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宠夫日常——卜日十
时间:2020-06-04 08:43:36

  女皇悄悄松了口气,黄泽心中有些好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将暗卫给了明钰那天,就该想到她必不会做好事的。
  两人静默片刻,黄泽以为无事了,女皇又开口:“今日晚宴朕将封赏几位爱卿,黄爱卿可有何想要的?”
  黄泽其实是想为手下的将士们要些赏银的,但她若直接说出来,必会让女皇忌惮——一个将领对部下太好,就将培养出不认天子只认将军的军队,这样的军队,是帝王的心腹大患。
  盘算片刻,黄泽笑着开口:“殿下不如赏臣些财物吧!臣俸禄虽不少,但臣宠着弟弟,什么稀奇买什么,银钱总是不够用。”
  要些金银,自己私底下给将士们发了,也能达到目的,曲线救国也是一妙计。
  女皇果然满意地大笑:“爱卿真是直爽,朕便赏你白银万两,宝物若干,再给你涨涨俸禄如何?”
  黄泽一副感激戴德的模样,从那太师椅上站起,走到旁边单膝跪地抱拳:“臣谢陛下厚爱!”
  女皇面色十分好看,心情也愉悦不已,亲手将黄泽扶起来按坐回椅子上,自己又转身坐回桌后。
  两人相视而笑,女皇状似无意开口:“爱卿胞弟明年要及笄了?”
  黄泽心里“咯噔”一下,答道:“是。”
  “那爱卿可不能再不分青红皂白地宠着了,也得精打细算,攒些嫁妆了呀!”女皇笑眯眯的。
  黄泽手心开始出汗,有些猜到女皇的意思,心跳瞬间加快,出了一背冷汗。
  不论是女皇自己对阿锦有想法,还是想要给皇女求亲,她都不愿意呐!弟弟被自己宠着长大,性子活泼,不爱守刻板礼数,嫁个官家自己都担忧他受委屈,更何况是嫁入皇家!
  她额头上有细汗渗出,强自稳声道:“是,臣回去好好教导弟弟。”
  女皇却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而是紧紧追赶:“不如朕借个宫里的礼仪男官给你,你领回去给弟弟教教规矩?”
  黄泽拳头猛地握紧。来了!女皇原是在此处等着她。
  她再也不能装作无事了,若将这男官带回去,阿锦就被天家定下了!
  黄锦咬咬牙邦,垂下些头,盯着面前的桌沿,“陛下的意思是?”
  女皇本没想说得多清楚,但黄泽很明显不想同她皇族结亲。这叫她有些恼怒,也不想再跟黄泽你来我往装糊涂了。
  她收起面上的温和笑意,“朕觉得爱卿胞弟黄锦公子,性情贤淑,端庄大方,正适合做老二的正君。”
  见黄泽不说话,女皇又悠悠道:“如今的形势,爱卿想必看得清楚。璋儿身子不便,朕心疼她,才未废除太女之位。但将来继位的,按照祖宗法规来说,当是明钰。令弟若嫁与钰儿,将来便是父仪天下的凤后。”
  黄泽听出女皇已极为不耐烦,连黄锦性情贤淑的话都说出来了。可黄泽了解胞弟,他是天地间自由飞翔的鸟儿,若被关进深宫,便如同被剪去翅羽,何谈自由与快乐!
  她也知道,女皇在为明钰铺路,要为她寻个牢靠的岳家。自己手握重兵,只有将自己的软肋牢牢握在手中,才可叫自己忠心与她。
  黄泽在心中嗤笑一声,自己不贪权势,却看重亲情,女皇怕是要失望了。只是,若想合理地拒绝皇家求亲,只好“败坏”一下弟弟的名声了。
  想到路上跟弟弟打打闹闹那人,黄泽暗暗翻了个白眼,便宜郎秋平个小白脸了!
