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见色起意——令栖
时间:2020-06-05 09:50:05

  许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气,挣扎着想直起身来。
  梁靖川欺身而上,掐着她的脖颈,将人牢牢按在了床上。
  “不是说给我个难忘的夜晚吗?”他半垂着视线,眸色沉郁又不耐,将她的话原样奉还,“你希望今晚怎么难忘?”
  他锁着她的腕骨向上翻折,近乎强迫地扯着她铐牢。
  许昭意根本挣他不过,见他动真格了,面上渐渐失色。她的大脑飞快转动,“你呀我呀”了半天,还是搜刮不出辩解的话来。
  然后她听到刺啦一声。
  梁靖川连纽扣都懒得解,也根本不打算听她无用的解释,直接将她的衬衫撕到腰间。他整个人松松散散的,单手撑在了她身侧。
  要命,要完,要凉。
  “梁梁梁梁靖川。”许昭意睫毛微微一颤,声音都急得变了调。
  “喊什么?”梁靖川掐住她的下颌,微微上抬,意态轻慢到轻佻,“我看你是想找死啊,宝贝。还有6个小时,我们可以慢慢玩。”
  许昭意大脑轰的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P.S.木心的《诱惑论》——
  “我能抗拒任何事物
  除了诱惑”(王尔德)
  我能抗拒任何诱惑
  直到它们被我所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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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迪迪的乌托邦 150瓶;YUMMY、抹茶泡芙 10瓶;Poris 7瓶;营养液不够啦 5瓶;撒浪baekhyun、柒月、赞宝贝、屁屁七、萌钦 1瓶;
 
 
第81章 引诱浪漫
  梁靖川漆黑的眼睛沉而冷, 勾着点戾气,全无往日的懒散轻慢。
  这次轮到许昭意后悔了,后悔得牙疼。她总觉得自己挖了个巨大的坑, 不仅自个儿脚一滑摔进去了,还顺手把铁锹留给了梁靖川。
  她下意识地朝后缩了缩。
  “躲什么?”梁靖川牢牢握住了她的脚踝, 朝自己扯了把。
  他靠她太近,隐约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扑通扑通, 清晰而有力。
  “你不是挺能耐吗?”梁靖川睨着她, 近乎压迫地探她的风光, 微妙地弯了下唇角, 嗓音懒散而轻慢,“我成全你。”
  “梁靖川!”许昭意心头一悸,薄瘦脊背绷得笔直, 慌张地不行,“我我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以后再也不…啊。”
  悬顶的灯光明晃晃地从他身后劈落,许昭意看着他, 往下是他微滚的喉结, 往上是他漆黑沉冷的眼,及时抵住上颚,也没压下难以启齿的声音。
  袅袅的藏香云绕雾燎,恍若在通往布达拉宫的长街上,过载的快意混杂在朝圣拜佛的空灵感里。
  让人心悸的气息,背德又禁忌。
  “这玩笑好玩吗?”梁靖川懒懒散散垂着视线, 捻转着感受她的紧润,漆黑的瞳仁通透清亮。
  “不好玩不好玩。”许昭意摇了摇头,眸底泛起一层水雾,“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我们下去吃晚饭了好不好?我我我饿了。”
  梁靖川倏地低笑了声,说不清的意味,眸底依旧清冷自持。
  许昭意始终悬着一颗心。
  梁靖川却只瞧了她几秒,直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朝外走去。
  许昭意茫然地眨了下眼。
  她扯过薄被一拢,眸色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底千回百转,从“他今天终于打算做人了吗”脑补到“他不会是幼稚到想把我铐六个小时吧”,还是摸不准他的脉,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然后许昭意忽然意识到,这他妈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还被铐着呢!
  她开始尝试拆手铐。
  钥匙还在另一个房间,不想坐以待毙,就只能自个儿拆除。然而她遇到了个良心商家,手铐根本不存在质量问题。梁靖川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拆除,实在是离谱。
  你妈的。
  许昭意平生第一次为产品质量过于合格而绝望。
  “这手铐made in a吗?”
  上一秒还觉得“黑心商家、三无产品、必给差评”的许昭意,对着手铐质量日天日地的服气。
  许昭意郁闷地甩了下手,听到卧室外的脚步声,抬了抬视线。
  梁靖川已经折回来了,端过来一个托盘,颀长劲瘦的身形立在门框边,带着沉郁而冷然的压迫感。他朝她而来,湛黑的眼眸攫住她,自下而上缓缓掠过,让人心悸。
  他顺手将东西朝侧柜一推。
  一瓶红酒,一罐蜂蜜,还有一盘浸在冰块里的樱桃。
  许昭意睫毛微微一颤,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脏下沉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红酒、蜂蜜、冰块和樱桃,”梁靖川扬眉,捏住她的下巴,嗓音偏低,“你想先试哪一个?”
