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热——霓虹飞行
时间:2020-06-09 09:00:15

  那枚炸.弹的威力有多大,不得而知。
  “不会很久的,”陆时迦一只手摸过去,在被窝下寻到她的手,“我再过半个月就成年了,家里肯定不会逼我们……”
  分手两个字他不愿说出口。
  祈热默默听着,掌心处是陆时迦烫得有些异常的手。
  她不想再提及这个话题,脑袋里这会儿却全是同一个假设,要是柳佩君知道她把人拐上了床,势必不是单打断腿就可以泄恨的。
  她将一脑袋杂乱的心绪清除,再重新理出一条来,慢慢地翻了身,脸朝向里面的人,“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见陆时迦脸色跟着一正,她继续说,“你为什么想学机械自动化?”
  陆时迦明显愣了愣。
  祈热又换了种问法, “你知道喻星淮想学这个么?”
  陆时迦这回点了头。
  祈热其实已经预见了结果,先前虽进行了自我说服,但归根结底她还是不相信会有这种巧合。
  她不追问他为什么知道,只是很快说:“我不准你学这个。”
  陆时迦轻微皱眉,“为什么? ”
  “我不想你……”祈热不忍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省略后说了个结论:“你这种想法很傻。”
  陆时迦对她未说出口的话猜测有二,他往外挪了挪,另一只手也将她手握紧,“祈老师,我从来没想过做谁的替代品,我都是因为你,我,”他脸微微涨红,声音也低下去,近似情人间的呢喃,也确实是,“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就是希望以后你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不会那么难过。”
  祈热思绪又混乱了,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着,她微微叹了口气,另一只手伸出来去捏他的脸,“这种想法也很傻,你做自己才是我希望看见的,不用什么都考虑我。即使在一起,两个人也需要有各自的人生,而且你还年轻,大着胆子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交合得来的朋友,拥有自己的社交圈。”
  “除了我,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大概是夜太静了,夜婆催人说出一些平常不愿也不会说出口的话,“你尽管去闯去冒险,我不会走,始终会跟你一起,我也不怕远,多远我都追得上的。”
  说着,她就自我唾弃了,“这话我只说这一回,我自己都要吐了。反正专业的事情先不决定,先准备考试,考完了我一个专业一个专业给你分析,到时候也不晚。”
  陆时迦被她有些凶的样子逗笑,脑袋一挪,到了她枕头上,手也往外摸,“知道了,你哪里疼?我帮你揉一揉。”
  他热乎乎跟个暖炉似的到了她身边,脑袋就要往她脖子上蹭,手则悬空地越过她的腰到了她后背,试探着往她背上摸了摸,“这里吗?”
  祈热呼吸一滞,立即想起李妲姣的话。
  李妲姣说对了,陆时迦离她越近,他这会儿脑袋里的想法就越明显。
  她默默吞了吞口水,伸手将后腰上的手一拨,低头对上他带了些其他情绪的眼睛,“我跟你说,你要是……唔……”
  陆时迦倾身过去,堵住了她的话。
  他亲她,祈热推,他便半压过去,践行着她曾经亲自教过的内容,撬开她牙关,动作却比她教的时候凶了一些。
  他鼻息越来越重,手撩开她衣服下摆直贴上她肌肤,然后在她两侧腰窝中间轻轻揉着,缓解她的疼痛与紧张。
  祈热拒绝不了,她再正常不过,也有自己的欲望,而她也从不隐藏。
  在片刻的推拒之后,她主动去迎合他,手伸过去进入他衣服下,一下一下摩挲他曾经炫耀过,但因为运动强度减小变得有些平的小腹。
  又一路游离到后头,描绘他巧妙的肩骨。
  陆时迦似乎是厚积薄发,不但将她吻得七荤八素,还触类旁通,去亲其他地方,大有一副往下的趋势。
  手则往上,一寸一寸抚过她肩背,将她宽松的睡衣渐渐往上推带。
  就在他彻底压上去时,祈热感受到他身下,紧跟着身子一僵。
  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声,然后是一句撒娇似的请求,“祈老师,我想入港。”
  祈热脑袋中顿时警钟大作,一把将人推开,别开脑袋平复呼吸,“你脑袋里想的什么?我就是……”
  就是情难自禁,再要往下肯定不行。
  陆时迦委屈着质问:“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
  祈热没听明白,转回头看他一张干净又染了些颜色的脸,“谁说我可以了?”
