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见色起意——令栖
时间:2020-06-05 09:50:05

  兴荣的高层在07年洗牌,本来是个起死回生的机会,结果这次也没引进‘新鲜血液’,只是几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董事会成员争斗。以生科技术发家、靠科技研发立足的的企业,没有相应的技术支持,早就是穷途末路了。”
  “在你们琢磨怎么周转资金,救活流动资金链的时候,我就觉得,除非引进新技术新模式进行全面换血,否则这么做没意思,也毫无意义。”
  [Redraw:所以?]
  量仗着隔着屏幕,对方看不到,许昭意翘了翘唇角,像一只得意地小孔雀。
  “不巧啊,我就是相关科技人员,他们需要的技术支持。”
  所以她提交的不是如何周转资金的手段,而是一份新的技术支持策略和模式策划。这一行跟其他公司不同,科研成果就是点石成金的玩意儿,就能短期内引来融资,会有人争着收拾烂摊子。
  道理其实很简单。
  就像是围棋对杀,有做眼才有破眼,直接作活棋局,围追堵截和步步紧逼往往不攻自破。
  许昭意其实沾了运气的光,这次金融模拟的案例,刚好是她主修专业相关。
  但不可否认,运气就是实力的一部分。
  “别气馁啊朋友,其实我不及你,不过我运气好嘛,我学的就是生科相关。”许昭意敲下最后一段话,“需要祖国同胞的安慰吗?”
  隔了很长时间,屏幕里才弹出回复,只有一个字:
  [Redraw:操。]
  许昭意的小脑袋上缓缓打出来一个问号,有些莫名其妙。
  咋回事啊?这人啥意思啊?
  他是不是玩不起?
  技不如人竟然直接开口骂人了。
  胡思乱想间,旋转楼梯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许昭意坐在沙发上,合上了面前的笔记本,刚一抬眸,梁靖川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怎么了?”
  梁靖川没搭腔,漆黑的眼眸自上而下地打量过她。他像是在审视送到手边的猎物,淡淡的,过分平静,也漫无边际的汹涌。
  许昭意忽然觉得哪儿不太对,“不是,你这么看着我——”
  话未说完,梁靖川朝她倾身,单手将她捞了起来。
  许昭意惊呼了声,猝不及防地被他扛在肩上。原本放置在她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直接往旁边一歪,无声地坠落在地毯之上。
  “你干嘛?”她整个人都有点懵,“你干嘛啊梁靖川!”
  “我干什么?我成全你。”他勾了勾唇,整个人懒洋洋的,扛着她朝二楼卧室走去。
  许昭意总觉得莫名其妙,她伏在梁靖川肩上,砸了两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先放我下来!”
  回应她的是一阵天旋地转。
  “不是要安慰我吗?”梁靖川半垂着视线,将她重重摔在床上,“给你表现机会。”
  许昭意茫然地从床上爬起来,朝后缩了缩,“什么安慰?”
  “这就要问你,宝贝儿,”梁靖川低笑了声,握住她身前柔软狠狠捏了下,意态轻慢到轻佻,“想怎么补偿我?”
  他的意图昭然若揭。
  在这种状况下,许昭意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出不太妙。她讪讪地笑两声,有点想逃,“那你等会儿,我还没洗澡呢。”
  可惜梁靖川没给她机会。
  她刚挪动了下,就被他扯住脚踝拖回去,头顶压下他轻淡薄寡的嗓音。就四个字,却不容置喙。
  “那就一起。”
  许昭意微屏住呼吸,心脏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要命了。
  许昭意发现梁靖川这人真有点阴晴不定,这几天她勾-引撩-拨他的时候,他连回应都不给;莫名其妙兴致起来了,说搞就搞了。最奇葩的是,她自始至终实在想不通,自己又怎么招惹到他了。
  这一轮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许昭意只记得扯坏了温池边的两条纱幔,碎了主柜上的一个明代青花瓷,落地窗上是清晰的手印,地毯上都留下了痕迹。初时还能忍受,后面越发难捱。
  他没用多少刁钻的手段,只是时间太长,她比往日还难熬。
  梁靖川似乎存了心不让她好过,许昭意每次想讨饶,他都低下头,捏着她的下巴吻上来。
  他将她所有声音封在唇齿间。
  波士顿的冬日北风凛冽,肃杀地席卷一切。悬顶的风光劈落,有些晃人眼。许昭意眸底泛起水雾,甜腻又婉转的腔调溢了出来,室外的夜幕将明未明,冷月高悬。
  梁靖川轻轻笑一声,捞过她的腰身将她翻了过去。
  落地窗外夜色浓稠如泼墨。
  冷月高悬,星子却稀疏寥落,三更时分的夜空有些独特,她突而被他着力顶了下,被绵长又强烈的体验折腾地哭出来。夜幕依旧是将明未明的青灰色,空洞而宁静。
  左右挣他不过,许昭意索性任君采撷,试着迎合他的喜好,愉悦了他半天,终于听到他问,“困了?”
