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她想当妖后——恰日明之
时间:2020-05-28 09:23:36

  新年第一更,还是赶出来啦(^з^)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下周应该是随缘更,看我身体情况吧,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健康呀,平时多锻炼,不要像我一把年纪都得手足口病,而且这几天腱鞘炎也很严重。
 
 
第44章 
  施之柔被降为更衣且打入冷宫的消息,就如同一碗凉水泼到了一锅热油里, 宫里几乎人人都压抑不住自己急切又雀跃的心思, 偷偷摸摸着,即便是说上一嘴也能过过瘾。
  姜瑶月人在殿里坐着, 外头的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也懒得去出手去整治, 深宫寂寞,除了这些主子娘娘们, 就是宫女儿太监, 伺候人之外少有什么趣事, 施之柔的事已成事实,又何妨再让他们说上几句, 且那日的事情实也少有人知,连柳芽儿的嘴都闭得紧紧的, 其余人只知施之柔是因事触怒了虞容璧和姜瑶月, 这才被罚。
  宫里的事只要不是无中生有的, 管与不管也是一样, 即便人人都不说,照样是心知肚明的。
  倒是施家很让姜瑶月等人诧异, 施之柔是施家女儿,施家当日必定是千挑万选之下才捧了这颗明珠进了宫,如今施之柔突然进了冷宫,就算施家不在乎失了一个女儿,也该有所反应。
  施家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大有任施之柔自生自灭的意思。
  姜瑶月闲来细想了想,很快也便想透了,施氏百年世家豪强,盘踞淮阴一方,没了一个施之柔,只要施家愿意,自有其他女儿再顶上来。
  且此事施氏理亏在先,只罚了施之柔便到此为止,而她与虞容璧,实则并未再继续追查深究下去。
  对于施家来说,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对策,事发之时尚且无话,等时日一久,更不会有人再自讨没趣,去施家这头老虎的头上拍苍蝇。
  与施家相比,真正焦虑不安的反倒是姜家,自施之柔进了冷宫,姜家已经借口看望姜瑶月,来了宫里好几次。
  大多时候是姜瑶月的母亲何氏来,何氏在国公府被姜老夫人压了半辈子,好不容易女儿做了皇后,身上的那股子气劲儿也早就被磨平了,即便见了女儿也照旧像是在婆母面前那般,柔声细语地问着,再回上几句话,只有姜瑶月问到弟弟姜行钰时,才能见到何氏语气神态稍微松快些,也多讲上几句。
  姜瑶月自小起就擅于察言观色,何氏嘴里出来的话,哪些是她自己想说的,哪些是姜老夫人或者国公府其他人让她问的,姜瑶月立时就能分辨出来。
  每每看着母亲何氏如此,姜瑶月心里不是没有酸涩,最终也只能一声叹息。
  国公府叫何氏带的,无外乎也就是那些话,先时倒是让何氏先进宫来见姜瑶月,探听淑妃被贬的实情。姜瑶月不欲与国公府细说,只道自己也不甚明了个中缘由,大抵是淑妃揣测错了圣意,惹得虞容璧不快,这才被贬,如此对何氏搪塞几句便也过去了。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国公府虽没有施家势大,但在京中也到底不是毫无根基,时日一长哪有不知道究竟何事的。
  “娘娘在宫里可千万要谨慎行事,凡事不要逞一时之快,免得落到别人眼里去。”何氏见姜瑶月时旁敲侧击过几次,张了嘴便是姜老夫人杜氏一贯的意味,叫何氏同姜瑶月说出来反倒还柔上几分,“淑妃是施家女儿,怕是施家不肯善罢甘休,麻烦的事才是在后头。”
  姜瑶月先是不语,何氏以为她听了进去,递完话刚要松口气,却听她道:“哪还有什么淑妃,娘要记着,如今是施更衣了。”
  何氏一时语塞,只是她向来被磨得笨嘴拙舌,即便被女儿堵了话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愣了片刻后,才低声劝道:“那娘娘也不要掉以轻心......府里头都记挂着娘娘,特别是老夫人,不知道施氏犯了何事时心忧,知道了更忧。”
  若是寻常的祖母,姜瑶月或许还真信她与自己相隔两地,心心念念为孙女儿担忧着。
  但是杜氏不是。
  “祖母如今年岁也大了,万不该为了这些事成日忧心忡忡。”姜瑶月凉凉道,“府里有几位伯母婶娘,她们都是能干人,母亲倒也省心,只是得空时也该劝劝祖母,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就该享享儿孙福,劳心之事大可不必。”
