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见色起意——令栖
时间:2020-06-05 09:50:05

  “那行。”许昭意满意地点点头。她得到保证的瞬间,就收敛了戏精的那一套,乖乖巧巧地在副驾驶座坐好。
  梁靖川无声一哂,心里莫名其妙地发软。
  她生病时似乎特别依赖他。
  像个小尾巴一样,许昭意跟着他从客厅到厨房,被他拎出去没多久,就趴在门口探了探小脑袋。
  梁靖川拿她没辙,没再管她。
  许昭意就安安静静地站了会儿,看着他洗菜切菜,最后从他身后,轻轻抱住他。
  “我好喜欢你啊。”她额头靠在他后背上,轻轻蹭了蹭。
  梁靖川身形微顿。
  他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手臂,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滴滴答答挂着水,悬停在半空。
  沉默不过几秒,梁靖川微叹了口气,拉开环在身上的手转身,朝着许昭意微倾,单手撑在她身侧。
  他直直地看着她,眸底漆黑一片,嗓音微哑,“又招我?”
  “没有。”许昭意在他怀里抬眸,低低地否认道。
  她哪儿敢啊。
  她每次只想搞个初一,梁靖川能强迫她做到十五。
  梁靖川低了低视线,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缓慢地握住她身前柔软,狠捏了下又很快放开,也没有更进一步,“那你出去等着。”
  许昭意稍怔,低低地哦了声。
  出了厨房的门,她忍不住地捂住了眼睛,然后又慢悠悠地放下。
  要命啊。
  可能是心理作用,许昭意今天胃口好很多,没觉得头昏脑热,心情愉悦又满足。直到听到他不厌其烦的叮嘱,类似于“别宅在实验室”、“不准吃垃圾食品”之类,才忍不住反驳。
  “我有晨练好嘛,哥?”许昭意不满地解释道,“我除了忌不住口,喜欢吃小零食,其他生活习惯蛮好的,哪里没锻炼了哥?”
  她一口一个“哥”喊得生硬无比,莫名生出点风情和意趣来。
  他也顺着她的话叫了声妹妹。
  “那妹妹体力这么差?”梁靖川轻轻一哂,视线自下而上掠过她,意味深长,“搞两下就受不了,根本不禁……”
  许昭意啊地尖叫了声。她抬手捂住他,惊恐地将最后一个字死死堵在了他的唇角。
  太他妈下三路了。
  “你别以为我生病了,就不能揍你,”许昭意面无表情地抬眸,声音里却透着点气急败坏和恼羞成怒,“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梁靖川,你好好说话。”
  梁靖川微妙地弯了下唇角,虚搭在她腰上的手略松,拇指像羽毛一样,在她的腰窝位置不轻不重地刮了下,眸底漆黑了一片。
  许昭意伏在梁靖川的肩膀上,腰身难以抑制地一软,陷了下去。
  他比她更清楚她的身体,知道她身上每一处,知道她哪里敏感和有多敏感。只要他想,三两下就能勾出声急喘,一准儿还能将她迫出哭腔来。
  “你干嘛啊?”许昭意攥着他的衬衫,甜腻的尾音微微上挑。
  “不是想让我夸你吗?”梁靖川低沉着嗓音,拇指抵着她薄瘦脊背的骨节,缓慢地摩-挲了两下。
  他的唇角勾出一点似有若无的笑,难以言说的邪气。
  “妹妹腰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Redraw的含义有奖竞猜,鉴于我觉得你们猜不出来,如果有人猜出来了,我给第一个人发10000晋江币(晋江会扣手续费5%,到手9500)。
  大学篇不多,很快切入都市,让我把竞赛处理下。
  P.S.