  “我都记得,小的时候你……就是高中的时候,”陆时迦怕又只是他一个人记得,索性不解释,“反正我听见你跟我哥说了。”
  祈热却来了兴趣,“说什么了?”
  “说……说你跟,”陆时迦这会儿不想提起那个名字,觉得不够礼貌,便用了代称,“跟那时候的男朋友入港了。”
  这件事情,祈热大概打死都不会忘,那会儿不知天高地厚,也不那么懂,只凭着年轻躯体里的荷尔蒙有些冲动地做下了决定。
  但没有成功,被临时回家的麻涯和喻寰打断了。那会儿她逃出去,才知道自己怕得连内衣都没穿上,困窘地打电话回家,最后是眼下正赖在她身边的人去给她救的急。
  “你还听见我跟你哥说了?”祈热也记得,那时候她还未明显察觉陆时樾对她的心意,什么也要告诉他,“那你肯定听错了,根本没成功啊,还不是让你去给我送了衣服。”
  陆时迦没想到是自己误会了,可他分明记得,就算记忆有偏差,他的日记也帮他记下了。
  隔了这么多年,祈热也记不清细节,只能告诉他一个结果。
  殊不知,是当年的陆时迦听漏了。
  他只听见她说:“我跟喻星淮……入港了。”
  中间的停顿,他误以为是故意的,以为她在卖关子或是吊人胃口,实则是两个他没听见的字。
  差点。
  完整的句子是,“我跟喻星淮差点入港了。”
  这样一句话真实存在过,但祈热不可能还记得,陆时迦也再难猜到。
  解开了误会,两人都没说话,屋里一时寂静无声。
  半晌,陆时迦重新靠过去,他轻轻吻在她耳垂,小声打着商量,“我……我用手。”
  祈热僵着没动。
  后边的细节陆时迦已经不太辨得清,像是回到了他曾经做过的梦里,又或者真的只是梦。
  他不知道祈热同没同意。
  他用手进入,耳边是搅得他心颤的声音。
  然后换她,让他持续紧绷的身体在最后一刻释放。
  他也不敢确认,祈热是不是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我完了,我就不该让你留下来。”
  “我犯了罪。”
  他以吻封唇,将她的懊恼与欲望一齐吞下。
  如果是罪,他愿意替她,做她终身的囚徒。
  他再一次进入,在一片潮红的颜色当中,他很清楚地看见,这是他们最亲密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  J'ai un petit der liebhaber.(我有个小情人)
  Je pense beaucoup à lui.(我很想他)
  麦格芬某种程度可以简单理解为具有迷惑性与引导性的□□,其实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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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腊八之后是大寒, 东风未至,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祈热醒来时屋里一片昏暗,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只有体感告诉她,身旁还睡了个人, 脸埋在她肩头,热气一下一下呼过来。
  祈热将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小心拿开,一低头, 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脸。
  陆时迦从小皮肤就很好,让人看了就想捏一把,睫毛浓密且长,她不用回想,也知道自己肯定打过他睫毛的主意。
  她肯定是疯了, 小心将他脑袋挪开, 翻个身, 就朝他睫毛亲了过去。
  心里骂自己是个变.态,她立马退开起身,快速掀了被子, 打着哆嗦去洗漱。洗完往脸上抹一层面霜,掀开点窗帘, 外头冷风呼啸, 不见一个人影,怕是又要下雪。
  回头不见陆时迦醒来,祈热又抖着身子爬回了床, 他身上暖,她便伸手往他衣服上贴。
  陆时迦动了动,他很少睡得这么沉,也不喜欢别人碰他,但意识里又知道是谁,迷迷糊糊将她手扣住,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祈热往外挪了挪,摸到手机打开相机,凑近将他脸拍了下来。
  “咔擦”一声,陆时迦睁开了眼。
  祈热立即锁了手机,翻身朝向外头,“赶紧起床,洗漱了吃饭,然后回学校。”
  陆时迦还有些迷糊,贴到她身后,鼻子磕在她背上,没有回答。
  祈热反手拍了拍他,“听到没?”