  他的用意昭然若揭。
  畜牲啊,这哥哥。
  “我试你大爷!”许昭意难以置信地瞪了眼他,被危险攫住后心跳都在加速,紧张得不行,“梁靖川你变态吧?”
  许昭意真是惊了。
  她对他的脾气秉性门清,心底多少有些犯怵。这个试字太灵性了,小黄文女主待遇都没这么惨,惨不忍睹,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臣妾还是告退吧。
  这一退,最好是一辈子。
  许昭意心说真要来一遭,她不得被玩死。她当然不肯四选一,直接伸了下没被铐住的手,不管不顾地拽住他,赶紧趁机撒娇、服软、抱大腿。
  “你到底想怎么样吗?”她小脑袋往他肩上靠,枕着他滚了滚,“我真错了哥哥,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别吓唬我了,我真的很听话了……”
  “什么都听?”梁靖川拨了下她的小脑袋,似笑非笑,“叫一声老公,求我。”
  许昭意耳根微热,抬眸怔怔地看着他,眸色闪烁了下。
  “不肯?”梁靖川冰凉的手指轻拍了下她的脸颊,动作轻佻至极,“那我们从红酒开始。”
  许昭意呼吸微窒,面上的情绪不由得僵硬,几乎秒速改口。
  “老公。”
  她的声音很低,清软又婉转,带着一丝难以描摹的柔和媚,字字酥到骨子里,精准地撩到他心尖。
  梁靖川眸底暗色沉降。
  事实证明,这声老公只是“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开端,梁靖川根本不肯轻易放过她。
  “求我呢?”他掀了掀眼皮,“想偷工减料?”
  许昭意偏开脸颊,耳垂发烫,耳尖都一阵阵的发麻。
  “求不求?”梁靖川戳了戳她的脸颊,捏了两捏又揉了两揉,“不肯求,讲两句好听的也行,说不定我就放过你了。”
  许昭意气笑了,“不是,哥你还要脸吗哥?我就没听过这么厚颜无——好,好好好,怕了你了。”
  她瞥见他微挑的眉,咬了下牙,及时改口,“您凌风出尘才如子建,风姿特秀气质卓然,龙章凤姿颜朗清举,您满意了吗?”
  “太单一。”梁靖川懒声道。
  许昭意忍了又忍,从《诗经》背到唐诗宋词,搜刮了一堆恭维的话,引经据典地来了段贯口:
  “妾今幸睹君姿,温润如玉,貌比潘安,青袍黄绶一仙客,皎如玉树临风前。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词汇够丰富了吗?这次满意了吧?”
  “没诚意。”梁靖川勾唇。
  “你大爷的梁靖川!”许昭意面上笑容凝固,忍无可忍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不伺候了!”
  “你还挺有骨气。”梁靖川捏了捏她的耳垂,肆无忌惮地嗤笑她,“那就别求饶。”
  许昭意是真怕剩下几个小时被搞死在床上。她将脸埋进枕头里,呜呜了两声,委屈得不行。
  “求你。”她咬了下唇,瓮声瓮气地说了句,“求你行吗?”
  “不行,宝贝,”梁靖川轻笑了声,嗓音低低的,往她耳尖绕,“到手的猎物,我为什么要放过?”
  许昭意反应了几秒,错愕地睁大了眼睛,“梁靖川你个骗子!说好这事翻篇的,我都求你了,你说话不算数啊你。”
  她整个人非常绝望,有点气急败坏和恼羞成怒。
  梁靖川勾了勾唇,意态轻慢,坏到了骨子里,“不让你体验下生活的苟且,你怎么知道珍惜诗和远方?”
  “梁靖川你无耻!”许昭意尖叫着挣扎了下。
  昔日寒山问梁拾得曰:世间有人引我、撩我、勾我、诱我,温香艳玉、**诱骨,却不打算负责,如何处治乎?
