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宠——清风摇雨
时间:2020-06-12 09:50:51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不休。”苏清修的耐心到了极点,幽冷森森的望着柳家父子,“别以为不承认朕就会被你们蒙在鼓里,你们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父子俩吓得不轻,均一动不敢动,他们已经意识到,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
  当被侍卫押往大牢的时候,柳章柳余安二人如同行尸走肉,全然没了精气神。
  柳家知此消息后全家忧心忡忡,崔氏让怀着孕的儿媳沈晚书回母家求救,之后便冲到戚氏居住的院子大骂母子二人。
  “刚把你们接回来,老爷和余安后脚就被陛下发落进大牢了,你们这两个扫把星,真是害人不浅啊!”
  戚氏听她这么一说,又惊又懵,“你说老爷怎么了?!”
  “你是耳朵有问题?”崔氏拍着心口,嚎啕大哭了起来,“老爷和余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们母子碎尸万段!”
  戚氏心生寒意,望着她小心翼翼的说,“姐姐,你先别哭,你把话说清楚,老爷他们究竟怎么了?怎么会被陛下发落进大牢呢?”
  崔氏没工夫跟她在这细说,发泄完愤恨便直接转身走了,戚氏让柳元安赶紧去打听究竟出了什么事,亦是心急如焚。
  今晚对柳家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连同沈家也被搅和的不得安宁。
  沈可茂看着怀孕的二女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是无可奈何。
  他相信柳家父子不会干出这种事,但他相信没用,得苏清修相信才行。
  先前因为对沈既白动家法逼婚一事就被批评了一顿,因为今天这个事儿苏清修估计火气都没消,这会去很大可能不会召见,就算被召见也难免挨一顿骂,不如不去。
  此事非同小可,沈可茂打算明天先去见苏慎言,由他出面比自己出面管用。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等见着了苏慎言,他拒绝了直接出手营救柳家父子。
  “昨晚我听到消息后就去见了父皇,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了解的很清楚,父皇认定就是他们做的,这在他心里已经是板上钉钉。虽然我不太认同父皇说柳家倒戈太子那边了,更倾向于是太子那边的人干的。但除非找到真凶,才能帮他们父子洗脱嫌疑,这是唯一的出路,否则这个事情已经没法更改结果了。”苏慎言告诉沈可茂,“现在还有时间,短时间内他们父子是不会有事的,沈相还是想办法找到幕后主使另有他人的证据最为要紧,找到了证据,我这边也好为他们说话。”
  沈可茂应了一声是,“若臣猜的没错,此事应该是岭平公主谋划,臣女说柳家流落在外的庶子差点跟岭平公主身边的侍女阿妩成婚,阿妩借身子有疾在外居住,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定是岭平公主授意安排的。因为柳家把庶子接回府断了这个婚事,难保不是岭平公主借机报复,此事柳家恐怕还未来得及向您汇报。”
  “皇姐?”苏慎言眸子一眯,“这就有意思了,我竟不知她还有这个能耐,到底是小看她了。”
  *
  关于柳家父子的动静,苏提贞一直都有关注,连续几天过去了,苏清修也没说怎么发落,就那么关着他们。
  前往公主府的马车上,阿妩问:“公主,您说陛下是不是另有打算?”
  “也许对这个事情他心里还有存疑的地方需要核实,也许是苏慎言那边求情以另查为由拖延了,谁知道呢。”
  “奴婢对传扬消息之人真的好奇。”紫屏出声,“究竟是哪个活菩萨干了这样的好事还能做到不留痕迹。”
  阿妩掩嘴笑,“也许跟公主想的办法类似呢,无需用箭,夜里把纸贴到百姓家门上就可,不用张贴很多,少量便可流传开来,官兵追查起来难度是很大的,谁也不想惹事,自然没人坦诚是从自家传出的。”
  “不管谁干的,于我们是有利的。”苏提贞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天气阴冷,这会子又刮起了风,看来天文院的报晓人通知的不假,今儿没准连雨带雪一块下来。”
  “公主怕冷,等到了公主府奴婢给您笼盆炭火,保管暖烘烘的。”
  “嗯。”
  到公主府后,阿妩去笼火了,紫屏在给苏提贞更换床单被褥。
  “公主是要鲜艳些的还是要淡雅一些的颜色?”