  打定主意,她满面歉意开口:“陛下恕罪,臣实在是没想到陛下原是这个意思。这原是因为,臣弟年纪小不懂事,已背着臣与人私定终身了,臣也是赈灾回来才知情。”
  她面上更是臊红,“臣嫌他丢人,又气他自作主张,便不敢叫人知道,谁知他竟同那人有了款曲!臣、臣倒是愿意叫他同二殿下永结同好,可这、这、岂不是欺君嘛!”
  黄泽猛地跪倒在地,声音里满是内疚与惶恐:“还请陛下恕罪!”
  女皇一口气噎在胸口,不上不下。
  但转念一想,她又眯起眼睛。京中皆知黄泽爱弟如命,如今弟弟被人占了便宜,她竟没将那人打死?怕不是在这里糊弄自己呢?
  女皇心情更不美妙,也不再唤黄泽平身了。
  她嗓音凉凉:“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勾搭黄将军胞弟?”
  黄泽心中暗暗思量,郎秋平你今日可是占了天大便宜,回去定剥你一层皮下来,那奇巧马车就先送到将军府来吧!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浓浓怒意:“是郎秋平,郎大人!”
  “臣外出赈灾,弟弟不放心非要跟来,臣禁不住他撒娇便允了。谁知一路上臣疏于看管,竟叫郎秋平钻了空子!”
  黄泽粗声喘了几下,接着开口:“回程的时候,她为阿锦挡了刀,才伤势严重,臣也是此时才发现她二人早已情愫暗生!阿锦更是要死要活非要跟她!”
  “若不是郎秋平伤着,臣非得好好揍她一顿不可!”
  黄泽气的说话都破音了,女皇却是震惊得有些控制不住表情。她以为黄泽是不愿同天家结亲,又联想到宰相季良也看不上她的女儿,一时怒火更甚,哪能想到内里竟还有如此内情。
  但是郎秋平想到此人,女皇又有些想要头疼扶额。早年郎家是兰老将军副将,只听将军言,不闻天子令。自己当时登基不久,正是需要立威之时,又看郎家不爽已久,便拿她们开刀,震慑朝堂。
  只是当时到底心软,留下个体弱多病的郎秋平,又见她弃了母业,一整天搞些奇技淫巧,便任她折腾,想必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哪想这郎秋平不务正业,竟也走出一条路。她鼓捣出的东西,能大幅改善民生,自己哪怕是容不下她,看在那些发明的份上,也只能安排她做个工部尚书。
  如今郎秋平竟抢夫郎抢到了自己女儿头上!女皇怒气升腾,扯起嗓子:“唐缮!”
  唐缮应当是一直候在殿外,听闻女皇呼唤,忙将殿门推开个小缝,探进来个脑袋:“奴在。”
  “去看看郎秋平到了没有,到了的话喊她来见朕!”
  唐缮领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们订阅我,卜日十一定好好写!
 
 
第37章 二更
  女皇一口气噎在胸口, 不上不下。
  但转念一想,她又眯起眼睛。京中皆知黄泽爱弟如命,如今弟弟被人占了便宜, 她竟没将那人打死?怕不是在这里糊弄自己呢?
  女皇心情更不美妙, 也不再唤黄泽平身了。
  她嗓音凉凉:“何人如此大胆, 竟敢勾搭黄将军胞弟?”
  黄泽心中暗暗思量, 郎秋平你今日可是占了天大便宜,回去定剥你一层皮下来, 那奇巧马车就先送到将军府来吧!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浓浓怒意:“是郎秋平,郎大人!”
  “臣外出赈灾,弟弟不放心非要跟来,臣禁不住他撒娇便允了。谁知一路上臣疏于看管, 竟叫郎秋平钻了空子!”
  黄泽粗声喘了几下,接着开口:“回程的时候, 她为阿锦挡了刀,才伤势严重,臣也是此时才发现她二人早已情愫暗生!阿锦更是要死要活非要跟她!”
