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用?”
“那可不,不是你说让朕好好补?”
“臣也没想到您补得如此之好……”
裴乾还挺得意,心说那是当然的!朕多金贵!
没等他得意完,太医说因为补得太好,过头了,现在可能要考虑败一败火。
裴乾:……
要败火讲道理该召张贵人,可是裴乾只要想到她就想到那天晚上,他犹豫再三,厚着脸皮去了贵妃宫里。
冯念又有两天没见他,不曾想再见面看到的是红光满面的裴乾。
“皇上气色好啊,敢情臣妾吃苦的时候您还在享福?”
“朕哪有享福,这些天朕遭了大罪,现在只有贵妃能将朕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
换个人就该心疼他了,冯念总感觉有阴谋,这狗东西平常都是颐指气使的,会这么低声下气说话必然是要提什么过分要求。
“臣妾不行,臣妾只是个孕妇,臣妾办不到啊。”
“你知道朕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口回绝?你还是朕的爱妃吗?”
……
……
行行行,“您说,臣妾听着。”
“前些天太医说朕身子虚,让补补,贵妃是知道的。朕听从他们的建议,认认真真补了几天,结果越补心里越烧得慌,朕感觉不对找人来把了个脉,又说补过头了要败火。”
群里震惊了,刘邦一个没忍住说他奶奶的这皇帝太不是人了,他连孕妇都不放过!
被点名的孕妇本人懵逼了下:“您说什么?再讲一次?”
“太医说要好好纾解,偏朕想到别人就提不起劲,不如贵妃用手的,你想想咱们现在是共甘共苦的状态,贵妃帮朕也等于帮自己啊,从你怀上咱们多久没快乐了!”
……!!!
这是什么虎狼发言?
再说谁跟你同甘共苦了?你是单方面的。
算了,这种时候也不必多说,既然太医说他需要纾解,冯念根据以往的经验给人挂了个温柔乡,准备目送他去祸害别人,结果这王八犊子还记得自己是为和贵妃快乐才过来的,他不走了。
冯念说我不行,我怀着你姑娘。
裴乾说可:“太医前些天同朕说了,爱妃这胎怀得稳,只要不压着肚子就可以同房。你别怕,咱们一下下慢慢来,朕放轻点。”
有个说法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冯念。
她不折腾裴乾,裴乾就不会因为惜命可劲儿进补,没补过头也就不会上火,没上火自然不会闹这出……
大白天的,房里就开始嗯嗯啊啊了,不要怀疑,发出这种声音的是躺下面的裴乾,他说心肝你真棒,就是这个节奏,太舒服了。
一年多以前,守外头的奴才听到这个还会多想,现在谁也不会了。
虽然还是觉得皇上叫得色气,想想不就是推拿吗?
陈嬷嬷小声抱怨道:“皇上也真是的,感觉累了不歇息怎么跑来找贵妃娘娘?推拿这种事,短则两刻钟,长则半个时辰,多累人呐,娘娘还怀着身孕。”
听着里面的动静,瑞珠的耳朵还是有一点红,她说:“也没办法,就算是贵妃娘娘还能比皇上高贵?皇上说不舒服让捏两把,娘娘怎么拒绝?”
已经得到宽恕又能到长禧宫走动的小赵子听到这话也点点头。
心道贵妃娘娘总为皇上考虑,皇上却不想她,真是个负心人!
就说推拿的事,换个人来再舒服也得忍着,大白天里哪能这么嗯嗯啊啊的,给不知道的听去不得误会了?要是大家都误会了岂不坏了贵妃名誉?
一零七:
怕他沉浸在温柔乡里一折腾就是半天, 冯念刚才已将技能撤了。完事以后她往床里侧滚去,裴乾简单擦了擦,将中衣穿上, 披起龙袍到外间去叫水, 李忠顺道:“料想您推拿之后要出一身汗, 奴才早吩咐他们烧上了,这就抬来。”
推……拿?
裴乾深深看他一眼。
心说这狗奴才真可以啊, 以前认真推拿的时候他觉得房里在干那档子事,现在认真在干那档子事了,他又觉得你在推拿。
推拿就推拿吧,说着总比白日宣淫好听。
想到自己本是来找贵妃商量, 结果稀里糊涂商量到床上去了……这回真让太医坑得不轻,要不是补过头精力过分旺盛哪至于这么冲动大白天就胡闹起来。
李忠顺果然没胡说,热水很快就送来了,冯念先下水去,简单洗过又将先前换下的衣裳穿上,回头看皇上差不多了。
冯念刚才就掐过他了,这会儿又重申道:“这种事以后少来。”
“为什么不?心肝你不也舒服得很?算算咱们上次在一起都是两个多月之前了。”
“您还敢说!您倒看看这是什么时辰?大白天就……身为皇帝脸都不要了?”
裴乾眼神示意她别慌:“你顾虑这些都不会发生,他们只会觉得爱妃你是在为朕推拿, 推拿完满身热汗洗洗不是稀松平常?”
经他提醒, 冯念想起以前做推拿的事……
这混蛋该不是从那时候就在打坏主意吧?就说只是推拿而已,哪至于爽成那样!
原来是在铺垫今天。
“您可真是个敢想敢做的能耐人啊!”
