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 “寡妇”伯莎——红姜花
时间:2020-06-16 06:57:14

  而东区的工厂区也不归白教堂的势力,不论如何……
  对方有枪,而爱尔兰人没有。
  今夜一旦见血,明日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怕是整个伦敦的帮派都要进入剑拔弩张的状态——在地盘之外和人发生争斗,就不是帮派火并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现在该怎么办?”摩斯坦小姐问。
  伯莎深深吸了口气。
  怎么办?这件事和自己无关,她可以不管。
  但爱尔兰人拿着棍棒面对持枪者,而其中还有伯莎认识的人……
  她咬了咬牙:“福尔摩斯,保护好杰克。”
  杰克:“夫人?夫人!”
  “逮不着”没有喊住伯莎。
  她甚至没等待回应——因为伯莎知道歇洛克·福尔摩斯一定会护好身边女士和孩子。
  伯莎就这么直接走了出去。
  崭新的皮鞋踩过地面的水潭发出“啪叽”声响,打破了两拨人对峙而产生的静默。伯莎大步跨入强光之中,她顶着电弧灯发出的明亮光芒,在爱尔兰人面前站定。
  “询问对方之前,得先报上自己的来头,这是道上的规矩。”
  她朗声对着持枪者开口:“你们又是哪个家族的?”
  对面的意大利人似是意外,又好似在等待这个话题。
  “埃斯波西托,”意大利人回答,“你又是谁?”
  伯莎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丢到一边,而后她拆开了紧紧绑起的发髻。
  众目睽睽之下,男装丽人的长发有如瀑布般倾斜至腰际。
  “我是白教堂的泰晤士夫人。”
  她冷言道:“你们的家族之长认识我,让他亲自过来和我谈话。”
 
 
第108章 伦敦市的大姐头05
  “我是白教堂的泰晤士夫人, 让你们的头目亲自和我谈话。”
  伯莎一句话铿锵落地使得两拨人马全部陷入寂静, 不管是爱尔兰人还是意大利人,惊讶之色溢于言表——怎么会是泰晤士夫人?
  而最震惊的, 还是躲在一侧的玛丽·摩斯坦小姐。
  红发的爱尔兰姑娘瞪大眼睛:“泰晤士夫人?!”
  “当然啦!”
  一直忍着不说的“逮不着”杰克, 总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他骄傲地挺起小胸膛:“马普尔小姐是夫人用以上流社会的身份, 她是看不过去你们实在没进展才以个人名义介入的!”
  福尔摩斯挑眉:“事实上我和她的案件进展很接近。”就算没有马普尔小姐, 歇洛克·福尔摩斯也已经闯进医院的停尸房了。
  杰克立刻补充:“是两个人的功劳。”
  而摩斯坦小姐则不禁捂住了嘴巴。
  在白教堂区里, 除了泰晤士的人之外, 真正见过泰晤士夫人的人很少。所以许多人才觉得“泰晤士夫人”不过是托马斯·泰晤士为了复仇而捧起来的噱头,好显示他拥有一个崭新且神秘的靠山。
  连爱尔兰工人的头领道森,闯到南岸街的酒吧去,所见到的也不过是一个裙角。
  据说连雷斯垂德探长都没见过她呢!一直都是托马斯代为行事。
  而现在摩斯坦小姐知道了, 泰晤士夫人不仅存在,她还就在自己眼前,伯莎·马普尔就是泰晤士事务所的真正拥有者!
  “我们夫人可是为了你们爱尔兰人公开了这个秘密, ”杰克嘀咕道, “也不知道这样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其实伯莎是不在乎的。
  她站出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再用“马普尔小姐”这个身份了。
  一开始不过是她率性玩梗罢了, 而事到如今与“马普尔小姐”相识的人该死的死, 该被迈克罗夫特招安的招安,于是留着也没什么必要。
  在伯莎看来, 除了有点对不起雷斯垂德探长, 让他一面感谢自己, 又一面被自己人耍得团团转外, 没有任何问题。
  “我要见马可·埃斯波西托。”
  伯莎再次冷言强调:“聚众闹事的爱尔兰人来自白教堂区,这件事自然由我来管。”
  持枪的意大利人面面相觑。
  他们对视几眼,又低言用意大利语商量了一番,而后开口:“你单独过来。”
  “不行!”
  听到这话,摩斯坦小姐和歇洛克·福尔摩斯一同冲了过来。
  红发姑娘坚持道:“必须让我们的人跟着,这是帮派头目发出的要求。”
  伯莎一勾嘴角:“不为难你们,我就带三个人,如何?”