  “若不是郎秋平伤着,臣非得好好揍她一顿不可!”
  黄泽气的说话都破音了, 女皇却是震惊得有些控制不住表情。她以为黄泽是不愿同天家结亲, 又联想到宰相季良也看不上她的女儿,一时怒火更甚,哪能想到内里竟还有如此内情。
  但是郎秋平......想到此人,女皇又有些想要头疼扶额。早年郎家是兰老将军副将, 只听将军言, 不闻天子令。自己当时登基不久,正是需要立威之时, 又看郎家不爽已久,便拿她们开刀,震慑朝堂。
  只是当时到底心软,留下个体弱多病的郎秋平,又见她弃了母业,一整天搞些奇技淫巧,便任她折腾,想必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哪想这郎秋平不务正业,竟也走出一条路。她鼓捣出的东西,能大幅改善民生,自己哪怕是容不下她,看在那些发明的份上,也只能安排她做个工部尚书。
  如今郎秋平竟抢夫郎抢到了自己女儿头上!女皇怒气升腾,扯起嗓子:“唐缮!”
  唐缮应当是一直候在殿外,听闻女皇呼唤,忙将殿门推开个小缝,探进来个脑袋:“奴在。”
  “去看看郎秋平到了没有,到了的话喊她来见朕!”
  唐缮领命而去。
  女皇像是才想起来黄泽仍跪着,笑着将她唤起来,“朕这便将郎秋平唤来,好好质问质问她,给爱卿出气!”
  刚刚急怒,此时冷静下来,女皇才又起了疑心。黄泽说不定只是不愿结亲才找了个借口呢?她对弟弟看得那么严实,真能叫旁人拐了去?
  正巧把郎秋平叫来问问,再敲打敲打。若此事不实,治她二人的罪,便可顺势收回黄泽手上的虎符,此事属实,便再为钰儿选个好岳家。
  黄泽这边她还真不想轻易放弃,但朝中其他官员家中儿子,也少有能配得上如此地位的啊!
  女皇发愁,黄泽也不轻松。
  刚刚什么私定终身互通款曲之类的,都是她胡诌的,全是为了叫自己弟弟配不上天家。希望郎秋平能靠谱一些,机灵一点,待会儿能好好配合,将这次对付过去。
  君臣二人皆心不在焉,随口聊了些军营里的事,都眼巴巴望着门口等郎秋平来。
  宴乐殿离御书房不近,郎秋平又身上带伤,是以那软轿便走的慢了一些,足足两炷香时间才到。
  来的路上,郎秋平便一直思索女皇唤自己所谓何事,又从唐缮那里套出来黄泽也在女皇处,大脑便飞速运转起来。
  女皇唤她二人同去,而她们二人之间的联系,除了赈灾,便是黄锦。
  所以此去,不是询问刺客之事,便是同阿锦有关。一位豆蔻年华的小公子,除了婚事还有什么能让人惦记呢?
  刺客一事她们几人早已商量过对策,不足为惧。
  讨论婚事却将自己叫去,很可能便是黄泽将自己给推出来顶上了。能逼得她如此慌不择路,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女皇要给阿锦赐婚!
  郎秋平面色一白,心里打起鼓,开始思量应对之法。事到如今,只能同女皇坦言自己同阿锦的关系,甚至还得说得更亲密几分,叫女皇自己不愿阿锦做她女婿!
  不得不说,在涉及到心中爱极的男子时,女子的想法都是惊人的一致。
  软轿晃晃悠悠到了御书房门口,唐缮像先前为黄泽通报一般,将郎秋平送入书房。
  郎秋平进了门便要行礼,女皇心急,忙唤她平身。
  郎秋平向来在女皇面前装得无比老实,仍是规规矩矩行完礼才起身上前,安安静静垂首立在黄泽旁边。
  女皇也不遮掩,开口便问:“郎爱卿,朕今日想要替钰儿向黄爱卿求亲,谁知黄爱卿直言其胞弟同你有些情意?”
