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热——霓虹飞行
时间:2020-06-09 09:00:15

  心却与嘴里的冰块一样,渐渐融化。
  紧接着,他低头压下来,舌头伸进去,抢夺她嘴里的冰块,顺道搅乱她的心。
  最后,是由上至下游离,丝毫没有犹豫,探入她裤头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没有车,到原谅之前都不会有车。
  上章贴了新内容,需要回看一下,不然接不上,省略部分见wei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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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祈热上车前出了一身的汗, 被冷气一吹,身上黏黏腻腻, 这会儿又被陆时迦摁得哆哆嗦嗦, 气恼得别开头,埋在他前胸, 拍他的肩,“这是柳阿姨的车!”
  陆时迦充耳不闻,隔了一层布料揉着她。冰块已经化了, 他便离开,往下去吃些其他的。手被她拉出来,他也不知放弃,更不介意隔着两层布料。
  直到搂着他脖子的手紧紧将他圈住,怀里传来哼哼声, 他才停了下来。
  一个多月没见, 陆时迦就想看她这样, 让她舒服,让她唯独在他这儿、在这种方式下缴械投降,不留分寸地亲近他。
  是以, 祈热缓过来后骂他一句:“变.态!”他也照单全收。
  祈热骂人的同时,想起前几天柳佩君和她说的算命先生。那天柳佩君分明不想说, 可还是有些担心, 末了一句话说得又快又急,祈热却听得一清二楚,她说的是:“先生说要注意夫妻生活和谐。”
  眼下两人还没发生什么呢, 似乎真的就有些不“和谐”了。
  祈热怕是要越来越相信那位老先生说的话。
  骂完一句,她忿忿地直起腰去找那根掉落的冰棍,甫一动作,就又被捉了回去。
  陆时迦另一只手提起那个只剩一包小饼干的袋子,示意落在里头已经融化了一些的冰棍。
  祈热这才放下心来,转头去看他,本想凶他,看到那张脸又凶不起来。
  “想我了?”祈热问着,笑了出来。
  陆时迦没承认,也没否认。他看她稍稍晒黑的胳膊,又想起她上车前喊的话,说了第一句话:“不学了?”
  祈热摇头,抱怨一通,“不学了!没人规定一定要学车,我遭这份罪干嘛?晒不说,我方向感就是不好,不想跟自己过不去。”
  “那就不学了。”陆时迦毫不犹豫地应下。
  祈热听他这么淡定,笑着看他,“这可是你说的。”
  陆时迦不置可否,想了想说:“等有空了,我教你。”
  祈热装作不乐意,“你早说呀,柳阿姨天天陪我受罪。”说着又问:“怎么突然回来?待几天?”
  陆时迦不作声,似是为难,又似是满不在乎。
  “到底怎么了?”祈热没几句又开始故作一脸凶样。
  陆时迦片刻都没有动作,随后从裤兜掏出来一张硬卡纸,递出去。祈热接到手里,看清上头的字,就听他别扭地说:“去不去随你。”
  祈热看着手上这张明天由梅城飞往日本的机票,有些惊讶,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问:“我去了有地方睡?”
  陆时迦听了有些恼,两手一用力,将她送回了副驾驶座,然后倾身过去,板着脸帮她系好安全带,再坐回去开车。
  祈热侧头看他,捏着手里的机票,不禁笑了笑。这张机票是为了什么,她明白。
  陆时迦却一句不解释,也不和她说话。祈热左右看了眼,伸手开了音乐,嘴上不经意解释,“周杰伦和五月天都发新专辑了。”
  陆时迦知道她是故意跟自己搭话,也没有拒绝,分出一些专注力听歌词,等她问一句“好听吗”,他老实说:“歌词不好。”
  陆时迦听歌很爱听歌词,也是因为这样,近两年他听不得一些过于悲伤的歌,尤其是情歌,一听就容易共情。
  眼下这首,几句歌词——“后来的我们依然走着/只是不再并肩了/朝各自的人生追寻了”——不是他会愿意听的。
  祈热也觉得有些悲伤,立刻切到下一首,听几秒,又切,直到音乐欢快起来。
  “这是甜品店最近经常放的,季老板还故意在店里扎了气球。”
  陆时迦没作声,只静静听着。
  两人的身份像是对调,不过祈热不似从前的陆时迦那般喜欢撒娇,而陆时迦也不像祈热那么凶。
  陆时迦听着竟笑了,祈热问他笑什么,他也不说,直到车子到了院门外,他过去给她解安全带,才忍不住主动交代,“‘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说的不就是你么,祈老师?”
