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兴奋地把东西尽数放至桌上, “这可是难求的浮光锦, 过两日您可以做几身极好的衣裳出来, 还有那盒首饰,好几件花丝镶嵌的呢。”
听说是老爷和梁督都那边的人相谈甚欢, 约上过几日两家人好好坐到一起,一方面是让小姐和梁督都见面,一方面是为了定个好日子。
这等喜事将近,老爷一高兴这才特意花费不少功夫得来这等难求之物。
春桃本以为小姐听了通报会极为高兴,却见她抱着腹部, 面色通红,直红到耳根, 没给任何回应。
“小姐?”她有些担忧,“您是不是身体不适?”
鹤婉恣此时在心里叫苦不迭,因为害怕凌白被人看见,她掀起被褥就将人闷头盖进去了, 谁料他胆子居然那般大, 伸手摸在她腰际,且和前几次完全不同,这次是很不安分的四处游走。
害怕被春桃看见,她只能用双臂挡着, 听到问话更是慌张的心怦怦乱跳, “东西既然送到了,你先下去吧, 爹爹若问起,你就说我很喜欢。”
春桃迟疑:“您真的没事吗?”
小姐分明看起来不对劲极了,脸红成那样,该不是发烧了吧?
“我没事,你先退下去!”凌白骤然轻掐,鹤婉恣险些叫出来,急得声音都高了两分。
春桃诚惶诚恐,“是,小姐。”
躬身行了一礼,不敢再逗留,退出去前偷偷抬眼看向小姐,却被抓了个正着,小姐也正看着她,她忙垂下头快步往外走。
今日小姐可真奇怪呢。
听到关门声响,鹤婉恣才把憋着的那股劲卸掉,猛然站起身望向榻上。
凌白已经掀开了盖住他的被褥,侧身支着,琥珀色鎏金的眼睛盯着她,里面带着专注,还有毫不掩饰的躁动。
鹤婉恣胸口起伏:“你差点被发现!”
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且父亲都跟人相商议亲了,若在这时被人发现闺房里出现男子,那真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姐姐,你太紧张了,就算我大喇喇站在她面前,她也看不见我。”凌白说完握住她的手,猛然一拽,将人拽的倒下,倒在他怀里。
倒下去结结实实的相撞,香软径直撞在胸膛,挤压变形,他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好听的闷哼。
鹤婉恣被吓到轻呼,紧紧贴靠的身体格外火热,烫的她想逃,撑起双手想要起身,却被凌白揽着腰反身压在了下面。
她望着凌白,心跳如雷,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陡然就像浑身力气都被抽去了一般,只软软躺在那里,颤着声轻轻问他,“你想做什么?”
“姐姐以为我想做什么?”凌白哑着嗓子,抬了一只腿挤进她并拢的双腿。间。
鹤婉恣能清晰感受到贴靠在一起的腹部,交错着的腿,还有支起的炙热,她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只觉得不论是凌白的声音、气息还是紧贴的身体,都叫她升腾起一股难耐的渴望。
“我——”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好像停滞了思考,身体舒服又难受。
看到晚霞隐退之际,她深刻明白了自己对凌白的依恋,想让他带自己走,可他拒绝了。
虽明白他是为了她好,可她真的不想失去他啊。
想抓牢他,想跟他永远在一起。
所有的羞怯退去,只剩孤注一掷的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给我的下一本书约了人设,非常满意,还没另找美工排版就先放上去了,美滋滋,不是ios系统的可以在手机上看一眼~
第38章 第二个情丝结
鹤婉恣的长发如墨扑散在枕间, 颤巍巍伸出洁白纤细的手臂,勾住凌白的脖子,“你想要我, 对吗?”