  “我记得柜中有一套大红色的,就那个。”
  紫屏给铺上后,阿妩进门不禁笑了,“这好像婚房啊,帷帐是红的,床单被褥也是红的,还有红蜡,喜庆的很呢。”
  本来苏提贞并不觉得,经阿妩这么一说,她再一审视,忽然就想起了前世的大婚。
  天知道,那一日她有多么的欣喜激动。
  只因为嫁给了一见倾心的沈既白。
  结果等他挑起红盖头,她看到了一双何等凉薄的眼睛。
  他就那么看着她,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就是在这个房间,有过一个很不愉快的洞房花烛夜。
  新婚次日清晨,实在怕人笑话,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白绫上,想起这个行为苏提贞就觉得无比羞愧。
  幸好,这样不堪的回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沈既白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曾经嫁给他为妻,长达八年多的时间。
  午时下起了雨夹雪,绵绵细雨中夹带着雪粒子,如断了线的珠子纷纷落下。
  整整一个下午都未停,尽管有炭火,苏提贞还是觉得有些冷,于是提议道:“晚膳我们吃古董羹吧?”
  阿妩极力赞同,“好啊,上回吃还是去年冬天呢,公主不说还好,一说奴婢的嘴就馋的很。”
  “你们俩先把锅子和食材准备好,就在正屋里摆就可,我这会手脚冰冷,咱们先去泡了汤池再回来煮东西吃,届时漱了口就直接睡下了。”
  紫屏想到又能泡汤池了,心中雀跃不已,“好的,我们俩这就去准备。”
  苏提贞叮咛,“别忘了准备酒。”
  阿妩回头冲她笑,“吃古董羹当然得有小酒做配了,公主不说奴婢也晓得。”
  苏提贞去内室取来衣服,并未久等便见二人归来。
  来回两趟把该准备的都放好,三人这才结伴去泡汤池。
  泡在热水中,苏提贞这才感觉寒气逐渐散去,从头到脚都暖了。
  紫屏和阿妩打闹着,你泼我,我泼你,嬉戏不断。
  而后苏提贞也加入其中,与她们一块疯。
  泡完澡回去,阿妩与紫屏在外间弄古董羹,内室中的苏提贞看着手里沈既白写的字条,心情说不出的感觉。
  [临时有事,不能如约。]
  她将字条丢尽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朝外间走去。
  三人围盘坐在锅子前一起涮蔬菜肉片吃。
  “平常公主最多喝一两杯酒就可了,今晚上给公主喝个痛快,可好?”
  “阿妩,这可是你说的。”苏提贞连忙给空杯倒上,“我若醉了可不能怪我贪杯。”
  阿妩浅浅一笑,“不怪您,您又不出门,闯不了什么祸。”
  紫屏附和道:“再说了,有奴婢和阿妩在呢,公主即便醉了,我们会把您好生扶床上安歇。”
  然而事实是,饭后她们两个先醉的一塌糊涂,倒是苏提贞,还有几分清醒。
  阿妩胳膊撑在矮桌上,闭眼托腮呢喃,“公主,我们都说不陪您玩行酒令了,您非要我们陪。我们哪赢的过您,只有输的份。”
  “这会奴婢是站也站不起了,身上仿佛千斤重一般。”紫屏侧着身子靠在椅子旁,咕哝一声,“好困啊。”
  两人聊着聊着彻底没了声。
  苏提贞望着手中的七彩琉璃杯,映着旺盛的炭火,真是好看。
  有脚步声从内室走动,她转头看去,便见沈既白走了过来,这一刻,她不确定是真实还是幻觉。
  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蹲下身来。
  “你不是说临时有事不来了吗?”
  “刚处理完,戌时还未过,便赶来了。”他靠近她,附在她耳边轻轻说,“说说看,您这是喝了多少酒?”
  “喝多少与你有何干系?”
  沈既白的眸光顿时泛起冷意,醇厚的嗓音带着隐怒,“跟谁有关?谢怜么?”
  “关谢怜什么事?”苏提贞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的手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这个时候沈既白已摒弃她的公主身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私下来往。”
  苏提贞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又如何?我跟谁来往还需经过你的同意?”