  1.Right you mht.中式英语,对你MD对。
  2.文中“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不如死了。”
  改编自臧克家的《有的人》,“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3.“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鲁迅
  还有句对应的,“浪费自己的时间等于慢性自杀。”
  4.rapper和reader只玩梗,不嘲不讽,音乐嘛,慢慢来,去接触去尝试就是好的。
  5.美国通用的报警电话号码。消防电话、急救电话、报警电话都是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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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暧昧赐教
  “不是, 你好好说话成吗梁靖川?”许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气, 反手打了下他, 面无表情地抬眸, “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怎么着你了?”梁靖川嗓音挫败又无奈, “又没碰你。”
  不要脸得如此明目张胆, 真乃世间罕见。
  许昭意瞪了眼他,想说他刚刚的动作有多色气,又莫名觉得羞耻。她连挪了好几个位子,在餐桌的另一端落座, 和他遥遥相对。
  当然,这种退避三舍的姿态,只维持了不到半分钟。
  许昭意很快挪回来,端走了最喜欢的两碟银杏菜心和桃仁羹。
  梁靖川看着她,低笑了一声。
  许昭意一如既往地好收买, 只要有美食当前,她就能摒弃刚产生的偏见,给他发好人卡。她夸完他手艺变好了, 继续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东西, 乖得赏心悦目。
  她最初其实奇怪过他会这些。
  毕竟堂堂一个衙内, 吊儿郎当挥霍人生才是正经事。
  后来她发觉其实也不冲突,燕京太子圈里的大多数人, 都会些乱七八糟的手艺,做菜、按摩、文物鉴赏……他们倒不至于落魄到跟人抢饭碗,只是学两手回去表孝心。
  他是否如此她不清楚, 也不太关心,毕竟梁靖川这人,各方面本身就挺逆天的。
  家风教养使然,无论平日里怎样亲昵,两人在用餐时话不太多。
  许昭意尝了口他做的山药,想起点什么,忽然说道,“我们学校附近有家餐厅,主厨做的山药特别好吃,还有生蚝也不错,这几天你必须去尝尝。”
  然后学点精髓,回来做给我吃。
  后半句她没挑明,不过如意小算盘已经在心底拨过一二三四五,就等他说一句“好”字了。
  可周遭毫无征兆地沉寂下来。
  许昭意没有得到回应,略微诧异地抬眸,对上他那双漆黑而沉冷的眼睛,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生蚝和山药,有那种效用。
  “我不是那意思,”许昭意耳根一热,解释得又快又急,话说得都有点磕巴,“我就是,我就是觉得那家餐厅好吃,想推荐给你。”
  她怕午饭还没解决,自己先被直接解决了。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也没搭腔,眸色沉降下去。
  她莫名有点越描越黑的错觉。
  “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需要,”许昭意耳垂微烫,脸都快埋在桌面上了,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了句,“当我没说。”
  梁靖川也没同她较真,嗓音温温淡淡的,“还没过年呢。”
  这话说得挺没头没尾的。
  “嗯?”许昭意抬眸,没跟上他跳脱的思路。
  梁靖川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轻轻一哂,“你再低下去,该磕到头了。”
  许昭意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又开始了是吗?又开始了!
  她就不该指望她的便宜男朋友能说出什么好话,他不狗言狗语就不叫梁靖川了。不对,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同他讲话。
  -
  冬日里的花都败了,唯一一抹艳色是院落里的一只火烈鸟。它时不时地单脚站立,这种动物性格古怪,总结最主要一条,就是不准人比它漂亮,见到会会抓狂。
  在波士顿的这几日,梁靖川大半时间都耗在了她身上。
  邻居是个络腮胡的中年大叔,金发蓝眸,标准得风流相,看得出来年轻时放荡不羁。但意外的痴情,妻子亡故后也没另娶,满身落拓。他总是很羡慕地看着两人进出,然后失落地叹一声好。
  下午许昭意跟梁靖川坐在客厅沙发上,梁靖川在看书,许昭意登录GFIST的系统,各忙各的。
  她前几天生病没细看,这会儿粗略地扫了眼模拟内容,倒是放松下来,打开文档拟了个策划案。
  只剩最后一个任务了。
  金融案例模拟发布了一天了,离截止还有5个小时。
  世界频道里很安静,绝大多数人已经提交了。不过没多少人打算分个高下,毕竟这段时间各自是什么水准都摸了个七七八八,最出风头的永远是那么四五个人。
  许昭意就用了一个小时。
  保存,上传,提交。
  许昭意搞完就撂在一边了。大学的独立系统通的是各大高校后台,最后结果估计也是那群教授商榷,上百份策划,审阅是份大工程,最快也要截止后一天出结果。
  不着急。
  如果不出意外,不管这次别人的手段多么出彩,她的赢面都是百分之百。
  许昭意合上电脑,忽然看向沙发另一端的梁靖川,“我感冒都好了,你不回国去?”
  她虽然是冬假,但梁靖川还在复习周,她也不好意思留他。
  “这么急着赶我走,”梁靖川正在看书,头都没抬,懒懒散散地问道,“过河拆桥?”