  上次他问这句话还是在初次,硬拖着她折腾到后半夜。
  前车之鉴仍历历在目,许昭意真怕了他了,靠在他的怀里,呜呜地磕巴了两声,“我我我我发烧刚好,真的累了哥,真的。”
  她其实早就病愈了,看着来势汹汹的一场感冒,其实去得也快。
  但这话还是起了效用。
  梁靖川当真放过了她,隔着薄被轻拍了下她的后背,嗓音温温淡淡的,“睡吧。”
  许昭意微微松气,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
  第二天清晨,许昭意是被铃声吵醒的。
  卧室内厚重的窗帘并未拉开,光线昏暗未明,浮尘飘荡,身处其间都有点分不清时间段。衣物还凌乱地散落在地毯上,清淡幽微的花香里混杂着欢愉后的甜腻味儿。
  满室的声色欢宴,旖旎入髓。
  侧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震动着旋开一个弧度,不间歇地振铃。
  梁靖川不在许昭意身侧,不知道去了哪儿。因为没人理会,对方坚持不懈地拨过来,大有拨到她接电话为止的架势。
  许昭意其实有点起床气,但晃了眼石英钟,无奈地叹了口气。
  上午10:03,已经不早了。
  昨晚被梁靖川折腾得太狠,她浑身酸软无力,动一下都碾压过的疼。她也没起身,只在床头摸索了两下,按下了接听键。
  不等她说话,对面率先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满溢着热情和欣喜,“能听出我的声音吗?你这人也太不给面子了,用不着躲着我吧?我还是跟你舍友要到了……”
  “喂?”许昭意打断了她的话。
  通话里的声音骤然停下。
  “你谁啊?”对方的语气和态度瞬间冷了下来,带着点不加掩饰的不痛快和不友善。
  “我是机主的女朋友,他不在,有什么事需要我传达吗?”许昭意浑身倦乏地从薄被里坐起来,揉了揉长发,“或者待会儿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死一样的沉寂。
  微妙而诡异的气氛从通话一端传到另一端,空气寸寸凝结。
  许昭意又等了几秒,奇怪对方迟迟不说话,才开口问道,“打错电话了吗?您找的是梁靖川吗?”
  嘟嘟、嘟嘟——
  话音刚落,对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似乎半秒钟都不想继续。
  许昭意微诧,“神经病啊?”
  她接电话时还犯困,根本没细看,这会儿翻了下他的通话记录,确认是个没备注的号码。
  “打错了吗?”许昭意软软地伸了个懒腰,往身后一歪。
  她没再多想,然而退出通话记录的前一秒,不经意地扫到一行:属于她的号码,只是梁靖川给她的备注有些特别——
  【日召】
  日和召,很好理解,是她名字中“昭”的拆字。
  不过谐音有点微妙。
  许昭意微微顿住,大脑空白了几秒,薄瘦的脊背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僵直了。她的脑海里莫名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形象,然后没忍住脏话,下意识地“我操”了下。
  Redraw的音标[.ri:'dr):],前半部分长得像汉语拼音“ri”,后半部分的听着像“zhao”。
  也是日和召。
  又或者是日昭。
  这俩滚蛋还真他妈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赢了比赛赔了……的故事。
  你们不愧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上章评论区大型理解区,意外的精彩(狗头)。由于答案不全,所以奖励拆分给四位小读者。【日昭】、【日召】、【意昭,钟意昭昭】,和我没想到的【爱慕未停】玄学69笔。另外“领域和身心独属于我”的解释也不错。
  P.S.生蚝和山药壮阳补肾。
  ■■推下我基友的文哦,丧丧又浪浪的《在离婚的边缘疯狂试探》正文完结了,可以去宰了!
  锦城一场世纪婚礼上,司仪玩文字游戏:“祝伴郎伴娘?”
  伴娘果然中计:“长相厮守。”
  现场起哄之余,一则八卦悄然流传: 年度翻车现场!还有什么比祝福自己和前任更尴尬?
  婚宴过后,宾客尽散。
  电梯门口,男人抱臂斜倚着墙, 桃花眼似醉非醉,“祝词很好,跟我求和?”