  祈热听他喊“祈老师”,心里莫名舒坦,但也觉得有些冤枉,“要是你有个妹妹总缠着你,还对你有其他想法,你能……”
  陆时迦不想听,便在对他来说有些逼仄、狭窄的车内,弯着腰去堵她的话,即便姿势不舒服,也亲了好一会儿。
  陆时迦这算是提前预支,因为进了门,他就没再怎么看过祈热,更遑论和她说话。
  晚上的一顿饭,有近几年来前所未有的热闹,祈凉和班堇踩着点回来,进门就问怎么临时喊回来吃饭,一见到位置上的陆时迦,惊讶的同时,明白过来。
  “诶,我之前给你听草东没有派对,你还记得里头有首歌叫什么吗?”祈凉往陆时迦旁边一坐,边倒饮料边问。
  陆时迦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不配合,低头拾起了筷子。
  他不回,祈凉也不觉得尴尬,自问自答,“《鬼》啊!”
  “……这个笑话很冷。”班堇不给他留面子。
  今晚这顿饭也如此,看着热闹,因为陆时迦的状态,又透出几分冷。不过一桌人都心照不宣,不逼着陆时迦和陆正午说话,也不问陆时迦和祈热现在如何,只关心他在日本的生活,问几句他的工作和学业。陆时迦都热络地答了话。
  “那是真的很忙,怪不得待一天就得走。”季来烟看一眼陆时迦,又去看祈热,像是知道陆时迦这趟回来是干什么。
  祈热坐在陆时迦斜对面,这会儿他终于抬眼看了她几秒,眼神没什么情绪,祈热却看出里头的暗示,她本就决定在饭桌上说,趁着季来烟提起,也就开了口,“我明天也走了。”
  一桌的人都看过来,她复制陆时迦的淡定,解释说:“学校那边有点事儿。”
  她故意不说实话,其他人却都心知肚明。
  晚上回了家,季来烟和她一起收拾行李,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祈热回:“两三天吧,不是还得干活呢嘛。”
  季来烟知道,花自酌又给她找了个展会翻译的活儿,这回还得出国,偏还是个老地方,法国,签证都已经办好了。
  “我看迦迦又回到从前了,虽然故意不看你,眼里装的可骗不了人,”季来烟想起饭桌上别扭的两人,便笑着提起,继而正经起来,“热热,迦迦真的很痴情,你可别再想错了。”
  祈热一下一下点着头,“知道了。”
  另一头,陆时迦的房间里,柳佩君也坐着没走,看陆时迦坐在电脑前忙,被他劝说回去睡,她也不肯动。
  “你好不容易回来,明天又得走,妈妈还不得抓紧时间多看看你啊?”
  陆时迦是真的忙,快速把急事儿处理了,才往椅背靠,看向柳佩君,笑着问:“您到底想问什么?”
  柳佩君倒生起气来,“妈妈想问什么你不知道?你看看你对你祈热姐的态度,爱搭不理的,她都为了你去日本,你就这个样子对她?”
  陆时迦一时哑然。以他目前矛盾的行为,怎么说都是错的,想了想,说了实话:“不是你们看上去的那样。”
  “那是怎样?妈妈上次故意问她,她连你在忙什么都不知道。上次跟你说了的呀,你祈热姐已经三十岁了,你要是不喜欢,别耽误她。”
  “我喜欢。”陆时迦立即表态,见柳佩君笑出来,知道自己故意上当终于让她高兴了。
  他不介意多说两句,“您不用操心,我们……好着呢。”
  “好着呢?你倒是说说,怎么好了?”柳佩君俨然一副不信的样子,实则是在套话,“好到哪一步了?”
  陆时迦瞬时失笑,“您就想问这个?”
  “什么叫就这个?妈妈是看你现在变得越来越成熟,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们这个年纪脑袋里想的什么,妈妈能不知道?”