  “是啊,”许昭意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胡扯了句,“你在这儿,我都没法看别的小哥哥了。”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
  他利落的碎发下是一双沉冷的眼,漆黑又明亮。
  许昭意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心里有点发虚,但还是忍不住皮一下,“怎么了哥哥?我只是想普渡众生而已。”
  “那不巧,我这人喜欢独占,不喜欢跟人分享。”梁靖川半垂着视线,握着她的膝盖朝自己一拽,将她掀翻在沙发上,“你最好小心点,别被我发现了。”
  “怎么,你还想收拾我啊?”许昭意轻笑了声。
  梁靖川自下而上打量过她,眸底没沾染多少情绪,嗓音也淡,“打断你的腿。”
  许昭意咝地一声。
  大约是不满这样的话,她微仰起脸颊,纤细的手指搭在梁靖川的领口处,轻轻一勾。
  两人间的距离一瞬间拉近。
  “你就这么舍得我啊?”许昭意的手划入他的衬衫,唇角微微带起一点笑意,五官在这一刹那艳色无双,分外撩人,“不想我吗,哥哥?”
  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
  “你今天挺能耐啊,”他微眯了下眼,喉结上下一滚,嗓音有些喑哑,“病好利落了?”
  他向前倾身,捏住她的下巴。
  冷杉的气息凛冽,侵略意味极重,强势得让人心生退意,生出一种在剑拔弩张间暧昧的错觉。
  “好没好利索,你试过不就知道了吗?”许昭意却贴身上前,不轻不重地咬住他的喉结,软在了他怀里,“来,给你个机会,搞我。”
  她不避不让地看着他,声音柔而媚,比往日多出许多婉转秀丽的艳色来。
  梁靖川嘶了一声,身子朝后仰了仰。
  操。
  梁靖川被她撩得有些躁,隔了几秒,单手捞过她的腰身,将人按回座位去,“老实待着吧。”
  他捞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课本,转身去了楼上书房。
  许昭意茫然地眨了下眼,难以置信到反应不过来。
  不会吧?
  他不会真是去学习了吧?
  许昭意倒没想过会被他这么轻易放过,然后为自己没有课本吸引力大这事,越想越不服气。
  真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
  再次登录GFIST是两天后。
  许昭意对结果十拿九稳,所以并不着急,等她慢吞吞上线后,扫到系统置顶的结果,都没生出多少快感来,因为一切都料到了。
  她赢了。
  赢得她自己觉得毫无悬念。
  世界频道早已炸过一波,这会儿她上线,再次人声鼎沸。
  [不知道Redraw什么心情,非护着这女的,被阴了吧?虽然这位伙计值得同情,但不管怎样,哦上帝啊,这戏码真是让我兴奋。]
  [哈哈,致命的教训。]
  [E也够狠的啊,果然不能对女人手下留情。]
  [他们中国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常年玩鹰反倒被鹰啄了眼。]
  许昭意倒没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只是瞥见Redraw的头像还亮着,主动敲了几行字给他,“是不是不太痛快?”
  按照正常套路,许昭意作为一个胜利者,此刻应该充分提现自己的大度和谦逊,就算心里乐不可支,面上也该虚伪地客套两句,安慰安慰手下败将。
  简而言之,就是走个成年人的过场。
  但许昭意并没有,她连装都懒得装,果断地选择了落井下石,“说实话我也不太痛快,毕竟赢得太轻而易举,就体验不到胜利者的快乐了。”
  她恶劣得全然不加掩饰。
  虽然这台词有点像拿了“小人得志”剧本的反派炮灰角色,但想想这人前几天不说人话,许昭意觉得对方活该,算是出了口恶气。
  她真的有被爽到。
  对方倒没被刺激到破口大骂,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也一如既往地字数简洁。
  [Redraw: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许昭意不答反问,奇怪地绕了个圈子,“如果这是你手底下的一家公司,你会挽救它吗?”
  Redraw几乎是秒回,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不会。
  跟聪明人说话毫不费力,许昭意紧跟着问,“为什么不会?”
  这次对面没有回消息。
  “我替你说,”许昭意也不着急,耐性十足地敲了一大段,“因为游戏里模拟的是现实中2009年兴荣的案例,当时不是没有人力挽狂澜,他死在技术落后上,就算救活了,未来不是被吞并收购,就是宣告破产。”
  她略微思索了下,她将先前看的资料捋了捋,几乎丝毫不落地敲了下来,“兴荣在千禧年间和外资创立,当时在日化和医药研发两方面都领先业内。但是06年德国T.R.N撤资后,带走了相关技术人员和设备,日化市场本来就是国外几个顶尖公司在角逐,国内新兴企业也不少,这条线算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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