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情敌成眷侣——七杯酒
时间:2020-06-05 09:49:32

  裴青临慢慢看向周媪,周媪叹了声:“大娘子被人下了恶药...”
  裴青临面色一沉,脸被寒霜罩住一般。
  他扣住她的手腕,先探了探脉搏,确定她暂时无恙之后,这才把她打横抱起来,又吩咐周媪:“她若是久久不至,前面摆宴的人必然要寻她的,你去前面说一声,就说她身子不适先回去了。”
  周媪应了个是。
  青霜园是裴青临多年前置下的私产,一直挂在他底下人明显,他对这里自是熟悉的。青霜园后面还有一排院子,建造隐蔽,是专门用来躲避天灾人.祸的地方。
  沈语迟在他怀里乱拱,裴青临被她闹的无法,伸手在她后颈处捏了下,待她昏睡过去,他才得以腾出一只手来,启开假山堆石里的密道,带着她暂且安置进后面院子里。
  他没用太大力气,沈语迟没过一会儿又醒了,她趁着裴青临找人给她诊脉的功夫,一把把他扑向床上。
  裴青临无奈地接住她,两人一并滚到在华美秾华的拔步床上。他叹了声,点了点她的额角:“你真是神志不清了。”
  沈语迟甭看别的事不大行,歪门邪道倒是一绝,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一口咬住他凸起的喉结,含含糊糊地道:“胡说,我神志清着呢,美人,别反抗啊,跟着爷保管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裴青临:“...”
  她似乎犹豫了下,牙齿含住还不算完,粉嫩的舌尖探出来,舌尖在他喉结处扫了几下。
  裴青临身子一僵,睫羽猛地颤了颤,喉结不觉上下滑动两下,喉间发出一声喟叹似的声响。他是最有决断不过的人,一时倒不知道是推开她还是配合她。
  沈语迟趁着他怔愣的功夫,手指灵活地拔下他发间的玉钗,一头檀黑直发顺着肩膀蜿蜒而下,在绣着鱼戏莲叶的床褥上,绸缎似的披散开来,她食指缠住他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来绕去地把玩。
  这动作还真是熟悉...要不是确定她真中了恶药,裴青临真得以为她是借故打击报复。
  现在已经到了春天,两人身上的衣服都不算厚,沈语迟一手就探进他衣服里了,她猥琐地笑了两声:“妹子,平胸啊?”
  裴青临:“...”他危险地眯起眼,表情不善地掐住她的脸:“你拿我当谁?”
  沈语迟秉持着十分作死地在他怀里摸了两把:“你又没穿我给你买的肚兜!”
  裴青临上衣已经被她扯散了,她实在闹个不住,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捏起她的下巴:“知道我是谁吗?”
  沈语迟难受得紧,身子扭成了麻花,咕哝着道:“先生,我好热,帮我...”
  她声音细细软软,更平时完全不一样,说的又是这等话,裴青临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耳珠,果然是滚烫的,他慢慢倾下身,在她耳边轻轻道:“真这么热吗?”他呵了口气在她耳廓上,闲闲笑道:“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他并不想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占了她的身子,但这时候讨点便宜还是可以的。
  沈语迟反应更炽,朦胧着眼点了点头,她一偏头,寻住他的唇瓣,一鼓作气咬住,嘴里含糊地道:“先生...”
  “小傻子...”裴青临却躲开了,他手指探入她的唇瓣,轻轻拨弄花瓣一样的双唇。他低笑了声:“我平时是怎么亲你的?”
  沈语迟眨了眨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神情迷茫。
  “为师教你...”他在她耳边,耐心指点:“把舌尖探出来。”
  她愣了下,配合着探出舌尖,舔了舔他薄而锐的嘴唇。很快,她的主动就有了回应,他贴住她的唇,慢慢将她的双唇含入口中,勾住她的舌尖反复尝着,弄得她有些发痒,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甜的,铺天盖地的甜。
  裴青临不是第一次亲她,但她却是第一次感到无孔不入的甜味。沈语迟不由攥紧了他腰上的衣服,声音打着颤:“裴青临...”
  裴青临这时停了下来,捏了捏她腰上软肉:“不乖。”他笑问了句:“叫我什么?”
  沈语迟迷惑地看着她,他捏她腰的力道稍重:“嗯?”
  沈语迟张了张嘴:“先...先生?老师?”
  裴青临稍感满意,在她唇上亲了一记,算是奖励:“还该说什么?”
  她眨着朦胧的桃花眼,按照上课时的对答,用勾人的声音小声道:“多谢...先生教导。”
  裴青临又亲了亲她的粉腮:“好孩子。”他低低地笑:“该拿什么奖你呢?”
 
 
第63章 
  沈语迟迷迷瞪瞪中听到‘奖’这个字,哼哼唧唧便答了句:“奖杯...”
