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四个大佬的亲妹妹——何案灯
时间:2020-06-17 09:14:29

  的确,其中定有缘由,不可深究。
  “这样也好。”江敬武把小刀和雕的差不多的木片搁到桌上,引开了话题,“这孩子该怎么办?若也得寻个十多年才有线索,怎么活啊。”
  柏秋温柔地看着他。
  许是感同她当年的遭遇,此时的江敬武神色显得格外柔和,配上他英武帅气的五官,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铁汉柔情,令人心动。
  柏秋不禁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安抚他:“尽人事,听天命罢。”
  江敬武摸摸自己的脸,故作正经地点头“嗯”了一声,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
  -
  蜚蜚躺在阿娘的怀里,脑子里又浮现起小哥哥的眼神,不免觉得他有些可怜。是呀,如果找不到他的家人,那他要怎么生活呢?
  宁大叔说了不养他的呀。
  想着想着,眼皮子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晚饭的时候喊她,她困得脑袋不清醒,没吃几口就又睡着了,柏秋便把她抱回了西屋,盖好被子,让她安心睡觉。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半途甚至让一阵惊呼声给吵醒了。
  “阿娘,你、你看到我放在床头的东西了吗?”阿柔难得慌乱成这样,“怎么办?玉佩是要还回去的,人参,是给蜚蜚治病的呀。”
  柏秋和江敬武刚在里间睡下,这会儿不得不穿衣服起来。
  将西屋里里外外都给翻了个遍,任何隐蔽的角落都没有忽略,然而,并未找到它们的踪迹。
  ——龙纹玉佩和人参,不见了!
  除了吃晚饭的时候,西屋基本都有人,按理说不可能有人专程来偷,若实在倒霉被人盯上,也只能是那段时间过来的。
  “怎么办?”阿柔十分难过,“又不是咱们的东西,要是寻不回来,该如何向宁大叔交代?”
  江敬武安抚她:“不急,寻的回来。”
  “阿爹,你有法子?”阿柔可怜兮兮地抹眼泪,“我知道此事难办,可人都说‘一回生,两回熟’,这次若不弄清楚,日后怕是会变本加厉、夜长梦多。”
  她这样说,显然是有怀疑的对象。
  可江敬武却告诉她:“咱家又不是见天儿有好东西让人惦记,莫要多想。你还不相信阿爹?乖,回去睡觉,明日醒来你就能见到它们了。”
  “真的?”阿柔下意识看向阿娘,见她也点了头,只得听话,回了外间的小床上,搂住蜚蜚。
  蜚蜚睁着大眼睛,一副想打听事儿的表情,阿柔被她逗笑了,戳戳她的小脸:“爹娘在呢,不用咱们担心,饿不饿?”
  “饿。”晚饭没吃多少,真有些饿了。
  阿柔猜到她半夜就得醒,早早给她准备了吃的。说完,便下去给她拿。
  两块阿爹带回来的糕点,还有一碗搁在热水里的菌菇汤,晚上不易吃太多,稍微解解饿就行。
  姐妹俩分着吃完,蜚蜚又困了。
  阿柔向里间瞥了一眼,只看到爹娘凑在一起小声说话,似乎并没有继续找寻的意思。
  不由叹气,恨不能自己出去找。
  可阿爹说了,让她不要为这些事情操心,况且,她也只是怀疑而已,没有切实的证据,过去也不一定找得到。思来想去,只得作罢。搂着小蜚蜚,盖好被子,睡下了。
  -
  里间,柏秋问江敬武,为何要阻止阿柔找四房询问。
  毕竟除了四房,其他人晚饭时候都在,银钱又是放在一起用的,没有必要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丢了东西,四房的嫌疑最大。
  江敬武一脸犯愁:“咱们这闺女,才多大啊,心思太重了。也怪我,常年不在家,你身子又不好,凡事都要她操心。”
  “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若还让她出头,我这个爹当着还有什么意思?”苦笑一声,“况且,毕竟是她四叔,总得给长辈留点面子不是?”
