
 
 
第11章 计中计
  梨香院,王氏训女。
  “二郎再不好,自有我管教。你越过我去插手他们夫妻的事,传到外头,人家会怎么说你?万一给你安个长舌妇的名头,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二郎和县主成亲才几天,又不是三年五载,至于上赶着送求子方?县主才十五岁,比你还小,身子骨都没长好,你就催人生孩子。哪家这么没规矩,哪家这么没人性,你这不是打我们陆家的脸吗?”
  “我知道你招婿是什么心思,可现在还没招上,家里暂时离不得二郎,你少去惹她不高兴行不行?娘不反对你有心计有成算,但除了这些,你还要有耐心,以后日子长着,心急只会办坏事。”
  虽然是教训,但王氏这一番话可谓是掏心掏肺。
  奈何陆香亭心性左了,光顾着委屈和生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听没有记。
  王氏一见陆香亭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白说了,心中升起无力感。
  有几分小聪明,却不够大气,陆家以后若是交到女儿手上,不知能不能守得住。
  若是陆香亭守不住陆家,王氏觉得自己百年后,没有脸面到地下见她家老爷。
  陆香亭正要张口,仆人来报。
  “夫人,高师父求见。”
  王氏不想听陆香亭多说,她只想把催生的事儿赶紧翻篇。
  “请去前头花厅。”
  下人领命而去,王氏也起身,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往前头去,不再搭理陆香亭。
  陆香亭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咬着下唇,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坐在榻上生闷气。
  花厅。
  高志给王氏行礼。
  “高师父请起,不必客气。”
  王氏的笑容恰到好处,既不冷落人,也不显得热络,一副大家主母的风范,带着一种仿佛能看穿人心的居高临下。
  高志手心攥着一把汗,若不是陆乔事先细细叮嘱过他,他可没有胆子欺骗王氏这样的贵夫人。
  “夫人,某是来请辞的。”
  王氏的笑容僵了僵。
  上个教陆乔念四书的夫子,坚持了一个月,痛哭流涕地嚷着“朽木不可雕”请辞了。
  王氏没想到,这个教习武的师父,四天就受不了了。
  四天!才四天啊!丢不丢人啊!女儿丢陆家的名声,假庶子丢陆家的颜面,王氏觉得,将来她死了,不仅没颜面见老爷,更没颜面去见陆家的列祖列宗。
  王氏拼命压下心头的火气,佯装不解:“高师父为何突然请辞?”
  高志叹气道:“实不相瞒,夫人,二郎是朽木不可雕啊。我欲教她骑射,她却只知道跑跳玩耍,某不才,教不了啊。”
  又是朽木不可雕,王氏怒火中掺杂着郁闷,郁闷中裹挟着愁苦。
  “既如此”
  王氏话说到一半,忽然听见外头有乱糟糟的声音,依稀听见“二郎”“弓箭”“大石”等字眼。
  “怎么回事?谁在外头嚷嚷?”王氏叫来大管家。
  大管家为难地道:“夫人,是管小校场的来顺,他说、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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