随着勾住脖颈的动作, 她微微仰起头, 水眸潋滟。
凌白怔住, 鹤婉恣性子羞怯,对他的亲近总是抗拒, 需得他软软撒娇才会就范,骤然的主动叫他格外意外,也格外惊喜。
“姐姐。”他呢喃着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皮肤的触感微凉,睫毛轻颤, “好乖,真叫人疼惜。”
鹤婉恣被凌白裹在怀里, 包在臂弯间,显得小小一只,她挽着他脖子的手臂往下压,主动亲吻过去。
她羞红脸闭上眼, 只是笨拙地将唇贴靠上去, 很软。
脑子里自动浮现出凌白说话时,淡粉色透着润泽翕动的唇,很好看,而触感更是好到叫人惊叹, 她不敢再胡思乱想, 亲完想赶紧退开,后脑勺却被猛然托住, 一把又按了回去。
鹤婉恣豁然睁眼,凌白那双暗金色的眼涌动着欲望几乎将她淹没。
“嗯——”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她竟然忍不住发出嘤咛。
这一声激的凌白细细吮吸,试图撬开她紧闭的唇齿。
鹤婉恣感受到凌白的手在游走,走到哪里,哪里就带起一团火烧的难耐,柔软携裹着清甜钻入微张的檀口,舌尖轻触,缠绵温柔。
她舒服的眯起眼睛,脑子已经彻底停止了思考,勾在凌白脖颈的手臂滑下来,滑向结实韧劲的胸膛,流畅又性感,她忍不住微微用力按压。
凌白随着她的动作,气息逐渐加重,细细的温柔逐渐变得凶狠,狠狠碾压她的唇,将她的舌尖引诱出来,重重吮吸。
鹤婉恣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水,手臂复又勾住他的脖子,紧紧扣着,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想渴求更多。
娇嫩的唇有了酥麻的钝痛,越来越凶狠的索取活像是要将她拆吃下肚,她就连呼吸都被逼的紊乱不畅起来,只能微微喘息。
就在她以为凌白真的要吃了她时,他却是停下亲吻,撑起手臂看着她。
“姐姐,你真的好香甜。”声音低醇又沙哑。
骤然停止,鹤婉恣的目光里带了迷茫,勾在他脖颈上的手臂轻轻摇晃,试图往下压:“我愿意,凌白。”
方才的深吻,让她的眼角眉梢都透着绯色。
凌白两手撑在两侧,勾了勾唇:“姐姐,你不要尝试着挑战我的忍耐,我没那么正人君子。”
何止远非正人君子,他在她孩童时就诱哄着抱她,揽她入睡,好让她浸染上属于他的气息。
那属于标记,姐姐只能是他的。
“你不用忍耐。”鹤婉恣恢复了几分清明,羞耻却又坚持:“凌白,不如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以此来逼父亲吧。”
她离不开凌白,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姐姐,你可是世家贵女。”凌白轻轻捏了捏鹤婉恣精巧的鼻子,“最重要的便是名声,你想过这样做之后,你要面对什么吗?”
鹤婉恣当然想过,眼眶有些酸涩,挤出一个笑脸来:“我知道,但是我更不想失去你。”
她说着摸向凌白腰间,想解开他的衣衫。
凌白抓住她紧张到发抖、胡乱摸索的手,怜惜地亲了亲她的头发,“姐姐,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也不要你失去其它来换取我。”
“更何况,姐姐这般香甜,怎能仓促品尝,我会给你最好的,让你有最好的感受。”
他等姐姐长大已等了七年,又怎会拱手让人?
鹤婉恣望着凌白,有点沮丧。
做出献出自己这个决定来,她是不安害怕的,但凌白能克制住冲动,又叫她免不了去想,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会不会是因为胸不够大?
方才亲吻那般投入猛烈,他的手四处游走,却没碰过胸前。
虽然不是波涛汹涌,但也不算小啊。
或者是她太过生涩,并不懂怎么取悦?
她开始喊江楼月:“月月,你有什么招式能在榻上引人深入吗?”
江楼月已经蹲到角落里去了,早先她看的兴起,激动到想甩着帕子大喊,这乘黄果真是神仙队友,上完堡垒两人差不多也就成了,她的任务能跨出阶段性的一步了!
可这看着看着吧,在你侬我侬难舍难分的刺激下,她酸了。
嘤,她也觉得嘴巴有点干是怎么回事。
听到鹤婉恣这个向来矜持害羞的家伙问出引人深入,她想翻白眼。
“我只看正儿八经的书,小黄书可没看过,你别往我身上泼污水啊,我可是很纯洁的。”
见鹤婉恣不说话,凌白拉开她吊住脖子的手臂,侧躺在她身边,揽腰抱住,“姐姐,你什么都不要想了,相信我。”
鹤婉恣偏头去看,凌白说完竟阖眼睡起来,她抿了抿唇,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了,直接问他:“你,你是不是对我的身体毫无兴趣?”
她问完脸就红了。
凌白睁眼看她,将人揽住侧过身,面对面望着彼此。
鹤婉恣目光略有些闪躲,惴惴不安。
“姐姐。”他拉住她的手径直放在某处,“它就没下去过,这叫毫无兴趣?”
鹤婉恣刷一下只觉得血都直接冲到了脑门,她像是摸到烙铁一般,又像是被蛇给咬了一口,惊骇地飞快缩回手,慌得说不出话。
凌白将额头抵靠过来,鼻子轻轻蹭着她的鼻子,“姐姐,其实即便不需要身体触碰,只是看见你,我就想把你吃下去。”
“不碰你,是我疼惜你。”
第39章 第二个情丝结
鹤婉恣还处在震惊里, 方才摸上去虽只有一瞬,但她还是感受到了可怕的尺寸,那是人能拥有的吗?