  泰晤士夫人主动给了台阶,意大利人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打头的持枪者嘀咕几句,而后选择让步:“就三个人。”
  那伯莎自然是选择将福尔摩斯、摩斯坦小姐,还有带头砸门的爱尔兰青年道森带过去。
  她俯身拍了拍“逮不着”杰克的肩膀,迎上小男孩焦急的面庞:“不带你是因为你有重要任务,这就回去把事情告诉托马斯,并且通知他我没事,懂了吗?”
  杰克还是想跟过去的,但泰晤士夫人亲口下达命令,男孩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好吧。”
  而后他对着意大利人夸张地撇了撇嘴,一溜烟地拔腿跑开了。
  伯莎又给了道森安排爱尔兰人的时间,待到纺织厂外街道上的人口基本有了今夜的去处,伯莎才再次抬眼看向不耐烦的意大利人:“带路吧。”
  ***
  伦敦的意大利黑帮规模不大,名义上归属于黑手党埃斯波西托家族,实际上则只能算得上是意大利黑手党家族的分支之一。
  但即使是分支之一也不可小觑。
  他们直接带着伯莎等人来到了马可·埃斯波西托的住处。
  意大利头领住在一个相当体面的公寓里,管家甚至客客气气地将人请进门,却把除了伯莎之外的所有人都拦在了会客厅外,请他们到偏厅暂且休息。
  “这怎么行!!”
  道森最先按捺不住:“这是我们的事情!”
  “抱歉,先生,”管家无动于衷,“马可老爷只想见泰晤士夫人一人。”
  “你——”
  “道森。”
  伯莎拦住了想发火的爱尔兰青年:“我一个人去就是。”
  如果不是伯莎搬出了“泰晤士夫人”的名头,即使爱尔兰人想谈判,意大利人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否则,他们不会直接带着枪出现在纺织厂街头。
  携带半自动步枪露面,这肯定不是去讲道理的。
  管家闻言对着伯莎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请吧,夫人。”
  伯莎阖了阖眼。
  她把长发用发髻简单地挽在脑后,细碎的发丝仍然垂在艳丽的脸颊两侧。这样的发型着实有些私人化,但伯莎身上属于男人的西装三件套却很好的中和了这份暧昧的意味。
  当伯莎走进会客厅之后,站在壁炉前的男人才转过身来。
  这正是被伯莎视为不太好惹的马可·埃斯波西托本人。
  男人同样穿着整齐的西装,这显然是为了半夜来客特地更换的。马可·埃斯波西托看上去大约四旬左右,有着走在街上决计不会认错的地中海血统容貌:厚重眉峰、凌厉的鼻骨与深刻的五官轮廓,哪怕不言不语也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他的视线在伯莎身上严谨的男士服装停留片刻,而后开口:“威士忌?”
  伯莎一笑:“太晚了,不合适。”
  马可侧了侧头:“可惜。”
  说完他又补充:“不介意我独自来一杯吧?”
  伯莎:“请便。”
  而后男人颔首,走向自己的酒柜。
  一时间室内无比寂静,唯独壁炉中的火焰时不时发出“噼啪”声响,而后是意大利人打开威士忌酒瓶后,液体缓缓沿着杯壁滚入的声音。
  最终打破沉默的是对方。
  马可单手拿着威士忌杯:“你的品味相当不错,夫人。正装可是出自南岸街的裁缝?”
  “自然。”
  “款式适合你,但裁缝本人的出身却不怎么样。”
  他抿了一口酒,而后低沉声线再次响起:“哪怕你亲自把版型交给他,成衣做出来,也摆脱不开裁缝的泥腿子味。若是不介意,或许我可以为你推荐一家靠谱的店铺。”
  “谢谢,”伯莎无动于衷,“但我觉得泥腿子味也不错。”
  她整了整西装领口:“衣服如何,还得看谁穿,不是吗?”
  伯莎高挑且瘦削,是一位完全符合十九世纪英伦审美的女性——高大、凌厉,从容貌到气场都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存在感。确实适合中性装扮。
  对此,哪怕对方是名维多利亚时代的土著,也没有发表任何异议。
  “当然,”马可欣然道,“还是夫人生得好。”
  伯莎干笑几声,没有回应。
  她怎么可能听不懂对方的潜台词?