裴乾没听明白,就让冯念推出去了:“臣妾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就不陪您,您请自便。”
又让贵妃赶出来了, 每到这时候裴乾总要同李忠顺吐槽一下那母大虫,今儿他没有。
虽然太医确实说过怀相好可同房, 只需要小心一些,但是一般来说会碰孕妇的还是不多,至少富贵人家少不了伺候的人。他本来只想同贵妃借双手,见着人没克制住。
这也不能怪他,贵妃那么迷人,谁克制得住?
裴乾稍微反省了一下,就大大方方原谅了自己。与此同时,冯念在接受陈嬷嬷等人的关怀,宝黛跟瑞珠一人执起她一只手,轻轻揉捏着。
“娘娘感觉好点没有?”
冯念笑道:“本就没什么,你们用不着这样。”
“怎么用不着啊?您今儿个足足为皇上推拿了小半个时辰,手臂能不累,手指能不酸?”
“瑞珠说的是,咱们虽然做不到您那样,给揉揉捏捏总能舒服一点。皇上真是的,感觉累了歇会儿不行吗?哪怕想找人按一按,宫里还找不到个擅推拿的?非要辛苦娘娘。娘娘怀着身孕合该是被伺候的,怎么还要伺候人呢?”
……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又批评了狗皇帝一轮。
冯念本来臊得慌,结果又给她们逗笑了:“皇上想要谁能拒绝?我怀上之后向来懒散很不爱动,不过这胎其实很好,太医都说不容易找到比我怀相更好的,如此看来小心点也没什么,你们别再说皇上这啊那了。”
刚才是几个宫女再说,陈嬷嬷没有。
她这时方才点点头:“往好的方面想,皇上心里装着娘娘才会过来,看俞贵人那边,皇上几乎没去过。”
冯念在心里算了下:“俞贵人怀上快五个月了吧?好像都没怎么听说她,她还好吗?”
“好得很,只是怕有万一如非必要都不出门。她算运气好,同娘娘前后怀上,大家都看着您,真没几个去注意她,仔细点这胎不难生下来。”
“那还挺好。”
“只娘娘您觉得好,其他宫里的真还未必。”
……
冯念在宫里“搞推拿”的时候,胡王已将给女儿的嫁妆准备好,指派乌力吉带队送去梁国。
因为实在很宝贝这个女儿,胡王拿出了许多好物,有大草原上产出的,也有从更远的地方换来。马车排成长龙,甚至就连负责护送的这些人很多也要留在梁国京城,保护公主以免她受委屈。
乌力吉拿着陪嫁单子核对了一遍,看没问题了,准备启程。
临出发前,胡王再三叮嘱他,这回不准再给那边送马,牛羊也不可,过去稍微陪宝音几天就回来。
“你可是我们草原上的勇士,倾慕你的还少了?别再惦记梁皇的女人。”
乌力吉不吭声。
“算了,反正人在宫里,听说还怀着身孕,也不是你说见就见得着。再说这女人吧,只要是怀孕的没几个好看,多半膀大腰圆腿粗,有的一脸横肉还起斑点……你看了还能念念不忘我就服你小子。”
本来乌力吉还想提一提庆格尔泰打算偷溜的事,因为胡王诋毁了熹贵妃,乌力吉一赌气就没有说。
都过了一天,特木尔跟恩和来到王帐,说他们一整日没见着庆格尔泰。
得说胡王这些儿女,该聪明的时候憨,该憨的时候又聪明得很。
就说庆格尔泰,他早想到有乌力吉和宝音的前车之鉴父王必定不会准他同去,谈没有用,只能偷溜。要偷溜也不是个简单的事,他提前很久就计划上了,故意不跟人提这个事,以达到麻痹效果,方便开溜。
乌力吉一早就清楚他有这个计划,别人真不知道,哪怕听特木尔跟恩和说人不见了,胡王一时间也没想到那方面去,还道是不是骑马出去了?
“你们找些人问问,兴许有知道的。”
这一问,才知道庆格尔泰昨个儿留了封信,但他不准下面人擅自拆开来看,让三天后再送去王帐。
王帐问起来了,替他保管信件的就提前交出去,特木尔跟恩和也没去拆,原封不动送到胡王手里,胡王将封口处撕开,取出里面略有些泛黄的纸张一看――
“这混账!”
胡王气得拍桌,恩和问道:“信上怎么说的?把父王气成这样。”
“庆格尔泰说他想念宝音,一起去给她送嫁,让我们别担心他。”
恩和:!!!
“又不是只他想念妹妹!”
“这混账太不义气了竟然偷跑,偷跑也不带上咱们!实在可恨!”
胡王:???
“你在说什么东西?”
“咳,儿子是说没您的准许他竟然私上梁国,真不像话!要不我这就骑马追去把人带回来。送嫁妆的车队走得又不快,才一天多应该赶得及。”
胡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算了,跑都跑了就随他,人回来再收拾。
“就这么轻易的放他去了?”
“不然呢?派你去追,你追上去还回得来吗?听乌力吉跟庆格尔泰一忽悠你就跟着一起走了,那不得又搭上一个。”胡王瞅瞅恩和再看看特木尔,让他们都老实待着,去梁国的事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