  杜氏满脑子想的都是安国公府与子孙后代的前程,虽甚少插手安国公府男子之事,但在府内女眷中向来积威已久。
  何氏听完姜瑶月的话,回过神才发觉自己竟出了一身的薄汗,勉强对着女儿笑道:“你是知道你祖母的,母亲如何能说?老夫人总归比咱们经的事多,你还年轻,自小也是被她教养出来的,母亲不懂这些,可是光看府里上下没有对老夫人不服的,也该多听她的话才是。”
  何氏会这么说也在姜瑶月的意料之中,她微微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似是应下,便不再继续接着这茬。
  往后何氏来得便少了一些,反而是安国公府其他几房的女眷来了几回。
  其中以姜瑶月的三婶娘为甚。
  安国公府的三夫人汤氏是杜氏面前一等一的得意人,连姜瑶月最为保守刻板的大伯母都比不上,杜氏且还嫌大儿媳太过死板无趣。
  这不仅仅是因为汤氏是杜氏沾着亲的远房外甥女,还缘于汤氏讨巧又讨喜。
  姜老夫人交代的话,自然又是各人有各人的说法了。
  到了姜瑶月面前,大夫人是板着一张脸一字一句不漏下地说,颇有几分代姜老夫人行事的样子,比宫里那些教养皇子公主的姑姑们还要来得严肃端正。
  而三夫人又是另外一幅样子,见了人未语笑先来。
  汤氏常伴在姜老夫人身边,安国公府这些姑娘们自然见她最多。往日汤氏就对着她们和和气气的,只是姜老夫人训诫她们时,汤氏立在一旁从不插嘴,等说些旁的事了,汤氏才插科打诨上几句。
  论起来,见得多自然也就亲热得多了。
  汤氏与姜瑶月说话,既不像何氏那般绵软温和,又不像大夫人连氏那样严肃刻板,不时还插上几句府上的趣事说给姜瑶月听。
  “老夫人既想着娘娘,又要管着国公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娘娘与家里几位姐姐妹妹也是老夫人身边大的,老夫人素日有多不易,咱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汤氏笑道,“先不说娘娘这头,自娘娘入宫起,老夫人就常常念着娘娘,等到了娘娘有孕的消息,更是夜里也睡不安稳,总是担心娘娘。娘娘底下那些妹妹们,有些也到了出嫁的年纪,无论是嫡女还是庶女,老夫人都是一样待的,总是国公府出来的女儿,自然盼着个个都嫁得好。”
  姜瑶月想了想,便道:“说来锦月妹妹比本宫也没小多少,该是到了说亲的时候了。本宫入宫前倒听家里说起过要为她好好相看,如今可有信儿了?”
  安国公府三房也同二房一般,都只得一个嫡女,姜锦月正是汤氏所出,年岁也与姜瑶月相仿。
  汤氏似也是很乐意与姜瑶月亲亲热热地说起这些事,她道:“在家时就是娘娘心思最玲珑,果真是娘娘才当得皇后的位置。前些日子也替她相看了不少,总有哪里不如意的。”
  “婶娘可别自个儿就先挑花了眼。”姜瑶月笑说,“妹妹这样好的人才,是该好好选,这样婶娘和祖母才能放了心。”
  汤氏闻言便摆摆手,道:“左右是越不过娘娘去的,不求她日后怎样富贵,只求她能顺心平安。”
  如此这般几回下来,安国公府几位夫人轮番来了宫里几趟,姜瑶月便有些不耐烦了。
  她知道是杜氏在等她开口应声,无论几位夫人怎么替姜老夫人递话,姜瑶月都没有顺着姜老夫人的意思乖乖听话。
  姜瑶月盘算着,底下几位夫人不中用,杜氏怕是很快就要亲自入宫来提点一番了。
  无论是这些伯母婶娘还是杜氏本人,有些话姜瑶月都听得乏了,便干脆借口临近年节,宫里繁琐事众多,干脆推了不见安国公府的人。
  消停了几天之后,姜瑶月闲着便想起了在行宫的太后。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虽不知太后会不会带着长公主从行宫回来,总归是要去请一请的。
  于是姜瑶月便带着绿檀新做的芙蓉酥,去了紫宸殿。
  “母后那里这几日如何了?”姜瑶月问虞容璧,“原本与公主一起在行宫中多住上一些日子也是无妨的,只是......”
  未等姜瑶月说完,虞容璧便停下了手中的笔,淡淡接道:“要过年了。”
  姜瑶月一边笑着一边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道:“不愧是我们皇上,臣妾才说了半句,便知晓臣妾要说什么。”
  “母后那里前几日传了信过来,”虞容璧神色微动,竟不自觉向她解释一般,“只说外头天寒地冻,也不欲再动弹。”
  “那照母后的意思,年节是在行宫过了?”
  虞容璧点点头。
  姜瑶月又问:“母后和姐姐近来可好?”
