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四个起点男主前女友——大梦当觉
时间:2020-06-07 08:53:12

  您这倒打一耙的功力和她有得一拼哪!
  ……
  “有句话说得好,红颜就是祸水……特别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铁牌里,看完了全程的徐承天啧啧出声。
  “……”楚随之咬牙:“徐老怪,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
  察觉出楚随之的恼怒,徐老怪哈哈大笑,他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楚随之恼羞成怒了,因此很有兴趣继续刺激他。
  “看来你这个未婚妻很不简单,怎么样,你想好怎么‘对付’她了吗?”
  岂止是“不简单”,简直是“复杂”得很,他应付一个蓝柔就已经焦头烂额,这个女人竟然能光明正大游刃有余地应付一个前未婚夫和一个姘头,让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还全身而退!
  而且如果认真计较,此时此刻加上他不就是三个男人了!
  三个男人被这个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多么可怕的心计!
  他气得咬牙切齿:“还能怎么对付?我直接把她掳走,到了我的世界怎么样不都是我说了算?”
  “你果真舍得?你前几天不还在怀疑她就是救你的那个白衣女子吗?”
  听到徐老怪这么问,刚才一直喊打喊杀的楚随之却突然沉默了。
  他看向自己手中的浮光花酒,心潮起伏。
  自从一个月前,在那棵树下挖出浮光花酒之后,一个猜测突然涌上了心头。
  厉鸢……会不会就是曾经救过他的那个女子?
  他知道这个想法太过荒唐,但却总也止不住这种念头,反而越想越是胸膛鼓动。
  虽然她们之间只有一个共通点:喜欢喝酒。
  但好像是认同了这种想法,他就能把两人之间的那些血海深仇蒙上一层温柔的假象,好像厉鸢对他所有的冷酷无情都有了有苦难言的借口。
  他在那座木屋里翻来覆去纠结了一个月,最后决定亲自问厉鸢。
  只是没想到刚到这里,那颗忐忑而又期待的心就被厉鸢的水性杨花刺成了渣渣。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厉鸢旁边的冯子杰,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草包。
  冯子杰不足为惧,麻烦的人就只剩下宁逐了。
  他眸光一闪,勾唇道:“既然硬来不成,我就从内部击破不就成了?”
  ……
  宁逐从湖里轻易地捞出两条鱼,但他却没有马上回去。
  将鱼放在草地上任它们扑腾,他看着水面出神。
  其实坐在这里他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么冲动,且不说他和厉鸢有着退婚之辱,就说厉鸢已经有了冯子杰,他就不该把水壶递给厉鸢。
  然而就如同他想的,冲动若是能按捺下来就不是冲动了。
  在清平洞内他就已经冲动过一次了,他被一时的同生共死迷惑了双眼,被对方晕红的眼眶软了心肠,被对方羞窘的脸颊勾起了回忆,一时之间竟然忘了两人之间的纠葛。
  本以为回到武道院他能够回归理智,却没想到一见到对方,特别是看到她把丹药还给自己,还没有带自己送给她的那条蛟蛇鞭之时,心中的滞闷又增添了一丝恼怒。
  厉鸢的反复无常让他摸不透对方的想法,然而他更摸不清的是自己的心。
  看着在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向来古板的宁逐难得叹了一口气。
  "一个月前看你还意气风发,怎么今晚就在这里唉声叹气?”
  突然,一道声音在旁边响起,宁逐猛然抬眼,全身肌肉如猛兽般绷紧,一抬手长.枪如箭般怒发,轰然穿破空气向来人射去。
  只听“啧”了一声,长.枪原封不动地射了回来,宁逐接住戒备地看向来人。
  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闲庭般走来,长眸若水墨一蹴而就,衣衫散乱,宽大的袖摆下一坛酒欲坠不坠,好似林中仙般风流。
  不是一个月前在清平洞内遇见的那个散修又是谁?
  “是你?”
  他松了长.枪,却没放下戒备。
  楚随之看着通红的手心,掩去眸中的惊讶,勾唇一笑:
  “你以为我是谁,深夜前来刺杀的刺客?”
  宁逐道:“刚才在想事情,一时反应过度,若有得罪还望见谅。”
  楚随之不在意地一笑:“是我不请自来,你有所警戒也情有可原。”
  “你为何会来这里?”