  陆时迦含糊应了声,头稍稍一仰,隔着衣服在她背上轻咬了一口,赶在她发火之前迅速翻身起来,“我去刷牙!”他在床上站了起来,高得像是要顶上天花板,两步跨到床沿,趿起拖鞋就往洗手间跑。
  他这个牙怕是有史以来刷得最久的一次,再用热水洗了把脸,出来就立即往床上跑。
  祈热看出他的动机来,连忙伸手要止住他,“不准再睡了!”刚才没注意,这会儿见他穿她的睡衣,裤子只遮住七分,她忍不住破了功,刚才的威严便烟消云散。
  陆时迦也没听进去,甩了鞋直接从外头掀了被子,然后一摔躺了进去。
  “周末不是都能睡懒觉的么?”他故意卷去大部分被子,“你过来点,待会儿着凉了。”
  祈热被他硬生生捞了过去,他还算安分,只是搂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睡了一觉好像有点奇怪。”陆时迦看上去十分困惑。
  祈热跟着一起疑惑,“什么?”
  “我好像都不记得了。”
  这话一出,祈热才知道上了他的当,“滚!”
  陆时迦怕冷似的往下挪,瓮声瓮气地说:“我不知道你喊没喊。”
  “喊什……”话没说完,祈热嘴里溢出一声。
  陆时迦低下头,往她身前去。
  这是昨晚他未踏入的领地,不至于望梅止渴,而是放在盘中,拿手勾勒揉捏过,却未送进嘴里尝一尝滋味。
  他似是一夜去了什么地方进修,脖子上那枚钥匙像是开启了他探索身体的大门,或是祈热变得更加敏感,他吻法教人备受折磨。
  她仰头迷了眼,再低头,他头顶就在眼前。这一刻可以确信,他脑袋里确实装着不少片子,很大可能还钻研过其中的门道。
  一颗梅子被啃咬之后只剩硬挺的核,他又去尝另一颗。
  祈热明明可以将他推开,却不愿意。她是再正常不过的饮食女,目前为止也可以看出她食荤的潜质。
  眼前这块肉,也是她自己选的。
  接下来便像是一部放映中途出了错的胶片电影,抑或是结尾过于平淡,底下观众昏昏欲睡,放映员便将胶片倒卷回去,又不厌其烦地将其中的精华部分重新剪辑在一块儿,看似重演,节奏却加快了不止一倍。
  昨夜重演,手指翻搅的速度让祈热很快又一次看到剧情的高潮部分。
  陆时迦寻到她耳根说:“我听见了,祈老师。”
  祈热昏了头,刚才因为起床清醒的意志成了碎片散在湖面,陆时迦偏又要往里扔着石子,甚至一跃而下,用他身体激荡起涟漪。
  有一便有二,且一回生二回熟,他卖力一次,也要索取回来。
  声音是诱饵,引导她的手是鱼钩,又放长了线让她有空间发挥。
  他吻技日益精湛,其他手法却省去精进的过程,水平直接站到了塔尖。以后拎刀持.枪大概也是一击即中的水准。
  按了快进的电影重复播放几遍,最后以祈热落水投降结尾。
  白天不似夜晚,阳光让人更加羞耻。
  祈热裹在被子里不愿起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栽在陆时迦手里,却又甘愿作他俘虏,见鬼。
  陆时迦消耗了力气仍旧生龙活虎,出一趟门,做一顿午饭,再喊祈热起来。
  祈热爬起来先洗了澡,身前几道红痕,一回想又面红耳赤。
  出门见陆时迦竟坐在沙发上写题,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她以为他认真,实则陆时迦只是在纸上画着无意义的线条,心思早飞到了九霄云外。
  明天就得考试,不容许再胡闹,吃完饭祈热便将他往门外送,陆时迦没反抗,背了书包跟上她。
  走前看她一眼,忍不住又走回来,嘴里冒出三个数字,“000。”
  祈热没听懂,要问什么,他弯腰过来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范晓萱的《数字恋爱》,之前你让我别听,我一直听到现在。”见祈热一脸茫然,陆时迦知道她是忘了,“以后给你听。”
  祈热刚才下了决心,这会儿又生出不舍,反应过来后立马在脑袋里抽了自己一耳光,“晚上早点睡,考完了就回家去。”
  陆时迦点头,放假要是不及时回家,他妈肯定会起疑心。
  “那我走了,”他说着贴到她耳边,“女朋友。”
  祈热惯性要打人,抬了手却没落下去,陆时迦压根没躲,笑了笑终于转身,开了门出去。
  祈热看着门关紧,转身坐回沙发。望着墙上的钟表,她心下做了决定,将电话拨了出去。
  一通电话讲了半小时才结束,脑袋里一片空白,索性又换了衣服躺到床上。
  胡桃里中学一放假,梅外也进入了假期。
  祈热在校多留了一天,将所有事情收尾便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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