  她本是随口一问,以表示对远在行宫的太后和公主的关切,却见虞容璧蹙了蹙眉。
  小可爱们大家好鸭(*  ̄3)(ε ̄ *)我回来啦
  抱歉让大家等了那么长的时间o(╥﹏╥)o
  本来我不想对自己的病说太多的,像是卖惨,但是还是决定在这里说一下,毕竟只要有一个小可爱在看,我就要负责,至少要为自己断更解释一下
  去年底开始身体就一直不好,以为是小病小痛,其实是大病。
  至于是什么病,我就不说了,目前为止是治愈不了的,但是万幸可以控制。希望不久的将来医学进步,能彻底治好吧。
  文我会一直写的,之前基本都是日更,我比谁都希望文可以日更,不过还是要看我的身体状况,但是像这次长时间断更是不会的,每周更新几次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有评论可能不会回复得那么及时。
  至于之前断更的事,因为人在住院,病得非常厉害,虽然只是上来打几个字说明情况的事,但是当时真的没那个心力o(╥﹏╥)o
  新的一章奉上,很抱歉断更了那么久,感谢小可爱们支持感谢在2020-01-01 22:00:14~2020-03-06 11:06: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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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姜瑶月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再思及虞容璧那位骄横尊贵的姐姐,姜瑶月又觉得不是那么难理解了。
  可怜太后都贵为太后了, 依旧要为儿女之事烦忧。
  谁知虞容璧叹了口气, 道:“皇姐已经回了京城了,行宫如今只有母后。”
  姜瑶月闻言眨了眨眼, 只觉殿内静悄悄的,只剩香炉中升起的袅烟缓缓流动。
  “这......”她开口道, “既是公主都回来了,那母后一人在行宫还有什么趣儿?”
  虞容璧又是叹了一口气, 半晌之后才道:“倒不是皇姐那里又出什么事, 先前不说也是怕吓着你。”
  姜瑶月直了直身子, 愈发不解。
  “她和段苍......”虞容璧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揉了揉额角, 继续道,“总之已经好了。”
  “这是好事啊, 母后也能安心了。”姜瑶月笑道。
  “母后的意思本是想再带着皇姐母子二人在行宫住一阵子, 没想到......皇姐说行宫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她住不安稳。”
  那行宫自开国起便修建了, 虽如今已上了年头,但隔两三年便会翻修, 又依山傍水,冬暖夏凉,地处京郊风景最为秀丽之地,只远观便觉一派皇家气度风光,好不巍然。
  姜瑶月起身缓缓走到虞容璧身边, 轻声软语道:“许是长公主找的一个借口罢了,皇上细想想,前阵子公主与段苍闹成那样,母后这才带着她和虎儿去了行宫。如今虽与段苍前嫌尽释,但若......”
  她掩嘴轻笑了笑,又往虞容璧那里靠了靠,声音压得愈发低:“但若就这么立时和段苍回了京城,岂不也辜负了母后的一片慈母之心。再者长公主是女子,这也是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虞容璧仰头看了看姜瑶月,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不解。
  “臣妾也是女子,猜想着以长公主的性子,让她乖乖认错低头与段苍回去,似也不太可能。找这么一个借口离开行宫,也是水到渠成......”
  “不是,”虞容璧突然摇摇头,打断了姜瑶月的话,斩钉截铁道,“不仅仅是皇姐,连虎儿都说过。”
  “会不会是长公主哄着虎儿说的?”姜瑶月有些疑惑。
  “先前母后与皇姐、虎儿三人在行宫住得好好的,过了一阵子之后,母后信中只说一切安好,皇姐却私下给朕递了信——朕与她的关系一向平平。”
  “她在信中所言,行宫中虽太监宫女众多,连守卫都甚为森严,但有时入了夜,总能听到女子凄厉呜咽之声,先时以为是野猫,没放在心上,后来让宫女出去看过几次,也没寻出个所以然。”
  “可是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行宫有那些东西。”
  “父皇在时往行宫去的时候不多,”虞容璧道,“但偶有几回,朕与皇姐也时常随行左右,一直无事。”
  姜瑶月心下一紧,皱眉道:“若真是长公主说的那样,有人故意捣鬼倒好收场,如果不是,那便要费一番心思了。”
  话虽如此,姜瑶月自己也不信有人敢在皇家行苑装神弄鬼。
  只是怪力乱神之说又似乎太过没有头绪。
  虞容璧又继续道:“皇姐给朕来了几封信,都提到了此事,有一封里甚至说虎儿在半夜看见了鬼影,她这才提前回京。”
  “臣妾在家时听长辈们说起过,小孩子身弱,真有那等赃物,倒也......”
  虞容璧起身将姜瑶月引到内殿,二人在榻上坐下,秦公公重又让人上了茶水与点心,这才退下去,关上了内殿殿门。
  “朕去信问过母后一回,母后却说行宫祥和安宁,是皇姐自己心慌不定。”
  虞容璧一边说着,一边将茶水随意倒在一株兰草上,然后随手转着那只杯子。
  姜瑶月看看那株被宫里花匠精雕细琢出来的兰草,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为了让皇姐好好养身子,母后特意将虎儿带着自己身边住着,若虎儿没有撒谎,二人又住处相近,为何母后却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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