  楚随之道:“我不是散修嘛,当然是走到哪就算到哪。本来打算在此林中休息一夜,没想到会看见你。怎么样?”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坛:“相逢即是有缘,更何况咱们俩相逢了两次,要不要喝一杯?”
  宁逐嗅到酒香,不由得点了一下头。
  两人在湖边坐下。
  宁逐眼睁睁地看着楚随之从袖子里(铁牌)里掏出两个酒杯,有些奇怪有人为何出门都要带着酒杯,但一想这人出门都要带着一坛酒,做什么都不奇怪了。
  一打开酒塞,酒香四溢,宁逐尝了一口,眼前一亮:“好酒!”
  楚随之一笑。
  暗道能不好吗,这是他未婚妻最喜欢喝的酒,为了拿下厉鸢他特意带来的,没想到便宜了这小子,今晚要是“策反”不成功,他都对不起这坛酒。
  两人喝了一杯,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么奇怪,刚才还有些戒备,一杯酒下去看对方都顺眼不少。
  宁逐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楚随之。”
  “我叫宁……”
  “你叫宁逐。”楚随之掩去眸中的寒芒,一字一顿地道:“我早就知道了。”
  宁逐以为是对方在清平洞里听到的,没有多想。
  他问:“这酒叫什么?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喝过也没见过这种酒。”
  楚随之把酒坛提起来,上面四个大字很是显眼:
  “浮光花酒。”
  “浮光花酒……”宁逐念了一遍:“名字倒很好听。”
  楚随之小心地给他倒上一点,道:“这是我未婚妻最喜欢的酒。”
  “你的未婚妻?”
  宁逐一愣。
  上次两人在清平洞里见过一面,他就对楚随之口中的未婚妻印象深刻。听对方说这个女人不仅退了对方的亲,还把对方打出家门,更在之后扎了对方胸口一刀。如此狠毒的女人,如果是他的话不会沾染这个女人半分的东西,为何楚随之还随身带着那个女人最喜欢的酒?
  楚随之按捺下激动,暗道终于来了,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垂下长睫:“是,这是她最喜欢的酒。我记得那还是她没有退婚的时候,我每次在酒馆都能碰见她,她当时就捧着一坛酒小口小口地喝,珍惜得不得了。
  浮光花酒在我们那里很是稀有,我有时候馋了想向她讨两杯都不成,一见我过来就恨不得拿鞭子抽死我。”
  楚随之本想用厉鸢引出话题,但不知怎地说着说着,真的回忆起了从前。
  想到那个雨夜,还有厉鸢护着酒坛的娇憨模样,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你们两个是从小的婚约吗?”
  “不是,我也是在遇见她之后才知道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但我和她是从小的婚约,我们两个一起长大。说起酒,我好像也见过她偷偷地喝武道先生藏在床下的酒,还威胁我说不许说出去。”
  楚随之:“……”
  虽然他成功地引出了话题,但他不想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青梅竹马的温馨故事谢谢。
  楚随之深吸一口气,状似随意地问:
  “那你们两个现在呢?怎么样了?”
  宁逐没有说话,闷不做声地喝了一口。
  半晌才道:
  “我现在心中混乱,不知如何与你说。自从上次和她在清平洞一别之后,我的脑海里总出现她的眼泪,还有她在生死之间说着不会离开我的话语。
  明明知道那只是情急之下说出的话,明明知道她本性残酷,明明知道她曾经折辱于我,但我还是控制不住……”
  楚随之:“……”
  怎么办,现在他好想杀了这小子。
  把厉鸢弄哭的明明是他,怎么到这小子的嘴里成了为对方流的眼泪?
  同生共死算什么?他和厉鸢相爱相杀了不知多少次!
  他深吸一口气,试探地问:“那你刚才是为了此事犯愁?”