  梁拾得云:只是收之、缚之、压之、尝之,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只待一晚你且看她。
  ——《新梁拾得不忍歌》*
  许昭意觉得自己受到了二次伤害,不止要躺平被他翻来覆去地上,还他妈上了他的当。
  人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此。
  不过意料之外,梁靖川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他先前拿来的红酒、蜂蜜、冰块和樱桃,大约都是唬她的。许昭意从没消受过的温柔和耐心,揪着床单,因快意断断续续地呜咽。整个过程像是在薄春明媚的碧水中,一叶小舟随之摇曳荡漾。
  许昭意头一回有些手足无措。
  梁靖川低下头来,勾着她的下巴吻她,听着她甜腻婉转的声音着力而顶,声线低哑,“别哭。”
  许昭意搂住他的脖颈,声音软软的,勾着一点婉转的媚色来。
  落地窗外夜色已浓,这一轮漫长的旖旎持续了很久。在漆黑如墨的冬夜,昏黄的路灯晕开潋滟的光,汇成一条迷滢的光带,绵延进夜色深处,东风夜放花千树。
  梁靖川忽然捞起她,拨过她的肩膀侧向飘窗位置。
  许昭意轻呼了声,不安分地动了动,难捱地抱住他的手臂。她没什么意识地唤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媚得分外撩人。
  飘窗外波士顿的夜景一览无余,查尔斯河在月色下静静流淌,古老的灯塔山老建筑和繁荣的cbd商业区隔河相望,新与旧在碰撞,恒生出一种奇特的风情。
  梁靖川嘶了一声,猝不及防地被绞紧,眉间攒起了点凶性和不耐来,“你别说话。”
  好凶。
  “你干嘛吼我啊?”许昭意本就受不住,委屈地埋在枕头里,“我就是难受,你嫌我吵。”
  “没嫌你。”梁靖川低头辗转压着她的唇,抹掉她的眼泪,“是你太紧了昭昭,试着放松点。”
  燃出的藏香浮荡在空气中,并没檀香和沉香的气息好闻。梁靖川平日里不太喜欢这种味道,但在这种时刻,莫名生出一种放纵的意味。
  藏香早已燃尽了几程。
  梁靖川从她身侧起来,慢条斯理地穿好衬衫,“钥匙呢?”
  许昭意缩在薄被里躲了两秒,才冒出漂亮又可爱的小脑袋,轻声轻气道,“隔壁的桌子上。”
  梁靖川睨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长发,无声一哂。
  许昭意耳垂微烫,目光闪烁了下,像一颗刚冒了尖尖的含羞草,温温吞吞地重新缩了回去。
  这种安静恬淡且娴静美好的温柔错觉,只维持到解开手铐。
  拆开手铐的下一秒,许昭意面无表情、出手如电,梁靖川的下巴结结实实地挨了下。
  这一下着实不轻。
  大约是被牙齿磕到,梁靖川的唇角都呛破了,隔不了多久会青。
  “你家暴?”他微微眯了下眼,扶住下巴动了动。
  许昭意没料到他不避开。
  她意外地扬眉,倒也不觉得心疼,脚尖碰了碰他的膝盖,“你活该啊你,谁让你威胁我?有你这么威胁女朋友的吗?”
  她晃了眼侧柜上摆着的一应物件,多少有点心悸,对他怵得很。
  “唬你的,我不舍得。”梁靖川抬手揉了揉许昭意的长发,嗓音低缓又无奈,让人觉出温柔来。
  “你就是欺负人。”许昭意低了低头,面无表情地躲开了他的触碰,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可怜弱小又无助,单纯善良又无辜。
  “我错了。”梁靖川捞过她的腰身,紧紧地抱住她。
  “起开,快滚。”许昭意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了挣。
  “我错了,宝宝。”梁靖川埋在她肩颈间,又重复了遍。
  他的嗓音慵懒又纯净,是那种越低越迷人的类型,十分抓耳,低低地往她耳尖绕。
  许昭意心脏不争气地活蹦乱跳,还是偏开脸,“你喊爸爸都没用。把手撒开,我要下去穿衣服。”
  “宝宝。”梁靖川轻吮她的耳垂,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迷恋。
  “哎呀,你好烦啊梁靖川,”许昭意有点绷不住,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啊?”
  她忍着笑意推了推他,“快去收拾东西,你不回去考试了?”
  这哥哥,不做人的时候是真畜牲,可温柔的时候也是真撩天撩地撩到人腿-软心也软。
  许昭意有点被哄着了。
  “我后悔了。”梁靖川掀了掀眼皮,漆黑的眸底一派清明。
  他没那么大方,他只想日日夜夜地把她留在身边。
  “嗯?”许昭意没跟上他跳脱的思路。
  梁靖川揉乱了她的长发,懒洋洋地直起身来,也没解释,转移了话题,“我有东西送给你。”
  “什么?”许昭意抬了抬眸。
  一条极细的铂金链条在她眼前垂落,上面坠着一枚声音清脆的小铃铛,和数颗鸽血红钻,切工完美,熠熠生辉。
  这是一条脚链。
  许昭意平时经常进出实验室,跟各种性质的药品打交道,并不怎么戴首饰。不过她还挺喜欢这些小玩意,毕竟脚链的寓意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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