  他一副自家养的猪长大了,担心她去拱白菜的表情,逗的柏秋直笑。
  但她是同意江敬武的观点的,便没说什么,等孩子们睡着了,两人才起床,敲响了四房的门。
  江敬全对这个二哥敬畏的很,二话没说就开了门,问他怎么了。
  话是柏秋说的:“虎子娘在吗?晚饭时没瞧见她,可是伤口还疼?二哥带了不少东西回来,里面有金创药,说是效果不错,想着,拿来给她用用。”
  说完,递过去一个小瓶子。
  “让二哥二嫂费心了。”江敬全连忙接下,“她皮糙肉厚的,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
  他又不是傻子,知道二人大半夜过来,绝不可能单纯为了送药。
  ——刚刚他们点了灯在房里翻找的动静,他都听到了,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概念,只是不确定。
  现在看到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哥嫂没有说破,他也犯不着上赶着找难堪。只殷勤地请两人到屋里坐坐,喝杯茶。
  简单客套几句,三人一同进了北屋。
  刘桂云已经在里间睡下了,许是仍在生气,听见动静也没起来。
  只剩江敬全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好话。看得出来,他是个实诚的性子,比谁都希望家庭和睦,可偏偏娶了个能闹腾的媳妇儿。
  外间本是大虎小虎睡的,按理说不该这个时候打扰,但为了验证他们的想法,只得留了下来。
  “大虎呢?”见外间的床上只有小虎,江敬武问,“晚饭时还在的,怎么不在家里歇着?”
  江敬全摆摆手:“晚饭后就溜出去了,说是他外公外婆两个在家,他不放心,非要跟过去。唉,过去陪陪也好。”
  “大虎是个孝顺的。”和柏秋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江敬武说,“又不是什么坏事,随他去罢。”
  孝顺当然好,可也要看对谁。
  “别提了,”江敬全把茶喝出了酒的苦闷,“不听话,说了多少次也没用。”
  刘桂云在里间翻了个身,动静有点大,显然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并且有所不满。
  江敬全瞥了一眼,装作没看见。
  倒是柏秋察觉了她的不悦,拽拽江敬武的衣袖。江敬武了然,当即提出告辞。
  他们一走,江敬全就冲到里间,粗鲁地将刘桂云从被子里给刨了出来。
  刘桂云本还想夺被子,可一看到他怒火中烧的表情,就怕了,心虚地撇开视线:“你这是做什么?”
  “你让的?”江敬全抓着她的领口,恶狠狠地,“你让大虎偷东西?!”
  “胡说什么你!”刘桂云挣扎,“我们母子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无恶不作的人吗?但凡他们遇上事,都是我们做的?”
  江敬全不肯松开她,她便越说越难听:“改天他们出门横死,是不是也要来污蔑你儿子……啊!”
  没说完,便让江敬全狠狠摔开了。
  她以为男人会打自己,可是并没有动手,他只是失望地望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在哪?”江敬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问,“你若还想在这个家好好过下去,若还想让大虎认我这个爹,你就说实话,他在哪,他拿了别人的东西去哪了?”
  刘桂云第一次从男人眼中看到这样的情绪,她怕,但她更不敢说实话。
  “不说是吧?”江敬全穿起外衣,“我自己去找。”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声音是冷的,“从今以后,就当没这个儿子。”
  “你什么意思?”刘桂云吓得,拽着他的衣摆不让他走,“大虎他还小,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找到了又怎么样,难道要打死他吗?!”
  刘桂云涕泗横流,声色俱厉:“为什么每次遇到二房的事,你帮的都不是我们?到底谁才是和你一起过日子的?!”
  “啪!——”
  江敬全忍无可忍地打了她一巴掌。
  但他半点没有消气,反而只觉得无尽的悲哀:“你竟然真让他去偷东西,你还配做母亲吗?他还那么小,你就不怕他以后长成一个好逸恶劳,偷鸡摸狗的败类吗?到底是谁在害他,谁?”
  “没办法啊。”刘桂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二房把阿贵送上了衙门,他们是要我刘家绝后啊!”
  江敬全一刻也不想看见她,转身就要出去找大虎。
  可刘桂云却死死抱着他,不让他去:“阿贵本来是能当官的,是能飞黄腾达的!现在只能在大狱里受苦,你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忍心?四哥,我们得救阿贵!”
  江敬全恨不能一脚把她踢开,但想到她身上有伤,想了想,还是没忍心。
  刘桂云便继续劝说:“爹娘根本没钱请讼师,四哥,你就行行好,当作不知道这事儿,成吗?只要他出来,绝对不会忘了你这个姐夫的。”
  反正二房也没有点破,若他们一口咬定不知道,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二房这么有钱,定然不在乎这两样东西。
  可她需要啊!只有将它们拿去变卖了,凑够请讼师的钱,才能保阿贵出狱。
  “说我从来都不向着你,那你呢?”江敬全心力交瘁,“你有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过吗?哪一回你不是为了你那狗屁弟弟豁出命的四处搜刮?到底谁是跟你一起过日子的人,谁?”