  女皇上来便施压,直球一打,叫郎秋平认清形势利害,不敢冒犯天威便只能实话实说。
  郎秋平心头一紧,果然,女皇盯上阿锦了。明钰那个败类,京中哪家公子出落得好她便觊觎哪家的,真是叫人既厌恶又恶心。
  她在女皇面前向来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胆子小的很。所以女皇笃定她不敢说谎。
  这是个机会。
  郎秋平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却是紧张地瞄了黄泽一眼,慌乱开口:“臣不知、不知二殿下看上了黄锦公子,臣、臣有罪!”
  她慌慌张张跪倒,不停磕头:“那日在临石郡,黄公子约臣喝酒,臣喝多了,才......臣有罪!臣有罪!”
  说着,她满面泪痕,像是吓傻了般抬头,“陛下,是他勾引臣呐!臣不想的啊!陛下恕罪啊!”
  女皇还未出声,旁边的黄泽却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目眦欲裂,挥着拳头便要不管不顾打上去:“老子打死你个臭虫!”
  女皇忙起身将她拦住,见她面色紫红,震怒得快要晕厥过去,一时对郎秋平的话深信不疑,心中还有了些诡异的快感。
  好你个黄泽,看不上朕的女儿,弟弟却委身了如此一个毫无担当的小人!
  她心中幸灾乐祸,面上却怒气冲冲对着郎秋平:“胡闹!你一个女子,怎能不负起责任!一会宫宴封赏时,你求个赐婚吧,待明年黄公子及笄,便将他娶回家去好好对待!”
  郎秋平身子抖如筛糠,声音颤抖:“是、是!臣遵旨!”
  “好了,庆功宴快开了,你二人快去落座吧——路上不许打起来!黄爱卿?”
  黄泽粗声粗气,眼睛瞪如铜铃死死盯着郎秋平,不情不愿咬牙切齿开口:“臣遵旨。”
  两人离去,见郎秋平像只见了猫一样的老鼠一般远远躲着黄泽,女皇面上得意一笑。
  郎秋平今日作态,将黄锦娶回家去定不会珍惜。到时妻夫二人不和,黄泽再掺和一脚,自相掰扯起来,此两家便不足为惧。
  明璋正喝茶喝得有了些尿意,唤了宫人来辅助自己起身上轮椅。却见郎秋平做贼一样回到座位上。
  随即黄泽又从正门进来,看着郎秋平的眼神宛如杀母仇人,恨不得拿眼刀将她碎尸万段。
  疑惑一瞬,明璋又想起唐缮将郎秋平叫走的事,明白了应当是在女皇处发生了什么。如此的话这两人极有可能是在演戏。
  想通这个关节,明璋心中安定,放心地坐上轮椅,示意宫人自己自行活动。
  从后门出了宴乐殿,明璋缓缓推着轮椅前行。她不甚内急,是以速度不快。只是刚刚略想起些午睡时做的噩梦。
  梦中发生了什么她记不清了,但阿缨泪眼朦胧的样子,她却是牢牢刻在脑中。心中烦闷,便想出来散散心。
  一路将轮椅推向最近的一处茅厕,途中赏了路边秋菊,看过残荷凋零的池塘,明璋心情舒畅许多,打算再去前方假山处转转。
  没想到靠近几步后,她竟隐隐约约听见几声抽噎。
  明璋虽说重活一世,可她前世死前也才区区二十二,还略有些童心,此时更是好奇心顿起,想看看是何人在此处偷偷哭泣。
  她手上动作更轻,轮椅悄无声息带着她向假山后绕过去。
  转过一块山石,眼前现出一个角落,角落里蹲着个男子,正抱膝抽泣。
  那男子未着宫人服侍,反而是一身淡青。黑发顺滑披在脑后,随着肩膀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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