  无非是在嘲讽自己没有必要为爱尔兰人出头罢了,泰晤士夫人发迹于贫民窟,即使坐拥两个街头帮派规模的地盘,也仍然是在白教堂区内徘徊,身边的人,甚至是裁缝,自然都是“泥腿子”了。
  伯莎反驳说,就算是贫民窟也不是人人能坐稳地盘的,而对方的回应却是她“生得好”——暗讽她不是穷人却从贫民窟发家。
  “我不明白,夫人。”
  见伯莎不说话,对方随意拿着酒杯,继续说道:“在白教堂站稳脚跟可不容易,特别是泰晤士两次出手都是取巧。道上人有道上人的规矩,规矩之一就是不动警察,你为了打下白鸽子帮已经破坏了规矩,却对我的人说,你插手管爱尔兰人的事情,是出于规矩?”
  “是苏格兰场率先找上我,这可与帮派无关。”
  “但帮助爱尔兰人却与帮派有关,”马克笑了笑,“你帮了他们几次了?这是第二次,夫人,野狼是喂不熟的,帮他们第三次、第四次,他们也不会归顺于你。”
  “爱尔兰人罢工,为何与帮派有关?”
  伯莎不答反问:“特别是你们。”
  马可:“那条街上有我的工厂。”
  怪不得。
  原来这位也在从事着洗白上岸的想法,这果然是所以帮派分子做梦都想达成的目标,哪怕对方倚靠意大利黑手党的背景也不例外。
  “原来是生意人。”
  伯莎闻言莞尔:“既然如此,不如就按照生意人的方式交流,先生。何必端着枪去打招呼呢?”
  马可:“看来你打定要为爱尔兰人出头。”
  伯莎:“白教堂区内部势力再繁杂,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否则周围这么多体面的‘生意人’,怎么始终没把诸多连饭都吃不起的泥腿子并入自己的地盘呢?”
  言下之意即是,你们再有靠山和精良装备,也没把白教堂这块地盘打下来,谁也别瞧不起谁。
  “爱尔兰人想要的无非是个公道。”
  伯莎侃侃而谈:“既然你的工厂和纺织厂在一条街上,想必工厂主老爷们也相互认识。不如由你当说客,请纺织厂开门,我聘请了专业的侦探去调查案件。不仅会给爱尔兰人一个交代,也算是让纺织厂安心,否则这样闹下去,大家谁也别想开工。”
  说到底,无非是马可觉得爱尔兰人罢工闹事,间接影响到了自己的工厂罢了。
  那既然如此,不如他做个人情,“说服”一下纺织厂工厂主,把案子破了万事大吉。
  这样爱尔兰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纺织厂可以复工,马可的工厂同样不受影响,万事大吉。
  至于怎么说服纺织厂开门……对于一名黑手党来说,这还不容易吗。
  伯莎自诩很讲理了,马可一句话的功夫,三方都能满意。
  然而她的劝说落地,意大利人却送给她一个冷冰冰的笑容。
  “夫人。”
  他摇了摇头,笑着叹息出声。男人再次将威士忌酒杯送到自己嘴边:“很感谢你能为我着想,我代表埃斯波西托感谢你,然而我为何要这么做?”
  “将闹事的爱尔兰人处理干净,我的工厂照样可以开工,”他说,“至于你说的案件,以及纺织厂是否能够正常运转,和我有什么关系?”
  ——把人都杀光了,他的麻烦照样可以解决。
  笑容礼貌的意大利人继续说道:“我的人之所以没有在街头扣下扳机,是因为你站在爱尔兰人面前。”
  说完他重新坐回壁炉边。
  “那么,”马可开口,“既然你要求我出手帮忙,我就假设你选择信赖我。”
  “所以?”
  “信赖之人送你的礼物,”他说,“你应该收下。”
  有这种送礼态度吗?
  伯莎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自己退回去的那几份让小会计眼红的“大礼”。
  这家伙怎么送出来的,被她怎么还了回去。面子上自然是不好看,不好看,他总得讨回场子来。
  “不了吧,先生。”
  对方的威胁之意尽显,伯莎却无动于衷,只是笑道:“我也是合法的生意人,你送我那么多枪做什么?谈生意就是谈生意,最好别牵扯私情。”
  “是我让你不满意吗,夫人?”
  马可故作讶然:“我容貌丑陋?亦或是家产不够?”
  “你自然生的英俊,也家底殷实,”伯莎推脱,“是我配不上。这伦敦好女人遍地都是,何必盯着我一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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