  宁逐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开始看不透她。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然而却总给我一种错觉……”
  楚随之听到“别的男人”眼角就是一抽,他再度按捺下心中的怒火,仔细分析。
  应该是厉鸢旁边的那个男人刺激了宁逐。
  看来宁逐和厉鸢的感情也不是那么稳固,现在宁逐对厉鸢已经开始不满,只要他再加把柴,把这种不满变成怨恨,到时候就能直接拆散这对狗男女了。
  他叹口气:
  “当年我被我的未婚妻退婚的时候,也曾经像你这样彻夜未眠过。”
  一听到这话,宁逐就被引起了兴趣。
  他现在对感情一窍不通,心中一团乱麻,在他看来楚随之是过来人,肯定能给他一点建议。
  楚随之接着道:
  “当时的我被她的家丁打出门外,本想着这辈子翻身无望,却没想到得到了一段机缘。我治好了身上的上的伤,但心上的伤却无法治愈。”
  “那你后来是怎么走出来的?”
  楚随之也喝了一口酒:“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只要修炼,修炼得多了似乎也就忘了感情上的伤痛。更何况她之后屡次伤害于我,就是再软的心也会硬了。”
  宁逐没有说话。
  如果修炼有用的话,他早就能放下了。
  楚随之想了想,又开始添油加醋:
  “更何况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将脚步止于一个女人的身上?我之后遇见了那么多的女人,我才发现这世上比她温柔比她漂亮的女人多得是,随便拎出一个就能气死她。
  你若是身边有合适的,又何必只吊死在她的身上?”
  宁逐冷静地反驳:“若真如你所说,你已经将她放下,且身边有无数红颜知己,那你就不会将过去的事记得那么清楚,且还随身带着她最喜欢的酒。”
  楚随之:“……”
  这小子是上天派来坑他的吗?
  “况且……”宁逐垂下眼睫:“我和她并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她只是抽了我一鞭子而已,并没有将我打出家门,也没有扎我一刀。与你的未婚妻相比,她足够好了。
  而且我们不止有过婚约,还有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情分。我如此努力地修炼,就是为了让她看得起我,我也从没有想过要杀她。”
  楚随之:“……”
  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一波操作竟然让宁逐开始珍惜现在,在他未婚妻的身上发觉出厉鸢的美好,甚至已经开始想通了!
  老子是来策反的,不是让你在他身上找安慰的!
  楚随之面目狰狞,徐老怪在铁牌里哈哈大笑。
  他忍住声音的颤抖:“不是,既然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那她还退婚,岂不是更加不可原谅吗?”
  宁逐道:“这是不能调和的矛盾,她厌我残疾废物,我恨她刁蛮无情。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踏上你和你未婚妻的后尘。”
  楚随之一手捏碎了酒杯。
  他不知此刻该说什么。
  是羡慕?
  羡慕宁逐能和厉鸢从小在一起长大。
  是嫉妒?
  厉鸢虽然也退过宁逐的婚,但却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是懊悔?
  懊悔他不该那么绝情,屠了她的全家……
  他胸膛起伏,正想说什么,就听见远处一声呼唤:
  “宁逐哥!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宁逐此时心中开阔了不少,他起身,道:“多谢楚兄开导,我该走了。”
  开导?他开导个屁!
  他是来挑拨离间的!
  楚随之压下心中的翻涌和恼怒,装作平静地站起来:
  “看来你还有同伴,你们此行要去哪?”
  宁逐道:“去中原,抓一只地阶的苍兽。”
  楚随之看了看天色:“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走,能不能和你们凑合一晚?”
  宁逐点头:“也好,我把你介绍给他们。”
  楚随之想了想,意味深长地一笑。
  ……
  厉鸢坐在火堆旁,昏昏欲睡。
  冯子杰虽然看不上宁逐,但对美人向来是心胸宽广,他见谷飞雪急得团团转,就劝道:
  “谷姑娘,宁逐那么大的人了,况且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会出事,你不要太担心了。”
  谷飞雪眼眶红红地没说话。
  厉鸢打了个哈欠。
  打到一半,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暗道难道是太冷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密布,满月只能探出一个角,也没什么不对啊?
  她搓了搓胳膊,正想往火堆旁凑一凑,就听到冯子杰哼道:
  “你看,这不是回来了?”说完,语气一转:“哎呦,怎么还带个人回来?看样子是个男人?”
  厉鸢拢好衣服,敷衍地一抬头。
  “……”
  ——快、快,快给她人工呼吸!!!
 
 
第12章 
  提问:如果有一天看见被自己渣过的前未婚夫和前前未婚夫变成好哥们向自己走来是一种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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