  这小东西...裴青临在她嘴里听过几回这个词, 自然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被她无意识的撩人媚态勾的轻轻吸了口气, 嗓音低哑晦涩:“你真的想要...奖杯?”他不自觉用上了原本的男音, 声线清越,还带着一线低沉的鼻音,拨的人心弦颤抖。
  她没顾得上回答,擦了擦脸上的汗,显然是热的受不了了。
  裴青临体温比平常人略低一些, 这时候靠着格外舒服, 她情不自禁更凑近了些, 又在他细腰上摸了几把:“先生, 你怎么...总是不穿肚兜啊?”
  “我不会穿。”裴青临覆上她纤细玉嫩的手指,低声道:“大娘子教我?”
  沈语迟动作停顿了下,似乎侧头思考什么, 最后得出结果,十分豪放地扯开自己衣裳, 要解身上的肚兜:“我的...我的借你穿。”
  她才手指才覆上绳结,又停住了, 两眼朦胧地歪着头想了会儿:“不行哦, 咱俩...尺寸不一样,你太小了,我的肚兜你穿不了...”
  裴青临:“...”都这时候了,还记仇呢。
  他按住她搭在自己胸口的手:“你也就只能跟我这个男子比比了。”
  沈语迟辩不过她, 又开始哼哼唧唧地耍赖:“难受,先生我好难受...”
  “别乱动...”裴青临叹一声,伸手托住她的后脑,指尖轻轻摩挲着绸缎似的乌发,声音难得温柔:“听我的。”
  沈语迟被他哄的乖顺下来,他若有似无地轻笑了下,曲起长腿,压住她的两条腿,让她动弹不得。他手指捻了捻她圆白的耳珠,带起一阵细小的电流,她睫毛猛然颤动了几下,就这么酥在他怀里了。
  这样正好把圆白的一点耳垂送到他嘴边,他用薄唇含住,撩拨了一时,沿着耳珠亲到下颔,雨点一样细密的亲吻。
  沈语迟轻哼了声,声音既软又媚,他略略一顿,眼底渐渐浮上欲.色,落下的亲吻渐渐蛮横强势,暴雨一般打的她喘不过气来。
  他也逐渐失了清明,动作炽烈,如玉的手指扯开薄薄的春衫,沿着那把细腰探了上去。
  他也是人生头一回做这个,一时没了理智,沈语迟唇瓣都被他吻的肿胀起来,腰间软肉也折腾的十分不舒服,她不由痛哼了声。
  难受之下,她倒是恢复了些神志:“先生...”
  她眼底漾着盈盈水光,颇有媚意,也有许多诧异和惊恐,颤抖的眼神正撞进他眼底。
  她似乎想抗拒,神色挣扎了一时,眉间清醒散尽,又被拽进了情.欲的漩涡里。
  裴青临便如被泼了捧冷水,瞬间沉静下来。
  他闭了闭眼,猛然间想起幼年时无意瞧见的画面,隋帝重重掌掴母亲,给母亲强喂了丸药,再拖母亲进入大殿,撕扯她的衣裳施暴... 母亲奋力反抗,两人野兽一样拉扯纠缠。
  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做隋帝那样的人,尤其不想对他的小姑娘这样。两人之中,至少他是清明的,所以更不能趁着她意识不清的时候,打着为人解药的幌子趁人之危。
  他深吸了口气,调整内息,在她脖颈上又捏了一下,见她昏睡过去,他给她小心盖上薄被,这才起身唤来周媪:“大夫请来了吗?”
  周媪不敢乱看,她一让身子,让身后的女大夫进屋:“这是窦大夫,您应当认识的。”
  窦大夫冲着裴青临一行礼,进屋瞧见躺在床上的姑娘身上松松盖着一床薄被,大片白嫩肌肤露在外处,肌肤上还有累叠的痕迹...瞧这模样,主上都以身解药了,还唤她来看什么病?
  裴青临的读心术buff并不是只对沈语迟一个人生效,他瞥了窦大夫一眼,淡淡道:“我没做什么,你安心瞧病就是。”
  窦大夫不敢再胡思乱想,低头搭上她手腕诊了会儿,从随身带的药包里掏出颗丸药喂进她嘴里。
  裴青临拦了一下,蹙眉:“这是解药?”
  窦大夫笑:“媚药哪有什么解药?这是清心丸,清热败火的,这药一天两顿,吃上三天,等会您再命人打一大桶冷水,让沈姑娘泡一泡就好了。”她又补了句:“当然,您如果肯牺牲清白,沈姑娘倒不用遭这份罪。”
  裴青临:“...”
  他也不多话,命人打了一桶冰凉的井水来,护着她慢慢浸到浴桶里。
  沈语迟身子一入水,打了个激灵,眼皮子颤了颤就醒过来了。
  她倒是清醒不少,只是蔫蔫的没力气,瞧见自己和裴青临都衣衫不整,慌的在水里缩成一团。
  裴青临声音柔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他上半身几乎没穿,沈语迟把他的腹部胸膛和宽肩瞧的一清二楚,她一阵口干舌焦,中了恶药之后异样反应明显,她是怕裴青临对她怎么样吗?不是啊!她是怕自己一时冲动,把裴青临这样那样了!
  别说她不敢,她刚才不就差点...