  陆时迦张了张嘴,选择闭嘴听柳佩君继续说,“妈妈是要提醒你,不要胡来,你祈热姐岁数不小了,你做什么事都得和她商量,要有计划,不能意气用事。”
  柳佩君说这些话,无非是信了算命先生的话,认为他们真的会在孩子的事儿上有分歧,想敲打一下陆时迦。
  陆时迦想说,还没到那步呢,转念一想,又觉得用不着和家人透露那么多,便没开口。
  “知道了。”陆时迦这样回。
  第二天下午,由祈畔开车送两个人去机场。
  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坐上飞机,上一回还是去云南的时候,两人一对视,知道对方都想了起来,然后十分默契地都没提起。
  到羽田机场刚过四点,一出去,祈热跟着陆时迦的视线往门口看,一眼见到了他刚才跟她提的朋友。
  吉野,一头长黄毛,中日混血,是陆时迦的师兄,陆时迦刚来日本的时候,他上研二,两人差了有四岁。因为是小区同一层的邻居,一来二往就认识了。陆时迦知道他在从事机械零件买卖的时候,吉野正在为资金匮乏发愁,经过一番详细的了解之后,陆时迦果断地投了钱,成了吉野的正式合伙人。
  虽是中日混血,吉野的中文并不好,见到祈热,激动得更加结巴了,“很高兴见到你,你来日本太……”他竖着大拇指,好一会儿才想到词,“棒了!你不来,陆现在已经回国了!”
  祈热愣了愣,吉野喊陆时迦单喊一个“陆”,而不是像小区保安喊他“布朗熊”,区别明显。
  她暂时没多想,笑着要回应,旁边陆时迦轻轻推了推她,“先上车,他说的你不用信。”
  吉野听了十分不乐意,拍着胸脯说:“我说话……真的,都是真的!”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坐上车后,回头对着祈热喊:“妹妹,我不骗你!”
  祈热听到“妹妹”两个字笑出声,吉野看着就比她小,她便解释:“我三十岁了,喊我姐姐比较合适。”
  “三十?”吉野吓得忘了开车,直到身后喇叭响起,他才暂时停了话,等开出去了,直接用日文问陆时迦,“あなたの彼女は本当に30歳ですか?”
  陆时迦冷淡地回:“说中文。”
  吉野连续“啊”了几声,知道陆时迦是照顾女朋友,便又改了回去,往后视镜里看祈热,“三十?真的三十?”
  祈热哭笑不得,“真的三十,没骗你。”
  吉野举起一只手摆了摆,“不是,不是,不是三十!”
  祈热竟猜出来他想表达的是“不像”,便问:“那你觉得我多少岁?”
  “比我小!我二十五。”
  祈热听了还是笑,开玩笑说:“那你还是喊我妹妹吧。”
  吉野十分赞同,“就是妹妹!”
  祈热见陆时迦皱着眉看过来,扬扬下巴,意思是:不服也闭嘴。虽是这样,也还是跟吉野说:“叫我名字吧,祈热。”
  “好,好。”吉野满嘴答应,“祈热,终于见到你了,我们都很……”他又不知道怎么说了,干脆用了英文,“curious about you,you know?”
  总算,有了共通的语言。
  沟通一顺畅,吉野的话匣子便关不住,他问这问那,听祈热说地铁复杂,点着头说:“东京的地铁确实很复杂,你上次迷路的时候,陆都要急死了。”
  “我们那段时间都在加班,他突然说要出门一天,问他去干嘛,他也不告诉我们。后来回来了,也心不在焉,接了个电话脸都变了。同事都问我他说的什么,我听不太明白,问他,他说有人迷路了,他在给指路。他平时就不怎么笑,那天更吓人,我看他电脑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跟他开玩笑,反应过来,问他是不是女朋友,他说是。”
  “那时候才知道你来东京了,可是不敢多问,那天电话一挂,他就骂了人,我中文不熟,但是知道‘草’是什么意思,”吉野说着还挺得意,“杯子都被他打翻了,还跑去楼下买烟,我们在屋里都不敢说话。”
  他说话途中,陆时迦打断过很多次,绕着弯要他专心开车,吉野不答应,还笑着说:“我现在就是要把你的底都翻出来。”
  陆时迦干脆别开头看向车外,分明不想听的,却一句句都听了进去。
  而另外一个,则默默听着,又默默看着陆时迦。
  “我从认识他开始,很多学姐学妹跟我打听他,我故意说他有女朋友。说得多了别人就不信了,我让他自己想理由,他就说,他确实有女朋友,我不信,他给我看照片,我一看,Fine,OK,我不羡慕。”
  祈热笑着,分明听明白了,还是故意问吉野,“什么时候?”看的却是陆时迦假装云淡风轻的侧脸。
  “他刚来没多久,我问他,怎么女朋友在国内,他还舍得出来,他不告诉我。你们之前每天打电话,他一日三餐都规律了,还总是偷笑,我们都觉得莫名其妙,再看他戴着耳机,就知道是在和你打电话。我就更确信,你们先前肯定吵架,所以才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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