  刘桂云愣住了,讷讷地解释:“可、可阿贵他不一样啊,爹娘就他一个……”
  “够了!”江敬全用力一脚把她踢开。
  他实在是受够了。
  若不是刘贵此时在狱中,真是砍了那杂碎心都有——因为他,所谓的刘家独苗,他们夫妻吵了多少次?
  刘家到底是给她喝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把女儿养得跟个搬财傀儡一样!
  带着满身的戾气,江敬全来到角落里的一排咸菜坛前面。
  那是四房存放私房钱的地儿。
  每逢年节,二嫂会给他们一些银两,让妯娌们回娘家送礼或者给孩子们做衣服、买零嘴。
  除此之外,他农闲时也会去打猎、编竹筐,日积月累存下来不少钱。他没敢乱花,毕竟孩子大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打开最角落的坛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粗陶碗。
  现在,他决定把这笔钱给刘桂云,用来换大虎偷的东西。当然,这是最后一次。若以后刘家再来骚扰他们,他绝不客气。
  可是,当他把粗陶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半个铜板。
  “钱呢?”江敬全怒摔了陶碗,大吼一声,“钱呢!”
  刘桂云哭的呀,差点儿背过气去:“先前阿贵进京赶考,早就给过去了,哪里还有钱?有钱我也不至于要卖了那小傻子啊。”
  “你……”颤抖着手指向她,江敬全只觉得眼前发黑。
  想骂她,可喉咙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梗得难受。
  他艰难地捂着心口,须臾时间,突然喷出一大口血来,溅了刘桂云一头一脸。
  “四哥!”刘桂云吓坏了,要扶他,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开。
  江敬全没有理会她的叫喊,踉踉跄跄地走到西屋门口,粗喘着拍了拍门。
 
 
第14章 我自己穿(修改)
  从他们吵架开始,江敬武就在等,没想到两人会撕扯这么长时间。开门看到老四嘴角和胸前都是血,也给吓了一跳。
  还没来的及问他怎么了,江敬全就扯着他往外走。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丢了什么东西,但应该是让大虎拿走了,咱们这就去追。”江敬全有气无力的,“二哥你放心,等找到那个小崽子,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江敬武却一把拦住他:“你这个样子,怎么去找?把他可能去的地方告诉我就行。”
  江敬全愧疚得要死,可他没办法,刚刚那口血喷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是一副飘忽的状态,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深一脚浅一脚的。
  但他们实在做了太多对不起二房的事情,他宁愿二哥生气,也不想看到他继续迁就自己。
  “大虎他实在是不听话,我担心他不肯跟你回来。”江敬全道。
  江敬武拍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毕竟也是我侄儿,同他动手,你不会心疼罢?”
  “尽管教训。”江敬全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回来我也不能饶他!现在还小,或许有救,若时间长了,怕是要成大祸患。”
  他懂得这个道理,江敬武就放心了。
  “行,那你同我说就好。”他说,“要是连我的身手都拿不下他,你去了也没用。”
  江敬武还想坚持,但他的身体确实不允许。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悔恨难当的将大虎可能去的地方说了出来。
  一个,是县里的胡记当铺,另一个是刘家,还有一个比较难找,是在西营河旁边的一条巷子里,有许多专门做玉石、古玩交易的商铺。
  他早年认识一个叫老李的二道贩子,就是专门捯饬这些的,曾有些来往,大虎很有可能去找他了。
  “知道了。”江敬武记下,瞥了眼在门口等候的刘桂云,让他赶紧回去。
  江敬全叹气,转身的时候也瞧见了刘桂云,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没有多说什么,踉踉跄跄地回了北屋。
  刘桂云想要搀他,被他一把甩开了。
  江敬武没有过多停留,回屋跟柏秋说了声,之后,来到外间三兄弟的床前,打算把大儿子喊醒,带他一块去。
  因为阿木和阿林是双胞胎,闭着眼睛的时候长相基本分不出来,所以就挑了个睡相差的,伸手拍拍他的脸。
  “诶。”声音挺平静,“起来了。”
  小孩儿委委屈屈地睁眼:“唔?阿爹,这么快就天亮了?”
  他一出声儿,江敬武就知道拍错了,大手当即盖住他的眼睛:“乖,你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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