  “口误而已。”云雾来率先进到电梯按下关门键,“我临时回国有点忙,你想离婚直接跟我的律师谈。”
  电梯门一动就让他抬臂给挡了回去:“那你要是想约我吃饭,记得找我的助理预约时间。 ”
  她不假思索:“你放心, 我不会的。”
  祝凯旋松手任由厢门缓缓阖上,眼底哪里还有半分醉意:“你也放心,我也不会。”
  “借你吉言,长相厮守,老婆。”
  #谁说我们是前任,我们他妈是夫妻#
  #伴娘一点也不尴尬##伴郎也是,甚至还有点喜闻乐见#
 
 
第80章 胜他一筹
  下三路的昵称欲气横生, 挺符合梁靖川的一贯秉性。
  如果说人和人交往该有真诚、善良和信任, 那梁靖川真是一星半点都没有。现在空气中都残留着欢-爱后的甜腻味儿,毫无疑问, 昨晚他翻来覆去的索要和刁钻至极的手段,只是直截了当的报复。
  许昭意有种被骗色的感觉。
  不过胜他一筹, 她心底多少掀起点快意,也不着急算这笔账。
  室内清寂无声, 浮尘万千。侧柜的素瓶里插着几支娇艳欲滴的玫瑰,幽微的暗香浮荡, 莫名生出一种放纵的意味。许昭意慢慢吞吞地洗漱下楼,没梁靖川耳提面命地催促,她还有些不习惯。
  “您醒了?”保姆正在打扫卫生,看到她下楼, 放下手边的工作,“我去厨房给您热一下粥。”
  许昭意叫住她, 简单地问了几句, 也没搞清楚梁靖川去了哪儿, 偏偏他手机还撂在家里。
  “先生只说出去一趟, 没提具体去哪儿, 让我记得给您做饭。”
  正说话间, 白色围栏外停下一辆车, 许昭意揉了揉脖颈,径直从门厅走到院落里。没见到梁靖川,她倒是见到个不速之客。
  钟婷刚从出租车上下来。
  许昭意稍怔了下, 大脑飞快滚过了点信息,“你怎么在这”被自动替换为“你什么时候到的”。
  钟婷这时候出现是奔谁而来,其实不言而喻。
  近期沈嘉彦都在美国,参加几国联合的U-21集训营。U-21集训说是交流体育精神,其实无论媒体还是公众,关注更多的是集训时的比拼,所有成员也不是在争一时输赢,他们代表的是各自的信仰,是国家的荣誉。
  “我刚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钟婷耸了下肩,“不过待不久,本来想让你收留一晚,不过看起来你好像不太方便。”
  钟婷撂下手中的行李,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绕着许昭意转了好几圈,眼尖的扫到颈肩没遮住的吻痕,忍不住啧啧连声。
  “看来异地恋的日子不好受啊。”她意味深长道,“姐夫没放假吧,你们竟然还腻歪在一起。”
  “说得好像你不是异地恋一样。”许昭意轻声嗤她。
  “我们不一样呐,”钟婷理直气壮地跟许昭意划清界限,“你搞清楚,我还有半年就脱离苦海了,你俩的异地才刚刚开始。”
  许昭意噎了一下。
  服了,服气死了。
  都是异地恋的苦命人,彼此还分什么高低贵贱三六九等啊?
  “随便吧,”许昭意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反驳道,“我其实觉得异地恋也挺好。”
  从某种角度而言,异地恋的存在具有必要性,毕竟她实在消受不了他刁钻的手段。
  “你就不怕产生问题?”钟婷诧异地睨了眼她,“虽然我挺看好你俩,不过有一说一,异地恋变数太大了,还容易出情敌,太容易分手也太不容易长久了。”
  “还好吧,”许昭意略一思量,不以为意地轻笑道,“虽然他的确长着张令人不放心的脸,但他也长了张令人放心的嘴。”
  参照他在模拟金融竞赛里的说话方式,他要是对人没意思,撩都撩不动,正常交流都是个问题。
  “哇哦,这都能现做现撒狗粮,没天理吧。”钟婷翻了个白眼,“我重金求一颗没被你俩秀恩爱刺激到的心脏。”
  “你有空调侃我,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许昭意面无表情地抬眸,伸手推了推她,“你现在是高三吧?不好好学习跑来作死啊,你回去不怕舅妈把你打死?
  许昭意对自己表妹门清儿。
  钟婷典型的颜控本控,外貌协会资深会员,她的容忍度和热情跟对方的颜值成正比。简而言之,她从小到大只奉行一个原则,“只要哥哥长相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所以她过来,也不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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