  奈何裴青临完全不能体会她的苦心,他小半个身子也浸到水里,扶着她坐正:“坐好,别溺着了。”
  沈语迟努力板住脸:“你,你把衣服穿好。”
  裴青临怔忪了下,看了看自己湿透的中衣,拈起她湿透的一缕黑发,笑悠悠地戏谑:“才享用过就让为师穿衣裳,大娘子好生无情啊。”
  沈语迟郁闷的要死:“你不要自称为师啦!”刚才,刚才...哎呦,她无法直视老师这俩字了!
  裴青临笑笑:“怎么?为师教的不好吗?”他逗她一句,瞧她一张脸涨得通红,这才重新取了套斜襟大袖上衣换好。
  沈语迟身上又麻痒起来,她忍不住伸手乱挠,裴青临折返回来,蹙眉握住她的手:“这一身皮肉不想要了?”
  她皮肤白嫩玉腻,方才两人那番纠缠,她腰背处累叠了不少指印和红痕,再加上她四下乱挠,这一身痕迹简直触目惊心,但又有一番饱受欺凌后的美态。
  裴青临眼风一掠而过,心下又浮起异样,忙调开视线,不敢多看。
  她哭丧着脸“我痒...”她忍不住扭了扭身子:“身上痒的厉害。”
  她的兜衣上面镶珠订宝的,绣纹还是用金银线绣制,华美是够了,但方才出了一身汗,这会儿又浸着水,珠宝绣纹紧贴在身上,划出一道道细小的痕迹,肯定是很不舒服的。
  “药效还没过...”他顿了一下,又问:“你这亵衣...是谁做的?华而不实,难怪穿着难受。”
  沈语迟哼哼两声:“我自己选的样式,绣房的人做的。”
  她这审美...裴青临叹了口气,修长的五指撑开,紧贴着她的腰。
  沈语迟惊了下,他五指贴住她的腰,又挪过去一掌:“别动。”他的拇指食指沿着她纤腰画圈:“我量一下尺寸,等会儿让人再送新的兜衣过来。”
  他手指上有一层薄茧,摩挲的她腰上痒痒又格外敏感,她也不敢乱动,坐在浴桶里安静如鸡。
  裴青临量完她的腰身,似乎踌躇了下,瞄了瞄她前襟,心里大概有了谱,吩咐周媪下去采买一套从里到外的全新衣裳。只是瞧她穿别人绣出来的兜衣,怎么都不大顺眼。
  沈语迟逃难似的把衣服穿好,也不敢多待,叫上周媪匆匆忙忙地要跑。
  裴青临又恢复了往日从容,理了理裙摆,伸手拦住她,似笑非笑:“大娘子毁了我一身清白,还想就这么跑了?”
  沈语迟头发险没炸了:“我,我没碰你!”
  裴青临指了指脖颈处的吻痕:“哦?”
  沈语迟恨不能一头撞死,他笑着拍拍她脑袋:“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补偿我。”他又点了点她的眉心,在她耳边低声笑:“放开了想。”
  沈语迟一溜烟跑了,他在她身后轻笑了声:“大娘子的兜衣下回记着换一件。”
  她惊恐转头,他眉眼微弯,笑的如春风般缱绻:“我不喜欢太繁复的。”他手上慢慢地把她湿透兜衣折好:“这件倒可留作纪念。”
  ......
  沈语迟还沉浸在她差点把裴青临上了的震惊中,一直到回家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她魂飞天外地被周媪扶进了府里,才进了垂花门,她就听见几声凄厉的哭喊:“我不嫁我不嫁!让长姐去嫁,失去清白是她,吴二瞧中的人也是她,为什么要我嫁给吴二!你们放开我,我要去见父亲母亲,他们不会舍得我嫁给吴二的!”
  沈语迟刚才一直在折腾裴青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骤然惊了下,就见沈幼薇披头散发,泪流满面,她一边哭喊一边要往外冲,身后还跟着好些丫鬟婆子。
  她隔着婆娑眼泪瞧见了走进来的沈语迟,挥手打开要来抓她的侍女,踉跄着冲上来扯住沈语迟袖子:“阿姊,阿姊求求你,你去嫁给吴二吧,他瞧上的是你不是我!顾郎君出身贵重,才学卓绝,他不会喜欢你的,也不会娶你的,你为什么要去兜搭他!”
  沈语迟听她这般疯言疯语,脸也沉了下来:“你再胡说八道,牙给你捶烂!”
  沈幼薇知道长姐跟自己不是一个路数的,不由瑟缩了下,凄楚又怨愤地看着她:“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明明该是你啊!”
  沈语迟还不知道她众目睽睽被吴二抱回来的事儿,她皱眉呵斥:“你怎么了?乱说什么疯话?!”她深吸了口气,冷声在沈幼薇耳边道:“你做下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我还你找你算账呢,你还敢来挑衅!”
  沈幼薇咬了咬唇瓣,反口攀诬:“明明是长姐和吴二有私情,吴二亲口承认的,我不过是为了帮你和吴二成就姻缘,我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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