不对, 凌白他的确不是人。
妖……都这般可怕?
她开始庆幸凌白没有动她, 不然会死人的吧。
见鹤婉恣眼珠轻转, 凌白靠拢过来:“姐姐在想什么?”
鹤婉恣下意识回身背对他, “什么也没想。”
她为自己先前的找死后怕不已,现在只希望凌白某处能冷静下来。
凌白靠拢过来, 胸膛和腿紧贴鹤婉恣的背臀,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紧绷,他低低笑了笑,“姐姐,方才主动诱我的是你, 现在又在害怕什么?”
他说话间还故意往前蹭了蹭。
鹤婉恣吓得几乎跳起来,慌忙又转身抬手抵住他, “凌白!”
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可怜兮兮瞧着他。
凌白捉住鹤婉恣推他的手,低头轻轻啄了一口:“姐姐,火可是你挑起来的。”
鹤婉恣脸涨的通红, “我没有, 起初明明是你在胡来。”
“那后来是谁主动亲吻还说我愿意的?”看出鹤婉恣埋头想逃,凌白笑的促狭。
鹤婉恣有点气闷,又让凌白看自己的笑话了。
她怎么总是在他面前闹个大红脸。
见鹤婉恣气鼓鼓不说话,凌白将她的手贴靠在脸颊, 软着声音又轻又乖的说话, “姐姐,我好难受啊, 你摸摸我的脸,是不是很烫?”
听到难受,鹤婉恣抬眼看他,手上感受到的温度的确有点烫,不由有些担心,“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凌白面露痛苦,委屈巴巴的样子,“姐姐,它都抬头这么久了,一直挺着会很难受啊,你不知道吗?”
鹤婉恣羞得眼神往别处飘,连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我不知道,那怎么,怎么办?”
她又没有,怎么会知道难不难受。
但是凌白的脸摸起来真的好烫,就连身上也烫到吓人,还有他带着痛苦的眸子,鹤婉恣心疼又不忍,声音细若蚊吟,“我是不是能帮你缓解难受?”
凌白没说话,只目光温柔地定定瞧着她。
鹤婉恣心跳加快,周身又热起来,不安地垂下眼不敢对视。
“姐姐。”凌白唤她时总带着低哑的清甜,“你怎么这么好。”
鹤婉恣对男女之事虽知之甚少,但也不是一窍不通的,“我的意思是,可以,可以用手帮你,或者——”
还没说完她就羞到恨不得把头垂到胸口。
凌白笑起来,将脸颊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一口,“姐姐,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
鹤婉恣默不作声。
凌白将人揽过来贴近,下巴抵抗在闷闷垂着的小脑袋上,“姐姐,那些事我不会让你做的。”
他只是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喜欢逗弄她,看她愿意不断去包容妥协,看她待自己那样好而已,并不是真想做什么。
鹤婉恣靠在他胸口,感受着一呼一吸鼓动间强有力的心跳,“可你不是难受吗?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赶紧走吧。”
只要不抱不亲不看,应该很快就能冷静下来。
凌白在她腰间轻掐一把,“不走,我要抱着你睡,就像儿时那样。”
因为一时误会,他以为鹤婉恣讨厌他,少了整整七年的相处时间,他只悔恨到肠子都青了,现在只巴不得每时每刻都和她待在一起,根本就不想分开。
“不行!”鹤婉恣伸手推了推,仰头蹙眉看他。
儿时睡在一张榻上那是还小,不会有任何想法,可现今他分明都挺成那样了,还说难受,再睡一起,会出事吧?
凌白握住她推挤的手,身体半压过来,侧头拿鼻子轻轻蹭她的脖颈,“姐姐,我不碰你,只是舍不得分开,就让我多抱抱你吧。”
“可是——”鹤婉恣的腿被某处直直戳着,有些不安,“我不想你难受。”
“那姐姐早点嫁给我啊。”凌白轻轻舔咬她的耳朵,“你解开我脖子上锁妖圈那一刻,我就想得到你了,等了这么久,该等到了。”
只想要姐姐完完全全,整个都属于他的。
鹤婉恣的耳朵舒服到她想叫出声来,死死咬唇憋住,偏头想躲。
凌白抬手捉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姐姐是舒服还是难受啊?”
他的声音清润,压低时哑的像是拿小刷子在探她的耳朵,鹤婉恣听到问话就忍不住夹紧双腿,热意涌出。
鹤婉恣对自己的反应很羞耻,咬着唇憋到眼眶开始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