  她想从厚绒垫上站起,不料没站稳径直朝前趴去,没将他压倒,反而扑在了他怀里,有力的手臂禁锢住她的腰,下一瞬将其打横抱了起来。
  苏提贞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抵在了高椅上,丝毫动弹不得。
  她又惊又怒,低声警告,“我的侍女们都在,沈既白你胆敢放肆!”
  “为了你,我什么都敢。”
  说着,他的手伸向她的棉袍系带,将其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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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为公主试婚后她逃了》
  简介:
  阿婠是公主的试婚侍女,在公主大婚前检查准驸马莫修染是否有隐疾。
  一晚后,不敢欺君的她如实汇报情况,结果被公主乱棍打死命归了西。
  再次睁开眼,不能摆脱试婚命运的阿婠在完成任务后以极快的速度将莫修染不能人道的消息给宣扬了出去。
  成功退婚的公主不但好好奖赏了她,还放她出了宫。
  揣着银子逃离的阿婠被抓去莫府。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阴测测的声音咬牙切齿传来,“敢毁本官的名声,你好大的胆子!”
  几个月后,阿婠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不禁发起愁来。
 
 
第24章 
  苏提贞万万没想到他会这般, 以前都是她肖想他, 他死活不愿, 现在反过来,她也不愿!
  偏偏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推也推不动他,只能另走捷径了。
  于是,她放弃了反抗。
  沈既白见其不动了,低头看去,竟见她哭了起来。
  他心头的怒气直线式下降,取而代之的是手足无措,“哭什么?”
  苏提贞眼泪汪汪的望着他,“你欺负人, 我还不能哭了?”
  见她这般梨花带雨,沈既白着实哭笑不得,伸出手来将她的眼泪抹去, 声音跟着软和了几分, “谁让你那么气人的。”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他目光如钩, 漆黑慑人, “嗯?”
  苏提贞瞥了一眼睡着的阿妩与紫屏,小声嘀咕,“你怎地那么霸道?”
  “只对你这样而已。”
  她伸手反指自己, “我是谁?”
  “这失忆装的太不到位。”
  苏提贞强调,“我在问你,我是谁?”
  沈既白知道她的意思, 但偏偏他就是答非所问,“我媳妇儿行了吧。”
  苏提贞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沈既白,你不要脸。”
  “在你面前要什么脸?又没用。”
  “……”
  看她气呼呼的模样,他的心情大好,“以后私下里,我不再对你说敬语了可好?只要你答应,我亦答应你一个条件。”
  “你都已经决定不再说了,还谈什么条件,你明明知道,就算你不谈这个条件,我拿你也没招。”
  他摇头,“不要太低估自己,你拿的住我。”
  “我说什么条件你都答应?”
  “终止见面不行,那是上个条件交易,与这个不关联。”
  苏提贞撇了撇嘴,“以后你不准再那般对我了。”
  “哪般?还请说明。”
  “你明知故问!”
  “我怕我会错意,与你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就是……”苏提贞把脸转向一边,“不能再强行……逼我。”
  “强行逼你什么?怀娃娃?”沈既白真诚发出邀请,“你也可以强行逼我,我随时躺平欢迎。”
  她真的想锤爆他的狗头,“当初我就不应该跟你做这个交易,简直引狼入室,现在想想,也许嫁给谢怜未尝不可。”
  “再说一遍。”
  苏提贞马上闭嘴,空气中静谧极了。
  沈既白自认为一向能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偏偏跟她有关的事儿,总是一点就想爆,他觉得自己就是太在意她了。
  “你让我答应你不能再如今晚这般强迫你,但你能不能也同样做到不要像今晚一样口不择言?我不爱听。”
  苏提贞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她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只是,就这件事而言,我答应了你,你又答应了我,不是对等了吗?前面你不说敬语的条件还是存在。”
  “那你就再说一个便是。”
  “我们的一年之约结束后,我希望你能将密道封住,永不再打开。”
  还以为他不会轻易答应,未料他直接应下了,“可以。”
  “你为何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你别管我为何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你要的答案我给你了。”
  苏提贞系好棉袍系带,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将锅子碗筷一顿给收拾全部端到厨房,冷风一吹愈加清醒了一些。
  再把褥子铺到地上,不忘放一层厚厚的毯子,让东倒西歪睡着的阿妩与紫屏睡到上面,为她们好好盖上两层棉被。
  看到她贴心的为侍女垫枕头,沈既白道了一句,“若是我醉酒成这样,你会这般对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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